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手指与众不同_云岁意【完结】(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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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主事知道这个事qíng的时候,吕广彦病都差不多好了,他派人送钱来还了给徐寿生,转而让人把吕广彦的书童痛打一顿,说是责罚他没能照顾好小主人,而且没有规劝他走正道……
  不过吕主事隔得远,却没法控制儿子不跟救命恩人关系越来越好了。吕广彦一直瞒着他。
  谢承宸越往后看,就越是张目结舌,看到最后,他都有些难以相信这报纸上写的内容了。如果不是之前每次验证,这报纸从来没有报道过不真实的内容,谢承宸简直难以相信,这吕主事的行为,实在是与常人相差太多了。
  看完两天的报道,谢承宸不仅没有得到标题那两个问题的答案,反而心里累积起来了越来越多的疑问,却怎么也想不透彻,但又知道,这背后肯定能有一个说得通的答案,而且他过两天也就能知道了。越想知道,越着急看到结果,却不得不等待,心里就像是有两只猫在挠似的,简直有点坐立难安了。
  他先自己考虑,能不能猜出谜底来。单看吕主事的这点表现,简直就像是这吕广彦不是他亲生儿子似的。但这也不太可能,虽然对儿子不好,但文中也多次提过,这孩子像我,会读书,只是在为人处世上面,要多与我学一些。
  而且谢承宸之前也见过这父子两,相貌上确实是有些相似的,只是吕广彦长得更为清秀jīng致,皮肤更白个子更高,估计是像了母亲。
  谢承宸琢磨了好些想法,只是没一个看起来靠谱的。而且他总觉得,这破报纸既然把那裁fèng跟吕夫人的事,以及吕主事跟吕广彦的事摆在一起讲,证明这里头肯定是有些相关的,但具体是为什么,谢承宸就想不明白了。
  深吸一口气,把奏折摆放到一边去。谢承宸打开了另外一本奏折,老老实实的看了起来。跟吕主事家的奇葩事比较起来,这些一目了然的小八卦,就显得没有那么有趣了。
  但每日只能看一点点内容,不能一次xing看到最后的结局,说起来,比起无趣还要让人更不慡快一点。
  在谢承宸烦恼叹息的时候,由于他的安排,徐茂生已经到了国子监来念书了。国子监如今的规矩比较严格,除了每十日有一日的休沐,隔上许久才有中秋、清明的假期外,其余时候学子们都得老老实实的呆在国子监里。
  很多学子都觉得十分受束缚,不过对某些特定的人来说,却比在家中待得要舒服多了。
  因为进度问题,徐茂生被安排到了乙班中,而非皇亲贵戚们应该在的甲班,而这个曾因为母亲爱给他穿红衣,被当做女孩儿看待的青年,望向教室里唯一一个空座旁边的那人时,却忍不住半眯起了一双桃花眼,嘴唇也紧抿着,气哼哼的把书摔在桌上:“我会请同学跟我换个位置的,免得玷‘污了冰清玉洁的吕公子。”他还为那天吕广彦不肯跟他一起走而生气。
  明显比他温和很多的青年,先是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这才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我会跟我父亲好好谈谈的,先不要生气了好吗?”
  暗暗唾弃了一下自己的意志不坚定,徐茂生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却再也不提要换位置的事qíng了。
  至于从老师处提前知道了新来的同学是徐茂生,特意跟同窗换到这个位置的吕广彦,也只是淡淡一笑,也不提自己之前做了些什么。
  国子监内,仍旧是书声琅琅。
  作者有话要说:  一写八卦就jī血……╮( ̄▽ ̄")╭

☆、37|第三十七章 一对比

  虽然说不愿意受到外物所控,想成为一个有能力掌握自身掌握整个国家的人,但谢承宸做完今天必须要做的事qíng,又见过两三个回京述职的臣子,和他们闲话家常,聊聊各地风土人qíng之后,谢承宸还是下意识的拿起了早上看的第一本奏折。
  他总觉得这篇报道里还隐藏着什么,只是他还没琢磨透彻。
  但落在一直伺候着他的内侍眼中,这种反复琢磨一本奏章,看起来谢承宸还不怎么生气,只是认真的模样,完全说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奏折的内容,得了谢承宸的心,而这奏章的主人,也很有可能因此得到重用,有个光辉的前景。
  要说这宫里,能藏下无数或是yīn暗或是晦涩的秘密,但同时 ,也是个最没有秘密的地方,谢承宸不过就是多看了两遍而已,这点消息当晚上就传出了宫,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士,就开始注意起来了。
  新皇登基不久,又是年纪尚轻,xing子还未完全定下来的青年,对于想大刀阔斧的gān些实事的皇帝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在此基础上,朝堂上下满是不信任他能力水平的人,怀疑他能否将这个国家好好的传承下去。尤其是跟元朔帝进行对比的时候,更是如此。
  但这一点劣势,偶尔也能带来那么一丁点好处,他登基不久,与朝臣接触也少,就算之前当太子时处理过政事,但当太子与当皇帝,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处事风格自然也有变化。
  也就是说,朝臣并不太清楚谢承宸的习惯,不知道他的处事风格,不知道什么方面是这个皇帝的底线,触之必死无疑。当然了,有些共同之处,是每个帝皇都非常重视的,比如礼教尊卑,比如窥视他宝座的人,想要分薄他手中权柄的人,这些大家都知道不能做。
  但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做了之后会让皇帝开心,什么事qíng做了之后,能够把自己的官位提上一提,这却是每个官员都关心的事qíng。
  谢承宸继位也够长了,一般的升迁之事,吏部列上单子递上去,画出几个候选人,谢承宸就从中选一个,但目前为止,谢承宸还从未主动提拔过一个官员。
  如今看谢承宸欣赏这于侍郎,不知道会如何对待他。朝臣们都关注着呢。学得文武艺,货得帝王家,从古至今,无外如是。
  谢承宸还摸不清楚这里头的弯弯道道,他不过就是看了两遍关于吕主事家的报道而已,哪里知道就这么点举动,都会被人翻来覆去的研究讨论呢?
  睡前再把那文章看了一遍,又在心里把要不要派御医去给夏亦真看诊这件事,翻来覆去的想起,又被自己用各种理由驳回,最重要的是,他该如何跟太医提起,要去给夏亦真看那个地方呢?万一要是太医没眼色,问及这伤是如何来的,这可怎生回答是好?辗转反则,寤寐难眠。
  但最终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这天倒是大朝会的日子,不过谢承宸起得早,等着上朝的时辰,还能在殿内看上两本折子——这自然是他已经计划好的了。
  《朝闻速报》的头版,仍然归属于吕主事这一家子,不过今天提起的,是裁fèng跟吕夫人的旧事,也不知道这报纸到底是如何得到的讯息,又如何将此集结成文的,实在是玄妙莫测。
  这吕主事与吕夫人两个,原本是旧识,说起来这裁fèng若是去找吕主事,说不定吕主事也还认得她,两者都是一条街上的邻居。只是吕主事家还要供他读书,家境贫寒,住在长街巷尾的小房子里,而裁fèng家,当初是整条街上最齐整最热闹的门脸。
  全靠着这一家子的好手艺,在附近几个县城里都十分有名,也正是因着这点名气跟家底,老裁fèng夫妇只有一女,也就索xing招婿入赘了。这年头,肯倒cha门,将来孩子都归女方家族谱的男子,十分之少,不是真心爱这个女子,又或者人品身世上十分不堪,不可能会答应这样的条件,受人指指点点。
  老裁fèng夫妇以为给女儿说的是前者,但等他们去世之后,这男子索xing爆出了真面目,就只是为了裁fèng家的家产罢了,说是京中有远亲可认,将来孩子还能跟着读点书,bī着裁fèng卖了祖产到了京城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把银钱全部抢走,就此一去不回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一开始这裁fèng与吕夫人,都还是待字闺中的姑娘,但处境上的相似——都是家中独女,宁肯招赘,也不肯把家产便宜给虎视眈眈的亲戚,以及品味上的相似,让她们超出了一般……顾客与裁fèng之间的关系,成为了闺中密友。
  裁fèng亲手为吕夫人设计了好几套衣服,从配色到上头所绣的纹案,都花费了巨大的心血,吕夫人穿着她制的衣服出门,在周围的士绅家族中,称得上是艳惊四座,无形之间也让裁fèng家的店面,在当地打出了名气。
  只可惜这样美满舒适的日子,并没能持续得太长时间。她们长大了,按照时人的标准,该出嫁了。
  也正因为吕夫人的出众,识得了考中举人,在当地崭露头角的吕主事,在吕夫人父亲的主持下,这位难得的大美人,嫁到了吕主事家,成婚一年之后,吕主事就考上了进士,同时吕夫人生下了吕广彦,可以说是双喜临门。
  只是吕主事带着家小出外做官,再没有回到过故乡。
  而当年的裁fèng,因为丈夫的欺骗,带着体弱多病的儿子,也到了京城,艰难度日。
  因为救治裁fèng儿子的大夫的一句话,也因着裁fèng讨生活的那处裁fèng店,店主无意间提及的某位夫人箱笼里极其jīng致的两身衣裳,裁fèng再度找到了当初的小姐,只是现在作为吕夫人的小姐,不仅不肯见她,还将她当做蛇蝎猛shòu,避之唯恐不及。
  换做一般人,也只能说一句物是人非事事休了,大不了再次桥归桥路归路,大家再也不见。但裁fèng一直是个不肯认输,不肯向坎坷的命运服软的人,若不是如此,她也不可能在这般绝望的困境中,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她始终守在吕主事家的侧门口,日复一日的等待着。
  看完今天的部分,谢承宸更加疑惑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也算见识了不少各级官员家说不清道不明的八卦故事,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qíng仇,虽然有些实在愚昧得可怕,让人难以置信,有些实在没头没脑,叫人无法理解。
  但像吕主事家这般奇怪的事qíng,却只有这么一个例子。像是云山雾罩一般,无论知道多少,也只能看清那处大山的一点轮廓,这山上有没有路,有没有什么建筑,或者有着什么样的人在行走,却一点也看不清楚。
  谢承宸在心里轻哼了一声,没有这《朝闻速报》他难道就不能知道事实是什么了吗?他随手把笔搁下,凝神细思这里头到底隐含了些什么……
  要说怪异的地方,也让谢承宸觉得十分奇怪,说起吕主事教子,这故事里就完全没有出现过吕夫人的影子。
  就算这吕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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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句话相信到中毒的程度,但从始至终,也没见到吕夫人有暗地里补贴儿子的举动。要知道,吕家现在花用的,可基本上都是吕夫人的嫁妆,她自己掏钱给儿子,吕主事可是管不了的。
  可是她没有。这一点并不太符合常理。不过这天下不爱子女的父母也多了去了,若是吕夫人对丈夫言听计从,不想违背丈夫的意愿,这样似乎也能解释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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