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大笑着避开他的嘴,“……别闹了,chuī过来的都是二氧……更要闷死我啦。”
“什么二氧?gān脆你chuī给我,闷死我得了?”八阿哥调笑。
“去去去,想得美!”
两人笑闹了好一会儿,倾心才想起今天约会的主要任务——去找格瑞神父画像。这一项内容是从金三顺要求手机中必须放上与男友两人的合照变通来的。这里没有手机,也没有照相机,就连人物绘画都不是写实的,着实让倾心费了一点神。不过好在让她找到了格瑞神父,一位jīng通西洋肖像画的法兰西人。
倾心将八阿哥拉到格瑞神父的小屋前,再三警告他:“呆会儿让你gān啥就gān啥!”
“好好,我保证。”八阿哥好笑地允诺,不知这小丫头又搞什么花样。
格瑞是个满脸络腮胡的老头,为人热qíng幽默,见了倾心,笑着过来拉住她,就要行法兰西式的贴面礼。八阿哥一把将倾心拉到身后,微笑着对格瑞说:“入乡随俗,神父还是遵大清礼仪为好。”
格瑞深邃的灰眼睛对上八阿哥殊无笑意的黑眼睛,笑道:“八阿哥说的是。”
倾心从八阿哥身后冒出头来,惊奇地叫:“你们俩认识?”
八阿哥敲了敲她的脑袋,道:“何止认识,你要的那个什么蒸馏瓶,神父可没少讹我的银子。”一时三人都笑起来。
“倾心,你确定只要画到颈部就行了么?其实我完全可以给你们画全身……”格瑞神父看着面前两个金童玉女似的人儿,忍不住再劝说一遍。
“神父,你真的很啰嗦哦。都说了只要细画头部就可以了,这叫大头像,其它部分可以省略啦。”倾心甩甩已经举僵的左手,同时用眼神警告八阿哥保持姿势不许动。
八阿哥的右手按照倾心的要求,握拳举在腮边,说实话,这个动作真是幼稚得可笑。不过倾心坚持,他也无可奈何。况且他也很想拥有这样一幅画,把笑得一脸灿烂的可人儿紧挨着他的这个瞬间永远留住。就是现在,鼻端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芳香,他也觉得心中无比快活。倒是坚持非要这么做的小丫头,有些受不住了,不时地扭扭腰,伸伸胳膊,跺跺脚,对一脸认真的格瑞做鬼脸。八阿哥满眼宠溺,伸过可自由活动的左手,绕过倾心的肩,捉住她的手臂,轻轻给她揉搓着。倾心侧过头来看他,警告他别乱动,唇边却不自觉地现出温柔的笑涡。
格瑞飞快地捕捉住这个瞬间,刷刷几笔勾勒出两人纠缠的眼神和不自觉流露的qíng愫,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比刚才那个摆出来的样子好多了。
神父打好糙图,告诉他们十日后可来取。倾心嘱咐他要一模一样地画两幅,格瑞笑着点头。两人告别神父时,大半个下午已然过去。倾心让八阿哥带她到一家信得过的金店,将自己设计了一晚上的戒指图样和从发夹上撬下来的两颗小钻一并jiāo给掌柜,要求按图样打一对金戒指,并让掌柜量了两人中指的尺寸,约好过些日子来取。
出了金店,八阿哥问倾心:“那两枚戒指是做什么的?”
“这叫qíng侣戒指。两个相爱的人一人戴一枚,除非分手,否则不许摘下来。”
八阿哥一听,忙叫倾心等他一下,自己转回金店去。不一会回来,倾心问他:“怎么了?”
“当然是告诉他图样要原样归还,不许外传。心儿亲自画的样子,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个能戴!”八阿哥理所当然的说。
倾心目瞪口呆,难道这人还有臭屁的潜质?
八阿哥为了三天一次的约会,能推的事都推掉了,听倾心说吃完晚饭必须马上赶回去,心里极为不舍,送她到角门外,脸色都有些黯然。倾心好笑地看着他,打趣道:“如此儿女qíng长,可不像八爷的风格哦?”
八阿哥瞪着无动于衷的倾心,想起每次离别时她绝然的背景,禁不住叹道:“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心儿自管离去,却不知别人夙夜难眠。”
倾心失笑,难道这年头流行怨男?罢了罢了,就当他是个要糖吃的小孩。倾心踮起脚,轻轻吻在八阿哥的唇上。八阿哥低叹一声,拥紧了她,辗转加深这个吻,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也好过放她回去那人那里,让他日日担惊受怕。
“哎哟,gān嘛咬我!?”倾心挣开八阿哥,抚着唇瞪他。
“当然是做个记号。”八阿哥心qíng好多了,调侃她,“再不进去,我可要把你劫走了。”
倾心跺跺脚,转身进了角门。哼,下次再找你算账。
四阿哥的书房内已点起了灯,倾心站在门外,整了整衣衫和头发,叫了声:“四爷?”
“进来。”四阿哥的声音一贯的淡然。
倾心推门进去。“迟了一刻钟。”四阿哥抬起头来,扫了她一眼,突然脸色微变,皱眉道:“过来!”
“呃?怎么?”倾心疑惑地走过去,不过是迟了一刻钟而已,用得着这么恼火?
四阿哥攥住她手腕,一把将她拉到身前,紧盯着她的唇,问:“怎么破了?”
什么?破了?难怪这么痛!好你个胤禩,这么害我!倾心不自然的舔舔唇,弱弱地说:“那个,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咬破了。”
四阿哥沉默地盯着她,眼神变幻莫测,室内无声的压力越来越大。倾心虽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却也有些紧张起来,全身警惕,做好随时夺门而逃的准备。
好一会儿,四阿哥恢复常色,将倾心按坐在椅子上,自己站起来到柜子里取了一个小瓷瓶来,挑了一点药膏出来,轻轻抹在倾心的唇上,反复地轻揉着。
倾心没料到他会这样,有些不自在,赔笑道:“小伤,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
四阿哥深吸口气,瞪她:“老实呆着!要是你敢让它留下一点疤痕,看我饶得了你!”
呃?这也太霸道了吧?话说这嘴唇是我的,不是么?我都没嫌,你多管什么闲事?!倾心气愤地回瞪他,不过见他面色着实不善,自觉地没敢反驳。
四阿哥皱着眉,仿佛极不qíng愿,手下却又十分轻柔地帮她上好药,随即丢了一本书过来。倾心拿起来一看:“离骚?四爷要攻读诗词?”
四阿哥坐回书案后,头也不抬地说:“别吵,自己看。”
呃?既不要给他读书,也不用讲笑话,只要自己看?倾心有些迷糊。“既然四爷有事要忙,我还是回去吧。”她小小声提议。
四阿哥冷冷看了她一眼,倾心赶紧说道:“其实,看书也不错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嘛,呵呵。”不过看离~~骚?她的水平,几乎一个字也不认识。倾心皱眉翻了几下书页,认命地放下,还不如看看唐诗宋词容易些。不过算了,她现在什么书也不想看,她手臂酸痛、嘴唇胀痛、又累又困,只想扑到柔软的chuáng上睡大觉。
过了一会儿,四阿哥忍不住抬起头,发现小丫头歪在椅子上,已然沉入了梦乡。chuī弹可破的肌肤上带着微微的红晕,粉红娇嫩的小嘴上……可恶,竟有一道刺眼的伤。以为我会信?这明明是……四阿哥觉得心抽痛了一下,看来以后不看紧不行了,在他收服她之前,绝不允许有意外发生。
四阿哥心里恼恨,手下却万分轻柔地将她抱起,往门外走去,想了想,又转回来,将她抱进了内室,轻轻放到他偶尔会睡的木chuáng上。他坐在chuáng边,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目光留恋在她的脸上、唇上,克制着自己俯身去品尝的冲动。不是怕她会生气,是怕自己一发不可收拾。他心里想。
半晌,四阿哥轻叹一声,放下纱帐,chuī熄了烛火,悄悄关门离去。
门一关,倾心蓦地坐起,微微有些发愣。四阿哥将她放到chuáng上的那一刻,她就醒了,却没敢动。这些日子,她约摸也了解了他遇qiáng则qiáng、遇弱则弱的xing子,怕自己反应太大,反而刺激到他。刚刚那一瞬,她甚至听到了他微微粗重的呼吸,以为他要吻她,谁知他却只叹息一声,就这样走了。嗯,看来这四阿哥,也不失为一个君子哦。
倾心溜下chuáng,悄悄潜回自己屋里。这一夜,那一声叹息一直在她的梦里悠悠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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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迷茫
更新时间2008-6-22 21:02:33 字数:3123
接下来的半个月,倾心与八阿哥继续他们的约会大计,一起去农庄上摘玫瑰,一起到郊外跑马,一起到戏院里听戏,甚至趁着黑夜爬到皇宫的屋顶上喝酒看星星。这里没有恐怖电影,倾心想学三顺边看恐怖电影边亲热也无法。不过那次看戏其实也挺恐怖的,正好是看的最近火得不得了的《谪仙》,就是他们那次高台表白的演义,倾心开始并不知,直到看到戏台上俊美的小生拉着小姐的手,高声唱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倾心才忍不住笑喷。转头看八阿哥,也是脸色尴尬,见她笑得不怀好意,附在她耳边说道:“我才没有他这么酸腐。”
“是是,胤禩是真正的谪仙人,可不是那种小白脸。”倾心忍笑道。她实在很好奇,这些人会怎么编排他们的未来呢?王子与公主从此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可是八阿哥死活不让她继续看下去,说是有损他的形象。
倾心与八阿哥感qíng直线升温的时候,接到了八福晋婉清做寿的请柬。
大红烫金的请柬带着八福晋特有的艳丽与张扬,让倾心不由愣怔了一下。有一段时间了,婉清没有来“花想容”,倾心也没有想起她,或许她刻意回避了想起她。可是一下子,她那艳丽孤傲又有些哀怨的面容重又活灵活现在眼前,倾心突然不自在起来。……不管怎么说,总是她介入了他们之间。
倾心的qíng绪有些低落,她不想去参加婉清的寿宴,可是,她特意着人送来请柬,不论是为了她这个朋友,还是为了“花想容”,她都不好推却,婉清是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
“念啊,怎么又没声了?”四阿哥从书案上抬起头来,淡淡地看了倾心一眼。
“啊?”倾心赶紧回神,不好意思地挤出个笑容,“那个,四爷,您真的要改行当诗人?”不然gān嘛让她将唐诗宋词翻来覆去地念?
四阿哥凝神下笔,头也不抬地说:“我当诗人做什么?不过为了提高你的诗文修养。”
“什么?”倾心瞪大眼,合着让我每日来给你读唐诗宋词是为了修养我啊?“我又不考状元,又不当诗人,修养这个gān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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