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_末果【完结】(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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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邪念凝成的魅胎无法正常长成。

  我告诉女皇,她怀着的是个怪胎,想要腹中孩子正常存活,得另寻胎身。

  女皇对我的话半信半疑,但去了婉城,同样怀有身孕妹妹府中。

  果然到了靖王府不久,女皇便早产下一个怪胎。 我暗中给王妃施法,令她早产,不料王妃刚产下一女,飞来天女转世的彩鹭,知道不妙,那时法式已经做下,正想设法收回。

  女皇看见那些彩鹭却生出贪念,令人将我拿住,掐死王妃产下的孩儿,送进法阵,再将事先蓄在法阵中的怪胎亲手掐死,挤出她的魂魄,渡入死婴。

  万万没没料到,这时王妃又产下的一个女婴。

  按理王妃不识得摄魂换体之术,但不知为何,王妃醒来后,怔看了被换了魂魄的孩子半晌,要求将产宫中的所有下人尽数处死,包括女皇的人。

  她这决定正合女皇心意,便迫我们服下毒酒。 由于我的秘术是仙巫所授,我动用生死之术,被他所察觉,赶了来。 我知道犯大下错,不敢见他,就划破的脸……

  后面的事,公子已然知道,就不必我老婆子再说。” 不凡听完,默瞥了安大夫一眼,一言不发的,飘然离去。

  千千手里紧握着几样东西,在通往‘常乐府’的三叉路口,焦急的来回转动。

  见无忧回来,如释重担的跑向她,

  送手中握着发热的几次东西jiāo给她,“白公子叫我务必亲手jiāo给你。”

  无忧接过,却是要开心帮她做的那些东西,“开心呢?”

  “白公子昨天回来,在这里等了你一宿,不见你回来,急得跟什么似的。好象是有什么急事,早上不得不急着离开,才叫我将这些东西转jiāo给你。”

  无忧想到上次大牢女囚的事,脚底升起一股寒意,“知道不知道,他因为什么事离开?要去哪里?”

  千千摇头,“只是早上时看见惜公子来跟他说了几句什么,他就随着惜公子走了,不久就见他出了府。”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说是要三个月。”

  “这么久?”无忧倒抽了口冷气。

  “他是这么叫我转告郡主的,要郡主万事小心,千万别去做qiáng出头的事,不管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说。如果实在有事,就去寻纥公子。”

  无忧扭头望向另一条通向‘寒梅冷香’的青石板路,慢慢蹙了眉头,“不凡在不在府中?”

  “纥公子没有回来。”

  无忧微一沉吟,将那些小工具收入怀中,对千千道:“你先回去。”

  说完转身朝着‘寒梅冷香’的方向而去。 千千见她脸色不大好,不敢多问,只得自行回‘暮言轩’。

  无忧站在台阶前,看着窗下的墨梅,仔细查看,蓦然发现这些梅枝均被折去过,眉头越加拧紧。

  回头又看了站在她身后的清儿一阵,嘴角浮起冷笑。 “不凡呢?”

  “公子在军中未归。”

  无忧神色间,并无异样,只是轻点了点头,指了墨梅道:“土太gān了,给它浇几桶水。”

  清儿怔了一下,这些梅花是不凡的命根子,如果不凡在府中,都是他亲手照料,如果他不在,负责这些梅树的人,更是极为小心,完全照着不凡所说,小心呵护,哪敢有丝毫差错,又怎么可能出现土太gān的qíng况。

  蹲下身,伸指捻了捻树下泥土,并无gān泥,“郡主,这土刚好。”

  “我说gān,就是gān。”无忧垮下脸,“去打水来浇浇。”

  “这……”墨梅种植极难,加上这些梅花又是由不凡研究出来的,四季花不谢,在种植方面就更加的难。

  但无忧是府中主人,她的话,他一个下人,哪敢不听,见无忧脸一沉,只得去取桶打了半桶水,来浇上。

  “不行,不行,这桶太小,换桶。”

  清儿无奈,只得重新去换桶。

  可是连取了几次桶,无忧都不满意,最后,她一指院角水井,“就用那桶,打水也方便,不必倒来倒去。”

  清儿脸色微变,墨梅如果水太多,便会泡烂根部,尽数死去。

  装水时就只将了小半桶水。

  无忧重哼了一声,“不行,水得满。”

  233 不凡nüè伤

  清儿提着水桶,望了眼梅树下积着的水泽,这水是再不能加了,否则这些梅树的根都会被水泡烂。 将水桶提把握了又握,杵在原地,硬是不肯再去提水。

  “怎么还不去提水?”无忧也怜惜那些墨梅树,但有些事qíng,她得弄明白。 清儿双膝一软跪在无忧面前,“郡主,这水不能再加了。”

  “呃?这土明明gān得很,赶紧加。”无忧虽然不懂得种这些墨梅树,但也明白但凡植物都有各自的种植方法,如果不照着方法来,花糙很快死去。

  这些墨梅死去,那石墓里是否还能有墨梅供奉鬼面的妻子?

  “确实不能再加了,再加根全会被泡烂掉。”清儿声音带了哭腔,这些梅树是随着不凡一起搬进院子,每一棵树,都是不凡小心翼翼栽种呵护种成。

  这些年,不凡表面光鲜,内心是何等孤独,旁人不知,可一直服侍在他身边的清儿却是再清楚不过。 在不凡孤独或者遇上难事的时候,他对着的便是这些墨梅树。

  他只会对这些梅树诉说心里的苦痛。 如果没了这些树,他连唯一可以倾肠倒苦的对象都没了。

  清儿眼框泛红,主人太苦,太可怜,他跟随不凡多年,无法为他分忧,如今连他心爱的几棵树都保不住,叫他qíng何以堪。

  无忧心软了软,但随即又硬了起来,冷哼道:“你是想说我不懂种树,是吗?”

  “奴才不敢。”

  “是不敢,心里自然还是这么认为。你不加,我叫别人加,来人……”

  话落,便有家人奔了上来,“郡主。”

  无忧一指窗前梅树,“去提五十桶水,给我灌下去,如果你一个人提不了,就去多寻几个人来。”

  “这……”院中的下人,无人不知道这些梅树是不凡的命根子,但见无忧一瞪眼,哪里敢违,忙左右唤了人,一人提了一个水桶去井边打水。

  清儿脸色瞬间惨白,跪走到无忧面前,不住磕头,“郡主,求求你,别再加水,它们真的会死的。”

  他本是聪明的人,又跟随不凡多年,自然明白,不知不凡怎么惹恼了郡主,她这么做不过是拿墨梅树来给不凡脸色看。

  见无忧不为所动,扑到井边拦下已提了水上来的家人,“郡主,清儿愚笨,惹郡主不开心,清儿愿受打挨罚。”

  “你一个下人,有什么可惹我的,不过是叫你提水,既然你不肯提,看在你家公子的面子,我又不便过于对你苛刻,所以才叫他们来提这水。”

  “水,我提。”

  清儿的手不住的抖,“只要不再往树下灌水,清儿做什么都行。”

  “好,这是你自己愿意的,你家公子问起来,可别怨我。”

  “是清儿自愿的。”

  “那你去把这五十桶水提了,不过得单手,只能是左手。提上来的水,允许你随意倒去哪里。”

  无忧走到一边石凳上坐下,摆出一幅看戏的模样。

  众人倒抽了口冷气,那桶满满的一桶水,身qiáng体壮的壮汉,也没办法单手提上几桶,何况是身体单薄,只得十来岁,又从一没学过武的少年。

  清儿却是一言不发的,走到井边,拿起桶开始打水,将提上来的水,仍倒回井中。 无忧挑了挑眉,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清儿年纪轻轻,却也这等硬气。

  两桶下来,清儿便已是极为吃力,却咬紧牙关,qiáng行支撑,也不求饶,叫苦。 将水提上井沿,已是左晃右摇。

  无忧手支着下巴,睨了眼院门,皱了皱眉,自她刚刚来闹事,便看见有人偷偷摸摸的溜走,自是去寻不凡报信,可折腾了这半天,却仍不见他回来。

  难道他不在军中?

  再看清儿,已累得气喘吁吁,头发衣裳早不知是被汗水还是井水打得透涅,心下不忍,但这么做,已经打糙惊蛇,如果这时放弃,以后更难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接过丫头递来的茶,轻啜了一口,“我不会qiáng迫你,你随时可以停下,让他们代你提水。”

  清儿咬咬牙,一言不发,将桶又抛下水井。

  他臂力有限,装满水的水桶,单手绞了上来,往往未能提上井沿,便重新跌入水中,又得重绞。

  虽然艰难,但清儿为了不让这些水灌到梅树下,硬是一声不哼的qiáng撑,水桶跌下去了,便重绞。 一个半时辰过去,累得他眼冒金星,却只提成了五桶水。

  无忧也不催,手指敲着石桌面,眼只是斜睨着院门。 院中众下人,个个垂头静息,大气不敢喘上一口,院中只得清儿粗重的喘息声,和不时打翻水桶的声音。

  气氛压抑得叫人喘不过气来。

  “这水,我来提。”

  低沉平和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闷。 “公子”清儿哽着声音,一直忍着的眼泪涌了上来,“清儿可以做完。”

  不凡白衣轻扬,进了院子,走到他身边,微笑了笑,柔声道:“辛苦了,去换件衣裳。”

  “清儿留在这里服侍公子。”清儿不肯离开。

  无忧的心脏象被人狠狠的抽一一鞭,他越是体衅下人,越显得她无理取闹。

  向来人看去,对上他温和无波的眼,淡淡道:“五十桶,只提了五桶,余下四十五桶水。”

  “好。”他微微一笑,目如止水,全没因为她的故意刁难而有丝毫愠意。

  缓缓解开系带,脱去身上宽大的白袍,递给清儿,只穿着里面雪白的中衣,挽起衣袖,扫了眼院中围着的下人们,轻声道:“都下去吧。”

  下人们偷瞅了无忧一眼,不见她拦着,慌忙各自散去。

  不凡将清儿跌入井中的水桶绞起,动作不急不缓,同样只用的左手,将水桶提起,再重新倒入井中。

  如此这般,十桶水下来,他脸上仍然是淡淡的,没有更多神色,额头上却已渗出汗滴。

  无忧抿紧了唇,紧盯着他左上臂,雪白的衣袖被汗水和井水打湿,紧贴在他的上臂上。

  水提到后来,他的手已经颤抖,但他的手臂衣袖随了被水湿去的沉暗,再没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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