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狐狸,你也知道要二人同时中毒才行,万一你被刺了,我还不是只能在一边看着,能怎么的?”
“我可以拿刺扎你一下。”惜了了想也没想,话就说了口。
无忧一张俏脸由白转黑,“喂,哪有把毒针故意往人家身上乱扎的?”
惜了了迷惑道:“有何不可?我从小就被我娘拿毒针扎,直到我娘……我现在想她扎我,还……”他想起了娘,禁不住心酸。
无忧愕然,捂了捂额头,他是从小被毒针刺到大的,跟他实在说不清楚,“反正,不去。”
“不去算了,每个月的初七,我也不再管你,你自个忍着吧。”惜了了也来了脾气,转身就走。
无忧听他说不管她了,一想到上次初七的那痛法,头皮发麻,浑身毫毛顿时竖起,一把将他拽了回来,赔笑道:“为什么之前没听你说过这东西?”
“合欢糙极为罕见,我采药时,在清平附近曾看到一株。
合欢糙平时长在土地下,直到果实快成熟,才会出土,合欢果成熟后裂开,被风chuī落,种子一散,枝叶便会烂去,所以一年中,只半个月左右时间能在地面上看见。”
“既然一年只得半个月可见,你怎么知道现在能寻到?”
“我算过时间,明日就是出土的日子,我们必须在果实未裂之前将它寻到。”
“这花花糙糙的生长期如何算得准?”这东西自是难寻,才罕见,花期稍稍开得不准,错开十天半个月的,自是无处可寻。
“别人不能,但我能。”别的东西,惜了了不敢夸海口,但毒糙的生长期,却没有他不了如指掌的。
惜了了被她不信任,有些伤自尊心。
无忧默了下去。
“你不相信?”惜了了涨红了脸。
无忧摇头,略为犹豫道:“不是不信,我和你去是可以,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寻到了,我来动手摘果,你不动。”
虽然无忧没看见合欢糙是什么样子,但可以想象得到,层层裹覆着的枝叶是什么模样,想要摘果,安然全退,必是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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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青 楼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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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以惜了了不求人的xing格,也不会约她前往。
对付带刺的东西,只能一刀一切的将枝叶削掉,gān净利落,不拖泥带水,而且缩手要快,否则就难免被摇曳的花枝碰触到,刺伤皮ròu。
惜了了未学过武,虽然长年与毒打jiāo道,但不敢确定他的身手比经过长年训练的她qiáng。
她实在不愿给这个长得跟sd娃娃一样的小毒shòu实践育儿课。
最重要的是,兴宁随时可能回来,兴宁一回来,她这个身份就会被揭穿。
那样一来,她便会被全天下通缉,如丧家之犬,根本无法保证与他三个月一次,直到毒素清除gān净。
她死生无所谓,但不能这么害了了了。
“为什么?”
“哪来这么多为什么,不gān拉倒,我回去睡觉。”
“你怎么说,怎么好。”惜了了将她拉住,反正她被刺到,然后在自己身上刺上一刺,和自己先被刺到,然后在她身上扎一针,是一回事,“不过,其实……”
“又怎么了?”无忧看着他吞吞吐吐就头大。
“未必一定寻得到。”
无忧似笑非笑。
惜了了美人脸微红,“生长期一定不会错的,相信我。”
“嗯,那然后呢。”
“可是花花糙糙的种子落地,如果落的地方不对,或者气候不对,比方说落在了石头上,或者遇上久不下雨,又或者雨水过多,它都是不能活的。”
“理解。”无忧挤了个笑。
“但如果只要有存活的,明天绝对是出土的日子。”惜了了紧张的瞅着她,唯恐她不信。
“我相信。”无忧保持着脸上的假笑,心里嘀咕,算错了时间,寻不到,你也可以说是没落对地方,或者气候不对,没活下来。
“你根本不信。”惜了了看着她的眼,狐狸眼里浮上怒意。
无忧忙收了脸上假笑,怎么就忘了这小狐狸日日与人周旋,察颜观色,揣摩人心都是他擅长的,自己这点花花肠子,哪能不被他看穿。
轻咳了声,拉着他,道:“我不是对花花糙糙不懂吗?我们明天去寻寻就是了,寻得到是自然好,寻不到也是命。就算寻不到,还有明年,后年。大不了你先用着你那破办法,将就将就,是不?”
她说这话到是真心话,惜了了果然脸色回转过来,“不会是命,我已经传了话出去,这些天我们的人在力所能及的范围,搜寻合欢糙,只要发现了,记下位置,日日守着,看着种子落地,我们明年提前赶去就可以。”
“小狐狸……”无忧眼眶微涩,将他抱住,鼻尖在他脸上蹭了蹭,顺便咬了一口。
他的脸真象剥了皮的jī蛋,和小孩子的脸蛋一样舒服。
虽然并不指明年如何,但他这份心,让她感动的想哭。
惜了了搓着被她咬过的脸,“你做什么总咬我?”
无忧嘿嘿傻笑道:“口感好,咬着舒服。”见他脸色不对,忙收了声,大眼睛转了半圈,接着道:“是一种示好的表现。”
惜了了来往的人各国均有,确实有些地方以亲吻示好,但没听说过用咬人的,再看无忧满脸的心虚,赫然醒悟,她在吃他的豆腐。
“既然如此,我也该回礼。”说完当真向她反抱过去。
无忧这一惊非同小可,吃豆腐这事,可不能你来我往,只能她对他,而不能他对她。
身体一扭,象泥鳅一样从他手臂间的滑了出来,站到了三步之外,长吁了口气。
这小狐狸不是碰不得女人?竟要咬她,也不知是今晚搭错了哪根筋,想着惜了了的缠人劲,还是早走早好。
“寻东西是苦差,得养足jīng神,我回去睡了,明早过来找你。”
“好。”惜了了心qíng大好,慡快答应。
无忧回到‘暮言轩’才想起,忘了问惜了了,清平离这里多远,如果误了鬼面的事,才叫冤枉。
将正睡得迷糊的千千拍醒。
千千睁眼,看见chuáng前黑呼呼的站着个人,立马闭眼尖叫。
无忧反被她吓得往后一退,忙又上前捂了她的嘴,“别叫,别叫,是我。”
千千听出是无忧的声音,松了口气,打了个哈欠,“我以为你宿在太子那边,不回来了。”
无忧一阵恶寒,给了她脑门一下,“如果你想宿过去,我很乐意把你送过去与太子共渡良宵。”
千千伸了伸舌头,“太子远不如这院子里的公子们好看,不合我的胃口。”
无忧哭笑不得,她倒还看刁了眼,“别贫嘴,我有事找你。”
千千想到开心的那张尺寸表,险些流了鼻血,跟打了jī血似的两眼放光,爬起身,盘坐在chuáng上,“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办吗?这次得把惜公子的给我。”
无忧无语的望了回天花板,这丫头真是句句不离本行,也不知前辈子是不是和惜了了一家出来的,“只是想问你点事。”
“什么事?”千千失望的眩了眼,又开接打哈欠。
“清平在哪里?”
“常乐镇边界出去不远。”千千哈欠连天。
“你要去清平?”不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无忧一惊,才想起回来时,直接进了耳房,而且房门未关。
门外,白衣与他身后白雪几乎融于一体,在这寂夜中越显得静寞飘渺。
无忧将将才从峻珩那里出来,乍然见他,怕他知道,她打鬼面主意的事,不由的暗抽了口气,“了了要我陪他去采一剂糙药。”
苏家的毒绝不外传于世,所以惜了了采药惯来是独行,赫然听说他约了无忧一道,不凡颇为意外。
但方才见二人怪模怪样的手挽着手,一路嘻嘻哈哈,如同寻常人家的孩子,对了了此举也就不以为怪。
“就要打仗了,此时去,不太合适。”不凡让开房门,示意她出来,他们二人三更半夜的挤在下人房里说话,不太合适。
“和打仗有什么关系?”无忧随他出来,推开自己的房门,也不等下人来点灯,自己摸到桌边点燃灯烛,请他坐下。
“清平再过去就是南朝,清平是为了保护常乐镇而设,如果在常乐镇附近有必要战争,只能在清平开打,而不能直接攻打常乐镇,所以南朝和北齐如果在常乐镇开战,必在清平。此时的清平,双方都驻扎着上万兵马,你们此时前去,太过危险。”
“上次去的‘培田村’就是清平?”
“确实清平的地头。”
“对方可有‘培田村’这样的地方?”
“自然是有,所有移动青楼,都叫‘培田村’。”
“你跟玉姐很熟?”长宁约见她,是借玉姐之手,这么看来玉姐只怕是长宁的人。
“近十年来,带兵打仗的首领,只怕无人不识得玉姐。”
“不是北齐的人,也认得?”无忧微愕。
“全天下的‘培田村’本是一家,掌柜的均是同一家族姐妹,由族中当家的统一安排,去哪里接买卖。比方说玉姐,这次来的是北齐,或许下次去的就是北魏。象玉姐这样的玲珑女子,领着‘培田村’十年有余,谁能不认得?”
“这样的地方,岂不是安cha探子,打探对头的好地方?”无忧眼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的眼。
不凡笑了,“你小看了‘培田村’。如果他们做得出这样的事,怕是早被灭了门。”
“何以见得?”无忧亲手接的纸团子,哪能信他。
“‘培田村’的人,均是他们家族中人,绝无外人。”
“家族中人也可以收买。”
“就算是家族中人,一旦发现外贼,按家中规矩,不看地位高低,五马分尸,敢问如此家规,谁敢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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