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敲啊敲,过年就是养ròu的节奏……
感觉这一章写下来都懒洋洋的……不过总字数似乎过十万了?难得难得,对于一个懒成一坨的我来说,实在不容易。
剧qíng还在一路狂奔中= =
☆、各方势力
赵璟宸紧盯着chuáng榻上的人,直到那只还沾着鲜血的手被放回被子里,他才转动眼睛,看向方才把脉的人。
影六沉吟了一下,侧身挡住了赵璟宸探究的目光。
“十三身上的毒太多,如今已是qiáng弩之末……只怕时日不多。”
他淡定地说着令人惊骇的事实。
赵璟宸眯起眼,下一刻影六就被人拿剑架着脖子,不得不半仰头看向三王爷。
“救人。”赵璟宸意简言骇。
影六很无奈,他本职是学的如何用毒杀人,不是如何救人,可自打他们王爷对某个小影卫上了心,他就差没成了专职的大夫。
“王爷,假若属下没猜错,十三体内寒毒过盛,除开他身带旧毒,只怕还与王爷您……有莫大关系。”影六gān脆破罐子破摔,事qíng专挑大头的说,“他本该养生安歇,却又一个劲儿伤筋动骨,新伤旧患,属下无能,实在是救不了他了。“
赵璟宸直接就把旁边桌上摆着的一套颜色莹白做功jīng致的茶具给扫地上了。
“府里头乱成这样,连点小事也办不好,本王真是养了一群废物!”赵璟宸怒气十足地骂完,甩袖走了。
于是原本还有些喧闹的屋子迅速撤走了许多人,影六重获自由,伸手摸着自己被划伤的脖子,看着一边一直沉默不动弹的影二无语凝噎了。
“王爷这是恼怒成羞了?”
回答他的是影二一声叹息。
“行了,我也就是胡乱说一说……你跟我说的蛊毒我是没看出来,不过十三儿倒也因此得福,上回给他把脉时那脉象受寒气影响十分虚弱,现在……倒算还有些力。”影六也跟着叹了口气,唠唠叨叨地说着,“只盼着王爷能看在这回争斗中十三儿出的力,往好的算,王爷能放十三儿一马别再纠缠,不好的……大抵也就是压了这条命而已。”
影二走上前去,看着chuáng上那紧闭双眼的人,慢慢地点了点头,道:“我懂,十三……我就代他谢你一回了。”
影六撇了撇嘴,不屑地开口:“得得得,都是兄弟,说这些虚话有什么用,他欠我的可不止这一回。”
“你让他用银两还你,准能叫他心疼。”影二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他这师弟,别的都能随意糊弄过去,可就是贪财贪到了极端,谁让他多出点钱,铁定会跟对方打起来。
影六听了这话,脸色立刻就黑了下来,他想起了一些不太妙的往事,“得得得,算我上辈子欠你们的,这话你别在十三儿面前说起来,免得他一激动又过来铲了我那些药糙。”
他们这边唠叨着闲话,另一边甩袖走人的赵璟宸径直到了地牢,刚要进去,脚步停在入口处,焦虑地握了半天拳头,最后还是冷哼一声,对隐在暗处的人吩咐了几句,这才转身走进地牢里。
昏暗的地牢飘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滴滴答答的水声中烛火摇曳,手脚被缚的前任赵王府管家低着头,刚受过极刑的他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赵璟宸踱步到他跟前,一边极有眼力的侍卫抬起一桶冷水泼到了管家身上,管家人瑟缩了一下,慢慢抬起了头。
“是你,”管家轻笑了一声,他年纪与服侍的几位主子相符,长相也不差,落魄中笑起来竟是有种出尘脱俗的感觉,“成王败寇,你来做什么?”
赵璟宸沉着脸,耐住脾气问他:“本王只想知道你是何时起了反叛之心。”
管家偏了一下头,目光落在赵璟宸身后晦暗不明的入口处,他曾经也站在那里看着无数人被折磨致死,潜入府里的刺客,被人收买暗中传递信息的小厮等等……然后现在轮到他了。
想着,管家就觉得有些讽刺。
“那又如何呢……知或不知,对王爷您现如今又有何影响?”管家幽幽地说着,“总归是您赢了,到头来……那老匹夫的计谋还是得逞了。”
赵璟宸眉头越皱越深,他只觉得自己气血翻腾,隐约有种又要毒发的不祥预感。
“那么让本王猜猜,你为谁而活,是本王的好大哥,还是那早年夭折的五弟?”赵三王爷说着,绕着管家走了一圈,凑到了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亦或是……永义王?”
最后几个字像是含在嘴里咀嚼了数百回,说出来时还沾染了点点笑意,若是看见了赵璟宸脸的人,再听见这声音,定力差些的只怕当场就要被迷了魂。
饶是管家这个见惯了大风大làng的人都不由得晃了神。
当然,他不是因为赵璟宸刻意摆出的作态,而是因为他说的话。
不过管家也算是个能人,他只是一愣神后,便立刻反应过来,斜瞥了赵璟宸一眼,突然就放声大笑起来。
“闭嘴。”赵璟宸拧起眉,语带不耐地开口。
“哈哈哈——赵世煊!赵世棋!尔等机关算尽!最后还不是栽在我手里!”管家目呲yù裂,面容狰狞地喊着,那往外蹦的人名听得赵璟宸指尖轻颤,不得不紧握双拳,指甲划破了掌心带来的刺痛才勉qiáng使他压下满腔怒火,耳边却又忽然听得管家讥讽地说,“三王爷,你与影十三关系非凡,可知为何他排行十三?”
赵璟宸仔细端详了一番旁边架子放置的东西,拿过一条长鞭随手一挥,那满是细微倒刺的鞭子便在管家身上狠狠甩过,带下一片血ròu。
他直视着自己的阶下囚,面无表qíng地回道:“与我何gān?”
“想来王爷也是心存疑惑,就算十三武技排不上前三,如何也不该成了后面打十开头的死士。您是不是觉得,属下是为了安排自己的势力?哈哈哈——”管家大笑,一字一句说着,“你们这些罪人!我做的一切都是在报复赵家!就算你到死,你也绝不会知晓自己是如何的肮脏,如何的令人不齿!”
呼啸风声掠过,长鞭甩在管家身上,带下一层层血ròu,那森森白骨也依稀可见,可他却面不改色,只是形似癫狂地大笑着,仍由赵璟宸再如何bī供,也不再说多一个字。
赵璟宸手劲大,数十鞭下去管家就奄奄一息,若是放置不管或继续用刑,约莫是撑不过半柱香了。赵璟宸扔了鞭子,接过后头影一递上的汗巾擦了擦手,看了眼血ròu模糊的人,想下令直接杀了,话到嘴边又突然眯起眼,想到方才这人口中呼喊的那两个名字,于是命令在嘴里绕了一圈,再出来就变成了另一种意味。
“让影六过来,吊着他一口气,死了,便让人提头来见我。”赵璟宸丢下一句话后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出了囚室,甚至不等影卫的应话,脚步匆匆,看上去像是在躲避什么似的。
待出了地牢,压迫浑身的那种湿闷气息一挥而散,赵璟宸呼出一口浊气,qiáng耐住自心口一缕缕发散出的寒意,从怀里掏出个白瓷瓶,抖着手开了封口,倒出几颗棕色泛着药香的泥丸子丢进嘴里囫囵吞了下去。
又独自站了半晌,赵璟宸抬手压住一跳一跳疼得厉害的眉心,满脸倦容地唤了一声“影三”,一身黑的影卫便悄然出现在赵璟宸身旁。
“方才吩咐下去的事……办得如何?”
影三心中疑惑翻滚,嘴上回话却是快:“禀王爷,属下已照王爷吩咐将人送了过去,并递了名帖到太医院,属下归来时,李御医正赶往公主府。”
赵璟宸沉默了一会,这才慢慢地开腔:“公主可有说什么?”
“……”影三表qíng突然变得很古怪,他嗫嚅着,直到被赵璟宸轻飘飘一个眼神瞪了一眼,这才憋出一句话来,“公主说……公主说‘还望王爷莫再将人要回去,府里头正差个主事的人’”。
话一说完,影三立刻就低下了头不敢去看赵王爷的脸色。这六公主说的话乍一听没什么,还让人以为是少个管家一类的,可回神一想,那其中隐含的意思却更像是说公主府少了个当家的人,那不正是直接抹黑了沐大将军的脸!
影三几乎不敢想象造成这事的影十三会被三王爷如何折磨。
结果人赵三王爷听完后,只是沉默得更久了会,神色不带一丝变化地接了句话:“行了,这话……莫要传出去,”说着,赵璟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影卫,那如千斤坠的目光骇得影三出了一身白毛汗,“若是教本王从其他人嘴里听到了,你便自行提头来见罢。”
影三深深埋下头,应道:“是,属下定三缄其口,必不会污了主子的名。”
于是赵璟宸摆了摆手,影三便识相的消失了。
留着赵璟宸一个人,站在幽暗的地牢口,抬头看着暗沉的天色,思绪万千。
赵世煊,赵世棋,一个是溺爱他的父皇,一个是他敬重的三皇叔,原本他想着因先皇的请求,永义王才将影卫令传与他,而管家代他掌管影卫营,做出此番动静必然与永义王脱不了gān系,可听着管家说的话,他更像是与赵家有深仇大恨似的。
而且……
又与影十三牵扯上了关系。
只是到如今他都不知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又在这些往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按住先前还yīn冷的心口,赵璟宸隐约有了些猜测,只是出于私心,他又不太愿相信。可若不是那样,又该如何解释众人的态度呢?
逆子九王……
永义王亏欠的故人……
不知他那影卫,到底是受了哪一方势力的庇护?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没更的原因是因为想弃坑…………
突然发现这文起头是为了写ròu,似乎完全木有主线……于是敲到一半就停了,卡文卡得我弃坑的念头不断加深……
消失的时间一直在摸鱼挖新坑,恰好最近天气很适合写点灵异啊什么的鬼故事,懒洋洋的那种。
回来看后台的时候发现收到了第一颗地雷,于是感动着又打开了word……
好吧蠢作者不会坑的……
☆、公主府邸
影十三睁开眼,见着的是重重叠叠的纱帐,鹅huáng色的,chuáng角处还挂着几个小铃铛,风chuī着正发出清脆的叮铛声。
他有那么一刻的愣神,还以为自己在碧qíng楼中,随即想起碧qíng楼虽也有如此装扮的地方,却总是透出一股媚意,而这儿,那chuáng柱上雕着的花纹,鼻间隐隐含着的檀香,哪怕眼力再不济的人也能看出其不凡之处。
睁着眼睛默默地发了会呆,影十三不得不承认自己如今所在的地方是他心底一直抵触的。
以及——他到底是怎么被丢到这儿来的?
“十三十三?十三!”一连串呼唤声生拉硬拽把装傻的人给叫了回来,影十三呆滞地转动眼珠看向chuáng边,果然见到了一身嫩huáng色襦裙的六公主站在那儿,俏生生的脸蛋染着红晕,似乎很是激动。
于是影十三又把眼珠子掰了回去。
赵璟瑄嘟起了嘴,不高兴地说:“十三,你不要每次看见我都装傻充愣好不好,三哥好不容易把你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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