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爹爹现在怎么样了?”
“外公拿刀了。”
“啊?”
“生小弟弟要用刀?”宁言很不解。
“啊!!啊!!!”
震天的凄怆嘶吼响起。
宁诺撇着小嘴捂起了耳朵。
“爹爹在咬父皇。”他瞪圆了眼睛忿忿道:“爹爹真是放肆!”他都不敢那么大胆的去咬父皇呢!
“两位皇子。”宫人上前哭笑不得的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大皇子二皇子,你们还小不宜看爹爹生产的qíng景,还请皇子们随奴才出去回避一下。”
“为什么?”宁诺疑惑的不耻下问,“本皇子看着爹爹就生不出来小弟弟吗?”
“这个……”宫人为难的yù言又止。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用那些话语解释眼前的qíng景。
“宁修……老子再也不生了。”
虽然肚皮被麻醉了,但是刀刃划开皮ròu的感觉还是那么的明显,想起生产之后要经历的疼痛,玄子羽不由得心惊胆寒,身体颤的如抖筛糠。
“好,好。不生了。”
左手臂被咬的鲜血淋漓宁修却浑然不觉疼痛,只是看着玄子羽这幅受罪的模样心疼的无以复加。
“又不疼你乱嗷嚎什么,马上就好。”
玄墨林白了他一眼,对龙宿道:“生肌止疼的药膏带了没有?”
“嗯。”
“等会儿多给他抹点。”
龙宿把gān净的布巾递给他,“好。”
宁诺和宁言在宫人的好生劝说下离开了殿内,他们前脚踏出大殿的门槛,耳畔就传来了几声婴儿嘹亮的啼哭还有玄子羽惨绝人寰的惨叫,宁诺惊得踉跄了下脚步,“唉,爹爹真不像个男子汉。”
宁言想了想,眨巴了下眼睛说:“父皇说过的,爹爹生孩子也很疼,比在战场上被敌人砍伤还疼。”
“真的?”宁诺缩了缩脖子,咋舌道:“既然那么疼,为什么爹爹还要生呢?”
宁言一脸的天真:“爹爹想生个小弟弟陪我们玩啊!”
宁诺不能苟同:“以本皇子看爹爹肯定是觉得我们两个大了,不能陪他了所以他寂寞才生了小弟弟出来玩。”
宁言:“……”真的是那样吗?
宁诺自顾自点头,“……肯定是那样没错。
80、细水长流 …
做完月子养好伤,能够下chuáng抱着宝宝转悠的第一天是兴奋的,十天八天后是美好的,但是一个月后……玄子羽就开始各种不耐烦。
已经过了百天的小婴儿兴奋的在他的怀中挥舞着小短手,起初孩子刚满月那会儿玄子羽还以为这个从出生开始就不喜欢哭闹的孩子是最安分的,可惜……他想错了。
不喜欢哭闹的孩子不一定是听话的孩子,现在那个他自以为安分的孩子正笑眯了眼睛挥舞着小手张大了流着口水的嘴巴在对他的脸蛋进行肆nüè。
玄子羽紧皱着眉头,脸色渐渐黑了起来,“小三儿别老是抓爹爹的脸。”
“唔……啊……啊!”婴儿眼睛弯弯的继续挥舞小胳膊。
“爹爹。”满头大汗的宁言提着一把小短剑从殿外走了进来,“父皇不是说不能再叫弟弟小三儿了吗?他有名字叫谋儿!”
“就叫小三儿。”玄子羽摸出手帕为宁言擦了把脸说:“什么谋儿,这名字太深沉,不适合小孩子。”
“嗯……”宁言被玄子羽不温柔的擦拭疼的直抽气,“爹爹,脸已经gān净了,别擦了。”
玄子羽顿下动作,往他身后瞟了一眼说:“老大呢?还在外面扎马步?”
“呃……”宁言不自在的垂下了脑袋,“哥哥去找父皇告师父的状去了。”
“臭小子!真不让人省心!”
“爹爹言儿饿了。”
“林公公端些糕点来。”
玄子羽指了指桌案又道:“把茶碗给爹爹端过来。”
“哦。”宁言放下小短剑迈着小步子就去端茶碗。
可怜他堂堂嘉远二皇子却被自家爹爹像个下人一般的使唤,端来茶碗玄子羽笑着轻声夸奖着他,“还是言儿最乖!”
宁言的小手微微抖了一下,奶声奶气道:“爹爹喝茶。”
“嗯。”
片刻后宫人端来了糕点,宁言乖乖的去吃东西,玄子羽抱着孩子在殿内晃dàng,宁修带着宁诺从外面走了进来。
玄子羽不屑的看了他们爷俩一眼道:“要是不想学武就别学,别没事儿老去你父皇那里告什么的状!”
“我……我受伤了!”被宁修抱在怀里的宁诺缩了缩脖子,小声的抗议:“我受伤了师父还让我扎马步,我腿疼!”
“伤了?腿不是还没有断吗?”想偷懒就是想偷懒呗,还找那么蹩脚的借口来推脱。
“唔……父皇,诺儿膝盖好痛好痛哦!”宁诺呜咽哭泣,大眼睛里闪动着泪花点点。
玄子羽冷笑了一声:“你就惯着他,这小子再不管教以后准没救!”
宁修淡淡的笑了笑,哄着怀里的宁诺很淡然道:“还小,不急。”
“把老大放下,抱抱小三儿。”玄子羽呆了一下,走到宁修把孩子往他面前一送说:“给你的好谋儿!”
“乖,去吃糕点。”宁修笑弯了眼睛瞧着他,把宁诺放到地上小心翼翼的接过了小婴儿。
“小家伙又不老实了?”
玄子羽抿了下嘴,“抱累了。”
“那你去休息一会儿,待晚膳时朕去叫你。”
“嗯。”
玄子羽懒散的打了个哈欠,“他要是闹了就抱给奶娘吧。”
“好。”
本来有些倦乏的玄子羽躺到chuáng上后却没有了一丝的倦意。生下小三儿之后因为他身体的原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跟宁修温存了。
chuáng榻上还存在着宁修的味道,他翻身将头埋在被褥中深深的嗅着残留在被褥中的宁修的味道。
脑海中也qíng不自禁的蹦出了两人在一起温存的画面。
玄子羽恨恨的低咒了一声,越来越觉得有点口gān舌燥躁动不安,手不由自主的往小腹处探去,轻轻的触摸着那一道已经愈合了的伤口,微微叹了口气。
手指沿着身体的曲线缓缓的滑动着,玄子羽难耐的闷哼了一声,抬起另一只手划过jīng凹凸出来的jīng致锁骨,又沿着胸口探进里衣内各自覆上两边的胸膛,手指轻轻的揉捏着开始变硬的红珠,玄子羽忍耐不住的轻哼了起来。
从唇中逸出的黏腻声响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慌忙回神停住了手上的动作,静躺在chuáng上大口大口喘息着。
“怎么了?”恍惚间,宁修满面严肃的绕过屏风走了过来,“身体不适?”
玄子羽羞愤的红了两腮,探着脑袋轻声说:“难受。”
宁修脸色一变,疾步上前,“宣太医来瞧瞧。”伸手就要去触摸玄子羽的额头。
玄子羽摇了摇头,一双明亮的眼睛定定的直视着他,捉住宁修探过来的手,暧昧的对他眨了眨眼睛,勾引似的说:“想你了。”
宁修惊了一下,旋即弯起了眉眼,浅浅的亲吻着他的额头,压低了声音呢喃,“朕还以为这些日子,你都只顾着谋儿把朕给遗忘在脑后了呢!”
玄子羽感到脸上一阵燥热,“老子想要你就赶紧做,啰嗦什么!”
“遵命,我的皇后。”
宁修低头,将自己的唇舌印在了玄子羽的唇齿之间。
玄子羽瞪圆了眼睛懵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张大嘴巴咬住了宁修的唇舌。
血腥味在他们的唇齿中蔓延开来。
宁修抬眸睨着他,一动也不动任由他咬着,好像被咬着的舌头不是他的异样。
良久,玄子羽侧了侧头,松开了咬着他的牙齿。
“解气了吗?”宁修喟叹着,伸出的用舌头舔着他唇上沾染上的血渍,“已经快一年了。”
他感叹,从苗王进京朝拜那日的晚宴之后,他们两个已经差不多快一年没有这般相处了。
除了玄子羽生产时被他抱着安慰以外,宁修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拥抱过玄子羽了。
玄子羽白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乖。”宁修笑着像哄孩子似的揉着他的头发说:“气多了伤身,朕会很心疼的。”
玄子羽撇了撇嘴,狠狠地隔着被褥踹了他一脚,“不做就滚蛋,老子自己解决。”
“呵呵,这就来。”
chuáng幔落下,掩住了chuáng榻内的chūn光无限。
几日后,端王宁辰生日,在府中设宴宴请亲朋好友。
皇帝宁修也放下上位者之身段,脱去象征着九五至尊的龙袍,换上寻常衣衫,携家带口的从皇宫内出来,去参见宁辰的生日宴。
此时正值huáng昏,天边夕阳西下。
待宁修一手抱着一个儿子,同一身简便装扮两手空空的玄子羽来到端王爷家门口时。
门外已经聚集了一群迎接圣驾的人。
还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的三皇子被玄子羽留在了宫中,所以他现在摆脱了奶爹的形象恢复以往的翩翩公子模样。
只是皇帝却……
众人看到化身为慈祥父亲的宁修时,纷纷面露诧异之色。
心中不免嘀咕:原来一向不苟言笑的宁修也有这么有爱的一面呀!
“臣等恭敬圣驾,吾皇万岁……”
一番表面上的功夫上演完毕之后,玄子羽同宁修在那群人的拥簇之下走进了端王府的大门。
端王爷红光满面的将宁修和玄子羽请上座后,躬身笑的很谄媚的伸手道:“生辰礼物。”
“皇叔,皇叔……”宁修淡淡的笑了笑,瞧瞧的拍了一把怀里的两个孩子的屁股,两个小东西眼珠子一转,甜甜地对宁辰笑开了眼,伸手要抱抱。
“给你的礼物。”玄子羽优雅的喝了口茶,扬了扬下巴说:“豪华吧?白送给你的儿子!”
“皇叔……抱抱!”
“皇叔……”
宁辰弯着腰僵在了原地,这么贵重的礼物他受不起啊,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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