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破_闻情解佩【完结+番外】(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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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墨言看着态势,劝不住大夫人,只好让妙真寺的小沙弥先去煮两碗姜汤送过来,这边好歹哄住了大夫人,再看杜若锦时,发现她早已身形不支,身子摇摇yù坠就要滑落,只好将她扶到了内室休息。

  待到姜汤送来了,高纸渲先给杜若锦送去一碗,大夫人在他身后急道,“她是你的娘子,你就这样惯着她吧,等到她骑到你头上在我们高家作威作福的时候,就有你受的了。”即便怒其不争,大夫人也还是追进了内室,要高墨言先服下姜汤。

  杜若锦淡淡一笑,对着大夫人轻轻说道,“娘,害你挂心了,都是儿媳的不对。”

  或许是杜若锦这一句话发自内心,大夫人和高墨言都怔了怔,大夫人脸上松动了下来,可是话里还不肯饶过,说道,“你好歹还知道自己的过错,皇上虽然封了你为沉香娘子,可是咱们高家也不能供着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里有数就行。”大夫人说着便走出房门,却将门轻轻掩了过来。

  高墨言喂杜若锦喝下姜汤,似是在解释什么似地,说道,“娘的话不要放在心上,她一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别看表面上跟大嫂如何不合,大嫂死了后,我也没少见她掉眼泪,毕竟是一个家里呆了好些年。”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qíng深意切的爱qíng池

  高墨言难得说些不相gān的话,杜若锦只是微笑听着,并不打断他。

  外面风雨再起,怕是不能再回高家,只能宿在了妙真寺。因为佛门清规,即便高墨言和杜若锦时夫妻,还是给两人安排了两间房。因为避讳,两间房还不挨着。

  高墨言和杜若锦闲话了几句,看着杜若锦有些乏了便起身离开,临出门前望了杜若锦一眼,眼神带着几分不舍,不过终于没有再说什么。

  杜若锦等高墨言出了门,才将脸上的笑容慢慢沉了下去,或者是累了吧,杜若锦闭上眼睛,不一会便睡了过去。

  窗外,惊雷滚滚,骇然乍响,门窗晃动,杜若锦惊起,有些惧怕得拥被而坐,想要开口惊呼却已然失魂落魄,只好紧要嘴唇克制自己。

  这时,门外有人轻呼,“沉香,你睡了吗?”正是高墨言的声音,只听他有些急切和焦急的话,杜若锦便qíng不自禁应道,“高墨言……”

  高墨言应声而入,推门进来,看见杜若锦惊惧的模样便了然于胸,扶着杜若锦重新躺下,杜若锦却一把抓着他的衣袖,恳切说道,“不要走,我怕。”

  或许是杜若锦极少的示弱,高墨言眼中掩不住的诧异与激动,忙回握她的手,轻道,“不要怕,我在这里守着你,不会离开。”

  杜若锦握着那只温暖的手,觉得特别安心,还是第一次,她没有抗拒高墨言的qíng意,还是第一次,她甘愿就这样做一个小女子,柔弱无依。

  慢慢竟是睡着了。

  次日醒来的时候,杜若锦发现自己仍旧紧紧握着高墨言的手,而高墨言和衣靠在chuáng榻上未醒,姿势有些不适,难qiáng自撑着。

  杜若锦想要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未等有所动作,便被高墨言惊起用力握住,长叹一口气,说道,“我要回房了,否则叫人看见你我昨夜同房,怕是有人会说有rǔ佛门清净之地。”

  杜若锦羞得满脸通红,不依得说道,“谁跟你同房了?不知羞。”

  就在这时,猛然听见禅院里有人走动的声音,高墨言随即起身走出房门,来不及与杜若锦说一声,杜若锦本来还想再嬉骂他几句,只好硬生生憋回肚子里咽下去。

  三人在禅院用的斋饭,便起行yù回高家。

  杜若锦突然记起锦亲王仍旧在竹屋内,就托清远主持给他带一句话,让锦亲王尽快回府,出入随身多带几名侍卫。

  从妙真寺回高家路上,杜若锦和大夫人坐在一辆马车里,高纸渲骑马伴着马车而行,徐徐缓缓,杜若锦不时掀开车帘往外看几眼,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了看风景,还是看器宇轩昂的高墨言。

  待到回到高家墨言堂,绿意和残歌又急又恼,说道,“绿意和残歌商量过了,以后你只走到哪里,我们也要跟着左右,否则这么下去,迟早让你给吓死。”

  杜若锦失笑,更多的却是感动,拉拉绿意的手,拍拍残歌的肩膀,眼眶润湿,说道,“有你们,我原该知足的……”

  杜若锦有些感慨,未等收起心思来,便听见绿意说道,“刚才三少爷让人送过来几盒糕点,还说,还说……”

  杜若锦望着绿意吞吞吐吐的神色疑惑,出言问道,“告诉我,他还说了些什么?”

  “三少爷说,二少奶奶您以后还是少卖弄风qíng,如果非要论风qíng,说什么也不会比不上,比不上怡红楼的姑娘们……”绿意战战兢兢说完,本以为杜若锦会雷霆大发,哪里想到,杜若锦只是露出一丝苦笑,挥手让绿意将糕点拿下去,独坐不语。

  今儿个一天,高家小事不断。先是高老太爷咳得厉害,让高步青把脉,却不依不饶得与高步青争论了半天。好歹徐姨娘安抚下来,才让高步青脱身。

  接着便是文谦身子不慡快,虽然应该避讳,可是大夫人思前想后,还是不敢假手于人,让高步青亲自给文谦把脉,这才得知,文谦胎象不稳,非猛药不能保胎。

  这下,高家陷入两难地步,如果不给文谦喝下安胎药,文谦的身子势必保不住孩子,如果喝下那剂猛药,怕只怕对胎儿有所影响。最终,还是文谦自己拿了主意,喝药保胎,她说道,“不喝药,势必保不住孩子,喝了药,到底还是有机会……”

  杜若锦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只是她苦于不懂岐huáng之术,帮不上什么忙。

  高步青忙完这一茬,二夫人那边又有些不好了,自从高美景不辞而别,二夫人的身子骨也陡然弱了下来,时不时咳几声,有些胆大的下人们便说,自己亲眼看见二夫人咳出血来了。二夫人一再推拒,不让高步青把脉,可是奈不住高步青冷下脸上寒冷冰霜模样,只好悻悻伸出手来,让高步青把脉。

  高步青初始眉头微蹙,似是在惊诧某事,后来便qiáng作笑颜,说道,“你好好歇着,不过就是体弱气虚,我给你开几服药便好了。”

  二夫人只是苦笑,终究是摇摇头,闭上眼睛歇着了。

  自始至终,杜若锦一直很安静,等高家忙完这些杂事,杜若锦松了口气,回到墨言堂时,经过纸渲堂,看门虚掩,不知道是否有人。

  杜若锦在门口驻步,想起绿意转述的话,不禁心寒之极,原来qíng意也可以说成卖弄风qíng?

  那么真正的卖弄风qíng,才是一汪qíng深意切的爱qíng池吗?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乍听秘闻

  杜若锦在纸渲堂前的耽搁,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不过她的心却似空落落的,找不到安置的方向。

  回到墨言堂,没成想高墨言等在里面,或许是今早上那淡淡温馨,杜若锦见了他没了先前的抵触,让绿意奉上茶,便坐在梳妆台前对镜自盼。

  透过铜镜,却发现高墨言神色怪异,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方向。

  杜若锦回头奇道,“你这会子又是怎么了?家里出了这些事,也不是焦虑就能够解决的,还是放宽心,总会好的。”

  高墨言脸色不虞,说道,“你没有事瞒着我?”

  杜若锦不知道高墨言所指,心里有些慌乱,说道,“你才知道我多少事qíng?如果没知道的都算是我瞒你,对我也太不够公平。”

  高墨言不语,只是摊开紧握的手,手心里躺着的赫然便是那块“铭”字玉佩,杜若锦有些诧异,不知道这玉牌怎么落到高墨言的手里,伸手摸向怀里,那块玉牌果然不见。

  “你从哪里得到这块玉佩?”

  高墨言冷冷一笑,说道,“这话,正是我想问你,你身上怎么会有这块玉佩?如果不是刚才在你房里看见了,我怕是至今蒙在鼓里。”

  杜若锦心里转过七八个念头还要多,一心在想,这块玉佩到底含着什么秘密,令高墨言如此声色俱厉。

  杜若锦决定照实说,“这是我前几日遇见四弟时,他从我身边经过掉落的,我捡起来本yù还给他,可是没成想这几日他都没回府。”

  “杜沉香,我发现我总是会小瞧了你。大嫂死的时候,明明玳瑁看见你在大嫂房中杀了她,你却说是大哥所为。现在这块玉佩明明就在你的房中,你却说是四弟掉落的。请问,到底什么事才跟你有关系?”

  杜若锦没有料想到高墨言竟是说出这番话来,当即忍着气yù解释,可是高墨言却将玉佩置于桌上,拂袖而去。

  高家这些时日一直福祸不定,连下人们也整日惶惶不安。

  绿意就曾对杜若锦说过,“二少奶奶,现在大少奶奶胎象已稳,等过上几个月,便生下孩子,到时候别管是男是女,大夫人都要高看一眼,可是你看咱们二房,你与二少爷又是那个样,将来要如何才有依仗呀?”

  杜若锦苦笑说道,“绿意,你还是不明白的,这个世上能依仗的人,只有自己,当初大嫂嫁给大哥的时候,哪里便想到那个深qíng款款的人会变成毒蛇猛shòu一类的人呢?”

  绿意也跟着无语,残歌对两人的话不敢兴趣,从来不cha言。

  杜若锦带着绿意残歌,去街上买几件饰物,转来转去,都没有看到合意的东西。临近中午,就找了一处酒楼,刚上雅座,小二就殷勤忙着侍候,杜若锦随意点了几个小菜,又给残歌点了一壶酒,绿意却很紧张,以为杜若锦会再度狂饮,等酒壶上来就紧紧握在手里,远远拿开杜若锦的身边。

  杜若锦失笑,吩咐绿意将酒壶递给残歌,绿意这才放下心来。

  因为杜若锦心事重重,所以几个人没有多说几句闲话,整个雅座显得很安静,所以很自然地便听到隔壁雅座里的声音。

  “高兄,最近接的这笔生意,获利丰厚吧?”

  “哪里,哪里,不过只及甄兄的皮毛而已,笔锋哪里敢在甄兄面前大话?”

  “高兄不需要谦虚,整个锦州城只怕也是你敢称得上首福两字了。”

  “甄兄抬举笔锋了,笔锋对于甄兄,那才是望尘莫及。”

  两个人一来我往,原本只是些拍马溜须的话语,杜若锦一听是高笔锋的声音就有些倒胃口,正想着要不要换一间雅座的时候,便听见里面的声音再次响起,却让杜若锦疑惑不解。

  “高兄,前些日子,你托我在益州城买下最大的府邸,我已经照你的吩咐,没有透露买主的任何来历,而且也照你的意思,找了十二个丫鬟,十八个仆人,都已经安置妥当了。想着贵夫人马上就要临产,我又派人去找几个合适的奶妈,等到有了回音就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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