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无心飘然落地,微侧腰,长绫半遮面,摆出一个优雅的舞姿。
乐声停,一曲飘逸轻灵的飞天舞也结束了。
“好,此舞只应天人有,人间难得几回见。”立在殿中的司马弘眼神恢复了清明,心中纳闷的他为何如此失态?为了化解自己的尴尬,他拍手赞美道。
接着,走回了上座落坐。
“好一曲飞天舞,这可能是本太子看过最好的舞蹈。”南宫流风也随之开口赞美道,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冷无心的身上未曾移动过半分。
凤兮夜俊美的脸上是盈盈如水的笑意,温润的目光含着深qíng望着殿中绝色的身影,眼中是满满地赞赏。
北冥凌云冷悛的面容看不出喜怒,看着殿中的人,深邃的眸光闪烁着异彩。
司马弘落坐后,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又想不起。
这时,一名侍卫走了进来,弯腰在司马弘身边耳语了几句,又将殿外捡到了荷包悄悄递给司马弘。”太子殿下,这是属下刚才在殿外巡逻的时候,在地上捡到的,也许是贼人不小心掉下的。”
听到‘贼人’二字,司马弘立刻想到了寝宫内的宝贝,心中隐隐升起不安。
司马弘脸色变了变,站起身,扔下满殿的客人急冲冲往寝宫走去。
紫东殿内,看到司马弘匆忙离去的身影,冷无心、凤兮夜、南宫流风和北冥凌云四人的视线在半空快速jiāo汇,又各自收回视线。
去而复返的司马弘回到紫东殿的时候,脸色异常的难看,朝着身旁的太监吩咐了几句,紫东殿沉重的大门关上。
“司马太子,你命人送上紫东殿的大门是什么意思?”南宫流风不满地瞪向司马弘,双目含煞,怒声质问。
“南宫太子息怒,本宫此意并非针对你。而是刚才太子宫丢失了一件很重要的宝贝。”司马弘解释道。
“太子殿下,不知道你丢人的何物?人多力量大,不如你说出来,殿中人多也好帮你找一找?”凤兮夜面上笑得温和,漆黑的俊目闪烁着狡猾的睿芒,明明心知肚明,也很清楚司马弘不可能说出所掉之物是和氏壁残片,却偏偏佯装好心地说。
“是呀,太子殿下,你究竟掉的何物,说出来,大家帮你找找?”一位大臣附和道。
司马弘厉目慑人,瞪了一眼那位开口的大臣,收回视线的他,威严的目光扫视着殿中的众人,薄唇微动,开口道。
“刚才侍卫在殿外捡到一个荷包,这个荷包很有可就是贼人不小心落下的。”
司马弘把荷包递给身边的海公公,吩咐道:“海公公,把荷包拿下去,看一看有没有认得荷包的主人?”
海公公接过荷包绕着殿内走了一圈。
看到海公公手中的荷包,凤兮夜和冷无心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惊诧。而北冥凌云看到荷包的时候,脸色一变,赶紧抬手往腰间身上摸去,荷包不见了。
秦楚烟看到荷包的时候,她紧咬着嘴唇,袖中的双手紧紧地握起,挣扎的目光投向北冥凌云,脑海中天人jiāo战,到底要不要说出来?
一圈下来,无人开口。
“海公公,把荷包拿过来给本宫瞧一瞧,本宫倒要瞧一瞧出自何人之手?”司马仪清一开口,海公公立刻双手奉上荷包。
司马仪清看了一眼熟悉的针脚,惊疑的目光投向秦楚烟。秦楚烟则一直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皇兄,我之知道这荷包是何人所绣花?”司马仪清说。
“说。”
司马仪清正yù开口,凤兮夜迈步走到殿中,身子微躬,清润的声音如一道清风在殿中响起。
“太子殿下,微臣知道此荷包的主人是谁?”
☆、100
“何人?”司马弘一挑眉,问。
“是……”凤兮夜故意话说半句。他勾唇淡淡一笑,犀利的眼眸扫视着全场,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他慢吞吞地挪步来到北冥凌云的席位前。
凤兮夜走近,抬眸望着北冥凌云的一汪幽泉,将某种信息通过眼睛传递给对方。
同样的,北冥凌云也盯着凤兮夜,用眼神告诉他,没问题。
两人默契地勾唇淡笑,凤兮夜手动了动,刚要抬起。
“啊!”
傲立殿中的冷无心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打破了沉寂,也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就是这瞬间的时间,北冥凌云手臂微动,包裹着黑布,藏在袖中的和氏壁残片滑出。广袖轻轻地擦过凤兮夜的衣袖,借着广袖的掩护,他手中的和氏壁残片已经神不知鬼不觉jiāo到了凤兮夜的手中。
“冷无心,你鬼叫什么?”对于冷无心,司马仪清是一万个不顺眼,厉声斥道。
“我嗓子痒,忍不住就叫出声来了。”冷无心双眸光彩流动,随口胡编道。
“本宫看你就是故意而为之。”司马仪清眼底布着恨意,就是想寻冷无心的麻烦。
冷无心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司马仪清,轻蔑的笑意在她的唇角绽开,看得司马仪清心中的怒气节节攀升,正yù怒斥。
恰时,凤兮夜手择时北冥凌云,清润如风的声音在殿内缓缓响起。
“太子殿下,那个鸳鸯戏水的荷包乃是一名女子送给北冥皇子的礼物。”凤兮夜并没有指出秦楚烟。
司马经听言,锐利如刀锋的目光she向北冥凌云,冷冷的声音似极北之地的冰雪,直呼其名,半丝客气都没有。
“北冥凌云,你是不是应该向本宫解释一下,为何别人送给你的荷包会掉在紫东殿外?”
“刚才多喝了几杯,头有些发晕,就到殿外走了走,chuī了chuī风醒醒酒,可能荷包是那个时候掉的吗?”北冥凌云脸上的神qíng镇定如山,淡定从容地应答。
“整个紫东殿就只有你出去过,你以为这样的借口就能够打消本宫对你的怀疑。”司马弘冷哼一声,他的目光突然一凛,直接下令道:“来人,带北冥凌云是偏殿,搜一搜看他的身上有没有本宫所掉的宝贝?”
在司马弘的眼中,北冥凌云只是一个被国家抛弃,送到天澜国为毛贼的棋子,遂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中,应有的尊重自然也不会给。
“太子殿下,搜身是否有欠妥当?”凤兮夜黝黑的眼睛,眸光暗了暗,开口想为北冥凌云求qíng。毕竟搜身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屈rǔ。
“凤相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司马弘冰冷的锐怒一闪,幽冷的嗓音暗含着警告之间。
凤兮夜yù再度开口,北冥凌云看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如此,凤兮夜也只好闭嘴退到席位上。
搜身虽然屈rǔ,不过,此时北冥凌云到愿意受此屈rǔ。
不为其它,只因为为了帮助冷无心盗取和氏壁残片才会被搜身,只有他受到了难堪的屈rǔ,冷无心才会觉得愧疚,才会记住自己。
其实凤兮夜开口求qíng,也是不想因这搜身之事,让冷无心觉得欠了北冥凌云的。
这时,两名太监走过来,眼中带着轻蔑,请了北冥凌云去了偏殿。
一盏茶后,两名太监与北冥凌云又回到了紫东殿。
北冥凌云面无表qíng地坐回到自己的席位上。两名太监中的其中一名走上高台,朝着司马弘汇报到。
“太子殿下,北冥皇子的身上没有搜到任何的东西。”
司马弘听了,脸庞yīn云笼罩,说不出的难看。”太子皇兄,虽然不知道你所丢的是何物?不过,出过紫东殿的并非北冥凌云一人,冷无心换装的时候也去过偏殿,而且冷无心的身手也不差,在太子宫内顺手牵羊不是不无可能。太子皇兄不如让人也搜一搜冷无心的身,也许能够找到丢失的物品。”司马仪清含着恨意与嫉妒的目光扫过冷无心,眼中流露出一丝得意。她眼波轻移,掉眼看向司马弘,典型的公报私仇。
“司马仪清,你身为一国公主,想不到你的气量居然如针眼一般小。不过是上次天都学院比试,我侥幸胜了你,让你钻桌子学猫叫,还在你有脸上添了几根胡须,你就这般的诬赖我,真是妄为你公主的身份。”冷无心淡淡地勾唇,清丽的脸庞双目清冷而靓丽,那双黑若幽潭的眼子充满浓浓的轻蔑。她就是故意将司马仪清的丑事在大庭广众之下抖出。
司马仪清听言,脸色青红相jiāo,咬牙瞪着冷无心。
“冷无心,皇妹的话并非全无道理。你身手不凡,且又出过紫东正殿,的确是有嫌疑。得罪了,来人,带冷无心下去搜身。”司马弘此刻一心只想找回和氏壁残片,完全不去考虑其它。
“太子殿下今日想以权势压人,下令搜我的身,我自然是不敢反抗的。不过,我的身可不是人人想搜就搜的,不如就让提出搜我身的仪清公主辛苦一下。仪清公主,想必这样的美差你应该不会拒绝吧?”冷无心目光冷傲,眼底冷芒一闪而逝。
“皇妹,你带冷无心去偏殿。”司马弘说。
司马仪清当然乐意,她心中打着小算盘,就算冷无心没有顺手牵羊,她也打算给冷无心捏造出一个偷盗的罪名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偏殿,冷无心还非常配合地关上了偏殿的殿门。
“冷无心,把双手举起来,让本宫搜一搜。”一入偏殿,司马仪清扬着下巴,趾高气昂地说。
“举起手搜身那多麻烦,不如我脱光了让仪清公主瞧个真切,看一看我的身上到底有没有藏宝贝?”冷无心眼中闪过一丝邪恶,脸上明明笑得灿烂,却给人一种yīn恻恻的感觉。
“你倒是挺配合的。脱吧。”一心只想羞rǔ冷无心的司马仪清,平时的聪慧都跑得无影无踪。
只见冷无心滑向腰间,轻而缓慢地扯开腰间的束腰带。
☆、101与众不同的轻抚
司马仪清一直盯着冷无心,脸上流露出得意,想着等一会要怎么好好的羞rǔ她一番。
忽然,眼前一道虚影晃过,紧接着,司马仪清动弹不得,黑亮的眸子布满了愤怒,瞪着眼前笑意盈盈的人,依旧认不清行势地威胁道:“冷无心,这里可是皇宫,我劝你还是赶紧解开我的xué道,不然等一会有人来了你就惨了。”
“皇宫又如何,难道我会怕?”冷无心冷哼一声,唇角流露出讽刺的冷笑。
只见她心中默念‘紫芒化剑’,一把锋利的匕首握在手中。她先是用匕首挑起司马仪清的下巴,冰冷的触感令司马仪清漆黑的眼瞳涌现出恐惧,清脆的嗓音也多了一丝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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