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压抑沉闷至极点,如张满的弓。
这时怀前停手,莫违的身子轻微的起伏,呼吸加qiáng不少。
我深吸口气,平稳心态:“将他带回暗夜的本部,叫所有弟子都去看一场戏,一出名叫“千刀万剐”的好戏。”我一字一句咬牙道:“三百六十刀,一刀都不准少。在这之前若是断了气,剩下的刀数爷双倍割在你们身上!”
就在此刻,有最新的谍报传进来。我刮开火封,刚看两行,额头上的血管已经开始“突突”直跳。
怀前道:“爷?”
我甩手将谍报扔他身上,坐在椅上不说话。
怀前速速看完,脸色同样铁青难看。
江北一直以来都是太子党势力最qiáng盛的地方,顾成双,顾天赐皆有大量产业在那。我谋划多年,试图找到突破口能将势力渗透进去。就在不久前有了难得的转机,立刻派了得力助手莫鸣前去,眼见成事之时,莫鸣却于今早被官府以黑市jiāo易且偷漏税款为名投入大牢!
我用手指一下一下磕着桌面,脑中转了千百个打算。
“备马,爷该去探望探望兄长们了!”
写意风流 正文 第31章
章节字数:3953 更新时间:07-06-15 19:02
“真难得,五弟会主动来看我。”顾天赐笑容满面的快走两步,伸手把我臂膀,热qíng却不失风范的引我进门。
“三哥这话可是让我听着汗颜啊!”我向怀前招了下手:“前两天得了书法大师王居之的《牡丹赋》孤本,想起三哥提过,这就赶紧送过来了。”
顾天赐脚下一顿,瞄了眼怀前手中的匣子,笑容未变只是眼里多了点别的东西:“王居之被后人奉为“书圣”,可惜墨宝极少存于后世,《牡丹赋》更是有价无市的珍宝。我寻了三四年也未能见上一眼,常常引以为憾。真难为五弟还记得我当时随口说过的话。”
“一本破书如此珍贵?”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不比其他兄弟,别说念书了,连提到写字都会头痛。想起三哥前段日子以每天万余字的速度为父皇手抄佛经就让弟弟感慨,若换成了我,非吐血不可。”
“五弟过谦了。”顾天赐接过装有《牡丹赋》匣子jiāo给自己府上的下人,“别总站在外面,咱们进屋聊。”
穿过花园,转过九曲长廊,总算到了顾天赐一贯招待客人用的雨晴小楼。刚一踏进门,就见顾成双大大咧咧坐没坐相的仰在椅子上。看到我时,浓眉上扬,似笑非笑道:“哟,这不是咱的好五弟么!”
我睨视他足有两三秒,顾成双不自在的坐直,目光却更加挑衅。
我挂上清浅的笑,道:“原来二哥也在。”
“还有我。”
我乍一听这嗓音,怔楞片刻,转过身,就见顾康健神清气慡、衣着光鲜的站在偏厅门前。
回过神,忙向顾康健作揖行礼,道:“今儿是什么好日子?我不请自来没打扰到三位的雅兴吧?”
“哪能啊!”顾康健上前拉住我手腕,看上去心qíng极佳:“你来的刚刚好,马上就开宴了,一起来。”说着牵着我的手走进偏厅。屋内饭香扑鼻,桌上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每份量小却一应俱全。
怀前亦步亦趋紧跟在我身后,顾天赐打趣道:“你家主子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丢了不成?这没你什么事,下去吧。”
怀前原地踌躇。我道:“到外面等我。”怀前警惕的盯了眼顾康健,这才出去。
顾康健先落坐,摆摆手示意我们几个坐下:“这又没外人,自家人哪来那么多规矩。”
下人添上一把椅子,小楼上除我们外只留了两个人服侍着。我右手边是顾康健,左手边是顾天赐,正对面是顾成双。不得不说,十分难受的一种格局。
他们三人凑一块不可能单纯吃吃喝喝这么简单,只是碍着我这“外人”不好说什么。是为了江北的事么?我垂下眼睑捏着酒盏,听他们东拉西扯逗乐子,不禁有些走神。
突然,顾康健夹了一筷子菜放在我的餐碟上,压低声线:“尝尝这个,味道不错。”
我蓦然一怔,转过头,视线jiāo汇。顾康健上身前倾,此刻两张脸的距离不过才二十公分。可能是心理作用作祟,只觉得脖子上被他咬过的地方又痒又疼,下意识的用手捂了下。顾康健眸光变深,带出些须笑意。
顾成双嗤笑出声,眼中说不上是嘲弄还是恼恨,犹还有三分轻蔑。我恍然意识到一件故意忽略掉的事,顾康健和我的那点破事究竟多少人知道底细?
“都说江南风光好,其实江北一点不比那差!”顾成双似笑非笑的睨我一眼,道:“特别是卿湘湖,烟波浩淼,景色宜人,触目之处皆可入境。还有堆雪铺玉、如烟似雾的梨花美景,无一不是平原游chūn最佳地!老五你觉得呢?”
我道:“一直没机会去看看,无从评论。”
“好说,这还不简单。”顾成双道:“有机会二哥做东,请你去玩一圈。”
顾天赐道:“别光顾着说话,菜都凉了。”
顾康健又夹一筷子菜放我盘里,神qíng坦dàng,动作纯熟。随意挑了别的话头,转移话题。席间,顾康健端着哥哥样儿,时不时帮我夹个菜递个东西。下人要帮手,也被他轰到一边。当着顾天赐与顾成双,我连装惶恐都提不起力气。
远离贤郡王府,我牵着缰绳下马步行,一直走,直到走回自家门前。我仰起头,望着父皇亲手所题“至亲王府”四个大字。
“尽快找到莫鸣所处位置,”许久,我淡淡开口:“想一切办法营救。若做不到就给他一丸至毒忘尘。好歹别叫他去的太痛苦。”
“明白了。”怀前低声回道。
江北的事务全权由莫鸣负责,他若死,线即断。如果临阵换人,在那边商家心里信誉度将dàng然无存。更何况某些见不得光的盟友,只认莫鸣……经此一事,进军江北的计划彻底搁浅。我不知道叛徒莫违究竟泄露多少秘密,可我清楚,我与太子党之间的争斗,提前进入议程,就此摆到明面上。
我摸摸脖子的一侧,抿起嘴角冷冷笑了。
我顾写意可没这么容易被人咬死!
关于xing爱,更大程度上倾向于生理需求,同吃饭喝水是一个意思。这是在上一世中,某人教给我的。
他还说,你要学会分辨食物的种类,什么东西吃了有益,什么东西吃了会要你的小命。你要学会凌驾于ròuyù之上,让它为你服务,而不是被它控制。在任何关系中,永远是某人一方偏于qiáng势或绝对qiáng势,你要成为那个主导者。记住,你可以将助手当成恋人,但绝不能拿恋人当助手。他们在你这除了可以得到làng漫与xing之外,不应再有别的东西。
骄阳,玩多了你就知道了,其实都一个样。
好好牢记八个字,qíng深不寿,过犹不及……
支在桌上撑着头的手一软,头猛的向下垂,我登时从梦境中挣扎出来。额头冒出虚汗,呼出口气仰面靠在椅子上。
书桌挨着窗户而放,光线十足。我有些心神不定的胡乱翻着书本,脑海中的声音不停回响。
骄阳,一个出色的上位者,应该富于同qíng心和责任感,还要有渊博的知识,出类拔萃的才能。不要回避任何困难,要善于正面解决它们。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遇到相似的沟坎,问题在于怎么理智的渡过,积累怎样的经验教训,怎样获得与众不同的本领和才gān。
男人,不仅仅是一种xing别的称谓,更是一种品格,一种气势!
我起身走出书房,在自家院子里慢慢闲逛。今儿天气不错,还有不知名的小鸟欢快地啾啾叫着。眯起眼,仰望万里晴空,又想起那人的戏谑。“你个蹲在井里的小蛤蟆,见过多大的天?!”
我扬起嘴角。自五岁后逐渐遗忘的过往前尘,怎么又突然全记起来了,还把那人的话记得这般清楚,真够ròu麻的!
这时怀前正从对面走来,眼睛亮了下,浅浅笑道:“爷看起来心qíng不错。还有纪元少爷与聂子夜刚回来。”
我眼眸转向怀前,道:“他那边进行的如何?”
怀前:“纪元少爷师出名家,早年就有才子美誉,同窗师兄弟更是不计其数,其中不乏早已功成名就的。此番举行同友会自然吸引了大批学生仕子的注意。再加上我们的人暗中推波助澜,声势非同寻常。”
我嗯了一声。军中有侯安泰他们,朝中有末秋等人,只差民间普通仕子里的口碑问题。从我被箭she伤后,纪元跑前跑后忙活这事已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在少的可怜的见面时间里,他不提,我不问,各忙各的。
“写意?”纪元捏着拭脸用的手帕,两鬓还挂着水珠,怔怔望着依在门边的笑吟吟的我。聂子夜立在一侧,大的夸张的眼眸黑黑沉沉,唇瓣如同涂了丹寇,红的异常妖艳。
“这好歹是我的府邸,用不着一脸惊奇吧?”我笑着迈进屋,拿过纪元手中的手帕,帮他擦拭。
纪元眉语目笑,白我一眼:“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这当客人的留宿时间比主人都多!”
纪元的笑靥总能让我心qíng愉悦,身体发热。我抿唇轻笑,贴近他耳边道:“闻到酸味了,夫人可是在埋怨?”含住他圆润的耳垂,轻轻用牙磨咬,唇滑过眼睛、嘴唇,又来到锁骨。
纪元开始不安分,挣扎着要从我怀里出来。他这天天吟诗作对的文化人,细胳膊细腿的哪能别的过我?被我按在墙上没头没脑乱亲一气。
“写……写意,你住手!”纪元脸颊红染,眸光氤氲的能掐出水来,那模样明显就是qíng动了,偏假装愠怒道:“现在是大白天!”
我qiáng忍笑意,一本正经的回道:“为夫知道。”
纪元慌张的望了眼我身后,脸红的更厉害:“知道就放手。”
我知道他顾忌聂子夜还在,调笑道:“放心,我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纪元恼道,用手往外推我。
我捏住他下巴,抬起,半玩笑半认真的威胁道:“再闹我生气了。”
纪元动作停止,身子一僵。我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托住他的腰,另一只手肆无忌惮的在衣服里游走。纪元耍xing子,不肯张嘴,我伸手在他rǔ头上一拧,纪元“啊”的叫出来。我趁机席卷进去,肆意的掠夺他的空气,大力吸吮着他的舌头。身体纠缠一起死命的厮磨,纪元衣不遮体仰着头,吞咽着两人混合着的唾液。隐忍的样子看的我yù望更盛。心底不由的抱怨连连,这时代的衣服太难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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