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皇邪帝_醉卧红尘【完结+外篇】(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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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监玉荣赶紧一路小跑的跟上。

  夏清茗顿住脚步“你在这景阳殿候着,任何人来打搅,都说朕正在批阅奏章,一律不见。”

  玉荣应了声,毕恭毕敬的告了退。

  夏清茗抬脚,向着记忆的那个地方走去。

  夜刚刚才黑,月被乌云遮住了半边。

  荒废的宅院里诡异的安静。

  这曾经也是门庭落实,繁华一代的帝王宠妃居住过的地方,如今破败成这样,多少让人有些睹物伤人。

  夏清茗在荒废的宅院里走了一圈,没有再见到那个疯女人,不由得有些失望。

  他幼年丧母,几乎不知道母亲的样貌。

  年少登基,却还要面对如láng似虎的朱氏一党。

  骨子里,其实是很盼望那一点点可怜的温qíng的,从小他被过继给朱太后,那个女人看他的眼神极为忿恨怨毒。

  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自己心里曾经无数次的想象过,如果母妃还在世,一定很温柔,他伤心的时候抱着他安慰他。

  脚下的枯叶,被靴子踩得咯吱作响,睹物伤怀,夏清茗也没有了再呆下去的心思。

  此时,如果可能,他真的很想找个人的肩膀来靠靠。

  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南宫辰。

  记得小时候,实在受不了朱太后的恶毒,自己躲在这里偷偷的哭泣,恰好被南宫辰给撞见,那小子二话不说,拉着自己出去,上来就把自己撂倒,夏清茗也急了,扑上去,和南宫辰厮打起来,两人狠狠的打了一架。

  一架打完了,那yīn郁的心qíng也得到了**。

  正沉浸在回忆中,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夏清茗的思绪。

  “你来了?”

  夏清茗回身望去,在那荒废的宅院处,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看着他幽幽开口。

  那不就是上次的那个疯女人麽。

  夏清茗抬眸看去,那个疯女人除了身上穿的破烂些,一双眸子却格外的清明,这哪里是一个疯子应该有的眼神。

  不由得心里一咯噔。

  “你是谁,为何要在此装疯作傻?”

  那个女人咯咯一笑,走上前来,盯着夏清茗看了半晌,噗通跪倒在地“奴婢然儿见过小主子,不,小主子已经是皇上了,奴婢见过皇上。”

  夏清茗一脸的狐疑“你叫我什么?”

  “皇上,你不知道吗,我曾经是丽妃娘娘的贴身婢女,而你自然是我的小主子。”

  “丽妃,你是说我的母妃。”

  夏清茗警惕的盯着这个跪在他面前的女人,略带怀疑的问道。

  “是,我叫然儿,二十年前是丽妃娘娘的贴身婢女。”

  如果没记错,听宫里人说,丽妃娘娘逝去,先帝伤心之余,将所有服侍丽妃娘娘的奴婢全都殉了葬,这个突然出现,自称是丽妃的贴身婢女的疯女人,身上有太多的疑点。

  “如果朕没记错,当初我母妃病逝,服侍她的奴婢全都被殉葬,你又是谁派来的?说。”

  夏清茗冷笑一声,一把扣住了那个叫然儿的女人的脖子,一脸威胁道“是不是朱太后那个老女人派你来的?嗯?你说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个叫然儿的女人被卡住脖子,都也不挣扎。

  咧开嘴,露出嘲讽的笑“亏你还是做了这么些年皇帝的人,也居然这么单纯,呵呵,殉葬?那些服侍丽妃娘娘的人都被先皇给毒杀了。”

  这个消息,对于夏清茗来说,无疑是震惊的。

  “你说什么?”夏清茗掐着那个疯女人脖子的手微微松开。

  一脸震惊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丽妃不洁,与先祖爷有染,yín乱后宫。”

  “大胆疯妇,朕的母妃,父皇还有皇爷爷,岂是你一个疯女人可以肆意诋毁的。”夏清茗脸色微微一变,大声喝斥道。

  “奴婢哪里有说错,还是皇上你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事实。”

  那个叫然儿的女人无视夏清茗一脸的惨白,继续道“你的母妃是被你父皇给毒死的,而那些服侍你母妃的奴婢都被杀了灭口。”

  “住口。”夏清茗踉跄后退一步“你这个疯女人,你在胡说什么,我父皇与我母妃真心相爱,自我母妃去后,他就不再临幸过任何一位妃子。”

  “那是他在自责,知道杀错了人,其实该死的那个人应该是太子妃,不,现在应该叫她太后,朱太后。”

  他最敬爱的父皇毒杀了他的母妃?

  不,这不可能。无数个夜里,父皇醉酒胡言叫的都是母妃的名字。

  那样深qíng,深qíng到近乎绝望。

  每每听到父皇心碎的呼唤声,夏清茗就觉得心痛。

  为了早逝的母妃,也为了不能与爱人长相厮守的父皇。

  可是如今有人告诉他,他的母妃是死于他父皇之手。夏清茗不相信,也不敢相信。

  “大胆疯妇,你再胡说,朕就杀了你。”

  “陛下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寻找一个真相麽?否则你又怎么会再次踏入这里,这些年陛下就没有过任何怀疑吗?”

  那个疯女人嗤笑一声,继续:

  “当年,先皇娶朱太后完全是政治联姻,那是一场无爱的婚礼,注定了他们今后不会幸福,而先皇早在这之前就认识了你的母妃,在纳了太子妃后,先皇就娶了你的母妃,而我就是你母妃的贴身丫鬟,你母妃入宫后,当时还是太子的先皇一心都扑在你母妃身上,这引来了朱太后的妒忌。”

  “我有个哥哥,好赌成xing,记的那一天我的哥哥托人捎了封信给我,说他在赌场欠了人一万两银子,要是还不上人家就要剁了他的手脚,一万两,我一个做宫女的省吃俭用,就是大半辈子也攒不下这么多,我一时慌乱,也没了主意。朱太后却不知是怎么知道的,她找到我说只要我将丽妃骗到承德宫,她就给我两万两,我当时不知是怎么了,或许是财迷心窍,明知道她约丽妃娘娘出去,绝对不会有好事,还是照着她的话做了。”

  讲到这里,那个然儿的女人忍不住愧疚的哭出声。

  “半个时辰后,我看见朱太后和先祖爷一起进了承德殿。陪着先祖爷下了会儿棋,朱太后就走了。然后先祖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将娘娘推倒在地上,发疯似地撕扯娘娘的衣裳。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吓得跪倒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那一次,先祖爷占有了丽妃娘娘。不大功夫儿,先帝也到了承德殿,看到里面的场景,气的脸色发白,一句话也没有说,甩袖而去。

  我没想到,那一次会害死了丽妃娘娘,那一次承德殿里所有的侍卫婢女全部被处死。事后,我才知道朱太后给先祖爷敬的茶里有燃qíng散。”

  “而没有多久,丽妃娘娘就怀了身孕,太子爷对丽妃娘娘也没有了往日的热qíng,甚至是弃之冷宫。”

  “这不可能,你,你胡说。”

  第六十一章 假山之后

  夏清茗忽然不敢去相信这一切,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他的皇爷爷侮rǔ了他的母妃,而他的父皇又毒杀了他的母妃。

  夏清茗忽然后悔去发掘真相,当一切的虚伪被撕开,剩下的只有血淋淋的事实,而这个事实他几乎不敢去接受。

  不,不对。

  如果说是和先祖爷那次之后才怀上的他,那么他到底是谁的儿子。

  那个他叫父皇的人,到底是他的兄长还是他的父皇?

  夏清茗只觉得大脑混沌一片,心肺都被绞在了一块儿,疼的他连吸气都不敢。

  不,这不是真的?

  这怎么会是真的。

  他心目中的父皇,英伟而高尚,为了爱qíng执着了半生,却不想,原来亲自断送了自己的爱qíng,杀死爱人的人就是他的父皇。

  “皇上不必怀疑,你的确是先帝爷的骨ròu,而这一切的幕后cao纵者却是朱太后,呵,其实像我和朱太后这样的人早就该死,娘娘对我恩重如山,我却害死了她。”

  这样说着,那个叫然儿的女人将一把匕首狠狠的扎进了自己的心脏。

  夏清茗也被这一幕震慑住,震惊的看着那个叫然儿的女人“你……”

  “我这样的罪人早就该死,可是却又不甘心。”然儿说着,嘴角缓缓溢出血迹。

  “我要等,等着那个害死娘娘的女人一起下地狱,呵呵,如今我终于等到了报复的机会。我,……我是个罪人……”

  然儿的话说到一半,就萎顿了下来,缓缓倒在地上。

  血沁湿了杂糙荒芜的地面。

  只剩下夏清茗一个人怔愣的看着地上的一滩血和倒在地上的女尸,呆愣着,大脑一片空白,今夜,当真相血淋淋的呈现在自己瞧前的时候,夏清茗忽然没有了接受的勇气。

  空气中传来浓烈的血腥味。

  一阵风过,夏清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种冷,从皮肤渗透到骨子里。这就是皇家,爱qíng在权利尊严面前,显得是那样渺小。

  夏清茗忽然想到了自己和南宫辰,这样悖论常理的纠葛,是否会有个好结局?

  尤其他们两人都有着超然的地位。

  一想起自己和南宫辰,夏清茗忽然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不,不会,他不会为了权力杀了自己所爱的人、

  踉跄了几步,夏清茗没有了在这荒废的宅院呆下去的勇气。

  就着夜色,失魂落魄的走在皇宫的后园里。

  在一座被掏空的假山处,夏清茗缓缓坐在一块石头上,回味着那个叫然儿的女人的话,夏清茗只觉得头疼的似乎要炸开。

  如果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

  那么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这场有悖伦理的乱伦,而他居然会是这肮脏jiāo易的产物。

  怪不得小时候朱太后总是指着他骂“你这个小贱种,还不知道谁是你父皇呢。”

  父皇对他虽然关爱,可是看他的眼神却夹杂着一种疏离。

  “嗯……”一阵奇怪的喘息声却不想从假山的另一端传来。

  “你这个冤家,不会轻点麽。”

  那一身娇滴滴的嗔怪,让夏清茗浑身一阵激灵。

  他不是没经历过**,那边发生的事,听声音都能明白。

  可是那声音,如果没听错,似乎是朱太后的。

  借着假山留出的fèng隙,夏清茗看到了另一头,两具**的身体,其中一个人是朱太后,而另一个人却是左相,朱明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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