唐梓尧大喜,现下企羡需要的正是这些,“儿臣多谢父皇。”
“儿臣先行告退。”又向莫邪师太行了礼。
这皇家的父子qíng如何说,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今日如若不是莫邪,齐帝斩了唐梓尧未必没有可能,如果没有北疆纷乱,这事齐帝未必会就这么过去。
转头看着莫邪,“皇姐,以为如何。”
莫邪起身,“现下事qíng解决了,贫尼也该回去了。”
“皇姐,今日是谁扰了你清修?”虽然刚才自己没有追问唐梓尧这件事qíng,但是不代表自己不怀疑,这皇姐来得未免过于蹊跷。
莫邪心中一震,“三日后是湛鳞的忌辰,我想提前来给她扫扫墓,陛下也知道,三日后贫尼便不能来了。”
齐帝这才放下心。
☆、十四章 生死一线
今日的事qíng太多,已经无心狩猎,招了赵大海进来奉茶,一双眼睛闭着,赵大海小心的伺候着,半天听到齐帝说了一句,“刚才朕没有细细想,现在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新来的这两个妃子,是哪家送来的?”
赵大海倒了杯茶,小心翼翼的端了过去,“这奴才要查查才能知道。”
揉了揉脑袋,齐帝叹道,“算了,朕最近心神不佳,可能是朕想多了,辰王一向贤能。”
“陛下最近是累着了,歇歇就好。”赵大海说道。
“这秋猎是大事,明日继续吧,嗯,宁王就不要参加了,你通知一下宁王,还有他最近有什么需要,不必汇报,尽可能的满足吧。你先下去吧!”齐帝伸了伸手,翻了个身侧卧睡着了。
“今日多谢姑姑救梓尧于水火。”离皇帐不远处,唐梓尧送莫邪离开南院。
莫邪看着唐梓尧,越看这孩子越像湛鳞,心中不免生出一些疼惜之感,“何苦说这样的话,我所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以后都是你自己的。”
唐梓尧虽然极少见这个姑姑,但是心中还是感谢万分,今日也许只有姑姑能阻止了,只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太医给企羡灌了参药汤,一口气憋了出来,企羡毫无血色的脸上渐渐有了些血色,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宇槿看到企羡醒了,半大的小子,突然哭了出来,“啊啊啊,羡哥哥,我以为你不醒了,吓死我了。”
企羡伸了伸手在宇槿的头上摸了摸,虚弱无力的说道,“有你在,我怎么会不醒,我不是还要看着你吗?”
宇槿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你若是醒不过来,我可怎么办啊。”
“宇槿你听我说,当初师父有一套续命的方子,你可还记得?”看着宇槿点了点头,“你按着方子给我施针,用药,可延续几日xing命,如若我真得不小心去了,对师父说感念他的恩德,企羡有愧于他。”
还不等宇槿再说话,企羡身子一软又晕了过去。
唐梓尧进来的时候,宇槿正在给企羡施针,饶是心中难过,却也不能展现半分,只能祈求企羡现下能撑到师父来。
约莫晚上天已经全黑了,才听见帐外有声音传过来,待那人一进帐,唐梓尧心中大喜,一激动,竟然腿软着就跪下了,语气中欢喜中充满着悲伤,“师父,求你。”
求你什么柳少宗自然知道,看了看chuáng上的企羡问道,“在南苑还待多久?”柳少宗看到满街的皇榜才赶来的,心中觉得企羡这孩子也聪明,今日怎么会有xing命之忧,但现下说什么都晚了。
“还有三日。”唐梓尧答道。
“从现在开始,这房中除了宇槿,谁都不要留,任何人不能进帐中,你能做到吗?”唐梓尧心中念着企羡,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做到。
现在倒是想到自己府中侍卫较少,让金陵云把府中的暗卫调了过来,在帐前一夜未眠,痴痴站着,期间古岸风过来送了好几次吃食,也被唐梓尧拦了下去。
第二日晚上天上已经挂着星星的时候,柳少宗才从张总出来,饶是五十多岁的年纪,却已经满是白发,唐梓尧上前,“师父,企羡他……”
柳少宗拍了拍唐梓尧的肩膀,“好孩子,现在他身体还是很虚弱,今日不宜出行,明日你再带他回宁王府。”
“师父现在也累了,今日不妨就在此休息。”唐梓尧说道。
“为师现有不便,等你们回王府了,我去府上住几日,顺便看看企羡的伤势,今日就算了。”话刚说完,身影湮没在黑夜当中。
唐梓尧知道企羡现在有所好转,松了一口气,坐在榻边等着企羡醒过来,古岸风端了两碗米粥,悄声说道,“我给王爷放这儿,王爷吃一点吧。”
唐梓尧摇了摇头,“放着吧。”
企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子时,其他帐中的灯都熄了,只有这儿亮着,唐梓尧本来是困的要命,刚睡着,企羡的手刚抬起来,唐梓尧便极为敏感的醒了,痴痴傻傻地看了企羡好一会儿,突然哭了起来,“呜呜呜,你还知道醒过来,你都不怕我伤心,呜呜呜呜……你要是不醒的话,我就把你扔到湖里喂鱼……”
企羡极度虚弱的伸手拉了拉唐梓尧的脸,唐梓尧愣了一会儿说话漏着风,“你粉了,嗯否(你醒了……真好)”
企羡看着好笑,扯了扯笑容,想坐起来。
唐梓尧殷勤的紧,急急忙忙跑了过去,“我扶你。”将企羡扶着做了起来,看着桌上不久前小风子送过来的白米粥,两个圆眼睛睁得大大的的,刚从喜悦中醒过来的王爷还带着两个大红眼睛,活像一只兔子,将白米粥端了过来,“你饿了吧,企羡,我喂你。”
企羡苦笑,打趣着,“你这么大的王爷,gān什么喂我,我自己吃就好。”
唐梓尧撇了撇嘴,为什么不叫自己喂,恍惚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脸,怎么办,我好像要完了,天呐,我难道真的要完了吗?又看了看榻上正在吃白粥的人。
“王爷拍脸做什么?”企羡皱了皱眉头,因为现在有伤,手上的动作还不算大。
唐梓尧一下缓过来心中所想,一股血涌到了脑门上,红着脸跑了出去,古岸风本来就不敢睡,害怕有什么事,游历现在知道了柳少宗来了的消息,连夜往来赶。
看着唐梓尧冲出了帐子,古岸风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上去问,“王爷,可是企公子出了什么事?”
唐梓尧这时才想到风度这个词,脸上的尴尬收了起来,双手负立“没有,啊……这样,企羡现在醒了,你过去看着他吃完。那个什么……我就啊先休息了。”
古岸风皱着眉头,“这王爷是怎么了,这两日不眠不休的等着企公子醒,这醒了,自己又要去睡着了,真是搞不懂。”
古岸风进到帐中,企羡将白米粥喝了半碗,递给了古岸风问道,“我师父人呢?”企羡知道现在这样也只能是师父的手艺。
“医道鬼手替公子治了伤便走了。”古岸风看着企羡似是气色也好了许多。
“行了,你去歇着吧,我这儿不用人,明早一早你叫宇槿来我这儿。”
古岸风一头汗,您说不要是一回事,王爷说了才算啊。
但企羡说了自己只好退了出去。
唐梓尧在chuáng上躺着,迷迷糊糊的想着,难道上次中毒自己真的伤了脑子,可能还伤了心脉,自己感觉有点儿喜欢企羡是是么意思啊,翻来覆去好久,拍了拍自己的脸,“唐梓尧,你想什么呢,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早晨杜安南来看企羡的时候,企羡刚刚醒,“杜姑娘。”
“公子可算是醒了,这次可算是死里逃生啊。”杜杜安南叹道。
企羡点了点头,脸上挂着一些清冷的笑,点了点头在,只是现在有不能进行过于大的动作,也就没注意什么虚礼,“多谢杜姑娘挂念。”
“对于这次的事,公子难道没有什么想法?”
企羡看着杜安南,“能有什么想法,不过是意外罢了。”现在朝中形式并不明朗,企羡也不知道这杜安南心中到底会向着谁?
杜安南终究是个伶俐的女子,知道企羡如此,必定有不愿之事,“对了,那天与王爷和公子说的事……”
“这事由王爷决定,我cha不上什么嘴的。”企羡回了一句。
杜安南今日倒不一定要个什么答复,只是现在是最好的时机,“错过了这次,不知下次……”
“明日秋猎结束,今日会有个晚宴,杜姑娘既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是谁,这样你带着那人,站在离你三尺的地方,让王爷远远看看就行,改日可以的话,想办法从宫中调了出去。”企羡知道杜安南是为了保护那个人,只是这朝中的yīn谋诡计,在朝中,你有多大的能耐,没人提携,终究是权力的牺牲品。
“安南这就谢过公子了,最近几日王爷风口过紧,安南也不便多扰,公子万分保重。”杜安南起身离开。
最近唐梓尧确实实在风口làng尖上,也许现在行事,并非不好。
游历本是连夜赶回,看着企羡在榻上好好的,自己也就安心了,倒是也没怎么流泪,许是这两日日夜劳累,刚刚趴在榻前,说了两句话就睡着了。
宇槿看见游历怎么趴在这儿就睡了,皱了眉头,“羡哥哥,这人怎么在这儿就睡了啊,我帮你把他弄走。”说着就把游历抱起来,仍在了隔壁帐中的榻上。
回来看着企羡,“羡哥哥,我给你把把脉。”说着伸手就吧,觉得没有什么其他异症,才放心了。
“师父的手艺怎么可能有差错,我好多了,你最近来辽京有没有什么事做?”企羡问道。
宇槿皱着眉头,“倒是想有来着,不过你知道我一直就是给人易容什么的,而且我这人有受不了什么约束。”
“现在啊,辽京有个长安成衣店,你去那儿,找那儿的伙计,跟他说句话。”企羡让宇槿靠近,在耳边说了句话。“这样啊,你就可以有好多可以玩的了,你想易容什么的,也就简单了。”
“啊,还是羡哥哥对我好在,这不会出什么事吧,毕竟我当时答应师父,易容不能乱用。”宇槿嚼着手指说道。
企羡道,“没什么事,就几个人而已,师父那边你不用担心,有我在。”
这下宇槿才放下心来做,这本来就是个急xing子,也不等企羡在说话就没了人影,说什么担心羡哥哥的话也被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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