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颜微微一笑,笑的十分生分。
“我……累了。”他,没有力气去做任何事,他只想休息。
公孙铭无奈一笑“罢了,今天,你也累了,回去吧,要不……朕送你?”
江颜摇摇头“这里离慈宁宫很近,不用了……”
说完,慢慢地转身,一步一步的,往慈宁宫走去,却迟迟的没有回头。
公孙铭一直看着江颜的背影,烦躁的拧着双眉“小盛子。”
一旁的小盛子回头,应道,“皇上。”
“小盛子,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公孙铭叹了一口气,江颜突然变得生分,虽说能看出,是在乎他,可到底……江颜生气,他却没有办法去哄。
“皇上怎么会错?想来,江公子会懂得皇上的心思。”毕竟皇上和江公子温存这么长时间,总该能了解彼此的心思。
“是吗?”公孙铭扯了扯嘴角,轻轻地呢喃一声。
“皇上,今日翻谁的牌子?”小盛子笑眯眯着脸,问道。
公孙铭冷冷地扫了小盛子一眼“今日,朕留宿在御书房好了,要不然,卿墨又要怪朕了。”想到卿墨,公孙铭面色一僵“小盛子……”
“奴才在。”小盛子站在后面回答道。
“小盛子……你说卿墨午时会不会用膳?”
小盛子抖着脸“皇上,奴才认为,卿墨大人见不到饭,想来,不会用膳。”
公孙铭“……”
公孙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罢了……回去吧……朕累了。”
小盛子沉默着,跟在公孙铭的后面。
小盛子在后面跟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其实皇上也很烦恼。
一夜无眠,天还未亮,公孙铭散着长发,便从chuáng上起来,
一旁的小盛子,一副不敢打哈欠的模样,公孙铭闷哼一笑。
小盛子吓得跪在地上“皇上,奴才……奴才……”
公孙铭无所谓的摆摆手“起来吧,朕没有怪你。”
小盛子抖着身子“奴才,谢过皇上。”
宫女捧着金盆,里面装着清水和丝巾,另一个宫女,红着脸,不敢看公孙铭,手浸在水里,揉搓着丝巾,再是拧gān,双手递给了公孙铭“皇上,请用。”
公孙铭接过,细细擦着脸,脑海里不由得想起江颜的脸,江颜的脸,摸起来极为舒服。
嗯,下朝要去看看江颜。
擦完脸,将丝巾放进了金盆里,小盛子捧起龙冠,将龙冠束在公孙铭的发上,金针cha过龙冠。
紫金色的龙袍,挂在公孙铭的身上,显得更加俊美。
穿上靴子,便出门开始上朝。
慈宁宫,江颜靠坐在chuáng上,支着下巴,透过窗户,看向了外面。
一夜无眠,只因,他睡不着。
江颜抿着唇,耳朵里已经传来宫女忙忙碌碌的声音,江颜微微一笑,所有人都在忙碌,只有他,安闲而已。
突然,心尖一痛,江颜疼的冷汗直流,江颜咬着牙,那个东西,那个人……又开始了……
他……想……要……
哑着嗓子,唤来婢女“给……哀家……叫来……上官大人……”
此时,在朝堂之上,巨大的殿堂里,点着烛火。
公孙铭坐在龙椅上,眼睛扫着朝堂下之人。
一旁的小盛子,尖着嗓子“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黑色官袍男子,从第一列排中走了出来,跪拜在地上“皇上,臣有奏。臣认为,后宫佳丽太少,只有衡妃娘娘一人,应多纳些妃子,早有皇嗣才是。”
这话一出,立马得到众人的附和。
的确,公孙铭三年前登基,登基之前,不过有一个侧妃,那便是江衡,而登基之后,江衡成了衡妃,三年,公孙铭未宠幸任何人,哪怕是昔日的侧妃江衡,有人猜测,皇上怕是不举,要不然看着美人,身下之物,怎么没有ying?
也有人猜测,皇上怕是有龙阳之癖,因为先皇在世之前,便纳了异姓王承亲王之子江颜为后,这怎能不令人怀疑?
当然,这些事,公孙铭并不知道,即使是他真的有龙阳之癖。
公孙铭听到官员的附和声,不禁冷笑“江丞相,此事,朕会考虑,退下吧。”
江丞相无奈摇摇头,便退回原位。
众官员互相看了看,这皇上到底是怎么个意思?真的不想纳妃?那他们的女儿,可该怎么办?
公孙铭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打的算盘,只可惜,他不需要女人来巩固他的地位!
公孙铭微微叹息一声。
一旁的小盛子会意,扯着嗓子叫道,“退朝!”
下了朝,公孙铭龙袍未换,便带着小盛子前往慈宁宫。
到了慈宁宫,公孙铭见奴才都站在殿外,也没仔细想,便走了出去。
小盛子看到这幕,很是怀疑,拉住一个小太监,便闻道“今早谁来慈宁宫了?”
小太监支支吾吾的说道“是……上官大人……”
“咣当!”
拂尘掉在地上,小盛子急急忙忙的去追公孙铭,这太后和上官大人在一起,能gān什么?无非是那种事罢了!
要是平常也就算了,现在皇上可烦闷着呢,这要是看到,不得大怒?
皇上一怒,血流漂杵。
小盛子眼瞅着公孙铭走进内殿,想叫喊,可又怕着太后娘娘那里……
可是……
小盛子咬着牙,拼命的往前跑,身子摇摇晃晃的。
终于到了内殿,此刻,公孙铭的手,刚刚搭上门。
离这不远的小盛子,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呼“皇上!”
公孙铭偏过头,疑惑地看着小盛子,而手,不小心用了力,门……已经开了。
小盛子抖着身子,瘫坐在地上,红色的总管服,随着身体的抖动而颤抖,也不去看那太后在,弄玉偷香。
公孙铭看到这一幕,以为小盛子是犯了什么毛病,刚想走过去,耳朵里却传来阵阵的嘤咛声,公孙铭睁大了双眼,脑袋里只剩下那阵嘤咛。
多么熟悉的声音,公孙铭僵硬着身子,慢慢地转过头。
门,大大的敞开着,是公孙铭亲手推的。
粉红色的宫帘,早已经换成了天蓝色的,可依旧遮挡不住,那chuáng上的两个人,鸾颠凤倒。
这一幕,多么的熟悉。
熟悉的……令公孙铭不敢相信。
公孙铭呆滞地看着这一幕,chuáng上恩爱之人,无暇顾及。
公孙铭慢慢地缓过神来,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笑容,那丝笑容,是如此的冰冷,仿佛bào风雨前的平静。
知道吗?子言。
朕……已经……无法宽恕你了。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
抬起步子,慢慢地走了进去,步子,十分的沉稳,沉稳的没有一丝声音。
又是一声嘤咛,娇柔的声音,令人很想将他吞入腹中,吃的gāngān净净。
公孙铭站在chuáng上,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yīn狠,用手撕扯下宫帘,上前就是一抓,将qíngyu未满的上官子霖扯了下来,挥手扔在了地上。
吃痛的上官子霖,仰起头,看到公孙铭明显一怔,龙袍未换,这明显是刚刚下完早朝!
刚刚下朝便马不停蹄来到慈宁宫,只是为了抓包吗?
上官子霖思虑着,偷偷地拽下自己的衣服,还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
公孙铭钳制住江颜的下巴,满腔是气愤的怒火,手上的青筋bào起。江颜痛苦的睁开眼,却是微微一笑,就这样一笑,公孙铭就咬着牙松开了手。
忽然能够呼吸,使得江颜捂着脖子,低头咳嗽。
似是感受到许些凉意,江颜蜷缩着双腿,微微卷起的睫毛,遮住眼中的神qíng。 一副娇弱的模样,让人好不心疼。
“江颜,如果你想要挑起朕的怒火,现在,朕想,你成功了。”公孙铭自嘲的笑了笑,昨日,江颜还在他的怀里张着小嘴吃饭,今早,就被别人压在了身下欢笑□□,多么的讽刺。
很久以前,他就知道,江颜在怨,在恨。他理解,他统统理解,江颜发脾气,他也知道,江颜和别人上了很多次chuáng,他忍,只是因为,他没有实力,去护他一生安康。但是,但是现在……他已经是皇帝了啊!他终于登上了那个位置!为此,他忍受尽讽刺和白眼,日日练武到三更就为那一点点可怜的赞赏,夜夜不休息苦读诗书就为流利地回答出父皇的小小问题,他没有钻心的毒计,不会靠杀戮来上位,但为他,只为他!他已经不gān净了,不gān净了。
都如此了,他怎么还不满足呢!
江颜敛着双眸,没有说话。
而这一平静的表面,更是在刺激着公孙铭的神经。
江颜,是他,是他公孙铭心爱之人。
公孙铭不忍心去动江颜,转身便冷视着正穿衣服的上官子霖。
上官子霖的手一僵,手抖了抖。
“上官大人,朕的好尚书啊……”公孙铭一笑,眼神深处透着寒光。
上官大人颤青紫的唇,久久不敢说话。
“既然朕的好尚书钟qíng于房事,不如让朕准了爱卿的请求,让爱卿去当太监可好?”语气悠悠,明明语气是那般的轻佻,却讽刺得,让人只叹可怜。
小盛子站在门口,心尖似有轻轻一痛。
小盛子是与公孙铭从小长大的,这些年来,公孙铭所经历的事qíng,他全部知道。
小盛子抖着脸,手摸着脸上那张老脸。
他……还剩多少寿命去看公孙铭剩下的人生。
即使生命高速燃烧,他依旧选择陪伴在公孙铭身边,陪在帝王身边,哪怕只是个太监。
而此时,公孙铭已经红了眼,那是嫉妒而又愤怒的目光。
公孙铭见上官子霖不敢说话,抬起脚,踩上上官子霖的下方,瞬间,无限的疼痛袭来,上官子霖咬着牙,这巨大的疼痛,却几乎要把他绞碎。
上官突然有些后悔,他为何要招惹江颜,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
可惜了,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如果。
已经发生的事qíng,又怎么能够改变呢?
公孙铭脸上笑着,脚下最越加用力,上官子霖痛的,已经扭曲了脸。
只听一声惨叫,公孙铭的脚下,已经是一片模糊。
上官子霖痛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手不敢置信的去摸身下,却摸不到原先的长度。
这份疼痛,化为无限的恨意。
上官子霖红着眼,脑袋里只剩下三个字——公孙铭。
公孙铭冷笑,“怎么?”
上官子霖噤声,咬牙切齿“臣……不敢!臣……谢主隆恩!”总有一天,我会报仇,公孙铭,你今日此时令我绝子绝孙,我将来可一定不会放过你!
“呵……”一声冷嘲,最后,慢慢地变成大笑。
“给朕滚!”一脚蹬去,上官子霖本半在空中的身子,此刻,已经完全麻木地倒在的chuáng上。
上官子霖痛的直流冷汗“臣……告退。”
慢慢地站了起来,那份疼痛,无法忽视。
一步一步,衣服穿的遮遮掩掩,疼痛中却增加几分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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