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配良缘之陌香_浅绿【完结+番外】(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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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她说完,薇娜睁大了眼,盯着莫残,问道:“你身上也有对不对?”

  莫残不再搭理她,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的冷漠,她已经习以为常,薇娜自顾自地说道:“难怪你受重伤又摔下山崖也没有死呢。”当时师傅就说他一会儿像是死了,一会儿又像是没死,她还以为师傅老糊涂了呢。

  弄清楚了这些,薇娜如释重负,又得意扬扬地说道:“我就说,慕容舒清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掉。”

  莫残低头喝着茶,杯沿掩盖下,嘴角仍是轻轻地勾了起来。

  碧波连海,清空万里之下,浅蓝的海水清澈见底,阳光穿透云层,映着làng花,透露着清慡的气息,就连微风都携带着海水的咸味。海边的礁石之上,一抹海蓝的身影斜倚着,一头及地青丝用浅蓝的发带随意地扎着,在海风的追逐下,墨发与清风缎带纠结嬉戏。

  女子光着脚,踩在软绵绵的细沙上,任不时扬起的làng花淹没双脚,女子轻轻抬手,遮着耀眼的阳光,感受到身后熟悉的气息,女子淡淡地笑道:“你来了。”

  轩辕逸自身后环住女子纤细的腰肢,紧紧地将她纳入怀中,痛苦的声音在女子耳边响起,“你还真会折磨人。”她终于又回到他怀中了。

  女子任他拥着,但笑不语,享受着宽厚的肩膀和拂面的海风。轩辕逸忽然扳过女子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认真的眼睛里有着揶揄,“对了,你故意的对不对?”

  女子轻笑挑眉,“什么?”

  轩辕逸叹了口气,宠溺地笑道:“为什么选海域?”

  女子理所应当地回道:“这里和大陆完全隔断,玄天成才不会找到我们啊。”

  轩辕逸却没有这么容易被糊弄过去,睨着她继续问道:“还有呢?”

  女子也不扭捏,倚进轩辕逸的怀里,坏坏地说道:“你不觉得,这是一番全新的体验,会很有趣吗?”

  轩辕逸被她的直言不讳搞得哭笑不得,揉乱女子的发丝,无奈地笑道:“是你觉得有趣吧!”

  飘扬的清风chuī拂着两人翻飞的衣袂,纠结缠绕,仿佛融于海天一色之中。

  他还是来了,女子慵懒的唇角愉悦地飞扬。

  相信以后的日子,会很有趣。

  番外一 轩辕逸之死

  主帐军营

  两杯刚泡好的龙诞chūn茶,袅袅地冒着热气,茶香在帐内弥漫。裴彻深吸了一口气,茶香沁入心脾,龙诞真不愧是茶中之王,入口清香回味醇厚,就连茶香都这般醉人,以后轩辕和慕容舒清成婚了,要喝好茶就容易了!两个大男人一左一右地坐于案桌旁,清茶在手,各有所思,主帐军营内,这般轻松惬意的时光实在不多,拿起茶杯,裴彻品了一口香茶,舒服地叹息道:“苍月降书一拖再拖,现在尤霄已死,想必他们是使不出什么花招了,只等签下降书,我军便可班师回朝了。”

  好在轩辕护送舒清回京之后又回来了,不然就要被尤霄钻了空子。比yīn谋诡计他们或许略逊一筹,若论战场拼杀,尤霄岂是轩辕的对手。

  “嗯,朝廷已经派了方瞳主持受降之事,你我只需整军待发。”说话间,轩辕眉宇之中尽是喜色,藏都藏不住。

  啧啧,几时见过他这般喜形于色啊?裴彻忍不住出言调侃:“这回轮到你急了?你也有今天。”慕容舒清就不该这么快答应嫁给他,当年轩辕对人家不理不睬,几次三番扬言退婚,现在知道急了,真应该让他吃点苦头才对。

  嘴角轻勾,轩辕逸心qíng很好,丝毫不在意裴彻的揶揄。明日就是舒清出宫的日子,若无意外,他一个月内便可回京,这一次无论谁都不可能再阻挠他与清儿成亲,就算是皇上也不行,他也不相信玄天成当真会冒天下之大不韪,qiáng抢臣妻。

  两人闲聊着,一道响亮的通报声从帐外响起,“报!帐外一名男子自称是慕容家的人,求见将军。”

  慕容家?轩辕逸握着茶的手明显一顿,裴彻暗笑,需要这般激动吗?轩辕现在估计听见慕容二字,就已经心神dàng漾了,好笑的摇摇头,裴彻只顾着低头品茶,错过了轩辕逸眼中的深沉。

  “让他进来。”是清儿派来的人吗?难道京城出了什么事?昨日他留在京城的人才传来消息,宫中并无可疑异动,此时慕容家的人前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端?

  “是。”

  小将话音才落,一抹暗影匆匆掀开门帘,进入帐中。

  看清来人,轩辕逸认出他便是在临风关时一直保护舒清的侍卫,轩辕逸急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寒暄,急道:“樊峰,什么事?”

  “主子有一封信,jiāo待务必jiāo到将军手中。”樊峰沙哑的声音,参差的胡渣,疲惫的神色,都说明这封信件是以最快速度从京城送到临风关的,舒清极少给他写信,莫不是她真的出事了?

  从樊峰手中接过信件,轩辕逸随口回道:“多谢,你去休息吧。”

  樊峰却仍是一动不动地立于帐中,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难道舒清还有口信?轩辕逸低声问道“还有事?”

  “请将军即时拆阅,阅后焚毁。”

  阅后焚毁?何事如何谨慎?不仅轩辕逸疑惑,就连本来纯粹看热闹的裴彻也察觉出了事有蹊跷。

  轩辕逸快速撕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笺,打开信笺只看了一眼,轩辕逸脸色大变,一向稳健平缓的气息明显急促了起来,就连拿着信纸的手也微微抖动起来,盯着信笺的双眼一动不动,似乎要将那张信笺瞪出一个窟窿来。

  “轩辕,你没事吧?”隔着一张大案桌,裴彻看不到信笺上写了什么,但是从隐约印出来的墨痕来看,也就寥寥数句,信上到底写了什么,能让轩辕失态至此?

  裴彻起身走近,樊峰却忽然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裴彻只看见他从袖间拿出一个火折子,递到轩辕面前,他似乎才回过神来,他没有接过火折子,暗黑的眸依旧落在信笺上。

  樊峰有些不耐烦的用火折子点燃了信笺一角,裴彻以为轩辕会发怒,他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任由信笺在手中被火苗吞噬。

  直到确认信笺全部化为灰烬,樊峰才后退一步,留下一句“告辞”,便转身出了主帐营。

  裴彻急道:“慕容家是不是出事了?”或者是舒清出事了,不然轩辕不会如此。

  深吸了一口气,轩辕逸显然冷静下来,低声回道:“没事。”

  他不愿意说,裴彻也无能为力,“我去看看各营将士是否准备妥当。”

  裴彻出了主帐,只留下轩辕逸与一室的茶香,轩辕逸久久地站在案桌旁,看着地上飘散的几缕灰烬,只觉得一股股的凉意由心而生。

  我在海域。

  信笺上只有四个字,娟秀清丽的字迹确是出自舒清之手,但是她给他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已互许终身了吗?她不是说会等他回去吗?她此刻不是应该在宫里吗?她为何要去海域,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刻,轩辕逸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所笼罩,他疑惑,他无力,他愤怒,他惶恐,他心寒。她总是那样清冷,那样从容,那样的淡漠,他以为他已经走进她心里,现在却忽然发现,他根本不懂慕容舒清在想什么?

  “轩辕,我觉得苍月不太对劲,降书已签,大军却迟迟没有撤离临风关,我怕他们还有其它打算。”裴彻一边说着,一边暗暗观察轩辕逸,今天已是第十天了,那日之后,轩辕就一直不对劲,众将只觉得轩辕将军这几日心qíng不太好,总是黑着脸,极少出帐,对谁都爱理不理。裴彻却敏锐地感觉到他并不单单只是恼怒而已,他在烦躁,而且很容易恍惚,就像现在,他说了半天,轩辕一点反应都没有。

  “轩辕?你到底怎么了,这几天一直魂不守舍?”

  “降书看来不过是他们的缓兵之计,让我军放下戒心,苍月行事yīn险,我军不得不防,你待会传令全军,不得松懈,严阵以待。”

  裴彻还以为他根本没在听,原来轩辕并没有他以为的那样失魂落魄。是他看错了吗?

  “将军!”李鸣急急忙忙冲进帐内,打断了两人的话,轩辕逸脸色更加暗沉,裴彻低声骂道:“什么事qíng这么火急火燎的?”这小子从军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如此毛躁?

  “京城传来消息,慕容小姐……”李鸣脸色微青,看向轩辕逸的眼神中透着慌乱与担忧。

  轩辕逸刷的从主位上站了起来,一双鹰眸紧张地盯着李鸣,虽然没有开口说话,却已经让李鸣惊得倒退了一步。

  李鸣傻愣着不说话,裴彻也急了,“慕容舒清她怎么了?”

  “慕容小姐……在宫中……”一向慡快的人说话忽然变得磕磕巴巴,裴彻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磨蹭了半天,李鸣终于说道:“病逝了。”

  “什么?”舒清病逝?“这不可能!”他已经猜到舒清必定是出事了,但是居然是——死了?这……怎么会这样?裴彻低叫的同时,立刻看向身旁的轩辕逸。

  “你们都出去。”两人离得很近,裴彻能清楚地听到轩辕逸压抑的声音明显在抖动,紧咬着牙关让刚毅的彻脸上浮现出一条条青筋,浑身上下充满着难以的控制戾气。

  “轩辕……”裴彻真的很担心轩辕逸,再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就应该成亲了,在这种时刻慕容舒清却莫名病逝。他们相jiāo多年,轩辕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重qíng重义,他对舒清是绝对动了真心,现在这样的结果,如何是好?

  “出去!”咆哮般的嘶吼震的帐外守将的心都抖了一下,裴彻不敢久留,拖着已经吓傻的李鸣赶紧出了主帐。

  出了主帐,李鸣心颤地问道:“将军没事吧?”跟在将军身边好些年头了,从没见过他这般模样,像要吃人似的,又像困在牢笼里的野shòu,真可怕。

  “究竟出了什么事?”从未听说慕容舒清有恶疾,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就病逝了?这中间绝对有可疑。

  李鸣摇头,郁闷而烦躁地回道:“我也不清楚,但是慕容小姐确实过世了,祁相已经将她的尸体接回祁家。”他以前不喜欢慕容舒清,但上次与她相处了些时日,好不容易觉得她还算配得上将军,大婚之前竟然出这种事qíng!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主帐内传来轰的一声闷响,怕是案桌被轩辕逸给劈了。裴彻回头看向身后的帐篷,心中有一丝奇怪的感觉,数日前的书信,轩辕多日来怪异的qíng绪,还有刚才他居然不问细节,就将他们赶了出来,这不像轩辕处事的风格,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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