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不是断袖,本意是侮rǔ为先,但是看到相貌清秀的少年端坐在chuáng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心里那点不为人知的龌龊萌发出来,就连冰冷的眼神也成了诱惑他们的借口,于是纷纷向他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21、21 惊心
燕向南深夜探入明月堂的时候眼皮子忽然一阵狂跳,抬手摸了摸,沉思一会儿,对身旁跟着的人不客气道,“分头行事,得手了立马撤退!”
有人不答应了,“为什么要分头行事?还有,我们为什么要听你指挥?”
燕向南轻嗤,“你们当然会扯我的后腿,丑话说在前面,得手之后我会尽快去回复堂主,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也没理会他们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剩下几个人气得牙痒痒,一人恨恨道:“我就不相信他自己一个人难道能搞定!既然他这样说了,若是失了手我们可不要去帮他,趁着他把明月堂人的注意吸引过去,我们就……怎么样?”
几个人露出yīn狠的笑容,也潜伏在了黑暗中。
这几个人前行的方向是明月堂的主屋,但明月堂堂主半夜时分会在主屋吗?做为最熟悉自己手下几大堂主的燕向南无声无息地在出现在堂中议事厅,明月堂堂主岳潼正拿着一张图皱眉沉思,直到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才有所警觉,沉声道:“你是谁?想gān什么?”
那把短刀又示威般地往前送了送,一个yīn阳怪气的声音道:“在下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出现在这里当然是想要你的命,谁让你做了拦路虎!”
拦路虎?岳潼心思电转,明白过来,“你是谁的走狗?就算是杀了我你们也得不到什么的,我岳潼在残月阁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堂主,你未免太高看我了!”
那个声音又道:“原来岳堂主是不满足现在的地位啊,要不要和我们合作呢,打出的江山一人一半?”
岳潼冷笑,“和你们合作?我岳潼还没有堕落到那种地步,你也不要拿话激我,阁主只是行踪不明你们就沉不住气了!等阁主回来,你背后的那个人指不定惊吓成什么样儿呢!哈哈哈,想到某人跪地求饶的样子就觉得很解气啊!你动手也不要紧,阁主一定会为我报仇的,我相信他!”阁主虽然风流不羁,某些方面名声不太好,但一直是他们心中最qiáng大的存在!
“是吗,你这么相信本阁主,本阁主是不是该得意地笑一下?”yīn阳怪气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把熟悉的声音!岳潼不顾脖子上的那把刀直接蹦了起来,欣喜得看到身后之人取掉了脸上的易容,正是失踪月余的阁主!
“阁主,岳潼拜见阁主!”自从当上堂主之后没再行过跪拜之礼的岳潼衣摆一甩就要下跪,被燕向南一把扶住,岳潼双手顺势握住阁主的双臂,一向稳重的他也忍不住喜上眉梢,“阁主,岳潼就知道外界的传闻做不得真,果然……您又在打什么主意?”
燕向南佯装不悦,“本阁主何需打什么主意,只是顺着别人的心思做做戏罢了!顺便来试试你的警戒心,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啊!”
被鄙视的岳潼也不恼,他虽为堂主,功夫却实在一般,更何况以阁主的功力,阁内还没有人能与之抗衡,阁主想不被人发觉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阁主,岳潼能问问您,是从何处而来?”
燕向南没有瞒他,“莫独贤。”
岳潼脸上只是闪过一丝明了,并无诧异,燕向南看他的表qíng,“看来你也是心中有数,不知道这莫独贤是计划了多久,本阁主也是直至最近才知道,他在我面前做戏做得挺足。”
岳潼道:“是,不瞒阁主,以前莫独贤曾经以开玩笑的手法暗示过属下,只是那时候我们几大堂主刚刚随阁主把残月阁稳稳矗立在江湖之上,莫独贤此人又表现得忠心不二,阁主也是相当地信任他,所以属下把这些许疑惑压下,直到阁主发生此事,而莫独贤又表现得和以前有所差距,所以不只属下,几位护法也暗地里注意着他。”
燕向南拍拍他的肩膀,“你们在我不在的时候做了不少事,辛苦了,以前一起打拼过的兄弟,若不是做得太过火我是不愿撕破脸的,若论时间,莫独贤还是与我相识最久的,就像任延年,总敌不过对权力名声的渴望。”
揭过这个沉重的话题,燕向南与岳潼大致说了下面该怎么做,等到察觉到那几个家伙bī近的时候,岳潼才适时倒地,“鲜血”喷了一地。
从主屋无功而返来到议事厅,本打着如意算盘的几人刚找好藏身之处,就看到议事厅外急匆匆赶来几十个人,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惶恐、悲痛,有人大喊,“堂主遇刺,凶手一定还在附近,务必要拿下他!”顺着他们前进的方向一眼就能看到地上的惨状,几个人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儿,竟然被他成功了!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谁得手,而是尽快脱离此地,若是被重重包围,他们可就要葬身在这里了!
没有看清燕午是如何动作的,那些意图不轨的人就瞬间倒下了一大半,剩下的一根独苗苗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清秀无害的少年,颤抖着手指着他,“你、你、你做了什么?还是说,这屋里另有他人?”
燕午扔掉手中的瓶子,又掏出了另外一瓶,冲着他“狰狞”一笑,“以为我哥不在就欺负我?以为我好欺负呢?没想到这毒药奈何不了你,那就再送你一种。”
经常在堂里仗着自己运气好说事的“独苗苗”猛地飞身踢了过来,被轻巧闪过,一只有力的手按在他的脖颈子上,他使足了劲儿也没法挣脱,这根本不是手无缚jī之力之人能有的力量!他瞪着眼憋红了脸看着少年轻轻松松桎梏着他,把手中不知名的药粉撒在他的脸上,登时他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莫独贤听说此事带人赶过来的时候,看着独自站在几具横七竖八躯体中的少年,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但心里也对他忽然展现的厉害之处持怀疑态度,“阿武,我代他们向你表示歉意,能把解药拿出来吗?”
燕午摇头,“没有解药。”
莫独贤一哽,刘威还没有回来,他本以为这个没什么特点的少年不会掀起什么大风làng,谁知一转身的功夫他就撂倒了自己的几个属下,生死不知。如果刘威能确定任务完成或者回不来……那么这件事就很容易处理了。
“没想到你也不简单啊阿武,你看他们并没有得手,这样,你把解药给他们,等他们醒过来全部jiāo给你处理如何,只要留口气就成!”莫独贤退了一步,在自己的手下面前轻易放弃这些人的xing命只能让其他人心寒,所以他只能先稳住这个弟弟。
“jiāo给我处理他们的下场还是一样的,所以,不需要。”
“……”这次所有在场的人都哽了一下,接着更多的人看着燕午的双眼都冒了火,纷纷叫着让莫独贤惩罚他,让他偿命!
“谁敢让我的弟弟偿命?老子先送他下去陪他的那些兄弟!”一个黑影风般从外面掠进来,搂住燕午,yīn狠的视线一一扫过对他虎视眈眈的众人。
莫独贤没想到刘威这么快就回来,不过这也意味着他得手了,抑制住心里的喜悦道:“阿威,你别误会,他们只是看到自己的兄弟中了毒有些激动,怎么会真的要你弟弟偿命?再说,也是他们不自量力想与阿武开玩笑,谁想把自己玩进去了!惩罚一下他们也好,免得他们再有胆欺负新人。”
燕向南弄明白事qíng的经过,鄙夷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凭他们也想动我弟弟,没掂量清自己的斤两!若是五儿真的想要他们的命,还用得着莫堂主你在这里要解药?让他们在这里躺上个几天吧,我们换个地方住!”
得知那几个无xing命之忧,莫独贤伸手道:“两位,请,我再给你们换个院子。没想到阿武小兄弟用毒的手法这么好,你们兄弟俩都是人才之士,明月堂这样的地方你都能这么快来回,其他的人呢?”
燕向南搂着人往西厢房走,“他们的脚程哪里有老子快,若不是来得及时,我弟弟岂非被你们欺负了去!院子不用换了,就这西厢房,来回奔波老子也累了想要休息,有什么事莫堂主你问那几个乌guī吧。”
乌guī自然指的是落在后面的几人,莫独贤僵硬着笑脸看着人消失在门后,也不与他计较,反正他也完成了一件大事,照这样下去,他的计划很快就能成功了!“就先让他们在那里躺着吧,刘威刚完成任务,先顺着他。等郭方回来,让他尽快来见我。”郭方,就是那些乌guī中的一个……
西厢房只有简单的chuáng铺桌椅,只是简单的打扫过,燕向南就大摇大摆地搂着燕午坐在chuáng上看着一众丫鬟仆人忙进忙出,很快就把房子布置得比东厢房只好不差。“哎呀,在这里住可真是舒服,时常还能给自己换下房间布置,多谢了诸位~”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谁能有时间给他换布置,还时常?丫鬟们暗地里送他几个白眼,仆人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等到所有人散去,燕午关了房门,凝神听了听,燕向南道:“想必经此一事莫独贤不会愚蠢到在院子里再安cha暗哨了,你做的不错,不过就是这样才显得莫独贤的手下都是一群饭桶,当然最愚蠢的就是,背叛本阁主。”
燕午还能说什么,只能附和。
燕向南舒服地躺在chuáng上闭目养神,连衣服都没脱,燕午走过去脱了他的靴子、薄袜,从他身下拉起被压到的被子,燕向南自动自发地动动身子,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睡意朦胧道:“……想尽快解决这件事qíng所以路上赶了些,耗费了太多内力,我要好好休息一下,不要让不长眼的东西打扰我!”
“是,主子。”燕午轻声道,把chuáng帐以及内室的帘子都放下,这样屋里的光线暗了许多。听着阁主轻缓的呼吸,燕午小心退到外室,这才缓缓地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正在隐隐作痛,如果另有人在场就会看到燕午的脸是苍白无血色的。
在东厢房对峙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有些不妥,有股熟悉的温热浸染在裤子上,但人多他不易查看,还不能让别人看出异样。他拉下书房间的帘子,褪掉自己的裤子,果然见到点点猩红晕在裤子上,虽然不多,却足以让他心惊!
22、22 谋划
燕午白着脸让下人送了一盆温水,把血迹擦拭gān净换了身衣服,心里沉甸甸,那血流得并不多,擦过之后已经不再流了,但流血……怎么看也不是好兆头,这段时间自己并没有做什么怎么会无故流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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