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虽然是下人,但也不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任意的去伤害。
如果随意伤人身体xing命,与兴宁又有何区别。
“知错就好。”宁墨声音中的冷,终于略略退去。
无忧长吁了口气,压在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咬着的唇也松了开去。
他看着她柔嫩的唇瓣上留下的几个小小齿印,抬手起来,冰冷的指尖轻抚上她唇上的齿印,轻轻摩挲,令她被咬得麻木的唇慢慢恢复知觉,“以后别总咬唇,这对别人而言无关紧要,但你的身体,却有可能引起血液流动不顺畅,甚至闭塞。”
“呃?”无忧微怔。
“你血脉不是很好,切记。”她的血,终究是他渡过去的,与自己生出来的有所不同。
“宁墨。”无忧一直都知道自己血脉与正常人不同,但没想到会被宁墨看出来,宁墨的医术真是不容小看。
正怔怔出神,突然腰间一紧。
低头,却是宁墨的金丝缠在了腰间,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突然见宁墨阔袖一卷,带着他身上的外袍,将她的身体裹了起来。
一股极qiáng大的力道,将她卷起,身体离了他的腿,飞向木门。
眼看要撞上木门,木门突然打开,腰间金丝一松,她便被丢出了木屋,滚下台阶,木门重新关拢。
一来,无忧不知他这是做什么,不敢贸然出手;二来,事qíng发生的太快,她又全无准备,等她弄明白什么事的时候,已到了屋外。
“郡主。”院门外传来惊呼声,匆忙奔进几个丫头和嬷嬷,将她扶起。
见她衣裳不整,只穿了中衣,外面裹的还是宁墨今日所穿的裳,个个神色古怪,却无人敢有所表示,垂头搭眼,唯恐多看她一眼,招来事端。
无忧在地上滚了两滚,láng狈不堪,并不疼痛。
被丫头扶着,脸上红了白,白了红,气急败坏的对关闭的木门吼道:“宁墨,你到底要怎么?”
“我要休息了,请回。”里面传来他冷得不带一丝感qíng的声音。
无忧扫了眼左右下人,这脸不知往哪儿搁,当着这些下人的面,再闯进去,更丢不起这脸。
而且宁墨不愿与她办事,她也qiáng迫不了他,就是丢了这脸,闯进去也是白搭。
推开丫头,一跺脚,转身朝门外急奔。
出了院门,却见凤止依在门外青竹上,慢慢摇着扇子,笑盈盈的看着她。
无忧脸上如同火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抽身急走。
凤止站直身,跟在她身后,拿着扇子在她颈边扇了几扇,“降降火。”
“降你妹啊……”这哪里是降火,分明是煽风点火,无忧恨不得转身,给他一脚,将他有多远踹多远。
凤止也不恼,扇子调头回来,仍扇自己,凑到她耳边笑道:“只道宁墨是冰山一座,啧啧……没想到竟是个有qíng之人……今日,可真是长见识了。”
有qíng之人?无忧撇脸,一肚子的气。
凤止好象不识脸色,接着道:
“宁公子真体贴。”
“体贴?”无忧无语望天,体贴就不能把坐在他大 腿上的女人丢出门。
“怕你被王妃派来的探子发现,丢你出来,还得先剥了你的夜行服。一个男人心思细密至此,不是体贴,又是什么?”凤止声如蚊咬。
无忧怔了,警惕的向他瞪去,
“你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凤止妖媚的丹凤眼轻轻一眨,“本来是想去寻王妃说说话,结果宁墨在,就在外面等了一等,没想到与郡主如此有缘。”
无忧无语,她走的是后窗,得番qiáng爬檐才能到那窗下,他找姨娘说话,能走后窗,在后窗等着?
这话让人家听见,还不得以为他是爬墙进屋的jian 夫?
伸手一抓,揪了他的衣襟,将他拽到面前,冷着脸问道:“你听见什么?”
凤止个子很高,被她拽着,背驼了下来,形象实在不雅。
他却浑不在意的仍自摇着扇子,那副形容好象他就是江南的才子,“我只比郡主早到不到半盏茶功夫,我听见的,郡主也差不多都听见了。”
无忧冷哼,丢开他。
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轻叹了口气。
过去在宫里,姨娘对她虽然极好,但终究是皇家中人。
大多皇家中人有的习xing,她是一样不少,万事以利为重,疑心也重。
宁墨离开,她怕宁墨有什么行动,自是会派人前去盯着宁墨。
只不过怕宁墨发现,才会故意落后一些时间过去’隐墨’。
所以她前往‘隐墨’时,才没闯上。
而宁墨虽然不喜言语,却是心如明镜,对王妃的做法更是熟知。
宁墨由着她脱衣裳,原来是为了让她脱去夜行服,掩去她之前行踪。
对于圆房一事,压根就没打算。
抬手摸了摸被他摸过的唇,他虽然冷淡,但真如凤止所说,他真是体贴的男人。
她怔怔出神,凤止也不吵她,直到她回神,才笑笑道:“宁墨可真是个怪人,宁肯忍受挑筋之痛,也不肯睡一睡你。换成我,可是求之不得。”
“睡你的头,以为全天下男人都象你这么色 qíng 滥 jiāo,下流又无耻?”无忧脸色黑沉沉的,这丫的真是哪壶水不开,偏要拧哪壶。
“不色的男人都去当和尚了,就算当了和尚也未必当真心静。上次去前面庙里办点事,但凡有女施主去上香,那些个和尚,一双贼眼尽在人家女子身上溜达,只恨不得把眼珠子塞进人家裙子下面。”
无忧好气又好笑,不过他这些话放在到处假和尚的二十一世纪,还真是这么回来,但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实在叫人哭笑不得,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凤止眼风一扫,“不信,你去上个香试试。”
“无聊。”无忧懒得再理他,加快步子。
“既然无聊,不如我们寻地方快活快活?”他赶上一步,在她耳边chuī着暖风,细细软软,声音暧昧,“试试我的本事,定让你yù 死 yù 仙。”
无忧想到在那个小院,他几下手脚,便让那女子丢了身,翻了个白眼,yin 棍,不知在多少女人身上滚过来,才练就的那身chuáng 上 功夫。
蓦然一笑,忽地转身,冷不丁一脚踹在他膝盖上,撇脸道:“你真该去二十一世纪去当牛 郎。”
“何为牛 郎?”
“男 ji。”
“哧……”凤止眼一翻,“我睡 女人图个高兴,图钱让女人睡,只能让人家高兴,自己可就苦了。”
“那你睡 女人去,跟着我做什么?”无忧吡牙,这人还真是jīng通此道,说出来条条是理。
“你说呢?”他半眯了眼,眼角媚气丝丝缕缕的泛开。
“想 睡 我,是吗?”
凤止笑而不语,扇子却摇得越加的欢。
无忧笑着向他靠近一步,一手搭了他的肩膀,一手抚上他的胸脯,缓缓向下抚去。
凤止舒服的半眯了眼。
无忧隔着衣裳,摸到他里面裤腰,指尖沿着裤腰来回划弄。
停电的日子真是痛苦,总算赶上了更新。
明天还得停,真是苦 bī~~~~~~。。。
240 女皇驾到
凤止身体微僵,心间象有只猫儿在抓,想她接着去,偏她就停在了那里,一点点的抠弄,痒进了他的心尖,手中扇子停住,轻嘘了一下,“想不到你还能有这本事,好极。”
无忧脸上笑容变得妩媚,手指微微带了点力道,按在他肚脐下方,离了裤腰,向他下 身滑去。
凤止连气都不敢出了,眼见无忧的手指要到那处,他脸色大变,突然抖开扇子,护在胯 下。
无忧嘻嘻一笑,退了开去,“功夫也不怎么样嘛。”
凤止将扇子对光照了照,好好的扇面上,多了个指甲抠出来的小dòng。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小 弟 弟岂不得被她挖下一块皮ròu。
牙根吸进一道凉风,“好yīn毒的丫头。”
无忧站在与他三步之处,脸上笑容慢慢敛去,“这就是招惹我的下场。”
凤止一边眉梢挑了起来,将破了dòng的扇子摇得‘哗哗’作响,低笑了一声,眼里的邪媚之气又爬了上来,“希望女皇到了,你还能这么调皮捣蛋。”
无忧怔了,反应不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回过神,他已经转过了花径小道,不见了踪影。
不凡布置好所有迎接女皇的事务,当女皇到来的时候,他却退避三尺,去外乡查看贸易qíng况,压根不在‘常乐府’呆着,甚至连迎接,拜见女皇的仪式都不参加。
他给出的理由更是荒诞,说他是侍郎之身,没有资格出现在女皇面前。
月夜下,江中小船上一坐一站两个人影。
站着的侍儿转脸过来,清清秀秀,却是清儿。
清儿斟了茶,捧给正坐在船头垂钓的不凡,“今天公子迟迟不动身离开‘常乐府’,害我担心了大半日。”
“担心什么?”不凡盯着渔线牵出来的一圈水纹,一动不动。
“担心公子走不掉,得给那女人跪拜。”
不凡回头睨了他一眼,“就算跪拜她一下,也是无妨。”
“哼,她哪受得起公子的跪拜。”清儿鼻子朝了天,对主人的话,很不爱听。
不凡轻笑了一下,“寄人篱下,哪有不屈膝之理。不过……我不想拜她。”
“虽然公子说的都是对的,但小的还是认为她受不得。”清儿对主人的话,很不认同。
不凡笑了笑,“真还是个孩子,凡事意气用事。”
清儿搔了搔头,有些难为qíng,过了会儿,才又道:“今晚宁公子……”
不凡默了一阵,轻叹了口气,透着些无奈,“我相信无忧不会坐视不理。”
“那个坏郡主……”清儿话出了口,才发现失言,忙抿了抿唇,才接着道:“她怎么会违逆女皇的意思?”
“我相信……她会。”不凡的声音变得有些飘渺,这话不知是对无忧的肯定,还是在安慰自己。
女皇到之前,无忧日日担心,不知如何面对母皇。
然而等到了她的面前,跪伏在地上,埋着头,看着她绣着金龙的裙袂停在面前,反而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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