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_末果【完结】(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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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凡不恼,笑了笑,“他是王妃请来的,你伤了他,岂不是多事?” 无忧眉头微锁,姨娘不会不知凤止是怎么样的人,弄他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当着不凡的面,梦境之事哪敢再提,瞪了他一眼,冷看向凤止,“你再敢对我做这种下作之事,别怪我不客气。” 凤止扬眉一笑,真是有趣的女人,可惜了……

  睨向不凡,见他目光一直追着无忧的背影,直到无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也不收回,戏笑道:“不跟去?”

  “你gān的好事,她这时岂能待见我?”不凡蹙了眉头,拾了地上扇子,搁上桌面,“你看见什么?” “什么待不待见,不过是嘴上说说,只怕这才是真正目的。” 不凡笑而不答。

  凤止拿起折扇,立在他身边,手压了他的肩膀,用扇柄将他的脸转过来,“如果我说,我看见她和一个男人……你会如何?” 不凡沉肩将扇子推开,“那男人是谁?”

  凤止挑眉,“如果我说,我没能看见那男人是谁,是不是能合你的心意。”

  不凡暗松口气,眸色微暗,她是杀手出生,虽然本xing善良,却也是个下得手的人,“别再去招惹她,她恼了,没准真能杀了你。” “难道你知道那男人是谁?”凤止嘴角笑意敛去。

  “不知。”他转身外走,“早些休息。” “你到底想捂着什么?为何不许我查?”凤止脸冷的下去。 “查出来了,又能如何?损人,未必利己。”不凡站定,轻叹了口气。

  “我不过是想拿回自己失去的,有何不可?”凤止握紧手中扇柄,眼里迸出怨恨之色。

  “失去的,终究是失去了,你就是寻到了,也未必能要得回来。何不放开来,开开心心的活一回?”

  “你何时变得这么虚伪?”凤止笑着依回chuáng榻,“你不过是怕我伤到她,让你失去在这府中的靠山。” 不凡默然,过了一会儿,看向chuáng上慵懒妖娆的男子,“我想要她。”

  凤止手中折扇‘啪’地一声跌在chuáng榻上,一怔之后,弓身拾起,“你要不起她。” “要不要得起,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不凡嘘了口气,转身走向门口。

  “你答应我的事,如何能反悔?” 不凡在门边停下,“不曾反悔。” “当初,你说将她给我,为何这时却自己想要她?” “装傻。”不凡瞥了他一眼,扬长而去。

  凤止仰躺下去,额头赤辣辣的跳痛,果然不凡已经发现,此常乐非彼常乐……

  脑海中浮上无忧在幻梦中喘气的模样,身-下一抽,还没熄去的邪火瞬间燃烧起来,喉间发出一声惑人闷哼。

  半眯着了眼,阅女无数,他能让那些女子,在掌心间,要生便生,要死便死,而他自己本人,却并无多少感觉。 方才幻梦中,看着她醉人的迷-qíng之色,竟险些泄了身子。

  如果不是如此,就凭着四儿那点修为,岂能破得去他的施术。

  172 不容触撞的qíng

  无忧一口气奔到‘墨隐’,直窜上青竹台阶,手指还没碰到竹门,就停了下来,握成拳,垂了下去,慢慢转身。

  一阵车轮声响,心里砰的一跳,抬起头来,一抹清萧孤寂的人影停在台阶下。 目光一对,均是怔怔失神。 过了好一会儿,宁墨回神过来,抬手朝轮椅后面的平儿打了个手势。

  平儿推着他从从无忧身边绕过。

  “宁墨。” 宁墨在她身边停下,不转头看她,静静的等。 墨黑的长发被风扬起,在青色有衫袍上来回轻拂。

  俊美无匹的面庞没有任何表qíng,月夜下琉璃般的眸子里撒着点点碎星,给这寒夜平添了许多清冷寒意。 天冷,他更冷。 无忧一堆的疑问在嘴边打转,就是说不出来。

  说自己做了个chūn-梦,chūn-梦里的男主角是他……问他这梦是真是假? 这话任谁听了,都会认为她脑子有问题。 宁墨等了一阵,不见她说话,便要进屋。

  “宁墨。”无忧抢前一步,拦下他,昏迷前分明看见的是他,“我……我想和你谈谈。” 宁墨犹豫了一会儿,看了平儿一眼。 平儿意会退去。

  无忧忙站到平儿方才的位置,推宁墨进屋,顺手关了房门。 去点上灯,才重新回到他身边,蹲身去揭他的袍摆,“听说,你的腿疾发作。”

  宁墨手握了手柄,转动轮椅,想避开她的手,轮椅碰到她的身体,她动也不动,根本没打算让开。 他怕伤了她,没敢再动。

  她握住了他的小腿,轻轻抬起,将他的腿放在自己的膝头上,小心的除去他的鞋和袜,暗红凌乱的伤疤显现在她的眼前。

  以前不知看过多少伤者,再恐怖的伤,给她的感觉只有触目惊心。 而他脚踝上重重叠叠的伤,却刺痛得着她的眼,心里绞痛不已。

  她的手不象以前那么冰冷刺骨,带着微微的暖,握住他的脚,感觉他的脚冷得象块冰。 他的心突然悬起,四下里静得出奇,仿佛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她身上熟悉的淡淡幽香飘来,叫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试着想抽回脚,却动不得丝毫,对上她夹杂着些复杂神色的眼,不敢多看,轻轻转开脸,“你回去吧。”

  她不答,拇指按着他的脚心,微微用力,按摩着他的脚心。 他怔了,只觉得她手上的暖,顺着脚心,直淌进心房,心里麻成了麻。 紧握着手柄的手,用力到发了麻,也不知道。

  “有麻痹的感觉吗?”无忧不抬头,每次看见他,心底深处就有一种,她自己也不能懂的萌动。

  她过去认为,是因为他有一双和子言很象的眼,但有这两次古怪梦境,她知道之前的想法是自欺欺人。 他暗叹了口气,“别再费神了,回去吧。”

  无忧不理,低头认真的完成整套按摩,才抬起头。 蓦然发现他凝视着她,眼里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温柔,即时怔住。 他等发现她看向他,才慌忙转开视线。

  无忧为他重新穿好鞋袜,轻轻的放回轮椅脚踏,垂下眼睑,将视线落在他膝盖处,“宁墨,我们以前认识,是吗?”

  宁墨身子一震,警惕的审视向她,她小脸紧张的发白,不敢抬头,垂着的长睫不安的轻颤,冷冷道:“何来这番说法。” 无忧涨红了脸,“是凤止……对我用了施术……”

  “你信他?”宁墨眸子陡然一沉,清萧冷漠中掺上一股森然之意。 “我……”无忧抬眼看见,吓了一跳。

  他眼睑一垂,那股森然狠意褪得无影无踪,声音更是冷得浸骨,“我累了,你回吧。”

  无忧看着他冷漠的神态,象在胸腔里揣进一捧冰,寒气一丝一丝打心里透出,毕竟是些没凭没据的东西。

  不管是真是假,他不愿答,她便不能迫他,慢慢起身,“宁墨,我想抱一抱你。”

  他眸色忽闪,向她看来,烛光下,黑沉沉,难辨神色,扣了金针在手,慢慢垂下眼帘,声音轻如微风,透着丝凉冷意,“下不为例。”

  无忧没想到他会同意,心脏如同捣鼓一般,眼里qíng不自禁的dàng开笑意,慢慢上前,俯低身,将他抱住。

  宁墨手指拈着金针,深吸了口气,闻到她身上残留着的,只有极致的兴奋和高热才会散发出来的寒梅冷香。

  只要这一针下去,她将陷入昏迷,再次醒来,便会失去所有记忆,包括她是谁。 她将会如同新生婴儿一般,重新看这个世界,重新认识身边的所有人和事。

  这样的环境或许会将她洗涤成第二个兴宁,她也将以兴宁的身份永远的生活下去。 漆黑的眼里平静无波,心里最深处却有利刃来回绞过,只绞得他一颗心鲜血淋淋。

  无忧面颊轻贴他冰冷的面颊,与梦中的他温暖的肌肤是天壤之别,然而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青竹幽香,却如此熟悉,不由轻唤了声,“宁墨。”

  她心里的无助和迷茫随着这声轻唤细细淌出,轻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依恋。 宁墨手轻轻一抖,针尾刺进自己的手指,如何下得了手。

  失去所有记忆,只剩下空壳的躯体会何等空虚。 如何能让她忍受这样的空虚。 叹了口气,闭上了眼,“回去吧。” 无忧轻点了点头,睁开眼,放开他,退了开去,“谢谢你。”

  他不答,背转了身。 直到听见竹门轻轻的合拢,才转头向窗外看去。 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没入黑夜,一声叹息,“无忧,别记起我,我要不起你。”

  无忧刚回到‘慕言轩’,便有小丫头, 送来信函。 她接过一看,却又是凤止,约她明日聚一聚,冷笑了笑,对小丫头道:“你去回他,别明日,就今夜。”

  打发走小丫头,去耳房将睡得正香的千千,提了起来。 千千被吵了好梦,一肚子怨气,听无忧说完,眼睛一亮,哪里还有瞌睡,眉开眼笑,连连点头。

  无忧一挑眉,朝着储着三十二侍的偏院去了。 那些侍儿,本以为亲近郡主近期内没了戏。

  没想到,才过了半夜,郡主居然亲自来了,只道是四儿没能合她心意,所以现在才会来重新选人,一个个手忙脚乱,只恨不得在最短时间将自己打扮得能勾人心魂。

  无忧正喝着茶,听宋嬷嬷在门外传话,说众侍儿都到了,朝千千使了个眼色。 千千抱了个本子,扬声道:“都进来吧。” 片刻间,宽畅的厅堂便被挤得满满的。

  无忧瞟了这些个夫侍一眼,哭笑不得。 之前这些人,还花花绿绿的,唯恐不够抢眼,现在一个个穿得简直跟和尚一样,能有多素,就有多素,扮得能有多正经就有多正经。

  得,全中四儿毒了。 千千撇了嘴,拉了拉无忧衣袖,瞟着那一堆带发修行的和尚,“郡主,你能有感觉不?” 无忧轻飘飘的扫了场中一眼,“裹得跟粽子一样,你有感觉?”

  千千摇头。 无忧哼了一声,“两盏茶功夫,全去换了,再这德xing,就别回来了。”

  下面的人一听,懵了,之前选人,偏选了个最素最保守的四儿,现在他们比四儿有过之,无不及,她反而没感觉了,心里一慌,实在不知怎么才对她胃口。

  宋嬷嬷前思后想,刚才有王妃在场,而王妃又是个一头扎在靖王身上的人,思想上难免古板。 郡主选四儿时,没准是为了讨母亲欢心,才迎合王妃的喜好,选了四儿。

  并非自己喜欢,要不然也不会大半夜的自己跑了来重新要人。 gān脆把心一横,只能赌上一把,在门外对这些人一阵耳语。 等这些人再回来时,无忧险些被茶给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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