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真正受宠若惊!”
林尽欢满脸欠扁的笑意。
玄子羽挥手白他了一眼道:“打住,你就别在这装什么高雅贵公子了。”就林尽欢那不着调的本xing,玄子羽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
摆好一切事物之后,玄子羽一屁股坐到林尽欢身边,礼貌的道:“请吧,林公子。”
宁修从门口回身落座,讪讪的看了看一脸平静的玄子羽,举起筷子准备吃菜。
玄子羽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宁修进食的动作,举着酒壶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道:“这里面装的不是什么陈年佳酿吧,宁修你就要拿这种酒来待客吗?”
将酒壶往宁修面前一送,道:“你府内不是窖藏的有好酒吗,拿出来一坛让林公子尝尝鲜吧!”
宁修皱了皱眉头,闻了闻酒壶中的酒香后,向林尽欢递了一个眼神,拿着酒壶出了房门。
“吃吧,不是饿了吗?饿了就多吃。”
玄子羽十分友好十分热qíng的不停往林尽欢面前的碗中夹着菜肴,“这可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呢,瞧瞧着八宝鸭做的多鲜嫩,宁修可真是有心呢你说是不是啊尽欢?”
林尽欢握筷子的手一个哆嗦,看着玄子羽那满脸灿烂的笑容心里有些发毛,正了正神色,将头埋进碗中咕哝道:“王妃真是太热qíng了哈哈,我吃,我吃。”
他本来对玄子羽的笑容就没有什么免疫力,现在……那人还这么的靠近着自己,绝美的脸上还挂着十分赏心悦目的笑容,这怎么不让林尽欢为之……小小的疯狂呢!
潜藏在心底那份被他极力压抑着的qíng愫在这一刻涌出心头,不停的翻滚了起来。
这一刻他只知道听话的一个劲的往嘴里扒东西,满脑子的都是玄子羽一颦一笑一皱眉一苦恼的表qíng。
本来存在在两人之间的那份单纯的同窗之qíng,不知道何时变了质。
当林尽欢发现两人从小相对而互相看不顺眼的感qíng发酵成了……某种特殊的qíng愫后,他就远离了这人,不曾再主动的招惹他,对方亦然。
可是现在这一次,他从江南回来,听到这样骇人听闻的qíng况之后,就耐不住xing子心急的跑到了宁修府中来。
其实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打着拜访好友宁修的幌子来……觊觎人家的新婚王妃,实在是很龌龊可耻啊!
“唔……”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林尽欢突然脑袋发懵,两眼发白,满嘴都是未咀嚼下喉的食物,他惊恐且láng狈的看着玄子羽,不顾优雅可言的一口将口中的食物喷了出来,额上冒出一层薄汗,捂着肚子不可置信的指着玄子羽揭露道:“你……你……你……菜里有泻药?!”
“哈哈!好聪明的小神童林家三公子!”
玄子羽起身,手扶叉腰肌笑的张狂。
“怎么样?现在肚子是不是有一种被凌nüè的感觉?!”
风流倜傥潇洒非凡的林家三公子出丑的样子是那么的难得一见,如果可以的话……玄子羽眼珠子一转,看着书桌上展开的宣纸和笔墨,止住笑声,抄起láng毫毛笔,指着林尽欢捂着肚子痛呼的样子命令道:“就那个姿势,保持,保持那个姿势,爷要把这一次记录下来,唔……真棒。”
当宁修抱着酒坛子踏进书房院落的那一刻起,就听到如此两种起伏不一的声响。
一个是极其压抑粗哑的声音,一个是兴奋愉悦带着一丝轻颤的声音。
还有……那出格的话语,宁修蹙紧了英俊的眉峰,脸上的气息足以跟天山上百年未曾融化过的寒冰相媲美。
他的王妃不会是——
快速走至门口,定神往里面扫了一眼,宁修脸色陡然大变快速进屋,“你,怎么了?”
他将酒坛子放在桌子上,伸手就去触碰半死不活趴在桌子上哼哼的林尽欢。
“别动!”
林尽欢一声断喝,“我要保持这个姿势。”
书桌后面,玄子羽正兴起的挥舞着láng毫毛笔在宣纸上临摹的起劲。
“别挡住视线王爷。”玄子羽得意的晃着脑袋说:“现在我在为被泻药折磨的林公子林神通作画呢!”
“泻药?”
宁修满脸乌云的重复了一句,“你们,你太胡闹了!”伸手将林尽欢扶起,叫来两个小厮,将气息奄奄的林公子jiāo给小厮后道:“送他去茅房,你们两个在外面伺候着点。”
“是,王爷。”
两个小厮从宁修的手中接过痛苦的缩成一团的林公子后,退出了书房。
玄子羽冷哼了一声,随手将毛笔放在了案子上,不再看宁修一眼,正yù走出房门,却被宁修拉住了手臂。
“gān什么?”
“你在菜里下的药?”
颀长的身形一晃,彻底的挡住了玄子羽的去路。
玄子羽仰头看屋顶,无辜的眨着眼睛道:“泻药从瓶子里不小心散落了出来,我又不是故意的。”
“什么?!”
宁修额上青筋乱蹦,挥手将一桌子美食佳肴打翻,道:“玄子羽你的行为真是太放肆了!”
噼里啪啦一阵响动,玄子羽被惊的身子轻颤了一下,挣脱开宁修的钳制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直接从他的身边越过,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书房。
12、这个王爷不太冷 …
自从出了林尽欢在王府拉了个虚脱被小厮们送回林府之后,宁修就彻底没有再出现在玄子羽面前了。
整整一天半,玄子羽都很自觉的闷在屋子中也没有在府中再闹出什么动静来。
二宝子从玄府回来,告诉玄子羽一个很遗憾的消息,那个碧玉箫是不能够修好了,玉石做成的东西一旦碎掉就难再复原。
玄子羽在心底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也十分沮丧的耸了耸肩,没有办法他不是故意摔碎那个笛子的,本来还以为玄子洛能够想法子帮他一把呢,可惜事与愿违倒头来还是不管什么用。
玄子羽坐在窗前,遥望着清冷的夜色,明天该是他回门的日子了,今天晚上宁修还是没有出现,此刻的玄子羽如同弃妇一般翘首盼望着夫君的临幸。
可惜,王爷一点都感受不到。
二宝子看着形单影只,神qíng落寞的主子不由的打心底里心疼了起来,他有眼色的去卧室拿了件披风为玄子羽披上道:“公子夜深了你该休息了。”
“嗯。”
玄子羽挥手,满腹惆怅的叹了口气。仍旧坐在窗前不愿挪动一下屁股。
二宝子又催促,“公子更深露重,休息吧。”
“嗯。”
再次怅然叹气,仍旧纹丝不动。
“公子,你……”
“二宝啊!你说我嫁过来是不是过的太憋屈了点?”
“啊?”
玄子羽自顾自的又问,“为什么当时我没有相当让宁修嫁到玄府去呢!”
哐当!
二宝子一个身型不稳摔倒在地,眼前金木水火土金星齐转悠,他回过神后láng狈的从地上捂着摔疼的小腰起身,掸着身上的灰尘用很小的声音回道:“王爷应该不会答应……公子那样的要求吧!”
让宁修穿上新娘子的嫁衣坐着八抬大轿嫁到玄府去,这玄子羽也真敢想象啊!
不过……总是一脸寒冰面瘫状的王爷打扮成了俏丽的新娘子肯定模样比现在要生动很多吧!
“唉……失误啊!”
玄子羽感慨的叹息,起身眼前直发懵,他慌忙伸手抓住了二宝子的手臂,促声道:“快二宝扶爷到chuáng上躺着。”
“嗯。”
二宝子担忧的上下打量着玄子羽,将人扶躺在chuáng上为他盖好被子后,退出了卧室。
chuáng榻上,玄子羽在二宝子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机敏的从被窝中坐了起来。
盘坐打坐,号上了自己的脉搏,下一瞬他俊美的脸庞扭曲起来。
没有想到那断魂之毒这般霸道,这才不到半年而已就已经侵入他的五脏六腑了!
玄子羽痛苦的皱起了眉峰,小腹处的疼痛感觉像是有着某种魔力一般慢慢的延伸到了胸口,玄子羽大叫出声:“二宝,快快去找大公子!”
玄子羽身子骨从小就异于常人,对疼痛的感觉更是敏感异常,只要一疼起来他就头脑发沉神智迷糊。
二宝子急忙冲了进来,满眼焦急的看着在chuáng上满地打滚的主子愣了一下后,飞也似的跑出了卧室,往另一处院落宁修的单独卧室跑去。
这对新婚的夫夫感qíng已经差到结婚第二天就开始分居过日子了!
二宝子心急如火,不管不顾的冲破守在宁修卧室小厮的阻拦,像个无头苍蝇似的闯进了宁修的房间。
景王爷此时刚刚沐浴完正坐在桌案后面手中阅读着一本很是厚实的书籍呢,见刘二宝没头没脸的冲进来,脸色一沉,冷哼道:“何事惊慌?”
二宝子看到宁修那yīn鸷的眼神吓得双腿发软,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王妃,王妃他毒发了,王爷你……”
疾风掠过,二宝子讨厌屋内那里还有宁修的影子。
宁修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几乎是反shexing的就刻不容缓的闪身出了屋子,利用飞檐走壁的轻功只用了眨眼的功夫就奔到了玄子羽的卧室。
此时景王爷的新婚王妃正两眼翻白,脸色煞白的直挺挺的躺在chuáng上苟延残喘。
宁修努力平稳着呼吸,稳住心神佯装淡定实际上心里担忧无比的走进卧室,走到chuáng榻前,俯身审视着玄子羽的动作,有模有样的像个大夫一般揪着玄子羽惺忪的眼皮儿瞧了瞧他的眼珠子道:“哪里疼?”
“唔……宁修……”
听到声音,玄子羽像个终于找到娘的失踪孩童一般,伸手抱住了宁修劲瘦的腰身,像个大宠物似的死命的往他怀里拱着。
“疼的厉害……”他声音不稳眯着眼睛,道:“快,快……回玄府。”
“时间还早,明早再回去也无妨。”
玄子羽哼哼:“明早回去我就该火化了!”
宁修心中一突,扯开他的里衣揉着他的小腹帮他缓解着疼痛问道:“这样呢?好点没有?”
玄子羽噗嗤睁开眼睛笑了出来,表qíng很是可爱,哼哧着说:“嗯,好……一点……啊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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