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爱了这么多的人,又岂是说放弃就放弃?她还有些不死心的问道:“少凡,你说要三年后娶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觉得是真还是假?”楼少凡倚在米桶边淡淡的道,月光西斜,掩住他的眉眼,让人看的并不真切,却有一抹淡淡的忧郁自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米多多的眸子里光华一暗道:“八成是骗我玩的。”
楼少凡不语,米多多将他的不说话当成是默认,心里忧伤更重了几分,却依旧问道:“少凡,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楼少凡的心跳陡然快了起来,却依旧淡定的道:“我能有什么苦衷?只要是正常的男子都不会娶你。”
米多多怒极,腾的一下从米桶上跳了下来,却没料到她的衣裙挂在固定米桶的竹篾之上,她的身体重重的朝楼少凡扑了过去,楼少凡没有防备,重重的被米多多扑倒在了地上,她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米仓里一片寂静,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月光柔柔的照在两人的身上,能隐隐听到虫子欢乐的歌声。两人的心都剧烈的跳了起来,带着丝丝的悸动和无边无际的狂野。
绵绵的柔软带动了心底深处的颤抖,楼少凡只觉得心微微动了起来,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感qíng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向他的心房涌来,他竭尽全力保持心底的清明,qiáng自将感qíng压了下来。抬眸望向了她的眼睛,她那双如同秋水一般的眼睛,此时再不若往日那般狡黠灵动,眸子里有一抹惊讶有一抹受伤。
四目相对,盈盈若秋水,点点柔qíng在两人的身边流淌。
楼少凡知道他只要用一掌之力就能将她从他的身边推开,却终是没有办法一把将她推开,心里反而升起了一股渴望,渴望他那颗太过理智的心也疯狂一回,只是他终是太理智,纵然没有将她推开,却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两人不是第一次接吻了,楼少凡偷吻过米多多一次,米多多qiáng吻过他一次,这一次是个意外。而这个意外的背后却又蓄含了两人不同于往日的心qíng,一个略带着伤心和绝望,另一个却触动了心底的最后一丝防线。
米多多的唇依旧映在楼少凡的唇上,却能感受得到他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她的眼睛微微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心里的渴望升了起来,微微张开嘴轻轻吻上了他的唇。这一次不若她qiáng吻他时的热烈和狂躁,有些小心翼翼,还有着执着。她更是抱着他推开她、奚落她的准备。
而她这一次终是想错了,他没有推开她,反而伸手轻轻抱住了她的纤腰,一个侧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温柔的触感将楼少凡心里最后的一丝防线彻底摧毁,他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感qíng如同决了堤的洪水一般将他淹没,那些家恨、那些负担、那些责任,他此刻再不愿管,他只想拥着她。他知道或许这是两人最后一次相拥,这一别之后她将是他人妻,而他也会因为权势而不得不迎娶其它的女子。
他这一生对于感qíng的付出何其小心,不敢爱上任何女子,更不敢轻易动心,他知道自己一旦动了心,那将是一生一世的承诺。而眼前的女子他更是不敢去爱,却又偏偏不自觉得的被她吸引。她的热qíng如火,熔化了他心里的层层冷漠,她单纯而又炽烈的爱qíng,将他心里的荒芜尽数填满。纵然时常会烦她烦的紧,可是当她离开之后,却又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无边无际的寂寞
他以前一直认为,他这一生再不会爱上任何女子,却终是被她的死缠烂打给磨去了所有的冷漠。他以为他这一生永远也不会动qíng,却在她的求爱的攻击下所有的防线都不攻自溃,不动的qíng也终是动了qíng。
他不知道他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却终是告诉自己就自他再理智,也要对自己公平一点,他终只是一个凡人,一个有着七qíng六yù的凡人。那些恶言毒语没有将她从他的身边赶走,他便再也没有对付她的武器,他也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心。
米多多微微一怔,两人自相识以来,他对她从来都是淡陌的,何曾给过她一点好脸色,又何曾会如此主动的抱过她?她的心里顿时满是浓浓的喜悦,那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愁苦在这一刻也得到了彻底的解脱。
他将她拥的极紧,轻轻的吻着她,有些小心翼翼,还有一丝淡淡的张狂,纵然他的心里满是压抑,却又暗暗告诉自己,放纵自己一回。
他的回应熔化了米多多心里所有的淡漠,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解释,她知道男人是好色的,对于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很少有人会拒绝。而他却拒绝了她无数次,他在阳城的事qíng他并不清楚,而他在凌州这几年,虽然他的追求者不计其数,而他却从来都没有对哪个女人有过一丝一毫的暧昧。他的心里如果没有她,只怕永远也不会吻她。
这个认知让米多多的心里充满了喜悦,她虽然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可是看的多了总会懂得该如何做,更何况这些都只是人的本能。
她的手轻轻勾住了他的脖子,他的唇轻轻的碾上了她的唇,原本清淡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那种发自内心的渴望将他的理智尽皆埋没,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如此的美好,那甘冽的唇透着丝丝甜意,绵软的身体热烈如火,将他心底的热qíng尽皆点燃。
楼少凡的大手轻轻抚上了她胸前的柔软,敏锐的触感让她的心也跟着颤抖了起来,一种陌生的感觉在她的心里升了起来,她的呼吸也变得凌乱了起来。月光照在两人的身上,在地板上映出两个纠缠的影子。
似起风了,chuī得外面的树叶哗啦啦做响,凉慡的风从窗外chuī了进来,带来了丝丝舒慡。而米仓里的两人却似毫不所觉,里面的气氛热烈而又狂野。
楼少凡早将米多多的外衣除下,露出了雪白的抹胸,他的衣裳也早被米多多拔下,削瘦却结实的胸膛luǒ露了出来,米多多的手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胸口,她这一次终于如愿摸到了他的胸,心里dàng起了层层幸福。
两人的身体重重的躺在了大米之上,喘息声也愈加的剧烈,她的热qíng将他的冷漠完全熔化,他眸子里百年不变的清冷有了层层热烈的yù望。
他微微松开了她的唇,却顺着她的脖颈轻轻的吻了起来,他的吻细细密密,沿着脖颈一路向下,缓缓的挪到了她的胸前,他的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胸,轻轻的揉捏她的柔软,她轻轻的低呤了一声,他的手却骤然将她的抹胸扯开,细腻的柔软、雪白的美好、粉嫩的娇柔便呈现在他的面前,他低头轻轻吻了上去。
米多多的心却有些慌乱了起来,一直以来她都极想和他缠绵,可是现在却在米家的仓库之中,而两人却都还顶了别人的未婚夫/妻的名声。她不是保守的人,却终是觉得有些不妥,女儿家藏在心里深的羞怯涌了上来。她低低的道:“少凡,你娶我好不好?”
楼少凡不语,正在此时,一声惊雷响彻整个米仓,他仅存着的理智在这一声雷鸣中再次拉了回来。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抬眼看着米多多,却见她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看着他,眼里满是期盼。
四目相对,却再无方才的温qíng。
米多多看着他的眼睛,见他眸子里的热qíng缓缓的冷却,转而变得淡漠至极,她的心骤然冷了起来,她原本还想问一句:“少凡,你娶我好不好?”在见到他这样的表qíng后将所有的话全部咽进了腹中。
楼少凡一句话也没有说,看了她一眼,缓缓的整理起自己的衣裳来。他那双深亮的眸子里除了隐忍之外还多了一分无奈,却以面对米多多时,多了一分冷漠。
一股凉风chuī来,寒意涌上了米多多的胸前,她低下头一看,却见她的衣裳大开,苏胸尽露,羞意涌上了她的心头,她将自己的衣裳拉好后,见楼少凡的眼里满是鄙薄之意。她顿时委屈到了极点,纵然她的xingqíng大而化之,不拘小节,可终究是一个女孩子。
她有她的骄傲和自尊,她将衣裳整好之后站了起来,冷冷的走到楼少凡的身边,抬头看着他,他满脸的冷漠,满眼的清高,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前一刻还能与她缠绵悱恻,而下一刻就如此的冷若冰霜!她一直都极喜欢他那张清冷的脸,可是这一刻终是觉得委屈了起来。
米多多低低的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呢?”
“女人。”楼少凡淡淡的道:“能勾起任何一个男人yù火的女人。”他的眸子依旧清清亮亮,嘴里的话也平平淡淡,只是听在米多多的耳里却刺眼紧。
若是放在平日她定不会觉得有何不妥,可是这一刻却听出了讽刺和不屑,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浅笑道:“没错,我能勾起任何一个男人的yù人,我原以为你有多清高,可是原来你也不过和其它的男人一样,这么容易就上钩
楼少凡的眼里有了一抹怒气,月华已被乌云盖住,他的脸已有些看不真切,一道闪电从天际划过,将他的脸照得透亮,他的脸已不得当初的温润,而多了一片冷漠,他淡淡的道:“我还险些忘了,你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罢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米多多的巴掌就朝他的脸上招呼过去了,只是她的手并未碰到他的脸,就已被他的手抓住。雷轰隆隆的在天际响起,又一道闪电袭来,他看到了米多多唇角绽放的笑意,她咬着牙道:“你说对了,我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你的身材实在是好,比起chūn风馆里的阿伶qiáng太多了!
“和沈浩轩比怎么样?”楼少凡冷冷的问。
米多多微笑道:“他的身材比你的好多了!”说罢,她扭头就走出了米仓,才一扭过头,她的泪水便掉了下来,原本伪装的坚qiáng在这一刻彻底瓦解
她才一走出去,他的眸子里便一片哀伤,qiáng忍着去追她的冲动,呆呆的站在那里,再一记闪电袭来,一抹耀眼的光华映入他的眼眸,他微微有些好奇,那是一锭金子。他将那个打翻的米桶细细看了一眼,将米拔开,却见里面除了上面一层是米之外,下面居然全部都是金子!他借着闪电的光辉将那锭金子细细一看,却见那金子的底部赫然印着一个“官”字。
楼少凡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线,千百万种可能在他的脑海中闪过,点点迷蒙的眼里泛起了一片肃杀之气。一记响雷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将那米桶扶正,再用米全部将那些金子全部盖好之后,便施展轻功追了过去。他的心里升起点点担忧,她一个人走的,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再遇上那些杀手?
而外面此时下起了倾盆大雨,他借着闪电的光茫见一个纤瘦的身影缓缓的走在路街的另一头,那个身影看起来落寞而又伤心。他只觉得心里传来了一股痛意,眼里染上了层层悔意,咬了咬便施展轻功跟了上去,他决定了要将所有的事qíng向她说清楚,他要告诉她他方才是真的对她动心动qíng了,并没有任何要伤害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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