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危险的挑了挑眉峰,揉肚子的力量加大了一些,就换来玄子羽这样一声惊呼。
玄子羽痛苦的胡乱挣扎着,双手死死的拽着宁修的袖子肆nüè着,哀嚎的声音越来越不正常了起来。
宁修见他眉心舒展,脸色也变得红润了不少,只是口中还一个劲的叫嚷着疼痛,望着他的眼神黯淡了几分,啪啪啪恶质的在他肚皮上拍了几下。
“啊!啊!啊!谋杀啊!”
玄子羽捂着肚子从chuáng榻上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横眉怒目指着宁修的鼻子叫嚷:“你想杀了老子吗?”
宁修优雅起身,垂眸整理着被玄子羽抓的皱成一团的袖口冷哼:“怎么不疼了?”
玄子羽脸色一变,嘿嘿嬉笑着弯起了眉眼。
“人家刚才真的很疼嘛!”
做小媳妇儿状拉着宁修的袖子嗲声嗲气的说。
宁修一个颤栗,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
“给我正常点说话。”
玄子羽不屑冷哼,撇了撇嘴指着chuáng榻道:“你坐下,我有话给你说。”
宁修蹙眉,犹疑了一下,还是坐到了玄子羽的身边。
“那个碧玉箫我让大哥找人修了,可是修不好了。”他很坦然的望着宁修的眼睛说:“我不是有意弄坏它的,所以很遗憾林公子送给你的新婚礼物你再也看不见了。”
宁修微微挑了挑眉尖,“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事qíng吗?”
那东西本来就是一件玩物,只不过是用玉石做成的碧玉箫世间十分罕见,他才会那般的喜爱,再者说林尽欢有心送给他那样一个宝贝儿,他也理应珍惜朋友所馈赠的东西不是吗?
至于玄子羽的失误,宁修不想多说什么。
因为在玄子羽的身上发生的稀奇古怪的事qíng那简直是多不胜数,对此他不对已经嫁给他为人妻的男人多做什么编排。
起初宁修原本想着等玄子羽嫁过来了就让他好好在王府里学学规矩吃点苦头,不过现在看来……宁修已经完全放弃了那个想法。
单从玄子羽这个人来说,除了偶尔的喜欢恶作剧xing格傲慢肆意了一点以外,他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再者说,玄子羽的那张脸不论跟什么样绝色的人物相比都不会落下别人半分。
就算是宁修再对美人有免疫力,天天看着那张令人赏心悦目的脸,他还真是不忍心nüè待。
因为宁修不是个喜欢蹂躏人的nüè待狂。
还有就是,宁修从心底对玄子羽的家庭存在着敬佩之心。
玄子羽的老爹也算是他的异xing皇婶,而他的父亲更是连皇帝陛下都给三分薄面的异xing皇亲国戚。
所以说从客观的原因来看,父辈们那样的关系摆在那里,他们没有理由互相nüè个你死我来天昏地暗。
宁修心中对玄子羽的种种行为不能认同,但不代表他不能接受。
毕竟他成年这么久,也跟侍妾们有过不少次chuáng第之欢鱼水之乐,很诡异的是不管他怎么努力那些侍妾们的肚子终究是没能为他怀上过一男半女。
玄子羽肚子里的孩子,宁修也不能够断定就是自己的,但是当事人却一口咬定就是他的,宁修心底对此也有些疑惑,不过现在玄子羽又身中稀世剧毒,肚子里孕育着一个生命,宁修也不是láng心狗肺没一点人道良心的人,就算他此时对玄子羽存在的只有一丁点的好感,出于两人现在的这种关系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玄子羽受苦受罪而置之不理。
玄子羽见宁修脸色yīn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肯自拔,不由得感到有些失落。
往往他在人群中都是比较惹眼而引人注意的,可到了宁修这里他的魅力好像立马大大的大了折扣。
宁修不但视他为平常路人甲,还……玄子羽眼珠子一转,抓住了宁修的手冷声问道:“你这两天gān什么去了?”
“嗯?”宁修紧皱着眉心,不解的看向他,道:“上朝,练剑,看书。”
玄子羽在心底松了一口气,“那……没事了,睡觉吧。”抬手就为宁修宽衣解带。
宁修又是一怔,浅浅的扬起了嘴角,“你这是……主动示好?勾引?”
“你以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玄子羽也是甜甜一笑,对某人眨了眨眼道:“明天回府你可得给玄府多送点金银珠宝钱财古董!”
“为何?”
“我们家穷呗!”
嘉远皇朝第一大商家竟然欠钱花,宁修无语仰望房梁。
玄子羽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着道:“对了,回家之后,咱们俩再去渡个蜜月吧?”
“嗯?”
“回一趟魔宫,我爹现在已经回去了,我得去魔宫找他帮我解身上的毒啊!”
“那……”宁修抬手制止住了玄子羽为他胡乱解着衣带的手,看着被玄子羽越解疙瘩越多带子都缠成一团的前襟道:“不敢劳烦王妃亲自动手,还是本王自己来吧!”
玄子羽耸肩摊手道:“你知道的,我的衣服都是下人帮着穿的。”
显而易见,咱们的王妃也是十指不沾阳chūn水的富家公子哥,身份虽不尊贵,但也不比王爷在府中享受的待遇差到那里去。
13、回门省亲 …
睡觉,两人相对无言。
一夜好梦,第二天清晨早早的玄子羽就机警的从睡梦中醒转过来,睁开惺忪的眼皮看到了宁修那张还在沉睡中的俊朗脸庞。
他微微愣了一下,视线往下看去,此刻自己正以十分煽qíng的姿势手脚并用的半个整个都爬在宁修的身上。
玄子羽的心跳没由来的加快了几分,有些贪恋的深深的呼吸着属于宁修的气息。
绝对温暖的气息,跟他的往常的冰山气息有所不同。
玄子羽在心底里想,宁修该不会属于那种外冷内热的闷骚人士吧?
他皱了皱鼻子稍稍撑起了身子,开始研究起宁修的五官来,视线落在宁修饱满的眉宇间,玄子羽没有看到像往常那样总是含着隐隐冰意冷傲的表qíng,心中很是欣慰。
令他更加满意的是,宁修睡觉的样子跟他的为人作风相当的般配,保持着良好的睡姿就连呼吸也都是浅浅而平稳的。
玄子羽满意的爬在宁修的胸口发出了两声很是诡异的yīn笑,恶趣味横生的伸手就去捏某人挺直的鼻子,手还未碰触到鼻梁,他的笑容就垮在了脸上。
因为……宁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睁开了眼睛。
深黑色的瞳孔中没有常人睡醒时的惺忪之色,清澈的眼球中盛满的全部都是诧异和不解。
玄子羽迅捷的一个翻手,闭上眼睛哼哼了两声装作发癔症似的从宁修的身体上裹着被子翻了下去。
宁修回过神来,眼神变得柔和了几分,脸上若有似无浮现的微笑也变得温和了不少。
“醒了吗?”
他开口问,晨起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的xing感。
“嗯……”
玄子羽装模做样的在被窝里拱了几下,抬手揉着眼看向宁修,“早安王爷。”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瞪圆了凤眸,震惊的说道:“宁修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qíng?”
“嗯?”
宁修掀开被子起身,“三天回门。”今天可是他这个新郎官要带着新王妃回家省亲的日子。
“不是。”
玄子羽从chuáng上蹦跶起来,单手叉腰道:“你没有去早朝!”作为朝廷重臣,无灾无病的误了早朝那可是会被皇帝问罪的!
“今晨不用去。”
宁修不疾不徐的往身上穿着衣袍,侧目看了一眼玄子羽道:“现在天也不早了,你赶紧准备准备,咱们要回玄府一趟。”
“噢。哦!”
玄子羽迷迷糊糊的点着头,从chuáng上爬下来就要开口唤二宝子进来帮他穿衣服。
宁修整理好衣袍,看着玄子羽拿着衣裳正准备开口唤下人进来,扬手制止住了他的声音,接过他的衣服垂眸一副五好夫君的样子道:“我帮你穿。”
玄子羽讪讪的笑着挠了挠头道:“谢谢了,景王爷。”
宁修看着玄子羽迷糊的可爱模样眼角又稍稍往上扬了一些。
两人洗漱过后,用过餐点,管家福叔已将要回门省亲所需的物件准备停当,进得主厅通报了宁修一声后,两位新人看起来还算和谐的起身,并肩在一群佣人的簇拥之下,走出了景王府大门。
当玄子羽看到门前停的八抬大轿时,很是悲愤的看向轿子前被小厮牵着的一匹枣色骏马道:“为什么要让我坐轿?我又不是女人,给我也牵匹马来!”
“王妃,你现在是王妃。”
宁修转身很是促狭的弯起了眉眼道:“你见过那个新娘子成亲后回家省亲骑马的?”虽然玄子羽是个男人但是也不能坏了长久以来回家省亲传承下来的老规矩吧!
“谁说不能!”
玄子羽心中无比气愤的跟宁修较上了劲,“我就要开创新娘子也能骑马回家省亲的先河。”
本来景王府离玄府不过一二里路的路程,两人手拉手徒步走也能在午饭前赶到玄府。
如果是那样子倒也还好说,他也想让京城的百姓借助他的力量见识一下冷面修罗景王爷婚后的另一种面貌呢!
现在倒好了,让他坐轿子,不但不能够跟宁修亲密接触,还……得人分离,这让他怎么能够接受。
玄子羽不gān了,对宁修和一gān佣人下了死命令。
“我必须骑马回家,也不然这亲我就不省了!”xing子十分执拗的玄子羽撂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大摇大摆的又往王妃内走去了。
宁修本来好好的心qíng,被玄子羽这句话破坏的尸骨无存,若不是因为玄子羽现在……罢了!宁修沉着脸,厉声道:“回来,轿子就不用准备了,今天本王要跟新王妃惬意的的京城内驰骋一番。”
玄子羽在门口驻足,不解的看向他,只见宁修利索的翻身下马,喝马前进了两步走到玄子羽面前,以迅雷不及的速度一伸手就将玄子羽跟捞上了马背。
“坐稳了。”
他yīn险的笑出了声音,让玄子羽不觉的一阵冷寒。
“这样你可满意了?”宁修朝老管家又jiāo代了几句,道:“你们按照正常脚程赶往玄府吧。”
话音落,马蹄扬起层层尘土,枣色骏马已经撒开蹄子往玄府的方向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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