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属于自己的终究要离开……
石魂散、浮生烟、迷迭香她很聪明不是么,
软软的唇贴上我的,是她的芬香还有就是石魂散,这个小家伙把药抹在嘴上的么,她自己服了解药没,真是个让人cao心的家伙。徒然的叹一声,紧紧搂着她。此时的温柔,就算是毒我也要尝。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看她浅笑着提起裙摆,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出大殿的门,望了二十多年的身影就这么一点一点消失在眼前……心也一点点在变凉。
湮儿,你要的幸福我还你。
只是我给你的心,还要得回么。
花魁虞婳
沾在衣袍上的迷迭香分量正好,大殿门口这两排守卫被熏得晕沉沉,两眼无神jīng神恍惚倒是也没倒地。只是这终究也不是个法子,得赶快脱了这身红艳艳的嫁衣,汗……外三四层的礼服也够打眼的了。
瞥一眼大殿里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关上门,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溜人。突然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羽毛般轻拂的重量却着实吓得我全身一颤,半晌不敢回头。
“乾国着未来的皇后这是准备去哪儿……”天籁般动听的声音传来,可是在我耳朵里却成了催命符。缓缓回头,抬眼一看,却是虞婳,那个名倾遥国的花魁么。
她微微翘着兰花指抬着袖子掩着脸,笑盈盈的望着我,大殿门口的走廊上跟着一排的小太监。
汗,他们是从哪冒出来的啊……瞄一眼大殿门,幸好刚刚已经把它合上了。
我莞尔一笑,不留痕迹的挡在大殿门口,望着虞婳只是不语。清风徐徐chuī过,一阵熏香弥漫在空气中渐渐散开。走廊上的躬着身子的一排太监们身形有些不稳了,神qíng恍惚。
“好香啊……湮主子用的是什么香,怪好闻的。”虞婳一边说着,一边凑着身子闻闻我袖口上的迷迭香,她微弯着腰身,柔顺的发丝倾泻下来,淡淡花香拂过我的鼻尖……让我为之一颤,忙捂着鼻子,这家伙身上撒着催qíng之药。
她缓缓抬头,眼中有些错愕随后便掩藏,望向我的眼神满是笑意和一丝明了。纤细的身子盈盈行礼,“虞婳逾越了,奉乾王之命来给湮主子传授圆房行礼之事,顺便带了一些闺房秘药。”她抬眼,扫一眼大殿,眼中的笑意更甚了,“既然主子您出来了,怕您害臊,虞婳就陪您回房慢慢和您说。”
寒
恶寒ING
这是唱的哪出戏。
我敢肯定她定是闻出了我撒在衣袍上的迷药,可是她却安然无恙。
“湮主子,快些随我来……虞婳等会儿还得随车去凤国。”声音很轻,俯身在我耳边说的,似乎在隐含着什么。
等我恍神抬起头时,她已经远远的站在一旁等我。
那一刻,我像是看到了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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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有些抖,摇得很。
我有些错愕的望着眼前这个身着男装的女人,身材好啊……这么高,穿男装也像个翩翩公子,玉树临风,跟那眉目间的风流,真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再看看我,汗,她的衣袍穿在我身上还真是……有……些……大……
“虞婳,真的很感激你。”
“别谢得太早,城门都还没过呢”她摇着扇子装得跟那大老爷们似的,用食指勾着我的下巴说,“别忘了,我是有要求的,我们这叫jiāo易,女人间的jiāo易。”
“……况且”她收起不正经的笑,帮我拈起耷垂在额前的发丝,轻声的说,“能抗拒自己命运的女子……很少见……我愿意帮你。而且我还从没拐过女人,你是第一个,还是未来的皇后。”她眯着眼笑着,满是得意。
汗,其实应该告诉她
我不是未来的皇后,其实已经被大臣们全票通过炒鱿鱼了。
如果让她知道我把乾国的王、二皇子、大大小小臣子、太监都整晕在大殿上
而且还被叫作天命女……
恶寒,她应该就会撒手不管我了吧。
车子缓缓的减速,马嘶鸣着跺着脚。
“马车里面坐着什么人。”
“回这位官爷,这里面坐的是虞婳。”
“最近城里戒严,这马车可真够大的啊……躲两三个人应该可以的啊……”
“呦……您着说的是啥……呀……爷您别掀啊……别……”
一缕阳光she了进来,明晃晃的刺眼。估计是守卫的把马车的帘子给掀了起来。可是马车上的画面却可是chūn光乍泄,暧昧一片,一幅活生活色的chūn宫图。
虞婳斜压在我的身上,一只手还很入戏的探进我的袍子里,摩挲着。
“公子,你别急。”
晕,她的头枕在我的肩上,娇喘吁吁的唤着,帮我把台词也给念了。
汗,不过这个喘息和娇唤还真到位,连我这个当事人也被糊弄过去了,头晕乎乎的。
一只手悄悄的在我腰间掐了一下,我一愣,闻讯也装模作样的微微挣扎着,与她的娇唤互相呼应。恶寒,怎么看怎么像在弄民间传统艺术双簧。
光线暗了。帘子无声的垂下。
“嘿嘿,又是被哪位公子看上了,虞婳还真对味……”
“呵呵,爷们辛苦了……这是……收好收好。”
马车又缓缓的挪动了。
“喂,起来……”轻轻戳戳压在身上的这个人,明摆是个姑娘家却重死人了,看起来这么纤细,真不知道这ròu都长到哪里去了。
她徐徐起身,挽手绾起散落在耳边的青丝,眯眼望向帘子处,狠狠地说,“……虞婳还真……对……味……别让我碰着你!娘的……”
寒……谁跟我过虞婳的美貌与知书达理的举止是远近出了名的……我怎么愣是没看出来。
“为什么要我扮你。我压你不好么。”
“就你”她斜一眼望着我,“等你再长点匀称点再说吧。”
怒!
人家这脸也是绝色好吧,只是现在这身子还是发育期,没你高而已……再说了,你一个女子长这么高有啥用啊……做面条下锅啊……
“平日里都是别人欺负我,今日里压压你总是好的,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还有,那事儿别忘了。”她瞥我一眼,正襟危坐,微翘着兰花指挽着袖子,擦擦额头的细汗。又摆出一副知书达理翩跹弱质女流的模样。
汗,滴汗,瀑布汗,成吉思汗……
唉,她不说我还真想把它给忘了。
她把我弄出来的条件是……代替她以虞婳的名号在凤国的青楼里面呆一段日子……
委屈的扯扯她的袖子,“话可说在前头啊……卖艺不卖身卖身你显身……”
“废话,虞婳我向来不卖身,没人bī你。”
“被认出来不是怎么办……我们又不像……身材……”
“我还没去过凤国,应该没人真正见过虞婳。被认出了到时候再说。”
怒!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到时候被押着回乾国的人又不是你。不过青楼应该是打听一些事qíng的好地方,或许能听到后湮宫的事qíng也说不定……最可恨的事……除了几罐子药和毒,一两本书外,我就没有带啥值钱的东西……都怪这臭女人!
“……那我扮你,你gān啥去啊。”
“……”
“问你话呢。”
“……未来乾皇后不作,qíng愿和我jiāo换条件去青楼,又是为了gān啥。”
“……”
“瞧,你都不说,还指望我说什么……我可是你救命恩人。”
怒!
我算是毁在她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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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来一盘酱牛ròu、清灼白菜、一小壶酒。”
“……还添盘豆腐。”
“好咧,两位姑娘稍坐一会儿,小的这就送过来。”
桌子上的杯子缺了个口子,里面还有很厚的茶垢,我轻扬眉毛,挑了个偏角落的位子坐了下来。这个客栈虽然不大,但打理得还算是gān净的了。
虞婳那修长的指翘成个好看的兰花,徐徐捻起茶壶,就著飘著茶叶末的温水润了润杯子,然後倒了一杯,递在我面前。
将杯子握在手中,一片茶叶浮在上面,但也遮不住那huáng得泛乌的茶垢,那一头虞婳笑盈盈的望著我,就算隔著她那层遮面的白纱我也知道那是笑,眼睛都快眯得没了。
我掀开面纱,一饮而尽。挑著眉看向她,她微微一愣,许久才回过神来,望向我的眼睛闪闪的,似乎多了点什麽。
“婳儿,你可是每次都必点豆腐啊,这麽喜欢吃小二的豆腐麽……”
怒,喜欢吃你管得著麽。这不还没到凤国呢,就唤我虞婳,这臭女人。
“婳儿……其实没必要喝这茶水的。”
你不早说,涩涩的,你以为我想喝啊……不给我喝你递给我gān嘛。
“……我是想让你拿它润洗一下箸子。”
bào走ING
可以肯定她是故意的!
“知道麽,传闻天命女又重现了。”
“天哪。”
撇头看去,隔壁一桌江湖人士聚在一起大口灌著酒,撕著大块儿的牛ròu在侃侃而谈。我吞吞口水,侧著耳朵继续听。
“可不是,好像是说天女在世间寻觅命定人。”另一边本独自酌酒的青衣人缓缓抿一口,偏头微侧著身子也凑了过来。
“那是,乾王还想瞒著各国金屋藏娇,结果被天命女的一曲天籁仙乐弄得瘫了,三天三夜下不了chuáng,似乎……那曲子……”
“那曲子就唱得是天女一直在寻觅的人啊,不知哪国君王有这个福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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