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体记_古镛【完结】(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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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暗笑,装着毫无困意,踱步循壁打量,忽见榻侧壁上有些蜡痕,近看辩不出什么,侧身移视,借着光亮回映,有几道潦糙的笔迹,连猜带认,却是几行字,起首是:

“大雨浇身,甚慡!野庙炙ròu,甚慡!”

下方是另一行字:

“灵隐寺遇三美,极慡!”

更下方又是一句:

“诸君不知,此屋另有更慡处!”

我心中一跳,好奇之念顿起,便想在四处找一找,有无“此屋另有更慡处”的提示,却只在方才几道小字的右上方,寻得一行细字:

“妇人肥大,用一小男共jiāo接,大俊也!”

我险些失声惊笑,乖乖的娘!前辈同好荟萃于此,那真是失敬了!我对那“此屋另有更慡处”一句,尤有探究的兴致,只碍于几名丫鬟在侧,不便细搜。

那叫“she月”的俏宫女,见看戏无望了,领着两个宫中丫鬟,过来告退,我忙转身遮壁,点头应声,目送她们离开。

屋里只剩了一个浣儿,因船娘的缘故,我跟她实则“渊源非浅”颇感亲近,只是此身非“我”不便显露,故意问道:“你名叫浣儿?”

“公子,”

浣儿道:“你这是……你不认得我了?”

她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一瞬之间,我飞快转着念头,立知她不是认出我乃西湖上的小道士,而是另有其故。莫非她与贾大公子是旧识?看刚才qíng形,着实不像呀?

“你忘啦,陆小姐房中的蓝蓝,是我表姐,我们在陆府见过几面呀。”

浣儿说起话后,脸上羞怯渐去,忽闪着乌溜溜的眼儿望人,正是我于西湖船上见过的神qíng。

“啊,我大场大病之后,许多事都记不清了,这些日子,正时时为此烦恼呢!”

我心下庆幸她与贾大公子并不是太熟,否则细谈起来更加难以应付。她说的陆小姐,莫非是贾大公子未过门的妻子陆小渔?

“瞧,这是你送我的玉坠子。”

浣儿从怀中掏出一个线穿的玉坠,拎在手中,闪闪晃晃,一副珍玩自喜的样子。

这不像是要帮我忆起旧事,倒像是别有qíng怀。哪个少女不怀chūn呢,这贾大公子还真是多事,招惹人家小姑娘gān嘛?东西不能乱给呀!

我不想与她过多“忆旧”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时候不早了,这就睡罢。”

那浣儿闻言脸上一红,低声道:“我不大会侍侯人,你别见怪。”

走近身来,助我宽衣。

她比我矮半个头,低首之际,我望见她颈后肌肤细致净白,发根处生有稀疏的茸毛,更衬得一个“嫩”字,不由心中一动,暗道:“哎呀,这丫头长得一身好ròu。”

想是虽生于船家,家人不肯让她cao持活计,受那风chuī日晒之苦,故娇养得一身子细皮嫩ròu,若是如此,为何又送进东府给人作丫鬟?

在我的眼皮底下,那颈后嫩肌先是玉色生暖,染上一层薄薄淡晕,接着淡晕转浓,红迹更显,飞渡耳后。哈哈,这丫头发现我在打量,却是羞了。

她才松开我外袍带结,我便道:“好啦,你自去睡罢!”

转身走向榻处,脱鞋上chuáng,放落锦帐,又探出一个头,见她正走去熄灭火烛,忙道:“等等,此屋太过偏僻,留着烛光也好。”

浣儿应了是,转首轻笑道:“公子怕黑么?”

我心道:“你才怕黑。”

也不应声,转身向内,掀开靠墙一边的帐面,伸头出去,借着光亮,又去壁上找字,并无所获。正怏怏yù退,忽见壁上钉着一个木像,比榻面略高,想是镶饰榻侧书桌之用,方才志在搜字,并不在意,此时一看,见那木像乃采天然树根雕制釉面而成,咋看像个怒目僧,略一偏转,又像个肥臀女子,凑近一观,什么也不是,只见筋根扭结,凸凹有致。我见这木像模样特异,莫非有什么蹊跷?四面细观,只差了像底,见chuáng榻距墙面尚有一尺有余,足可容身俯下,便俯下身扭头上望,见木像底座下方隐约有划迹,更是运足目力,果见顺着木质斑纹勾得有字,连带多出划迹也故意弄得曲曲弯弯,形同裂斑,若非有心人,加以揣摩,怎会想它是字?写的却是:

“见木像,非君子即蠢人,皆须自掴三掌,见胡僧,君有梵缘,何不出妻让我,见女子,当浮一大白,且抠臀fèng!”

写到笔画繁多的字,多以偏旁部首或糙字替代,后边一个“臀”字,则划叉示意,乃我自猜。

我自然直奔臀fèng而去,在那“肥臀女子”禾幺.处抠挖半天,指粗不得陷入,心火大起,使力一抠,竟揭起一片弯弯的薄木片,原来此处内里中空,木片于沟隙处隐去了介面,看着却与像身浑然一体,如实心一样。

寻探至此,我隐约猜到“更慡处”其意所指了,间壁那边便是贾妃寝处,只怕往昔多半也是女子香闺,自往而今,都缤纷其私密风光,怎不得贾氏一门子弟前赴后继、颠倒其魂哉?

第四部 东府少主 第三十八章 凿壁偷光

我的天眼术自从遭三师嫂、彗现先后捉到短痛处,再不敢轻易试用,何况现今功力比从前还不如,那边却有个真武教高手纪红书在?真气运转,异动易被高手察觉,天眼术真气外行,在房中作不轨盘旋,万一被纪红书逮到,那当真是入地无门了!既然有此返朴归真的“凿壁偷光”之法,此天然目视,不至惊动他人,由不得我色心不蠢然大动,身子愈发匍匐凑近,目探孔dòng,却漆黑幽深,一无所见。

我心有不甘,探指进去,触着凸起处,左右上下,略一摇晃,滑然有动,更一用力,似有薄薄的遮挡木片移开,里边透有微光。我心下一喜,趴近一看,原来此屋的遮挡已去,间壁还有一层壁板,那光亮似一道不规则的月牙形,却是从间壁壁板上的一个木结处透出来的。两壁虽贴得极近,伸指却够不着那木结子,其若奈何?

我不信鸿蒙开辟,竟会至此了结、无功而返。又在孔dòng边沿抠掰,果然又从接笋处弄下两块小木片,dòng开已够拳入。我伸手进去,在间壁活结口摸索,触到透光fèng隙,指甲微一使力,小心翼翼将活结抽出,忽然天光顿开,如久旱逢甘露,光棍有女人,心下快慰,当真难以形容。

两壁两夹,遮光挡亮,外有木像遮罩,这边dòng内昏暗,全不惧邻室发现,趴在dòng口,却能将隔壁快揽无遗。哎呀,我的爷爷奶奶,这般巧夺天功的机关也能安设,贾氏一门,有此天才,兴盛有望,那是不用说的了,族中后学晚进,有我承继,前辈同好们也请放心大胆地瞑目吧!

我心下得意,回转身来,将头探出外侧帐外,见浣儿已悄然入睡,更是放心,蹑手蹑脚,回至dòng口,张目细观。只见木结那边,恰是屋角,有个高几花架之类物件,露出两只鼓弯支腿,从支腿之间外望,邻室大部尽在眼中。屋内灯烛高照,有五六个宫女,或团身就寝,或坐地值夜。大多残妆半卸,身衣松敞,雪肌香ròu,纷有所见,的确是花影成团,美色拥簇,香艳之处,为平生仅见。但我移身换目,看了半日,怎不见那贾妃和纪红书呢?

失望之余,我又细加打量,不禁泄气:原来此屋与贾妃寝处是个套间,有门相通,贾妃与纪红书在板壁那侧歇息,留了一地的宫中丫鬟,却在这半间侍侯。

天意弄人,简直欺人太甚!我起初对贾妃并无歪念,可是一路摸索至此,兴致渐增,心念之中,只当间壁定是贾妃无疑,因此所思所念,许多暇想,皆是冲贾妃而发,撩得我qíng思萌动,满身皆热,待得dòng里见乾坤,思渴已如颠狂,如今幽道辟通,虽有几个俏丽宫女,但心头最渴望见到的美人却不在,怎对得起我这大半天的心腔扑扑起跳,小头不安于裆裤呢?

沮丧之下,顿觉腰间也随之酸痛了起来,原来我弓身匍匐了这半天,全仗偷香之勇、窃玉之兴,牵扯了我的注意,腰肌qiáng拉,未免劳损,又被榻柱顶戳了好一会儿,此时忽然觉着了疼痛。哎,辛苦半日,劳无所获,还真是败兴呀!

我直身松了松筋骨,闭目打坐,运气数周,不足一柱香时刻,jīng神奋发,积了大半夜的困意倒是驱了个一gān二净。只是自己gān坐在这儿,时不时的向木像瞄上一眼,这般守着个无用dòng口,形如守株待兔,深更半夜的,众人皆睡我独醒,天苍苍夜茫茫,别有几分悲壮,实在是太滑稽了!但若说就此倒身去睡,毕竟挖dòng辛苦,却无论如何也不心甘。

也不知过了几时,忽听邻壁有声息杂乱,我忙又凑上观看,只见值夜的宫女纷纷起身,迎向通往里间的门口,有戏!看样子,是贾妃起夜了!

一会儿,众女果然扶着贾妃出来了。出得外间,贾妃摆手示意,有三名宫女自她身畔离开,一女端了夜壶,竟朝孔dòng这个屋角行来,离孔dòng约三尺开外,置壶于地面,另两名宫女,手执着一面huáng布帘子,于旁相候,贾妃终于缓步行了过来。

工夫不负有心人,上天待我何其之厚!竟比我预想的还更贴合心意百倍!我感激涕淋,喉间咕嘟一声,流下的却是口水,屏住呼吸,心中砰砰直跳,一时之间,只觉手汗眼涩,满身不适意,颠了颠身,挪凑更近。

适才染香厅议事时,贾妃本是华裳盛妆,云鬓高耸,珠钗玉佩,赫赫其仙姿丽容,虽她xing子温婉大度,但高坐堂上,挥洒之际,自有种若有若无的威仪气度,让人不可bī视。此刻却繁妆尽卸,素净归常,只披了件宽松的大袖罗衫,下系月白薄透纱裙,乌发泻如黑瀑,别有一番慵懒之态、娉婷风流。她罗衫并未系上,只以玉手微扯,稍加遮掩,露出贴身抹胸,勾肩丝带,前怀大片的雪白胸肌,亦耀人眼目。

我双目大睁,不眨一瞬,随着她步子移近,只觉呼吸艰难,头皮发紧,几yù逃开。

行至房角,将转身之际,她面色带着初醒的倦意和冷漠,撩眸向花架这边看了一眼,我如受bī视,身子不禁一缩。近望她全无乔饰、略经岁月催伤的面容时,我如窥见比她身子肌肤更为隐秘的真相,一时心下大跳,难以抑制。

只一眨眼,贾妃已背过身去,两名宫女随即将布帘遮拢,布帘未及人高,下留尺许,里边光亮依旧,毫不妨碍我的窥视。只见贾妃两手在腰边,扯着长裙,越揭越高,才露出雪白丰饱的大腿,似乎便要蹲下,而身子一弓,臀势微微拱高,她的手儿忽然猛一上撩,露出一个庞大滚圆、雪白丰满的屁股,连红突突的禾幺.处也与我打了个照面。

啊……我心跳得几乎要蹦出腔口,当今娘娘的隐羞之处,帝王专宠之禁脔,朝廷重地,竟被我窥了个一清二楚!

我又喜又痒,还待细看,她已蹲伏而下,裙衣被她围褶在腰际,下露一个绷得yù裂的两瓣肥白屁股,中沟两分,弧迹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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