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_末果【完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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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忧伸手,撑在他身边桌沿上,“我叫你给我止痛了?”

  “我……”惜了了喉结滑胤动。

  无忧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接着问道:“昨夜又是谁钻进我的被窝?”钻就钻吧,还拿她当chuáng垫,转了转手腕,现在还酸胤软难受。

  “那是我的被子……”

  “我睡了就是我的。”无忧直接将他的话打断。

  惜了了一怔,发白的脸刹时泛红,浮现出羞涩的神qíng,目光与她一对,马上转开,低下头,脸更红得象要渗出胤血。

  无忧一线黑胤线,他突然害哪门子的羞,回想刚才说过的话,不由的捂了捂额头,“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被子,可不是你……我们一清二白,我可没睡过你……咳……所以你不用担心,你不是我的。”

  被他压了一晚,那也不能说是睡了他啊。

  这府里以后什么也不能要,这个小物毒就更不能要了。

  惜了了通红的脸很快的白了下去,毅然抬起头向她直视过来,狐狸眼里委屈夹胤着些愤怒。

  无忧从来没见过他这模样,想着昨夜受的罪,气焰顿时矮了三分,那些为了所谓名节,宁肯忍受痛苦,不屈不挠,不是她的作风。

  知实务者方为俊杰,gān咳了两声,慢慢后退,“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天亮了,我也该回去了。”转身开溜。

  惜了了直接从她身后扑了上来。

  无忧正在起身,脚尖是踮着的,重心不稳,加上又裹胤着被子,手脚不灵便被突来的力道,直接扑倒,跌趴在了地上,好在现在是冬天,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才免了鼻血之灾。

  纳闷的将脸从地毯里挖出来,正想从被子里伸手出来,将背上的人有多远摔多远。

  惜了了已连被带人的将她牢牢抱住,不容她逃跑,“你怎么没有?”

  无忧扭过脸,看进他如同受伤的小shòu般的眼,怔了,“我有什么?”

  “睡……睡……睡了……”惜了了再恼再窘,那种话也不能象无忧一样脱口就出。

  “我什么时候睡过你了?”无忧明白过来,女人睡男人的,不是没有,不过这可是技术活,她还没学会。

  “上次在‘暮言轩’……”惜了了见她不认账,越加恼怒。

  无忧将脸埋进被子,无力的呻-吟了一声,重新抬起头,“拜托,你能不能有点常识?”该死的开心有没有给他上生理课啊?

  真想穿回二十一世纪,买几本幼儿xing教科给他看。

  惜了了怔了怔,难道自己真的弄错了什么?那日的qíng境浮到眼前,羞得满面通红,女人怎么能随便摸男人那里,而且他还那啥了……

  “你骗不了我的。”

  无忧重吐出口气,防着自己被憋死,死劲闭眼,再睁开。

  算了,算了,她算是遇上他了。

  耐着xing子给他讲一堂xing-教育课。

  “你下来,我说给你听。”

  “你不走?”惜了了压着她不动。

  “不走。”无忧被他弄得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惜了了从她后背滑胤下去,手攥着被角,她里面没什么衣裳,只要攥着被子,她也跑不了。

  无忧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外面太冷,有这几片遮胤羞胤布,出去‘luǒ奔’一回,也不是多大的事。

  翻身坐起,无可奈何的睨了他一眼,学着千千的动作,一手捏圈,一手竖指,在他面前,指从圈过,“这样才叫睡,懂了吗?”

  惜了了茫然摇头,不知这一根手指,一个圈,一进一出的是什么意思。

  无忧看了回自己的双手,这动作的意思实在太明白不过了,他居然不懂……

  不知该说他纯洁,还是弱胤智。

  清了清噪子,“男人有一个小鸟,女人就有一个鸟胤巢,要将小鸟放到鸟胤巢里,完成生儿育女的过程,才叫男人‘睡’女人,或者女人‘睡’男人……这样该明白了吧?”

  无忧觉得自己成了惜了了他-妈,不管男女,长到这年纪,多少对本能上的事,能一知半解,加上这样解说,怎么也该明白了,如果还不明白,那就是智商问题,无药可救。

  136 会不会遗憾?

  无忧觉得这教育课可以结束了,施施然地起身,见了了茫茫然的看着窗外,不知想些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望出去,见对面屋檐下有一个空着的鸟胤巢,大冬天的,鸟是没有了。

  此时不溜,还等何时?

  眼角余光见被角仍被他攥在手中,不敢动作过大,绷紧了被角,引来他的注意,慢慢往后退着去摸chuáng边地上的衣裳。

  手指触到衣裳,暗松了口气,一点点将衣裳拽入被中,于被中摸胤摸索索,别手别脚的穿衣裳。

  这时的衣裳远不如二十一世纪的衣裳简单好穿,加上手脚被被子束缚着,一路折腾下来,实在辛苦。

  惜了了愣愣的看着鸟胤巢,对无忧的举动,全然没有察觉。

  虽然他不能完全理解无忧的话,但对面的那个鸟窝,开了chūn,总有燕子飞来,成双成对,恩恩爱胤爱的重新筑巢,然后会有小鸟出来,再然后能看着燕子出去觅食,喂养小燕子。

  每次雌雄燕子同时回来喂食小燕子的时候,他总是羡慕的看着。

  在他很小的时候,家里屋檐下也有这么一个雀巢,每年都看着小燕子的爹娘一同抚养着小燕子。

  他问母亲,为什么自己没有爹。

  娘抱着他失声痛哭,说他爹为了贱女人和她的野种,不要他们母胤子了。

  他不懂什么是贱女人,什么是野种,但见母亲哭,没敢再问下去。

  从那以后,只要他向娘问起爹,娘就会打他,打完又抱着他哭,哭完就会罚他去配毒,用毒,甚至几天不许他睡觉。

  那时他挨了打,困乏中,用错了毒,身胤体里带来各种痛楚。

  母亲不会解毒,只能以毒攻毒,他虽然从小在毒里打滚,不会被毒死,但所受的各种各样的痛,麻,痒,岂是常人所能知道的。

  那些年,如同在地狱里煎熬。

  无意中发现,母亲给她自己下了致命的慢xing毒,所以才那样bī胤迫他学习她所会的一切,因为她要在有生之年教胤会他,她所会的一切。

  为了不让母亲更痛苦,对这事装作不知,但那一刻,他知道了什么是恨。

  他不恨母亲,却恨着父亲,更恨着父亲抚养着的那个野种。

  想将母亲所承受的痛苦,完完全全的还给父亲和那个野种。

  虽然没见过父亲,却知道父亲有jīng湛的医术,能解母亲所会的所有毒。

  如果那个野种继承的父亲的衣冠,也必然会解母亲教他的所有毒。

  要想赢他们,只能配出他们不能解的毒。

  其实并非所有毒都能解,但祖上传下家训,不可解的毒,不允许学,也不允许用。

  他背着母亲,不断的偷偷做新的尝试,同时偷偷打探父亲的下落。

  母亲到死也不知,他会了许多,她所不会的,也不知他知道父亲的下落……

  在恨着父亲的同时,又羡慕着小燕子,暗暗的期盼着父亲回来,但一年一年过去了,父亲从来没回来过。

  直到母亲毒发,他实在无当忍受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死去,才偷偷传信给他恨着的父亲。

  他天天盼着,最终没能盼来,看着母亲最后眼巴巴的望着门,那时方知,母亲虽然发下毒誓,从此与父亲彼岸相隔,永不再见。

  心里却一直在盼,在等……

  母亲绝望的闭上了眼,眼角流下一滴清泪。

  那一滴泪将他唯一的一点奢望灭去,从此只有恨。

  直到母亲下了葬,才跌跌撞撞的来了个男人,跪在坟前痛哭,“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你为什么不再等我,为什么不再等等我……”

  虽然不曾见过父亲,但那张脸,他不陌生。

  母亲那里有一张这男人的画像,他不止一次的看见母亲偷偷取出那张画像,痴痴的看,看了哭,哭了看……

  这男人就是他的父亲宁岸。那时的父亲,还如同画上一样年轻,可见这些年过得如何惬意,舒畅。

  而母亲……却日日夜夜在痛苦中煎熬,他攥紧拳,克制着不出手,让他尝尽剜心之痛。

  看着那男人,眼里只有讥诮,母亲等了他十年……整整十年……

  如果不想母亲死,只需早来一日。

  一日,他都不肯早,偏等母亲断了气才来……

  何等的惺惺作态

  父亲呆呆的看了他半晌,红着眼,颤着手来抚他的头,“你是了了……都长这么高了……你跟你母亲长得真象……”

  他拂开他的手,恨不得就此将他毒死。

  看着父亲对上他的眼,象被烫着般的退缩,笑了,“你会解母亲所会的所有毒,何必害怕?我不会对你下毒,不是我不想你死,是怕脏了母亲的毒。”

  这是他对父亲说过的唯一一句话,其实他不下毒,是因为希望父亲能在母亲坟前,多陪母亲一会儿,虽然很想将他毒死了,让他永远陪着母亲。

  但他明白,母亲宁肯服下致命的毒来等他,也不去杀他,是因为还爱着他,不想他死。

  他恨父亲,却爱着母亲,不愿违逆母亲,虽然母亲已经不在。

  父亲听了他的话,含胤着泪笑了,那笑却苦过他试过的所有毒,“孩子,我对不起你们娘俩,但你母亲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也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的女人。这些年,无一刻不想着你们娘俩……”

  他冷笑,不愿再听,转身离开,他不会相信这些虚伪之言……

  那一夜,父亲依着母亲的坟,坐了一夜,他躲在窗后看了父亲一夜。

  每二天,到坟前,缭绕着母亲的毒才有的媚香,而父亲死在了坟前,死于母亲的毒,眼角同母亲死去时一样,噙着一滴泪。

  他固然恨这个男人,终是将他葬在了母亲的坟旁,只是碑上没刻下‘父’字,他不配……

  沙华……这账,他得算……

  十一岁的他终于离开山谷。

  苏家除了是医毒世家,也是信息世家,只是在父亲离开后,母亲关闭了所有信息站,再不出谷。

  苏家向来是一脉单传,他承下母亲的毒,也承下了苏家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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