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兄妹麽?
夏清茗对于看到的这一幕,无比震惊。
怎么会?
看着那两具**的**,夏清茗胃里一阵恶心,只觉得想要吐。
费了好大劲才压抑住这种恶心感,夏清茗狠狠的握紧了拳头,这个该死的不知廉耻的老女人,居然胆敢yín乱后宫。
两人还在浑然忘我的纠缠,完全没有注意到假山另一边那双仇恨的yù要喷火的眸子。
**间歇,朱太后披了一件外衣,软软的靠坐在朱明qiáng怀里。
“哥,你说南宫辰这一次是什么意思?”
提起南宫辰,朱明qiáng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他活了大半辈子,没想到最后栽在了一个rǔ臭未gān的臭小子手里。
“南宫世家辅佐五代帝王,将军一位世袭了五代人,这夏国的军队与其说是夏国的,还不如说是他南宫家的,要不是有这百万大军,我们怕他南宫辰做什么。”
与其说是夏国的军队,不如说是南宫家的私有物。
这句话正中夏清茗的软肋。
当年他的皇爷爷,曾经想过削弱氏族的势力,第一个下手的就是三大家族为首的南宫家,可却不想激起了兵变,然后四国动dàng,南宫老将军披挂上阵,gān戈停止,先祖爷也已经垂垂老矣,即使有心也是无力。
而到了他父皇那一代,丽妃病逝,父皇一直无心朝政,还未来得及施展宏图大业,就因思念过度早早逝去。
而他幼年登基,要面对虎视眈眈的朱氏一党,根本无心去想这些。
收回兵权却是迟早的事。
三大家族犹如根深错节的老树,枝繁叶茂,而朝廷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壮大,却无能为力。
南宫世家和朱氏一党,这些年互相牵制着,可是真要消灭了其中一方,那么剩下的一方,就必然会成为朝廷新的障碍。
如若削藩,那么真到了那一日,是不是就要与南宫辰反目?
一想到这儿,夏清茗就觉得一阵阵后怕。
南宫辰那么聪明的人,难道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吗?
以前他一直站在中立的地位,从不直接与朱太后一党冲突,而如今却忽然针对朱氏一党,光明正大的声明自己的立场。
这一切全都是为了自己。
说不感动是假。
“南宫辰忽然站在了那小贱种那边,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不过,他南宫辰就算有百万大军,却都驻扎在边关,我们真要动作,到时候他也是望尘莫及。”
朱太后冷静的分析道。
“你呀,都这么多年了,还记恨着丽妃那个女人,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恨着那小皇帝,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这对我们今后的计划很不利啊。”
“说他小贱种还委屈他了不成?他娘和他皇爷爷搞出来的东西,不是贱种是什么,亏他还一口一个父皇的叫,我听着都恶心,什么父皇,是他皇兄还差不多。”
这一席话,听在夏清茗耳里,如遭雷击。
那心头摇摆不定的答案也被证实。
原来,原来这一切全都是真的。
他真的是那场肮脏yīn谋衍生的产物。
可是明明知道,他不该出生,为什么还要留下他。
心肺一阵绞疼,夏清茗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你小声点,这种皇宫隐晦之事被人听见,可是了不得的。”朱明qiáng赶紧捂住朱太后的嘴。
“怕什么,丽妃那个**,一杯毒酒也太便宜她了。”
后面的话说了些什么,夏清茗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见。
瘫坐在石头上,任凭凉风chuī来,身上一阵阵凉意刺骨的寒冷。
凉意穿透心脏,一下下的刮着他。
原来这就是真相,血淋淋的,一时间打得他措手不及。
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直到天际发白,夏清茗乌黑的长发沾染上了露珠,纤长的睫羽也染了寒霜,身体僵硬的厉害,夏清茗qiáng迫自己缓缓从石头上站起。
脚步有些虚浮。
这一夜里,他想了很多。
拾起衣袍,夏清茗举步离开了这座假山处。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
夏清茗眼底渐渐浮现出yīn狠之色,朱太后,你个老女人,迟早有一天朕会要你血债血偿。
忍住心里的伤痛,夏清茗在内心狠狠的发誓。
第六十二章 jī飞狗跳
南宫辰最近忙着给和兵部的人处理边关的事,从早忙到晚,甚至是连毫不相关的工部也被南宫辰给拉了去当垫底的。
为此殷斐宁很是不平,他做人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jiāo到了南宫辰这样的损友,好事从来都不找他。
没钱了,理直气壮的向他要。
去酒楼从来不花钱。
南宫辰好歹也是一大将军,俸禄怎么也不会连自己都养活不起。
谁叫他家老太爷,一心为国,即使都退居二线好长时间了,自己的孙子都代替他当上了将军,依然不忘边关的众位将领。
很倒霉的,南宫辰的俸禄还没领到手,就被南宫老太爷很大方的捐给了边关打仗的将士。
南宫辰的声誉在边关那是顶顶的好。
可是声誉好顶个屁用,他也是人,也要花钱的。
因此南宫辰的那些个好友,比如殷斐宁,还有其他人等,以及豫亲王豫小王爷,都成了南宫辰的打劫目标。
刚从兵部回来,天色已经染上了麻麻的黑雾。
“将军。”
正阳见南宫辰回来,赶紧迎了上去。
“有事?”
南宫辰脱下繁复的官袍,搁在一边,随手罩了件藏青色的袍子披在身上,睨了眼正阳问道。
正阳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将军,你带回来的那两个人,老太爷很不高兴。”
南宫辰愣了愣,才想起,他带回来的那两个人不正是商如意和那个叫辄傲的外族人麽。
“这两个人怎么了?”
南宫辰记得他家老太爷可是非常好客的。
这两人做了什么事,惹老太爷不高兴了。
正想着,窗前一道黑影闪过,然后接着是另一道身影,一跃两人都上了房顶。
然后乒乒乓乓一阵打斗声。
就听到商如意的声音“小样,被我盯上的人没几个逃得出我的手心,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另一个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我说过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要再缠着我。”
“哼,我就是缠定你了。”
又是一阵打斗声。
头顶上的瓦片,瞬间被两人qiáng劲的内力,震了个粉碎。
正阳抬头,看着房顶的大dòng,再看看自家将军青黑的脸色,赶紧识时务的退到一边。 果然就见南宫辰咬着牙,一掌挥出,打向了房顶。
嘭的一声,房顶被打了个大dòng,房梁上的两人没站稳,很是láng狈的从上面给摔了下来。
“他们两个人最近天天都这样麽?”
南宫辰瞥了眼láng狈的摔在地上的两个人,然后扭头问正阳。
正阳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起初这两人是将军带回来的,尤其商如意长的那叫一个如花似玉。
害他还以为是将军新纳的男宠。
将军府里的人将这两人当做贵宾一样的招待,可却不曾想这两人几乎快要拆掉了半个将军府。
最近南宫辰忙着边关的事,府里就老太爷在。
人老了,年龄大了,心脏承受能力也不太好。
比如南宫老太爷正在午睡,房顶忽然坍塌一片,害老太爷还以为是地震了。
还有一次两人半夜在将军府拼的是死去活来,害将军府的人以为是有刺客,半夜里出动了侍卫,四处捉拿。
更有甚者,这两人打得太过火,居然一掌震碎了当初先祖爷赏给老太爷的翡翠麒麟。老太爷一口气没缓过来,当场就晕了过去。
尤其这商如意根本不知廉耻为何物,整个将军府嚷嚷着,要压倒那个叫辄傲的人。
听完正阳的汇报,南宫辰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冷眼扫了那两个从地上爬起来,依然不知悔改,继续火拼的两人。
“去叫账房先生过来。”
账房的先生很快就到,对着南宫辰恭敬的施了一礼。
“不知将军叫老朽来有何事。”
南宫辰指着打得正欢的两人,“从今天起,这两人砸了将军府多少东西,毁了多少房顶,你都给我一一记下。”
“我将军府虽比不上皇宫,但也是寸土寸金,这样吧,一片瓦算一两银子,一块木头二十个铜板,一棵糙三十个铜板,一株花二两银子,以此类推,把他们损毁的东西都给我记个帐,现在就要,听明白了吗?”
账房先生被南宫辰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
好半晌连连点头“是,老夫明白。”
而正在打斗的两人也不打了,商如意那双多qíng的桃花眼此时瞪得圆圆的,瞪着南宫辰大叫道“你打劫呢,一片瓦就一两银子。”
辄傲比较理智“南宫兄,近日来毁损了将军府里的不少东西,在下觉得非常抱歉,这样吧,这些东西原价多少,我照价赔就是,只是这一片瓦一两银子,一块木头二十个铜板,一棵糙三十个铜板,一株花二两银子,也太昂贵了点吧。”
这和打劫有什么区别。
南宫辰勾起唇角,笑的分外邪魅。
“赔偿,好啊!将这位傲兄打坏的东西记个帐,挂在他头上,别忘了找他按手印,日后本将军会好好找他要这笔银子的。”
“是。”
账房先生连连应声。
然后目光又落在了商如意身上。
“至于他,毁坏的所有东西,现在就把帐给我做出来。”
怎么还有他什么事?不是毁坏的东西都让辄傲那小子赔了麽?商如意愤愤不平的叫嚷道。
“你不是说让辄傲那小子赔的么,怎么还有我的事,你,你这是双项打劫啊。”
“说对了,我将军府的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毁的,你是现在拿银子呢,还是……”
“我也要挂账。”
“不行。”南宫辰坚定的否决。
“为什么?”商美人眼睛瞪得更大。
“傲兄好歹是瓦刺王子,有瓦拉做后盾,我不怕他赖账,倒是你,现在是两袖清风,万一跑了呢。”
商如意几乎要气的吐血,他现在两袖清风,到底是谁害的啊。
“不还钱也行,只要帮我做件事,咱们就算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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