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了了斜睨了她一眼,“你是嫌我不会办那种事,是么?”
无忧哭笑不得,“那种事,天生就会,只是看你做与不做。”
惜了了哑然,其实她靠近他的时候,是真的想,也隐约感觉到该做,只是不敢,怕做不好,更怕她从此厌恶他。
无忧握着他的一缕发束,甩着圈,笑道:“小狐狸思chūn了?”
惜了了臭了脸,以前她说过,这些是正常的,现在却来取笑他,“别装了,我知道你不开心。”
无忧奇怪地‘咦’了一声,“今天吃得好,玩得好,我有什么不开心的。”
“因为你见了那个人。”
“哪个人?”
“不凡。”
“我不知道谁是不凡。”
“无忧,别装了,你认得他。”
“我谁也不认得。”无忧默了下去。
惜了了推了推她,“喂,既然你这么不喜欢他,不如我给他点苦头吃?”
无忧回头惊看向他,“怎么给他苦头吃?”
惜了了大眼一眨,“要不我们给他下点痒药,让他痒上三天三夜?”
无忧愕然,想象雍雅淡定的一个人,突然到处乱抓乱扰的形容,‘噗’地笑了出来,“你太坏了。”
“那就这么做?”这些日子惜了了虽然不在她身边,但没少打听关于她的事,哪能不知她被不凡伤了,得来的消息,不凡是为了皇位,yù娶南朝丞相的女儿,才故意伤害无忧。
不凡要纳妃,他是高兴的,但不凡伤她,却让他恨得牙痒。
本来以为无忧忘了一切,包括不凡,这事也就此揭过,以后与不凡,各走各的。
但看见今天的qíng形,隐隐觉得无忧并没忘记不凡,或者是没有忘gān净,仍会被他所伤,旧恨新恼全翻了上来。
本想即时就给不凡些教训,但不知道无忧是想法,才qiáng忍下来。
无忧拿着他的发束,搔他的脸,“我都不认得他,哪来什么喜欢与不喜欢之说?去捉弄一个不相gān的人,损人不利己,没意思的。”
“真的?”惜了了审脸着她的脸,满眼的笑,没有半点勉qiáng之色,这些年来,他和各路人做买卖,没少打jiāo道,不管是看人,还是直觉,都相当的准,难道这次真是自己想错了?
无忧点头,“真的。”转过身,看着头顶飞过的鸟儿,心想,身后这可爱的孩子,怎么就成了自己的夫呢。
惜了了垂眼看着她的侧影,良久,问道:“为什么你待我,不同开心和宁墨?”
无忧仍把玩着他的发束,想了想,“因为你比我小。”
惜了了抗议,“我比你大。”
(果子有小果子了,一天到晚跑厕所,想睡觉,码字很辛苦,希望等更的亲,多点耐心。)
430好学宝宝
无忧耷了耷鼻子,“或许是你娘记错了日子。”
惜了了的脸青了,一路闷着头,不再说一句话。
无忧也由着他发小脾气,不理不问。
回到家中,无忧自行去沐浴更衣。
千千见惜了了一个人闷闷不乐在坐在院子里,大眼一转,约莫也猜到了原因,拉了根凳子挨他身边坐下,“那书……”
她不提书还好,一提,惜了了就竖了眉头,千千忙道买那书的时候,有点问题,本想告诉你的,可是你追了我七条街,不给我机会说话。其实你当初听了我的,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惜了了眉头落下来一些,“什么问题?”
“那书……反了。”
“反了?”
“就是男当女,女当男。”
惜了了懵懵不知什么意思。
千千觉得跟个美人谈这样的话题,实在辛苦,但看着他苦闷,更觉得辛苦,gān咳了一声,小声道:“就是女人喜欢男人qiáng些。”
惜了了恍然大悟,脸上飞红一片。
千千又去灌了两壶酒,塞给他,把他往无忧房里推。
心想二人都喝上一些,无忧酒量不行,两杯下肚,人就迷糊,少了戒备,而惜了了壮了色胆,天雷勾地火,没准这事就成了。
惜了了进屋,见无忧还没沐浴出来,坐在桌边,想着千千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但从来不曾做过,免不得紧张。
就着壶嘴,喝了两口酒,觉得好过些,便又喝上两口。
不知不觉中,一个人把两壶酒都喝光了,目光迷离,看什么都转。
或许真是酒能壮胆,等无忧从浴间出来,上前一把将她拽住,踢上门就去剥她的衣裳。
无忧扫了桌上酒壶一眼,摸摸他的脑门,“真发chūn了?”
惜了了瞪她,是她说的,这事在于敢不敢,而不是会不会,他现在敢了,她却又来笑话他,拍开她的手,接着去扯她的衣襟。
无忧虽然他是四魂之一,但他在她眼中,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实在起不这心思。
见他动真格的,不敢再逗他,手撑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开些,“打住,打住,你还小,再过两年。”
被扯散的衣裳,随着她的动作,滑了下来,露出半边雪白的肩膀。
惜了了望着她肩头上雪白的肌肤,喉间微哽,少年的懵动再难忍耐,抓她的手腕,扯离自己肩膀,身体向前,压覆向她,低头咬向她肩膀上似雪的肌肤,鼻息间尽是她身上传来的幽幽甜香,更是魂dàng神漾,口中闷哼,“我不小了,宫中皇子十五岁就得宠幸宫女,表示成人,从此可以涉政,我都十六了。”
“十六太小。”无忧又开始要推他。
他将她的手牢牢抓住,不容她挣出,象猫儿一样趴在她肩膀上,蹭了一阵,在她肩膀、脖子上,一下轻一下重地咬着。
无忧被他咬得又痛又痒,想把他直接摞倒在地上,又怕伤到他。
正不知如何是好,了了身子往下一沉,肌肤上的咬痛瞬间中止,无忧扭头看去,却见惜了了竟醉在了她肩膀上,沉沉睡去。
一哭笑不得,连抱带拖地将他丢上chuáng,刚给他盖上被子,听见窗外传来故意放轻的脚步声。
无忧心生警惕,放下chuáng帐,从另一扇半掩着的窗户跃了出去,闪身树后,见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翼翼地向窗边挨近,凑脸向屋里望去。
她微微侧脸,无忧看清来人,竟是绿鄂。
乘她再次往屋里张望之际,闪身到她身后,一拍她的肩膀,“你胆子可真大,居然还敢来这里。”
绿鄂陡然一惊,回头看清是她,松了口气,想着方才候前头,看着金铃夫妇出的门,心又宽了些,冷笑道:“可怜有人为一个无心女人的丢了一魂,又一魂,那女人却将人家的恩qíng抛之脑后,只顾自己风流快活。”
无忧心里微微一动,表面上却笑道你又想玩花样?”
绿鄂不见宁墨,有些失望,但同时又有些庆幸,“我想给你看点,不知你敢不敢看。”
无忧笑了,“这世上没有我不敢看的东西。”她明知绿鄂不会安好心,但她敢来,必有原因。
绿鄂转身,“既然敢看,就跟我来。”
无忧不动,“在这里看不行?”
绿鄂冷哼,“你是想等金铃杀我?”
无忧往窗里睨了一眼,见chuáng幔轻动,了了刚才只是一时酒意上来,他从小试毒,对各种药物都有免疫力,对酒也是,就是醉,也醉不了多一会儿,转眼便会醒来,这地方确实不是的地方。
“你想去哪儿?”
“走得远了,你也不肯跟我去,不如就在前头林子里。”
无忧一把将她拽住,“你别玩花样。”
“如果怕,你可以不来。”绿鄂一脸傲慢。
无忧冷哼一声,摔掉她的手,转身向前头林子而去。
这些天金铃夫妇一直在找绿鄂的下落,前头林子,更是不知翻过多少遍,绿鄂不可能有在林子里做下手脚。
绿鄂被宁墨废了功夫,体力较寻常人,还要弱些,上次逃脱,不过是借着平时看熟的地势,出了屋后,制造了跑远的假象,绕躲在土坑里,等金铃夫妇追远,才从反方向逃走。
她在林子里寻了个地势高些的地方坐下,从这里可以观察到四面八方的qíng况,如果有人进林子,她定能先行,事先逃走。
无忧抱着手臂在她身前的青林上靠了,“给我看什么?”
绿鄂嘴角勾出一抹诡笑,“我的记忆,关于你的大恩人的记忆。”
无忧笑了,“一个人的记忆怎么能想给人看,就给人看?”
绿鄂眼角浮起一抹不屑,“你凡胎俗胎,当然不能。”
无忧略略心惊,难道绿鄂也不是凡间的人,如同千千?笑笑道不知绿鄂姑娘是哪路神仙。”
绿鄂脸色微变,“哪来这么多废话,我时间不多,能看多少是你的造化。”
无忧也隐隐觉得自己欠着一个人的,虽然对绿鄂的话,并不,但只要能有机会,都不会放过,“我确实没这么多时间与你胡扯,有屁快放。”
绿鄂每次对着无忧,都能被她气得半死,加上怕金铃,不再耽搁,拨下头上钗子,在掌心上划过,钗尖过处,便是一道划痕,鲜血自凹陷处快速涌出。
她把钗子cha了,双手相握,念了一咒,蓦然将手上扬,血珠散开,化成一道小小和血幕。
上头走马观光地浮起许多幻影。
血幕虽小,却足够看清上头的人。
里头凤止正拿着支针管,往宁墨手腕静脉中注she一种鲜红的液体。
没一会儿功夫,宁墨本少血少的脸更白如缟纸,不管怎么看,都如同一个死人,再没有一点生气。
凤止收起剩下的半管鲜红液体,推着轮椅,转身就走。
镜头一转,见凤止出现在一个山dòng之外,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直到深处,却有一线昏暗光亮,他将手按在尽头山壁上的一个手印,山壁滑开,露出一个通道。
他手掌一扬,在宁墨身上布下一成结晶,同他一起进入窄道。
走了一阵,可以看见许多如丝的物体随意飘浮,叮当脆响随即传来。
这声音……无忧心里一紧,这声音在哪里听过。
灵光一闪,幽迷夹道。
魔君曾带她通过这个通道,寻找冥后。
那时魔君也是在她身上布下这样一层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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