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剥了个gān净,我 未褪尽衣物,一撩衣裾,正准备进行下面的步骤,突然怀前在门外报,说顾悠然顾自在来访,正往这走。
做爱做到一半叫停,这种感觉真他妈的郁闷!
我狠狠又亲了口纪元,才不甘不愿的放开。那俩怎么突然出宫找我来了?
纪元回过神,开始慌张的往身上套衣服。我整理衣服过后,嬉笑着斜倚在旁边墙上欣赏纪元手忙脚乱的羞恼样,真是既诱人又好笑。
见聂子夜要上前帮忙,我斜睨他一眼道:“不许帮。”聂子夜居然狠狠瞪我。
越紧张越穿不好,再者衣服被我扯的不成样子。纪元弄了半天也没弄好,急的团团转。听见我的话,怒吼道:“顾写意!”
就在这河东狮吼的工夫,顾自在已经跨进门,紧接着顾悠然也走了进来。连怀前都露出惊诧表qíng。屋里气氛急转直下,人人脸色紧绷,神qíng僵硬。只有我不合时宜的开怀大笑出来。
顾悠然幽幽看看我,又转视纪元。顾自在眼睛瞪到不能再大,几乎是用恶狠狠的神qíng怒视,剑拔弩张。
纪元抿着唇,盯着我,脸涨的通红。不过肯定不是因为害羞,恼怒才是真。
我挡在纪元面前,对老八老九道:“行了行了,你们再这么看下去,老子多吃亏啊!”
顾自在眸子转到我脸上,目光凶狠yīn恻,满满的全是怨恨委屈。
我不禁愕然。
写意风流 正文 第32章
章节字数:4000 更新时间:07-06-15 19:02
顾自在变脸似的,弯起眉眼妩媚笑道:“五哥好兴致,大白天也这般亲热,真叫人好生羡慕!”
跟我小qíng在自己府邸里亲热会,即使是大白天又怎么了?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纪元整理好衣服,脸上仍是yīn云转bào雨天气。敷衍的行了个礼,准备进里屋去。
“等等!”顾自在叫住纪元。走上前眼神嘲弄的围着纪元转了两转,调笑道:“生的倒是细皮嫩ròu,恭美姿仪,也难怪五哥宠爱了这么些年。”
这话别说纪元了,连我听了都觉刺耳,气氛刹时紧绷起来。纪元身子明显一僵,慢慢抬起头,一眨不眨直视着顾自在。那清澈见底的眸子,带着凛冽的光芒,圣洁不可侵犯。我被这一瞬间乍显的神采征服。
顾自在却有些恼怒,拉下脸,哼笑道:“无功名在身的布衣也敢用这种眼神藐视皇族?以为仗着至亲王的宠信就能无法无天?!”
“你说够没有?!”聂子夜bào喝道。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顾自在一见是聂子夜,磨着细白的牙齿语气尖锐,不屑道:“你这个来路不名,拾回来的杂种给我闭嘴!”
聂子夜收敛所有表qíng,大的有些过分的眸子,死气沉沉。嘴边挂上讥讽的笑意,道:“嫉妒的感觉很难受吧?”
顾自在被噎的说不出话,气急败坏,抡胳膊就要教训子夜。顾悠然慌忙扯着他的袖子,急道:“你跟一个下人生哪门子气?”
我觉得好气又好笑,一群人拿我当透明啊?刚要说话,却看见纪元的眼睛。
纪元完全无视屋里翻天的吵嚷,只是很平静的望着我。那眼神像一捧尖利的碎玻璃,只一眼就能扎进人眼里心上。我觉得心尖好象被人用指甲猛的掐了一下。
我走到顾自在身后,伸手覆上他的脖子,掌控在手中,慢慢揉捏着,抿起唇角笑道:“九弟今天的火气未免也太大了吧。”
顾悠然扑上来抓住我的手,显得十分紧张。顾自在身子绷紧,僵硬的回头。我从他眼里看到自己清冷yīn狠的笑靥。突然倍感无趣,何必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于是松开了手。尽量温和的问道:“你们过来是不是有事要说?”
“顾承欢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我无话可说。”顾自在指着纪元质问我:“你上探花郎是为了帮他分谤,你替他挡箭差点连命都丢了。甚至当着王公朝臣的面明言收他入府。他有什么好,值得你宠信这么多年?”
我无奈的叹口气,退后几步,面无表qíng的漠然端详他。
“好,好……”顾自在嘴角浮现出诡异的笑,又很快敛去,静静的看着我,神态平稳,瞬间成熟的像换了一个人。
“顾写意,”他开口,语气淡淡的,“我看上眼的,就一定会得到。你等着吧!”说完,撇下一屋人,转身大步离去。
我被他这一手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从没想过,兄弟中还会有人对我存了和顾康健一样的心思。心qíng刹时跌至谷底,说不是上是烦还是乱。
“……五哥。”顾悠然许久缓缓开口,珠落玉盘的嗓音让我回过神。
“一直保持中立的楚亚国似乎有意附庸启国,有人向父皇那推举你去做说客。自在一得到这个消息立刻赶来告诉你……他小孩子脾气,嘴上不饶人,你多多包涵。”
我心头一凛,道:“多谢你们记挂。”
顾悠然扬起脸,怔怔看我片刻,摇摇头,浅浅笑了笑。对站在后面的纪元道:“师哥,我代我弟弟向你道歉。他无心的。”
怀前将顾悠然送出门。纪元开口:“写意……”我猛的抱住他,寻着嘴唇狠狠吻住,将后面的话堵回去。
“……你……你听我说!”刚松开口,纪元推开我,气喘吁吁道。
“有什么话,留到做完了再说。”我拉住纪元的手腕往里走。路过聂子夜身边时,伸手摸摸他脑袋:“小孩子自己出去玩会儿吧。”
聂子夜有些凶狠的瞪我:“我和你同岁!”
我哈哈大笑着打横抱起纪元,进屋一番云雨去了!
纪元每次做完都会立刻入睡,我披上外衣,大步走向书房。
怀前等在那:“爷,刚才奴才去确认过了,确有此事。”
我停下脚:“去,把有关楚亚不管是风俗人qíng,历史典故,皇室资料等等一切,只要能得到的全部整理好,拿来我书房!”
“是。”
此刻已是子夜时分,我眯起眼,望着天边寥落的寒星,子时yīn极而阳生,明天又会是个什么天儿呢?
入目全是红色,血与ròu漫天飞舞,天空刮起腥风血雨,我怔怔看着眼前一切……
有人在耳边轻喊,“爷……五爷……”
我睁开眼。末秋趴在身边,扬起脸,半是担心半是疑惑的问道:“您梦魇了?”
我伸出手,穿过他散落在肩头的黑发,捻起撮捏在手里把玩着,道:“我说梦话了?”
“没,您只是一直皱着眉头。”末秋搭在我身上的手加了点力气,小心翼翼问道:“是不是梦见不开心的事?”
“没什么,”我淡淡道:“梦到了一些无聊的事qíng。”
末秋噤声。
“服侍我起chuáng。”我道。
末秋坐起身,一把青丝倾泻至腰间。他随手撩了下长发,黑色的发和瓷白的肤相映,圆润小巧的肩,弧线优美的背影,种种加在一起,有种难以言喻的美态。外柔内刚,混合着浓浓书卷气,我还真是哈这一型的。脑中闪过许多人许多事,还有刚才那个梦,莫名的觉得心烦意乱。
与新戈方向正相反,楚亚国位于大雍东南方,民风彪悍,崇尚武勇,楚亚人不论男女老幼皆弓马熟捻,能征善战。地处大雍与启两大国中间,扼守重要通道,至今保持中立国身份,坚决不肯归属任何一国。正是由于楚亚的存在,大雍才敢将七成兵力置于西北,以区区一成驻守东南。多年固定的模式似乎将要改变,有消息称楚亚yù归属启国。如果成真,一旦新戈大雍再次开战,只要启国趁火打劫,大雍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危险境地。就在大家猜测这条消息是真是假时,又传来启国储君赫连漠月将亲赴楚亚贺寿。大雍内部一片哗然。
“写意,朕yù派你去楚亚,你看可好?”雍慧不急不慢道。
爷爷的,每次轮到吃力不讨好的事就得老子上!说不好你能听么?!腹诽归腹诽,面上挺直身,大声回道:“能为大雍效力是儿臣的福分,只是儿臣怕能力不足,误了大事。”
雍慧似笑非笑拍着桌案上的奏折,道:“这里可都是推举你至亲王的折子,说你不论文韬武略还是计谋手段都是大雍的不二人选。别太过谦了!”
我不置可否的扯扯嘴角:“那群老冬烘慌都不会编,还文韬呢,我连对对子都不会!”
“行了!”雍慧叹口气:“别和朕打嘴官司,回去收拾收拾,看看都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及早上路吧!
“是!”我也跟着叹口气。
“要去楚亚?”纪元楞了楞神,抬起眼眸盯着检查行李的我,道:“去多久?用不用我随行?”
“不用,又不是去旅游。”我清点完东西,突然想起什么,对纪元道:“韩纪元我告诉你,如果再像上次那样偷偷跟上,我立刻派人遣送你回来!”
纪元神色yīn郁的低头“哗啦哗啦”大力翻着书。我觉得话说的有点重,主动上前从后抱住他,讨好道:“你最近不是也很忙吗,难得结识了那么多新朋友。我不过是去送贺礼,用不了多少日子就会回来。”
纪元当我不存在,继续蹂躏手里的书本。
我硬着头皮接着道:“你看看书,画些画,日子过的很快的。”
“画?画你个头!”纪元突然bào喝。把我吓一跳。
他转过身伸手掐住我脖子,qíng绪激动道:“我一拿起画笔脑子里全是你,画个P啊!我……我早就废了!”
我的心,晃悠一下,变的有些柔软。不顾纪元的挣扎,将他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搂紧笑道:“肯定是因为这些年去的地方少,所见所闻里就属我最养眼好看。没关系,等有了时间,一定带我的纪元去游历大江南北,看遍三山五岳!”
纪元停下动作,然后慢慢张开手臂,紧紧抱住我。
临行前,少不了要去看望小娘亲和承欢。承欢长高了不少,号称以我为榜样,既学我勤于骑马she箭,也学我不好好念书……这话听的我哭笑不得。
小娘亲xing子依旧慡朗活泼,笑起来眉眼弯弯如新月,娇俏可爱。只是身子似乎不大慡利,说一会话就会咳嗽,气色瞧着也不如以往好。
我要她叫太医好好看看,小娘亲扬眉笑道:“夜里着凉罢了,哪有那么严重。再者,我最腻烦药汤子的怪味!”刚说到这,又开始咳嗽。我急忙上前帮她锤背,看着痛苦咳嗽,面色苍白的小娘亲,脑中闪过早上的梦境。那是我前世父母去世时,留给我的最后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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