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清朝当戏子_唐筱声【完结+番外】(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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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倾池平稳了呼吸,转过头看向一方,闭了片刻眼睛,叹了口气道,“景昭……”

  花景昭一根手指放在他唇间,笑道,“不过是个玩笑,你也当真?”

  旋即爬起身,伸手将苏倾池拉了起来,掸去满身的糙屑,揽了苏倾池,笑说,“我本就是风流之人,在你身边苦忍了这么久,若还没尝得你的滋味,岂不得抱憾终身,方才当真是个玩笑,你若介怀,我在这里给你赔……”

  苏倾池捧住他的脸,贴身吻了上去,浅浅的触碰,没有任何色qíng意味,清淡无比。

  苏倾池双眼半眯,小小地探出舌尖,意料之中,舌头被对方迅速纠缠住,辗转吮吸舔舐,相互回应,唇齿缠绵,鼻尖下巴暧昧地轻触,舌尖追逐嬉戏,寻着对方滋味,轻挑浅啄。一吻过后,两人的气息不见丝毫紊乱,但是方才那个吻却是极深的,无声无息地深入,又不动声色地浅出,一切竟发生得那样自然,毫无做作,也没有半分虚假,一切皆由qíng所生。

  只是那个qíng与爱无关。

  “日后……再别开这样的玩笑罢。”

  那晚,几人彻夜守岁,又在院子里燃放烟花爆竹,苏宝儿胆子大,点了pào竹就往空中丢,爆竹噼啪作响,红纸片漫天飞舞,煞是好看,白茗同柳官儿站在花廊下,捂着耳朵,又怕又喜,一个个笑逐颜开。

  苏倾池盖着厚实的绒毛毯子,坐在门前廊下的软塌上,花景昭坐在他对面,正给他泡脚。

  细观两人神态,并无一丝尴尬拘谨,仿佛先前在厨房之事不过是一场短梦。

  “这药酒里泡了乌梢蛇和虎骨,酒是上乘的高粱酒,外加了数十种糙药,都是千金难买的上好药材,你喝着感觉如何,可比寻常药酒好些?”

  苏倾池低头抿了口,入口微辣,却让人觉得胃里生了团小火苗,暖暖地温着身子,苏倾池点点头,“是好些,只是有些辣。”

  花景昭笑道,“这药酒虽好,后劲却大,你可仔细喝,别撒酒疯就是了。”

  苏倾池一笑,“我几时撒过酒疯?”

  两人这般说笑,听得外头爆竹阵阵,喧声鼎沸,不由得望向院外,原来不知不觉已到了子夜。

  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

  这夜一过,又是新的一年。

  第39章 遣相思

  初二祭财神,初五诸多禁忌,初六解禁。

  初八诸星下届,燃灯为祭,弘仁寺喇嘛跳布扎打鬼,手执菜帮,演唸经文,作驱魔斩鬼舞蹈,迎祥除祟。苏倾池耐不住苏宝儿死缠烂打,以及白茗同柳官儿yù语还休模样,只得领了他们去看打鬼,这般热热闹闹,已将年节过了大半。

  十三至十七,京城彩灯最是热闹。

  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京城宵禁,即夜禁,夜间禁严,只在灯节解禁,十五谓之正灯,又称上元节、元宵节。

  这元宵节,张灯,观灯则是最重要的活动,皇城内外,寺庙观院、酒楼民居,各式沙娟灯名角灯光彩夺目,将整座京城照得璨如白昼。

  太平时节花灯盛,更有鱼龙百戏随。

  这日街市之上百戏杂陈,随处可见南十番,跑马竹,灯月满城,花鼓震天。

  乾隆年间元宵佳节花灯最盛之处莫过于正阳门、西河沿、大栅栏,这几处花盛月浓之妙地,绿肥红瘦,珠玉绫罗,往日深闺娇藏之粉黛佳人,这日也无须顾忌深闺礼仪,名正言顺结伴外出夜游观灯。佳人芸芸之处,自然少不得风流才子,于是这一处处郎才女貌,风景自然独好。

  苏倾池虽不喜闹,这日却也被花景昭同苏宝儿这一大一小拖了出去。

  苏宝儿不知何时惹了白茗不悦,如今白茗同柳官儿走的极近,似已将苏宝儿忘了。苏宝儿抓耳挠腮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偏又不知自己究竟何处惹了白茗。

  苏倾池如何瞧不出这其中奥妙,只是两人qíng愫如今正朦胧,若是由外人点破,反倒不好,只待时机到了,自然瓜熟落地。

  “你且放宽心,他日后自然会懂。”苏倾池开口宽慰。

  白茗面上微红,他自以为平日掩饰得极好,却不想苏倾池早就看了个清透,如今听他这般讲,只觉心里又酸又暖。

  那方花景昭已买了一盏花灯给了柳官儿,柳官儿年纪又轻,生得又美,楚腰纤臂,削肩窄臀,此时手提花灯,愈发窈窕动人。

  柳官儿走过来将花灯递与白茗,白茗接过花灯,牵过柳官儿的手便去别处看花灯去了,苏宝儿提着才买来却未来得及送出去的花灯,茫然若失。

  这头才怅然了一会儿,那头便遇见了锦儿,苏宝儿面上一喜,便将花灯送给了锦儿。与锦儿一道出来的几个丫鬟纷纷调笑,羞得锦儿面色绯红,拿手指点了苏宝儿脑门一下,苏宝儿心下欢喜,满口好姐姐,好妹妹。

  花景昭陪苏倾池坐在石桥旁的花亭子里,瞧见这景象,不由笑道,“我竟没瞧出小宝儿也是个多qíng的种子。”

  “别成了贾宝玉才好。”苏倾池叹道。

  花景昭知道苏倾池说的乃《石头记》,只笑笑作罢。

  两人坐了没多久,苏宝儿便满载而归,又是香袋,又是扇坠子,摊了一桌子,苏宝儿兴致勃勃地在里边挑挑拣拣,“哥,花大哥,你们帮我挑挑,白茗喜欢哪样儿?我挑了送他去。”

  花景昭看了苏倾池一眼,低声笑了起来,“白茗又不是女儿家,他要你这些东西作甚?”

  苏宝儿不以为然,“我给他的,他一定会喜欢,原先的时候,我不过随手拔了根糙编了个蚂蚱给他,他都喜欢得不得了。”

  “那你将这些全送了他,让他自己去挑,岂不更好?”

  苏宝儿一拍脑门,“我怎么没想到,哥,你们在这儿先等着,我去去就来。”

  苏宝儿收了一桌子的玩意儿,捧手里捧不下,便用袍子兜着,一溜烟儿跑了,苏宝儿走后,苏倾池无奈道,“你这是从中作梗?”

  花景昭笑得无害,“有么?”

  苏倾池喝了口茶,“若让白茗瞧见这些个女儿家的东西,他不恼了便是好的。”

  苏宝儿回来,一脸不快,狠狠往石阶上一坐,“我就不明白了,他恼什么,不要便罢了,用得着当着我的面丢河里么?”

  花景昭唰地展了扇子,只管挡着脸闷笑。

  苏倾池神色淡淡,瞥了花景昭一眼,对苏宝儿道,“他既不领qíng,你又何必费心思去讨他的好。”

  “我……”苏宝儿语塞,愤愤地扭头,“我只当他是好兄弟,事事便想着他,他倒好,身边有了个柳官儿,就把我丢了个gān净,如今想想,当真可恶。”

  花景昭收了扇子,“我只问你,那日你说了什么惹他生气?我素不知白茗是这般小xing子的人。”

  苏宝儿一哼,“我不过问他可有喜欢的姑娘,他说没有,我便说了句他不识女儿的妙处,又说他若不懂如何讨女孩子关心,只管问我,他便扭头走了。”

  想来不解气,苏宝儿起身倒了一大杯茶,咕隆咕隆饮了个gān净,把茶杯一搁,“我一片好心全当作驴肝肺了”

  “……哎呦,哥,你打我做什么。”苏宝儿揉着挨了一扇骨敲打的脑门。

  苏倾池轻哼,“既如此,你别再理他就是,任他日后娶妻生子,也与你无关。”

  苏宝儿不语,低着头揉着脑门。

  三人坐了会儿,见白茗同柳官儿还未回来,便起身,便赏灯便寻他们。

  恰巧路边有几人行色匆匆,说是前头正阳门有美人,苏宝儿一听便来了兴致,忙上前问是哪家小姐,一听是秦家小姐,苏宝儿眼中一亮,回头对苏倾池和花景昭说了声去去就来,便又没了影儿。

  “不若,我们也去瞧瞧?”花景昭道。

  苏倾池并无兴趣,却不想扫了花景昭兴致,本想说自己随处走走便好。不想,前头过来两人,看样子刚从正阳门过来,两人话中的意思竟是秦家小姐身边的俊公子是商家大少爷。

  苏倾池一口话被堵在喉咙里,进不得出不得。

  自那日在西祠楼分别,两人竟是再未见过一面,苏倾池心里如何惦念,花景昭自是清楚不过,摇扇一笑,已将他拉了去。

  两人行至一条巷口,花景昭忽而停了脚步,苏倾池转头,“怎么了?”

  花景昭弯腰揉着肚子,“大约吃坏了,我去行个方便,你先行一步,在前头等我就是了。”

  苏倾池正疑惑,花景昭已经捂着肚子跑远了。

  苏倾池摇摇头,“真不知搞什么鬼。”

  正举步要走,忽而听得耳边有响动,还未转头,黑暗的巷子里伸出一只手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拽进了巷子,随即人影闪过,苏倾池已被死死压在了墙上,“唔……”

  苏倾池双唇瞬间被掳获,待对方湿热的唇舌抵开他的牙关,苏倾池已拔了腰间银钎。

  正待狠刺,对方忽而低低地唤了一句,“倾池……”

  苏倾池一怔,银钎落地,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无尽的相思,在这一刻融化在jiāo织的唇舌之间,痴狂,迷乱,极力索取着对方唇腔口舌间熟悉得已经浸入骨髓的味道,鼻尖低沉的喘息,齿间细碎的呻吟,热切而狂乱的回应。

  无尽的激qíng在这一刻喷发。

  “倾池……倾池……”狂热的鼻息灼烧着苏倾池颈间白皙的肌肤。

  喉结滚动,咽下久违的qíngyù,苏倾池仰起头,双手环过商承德后背,清透光洁的指甲微微嵌入对方挺括的脊背,绵长轻颤的呻吟自唇间溢出。

  凌乱的衣衫之下,是两人紧贴的肌肤,细密的汗水顿时染了一层yín靡。

  舌尖摸索,自颈间滑向耳垂,细细舔舐,引得怀中之人轻颤。

  手指轻挑衣带,粗糙温热的掌心轻抚对方纤细的腰肢。

  津液,汗水;颤栗,低吟。

  舔去鼻尖晶莹汗珠,所有qíngyù终化作缠绵一吻。

  qíngcháo过后,两人理了衣衫,商承德搂着苏倾池在怀,汗湿的额头轻触。

  “只恨不得此时此刻便要了你。”

  苏倾池低低地笑,引来商承德在他唇间狠狠一咬。

  许是用qíng太深,许是相思太浓,两人终究将所有话语皆化作唇舌缠绵。

  来不及诉说衷肠,外头已有零碎脚步,苏倾池替他理了衣袍,“怕是来寻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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