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_芝麻酥【完结】(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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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是好奇,宁止问道,“梦见什么了?能叫你如此的慌乱。”

  不愿再回想起梦里的他,云七夜淡淡道,“忘了。”

  “怎会?”宁止笑,伸手点了点云七夜的额头,“该不会梦见我死了吧””

  身子倏地便是一颤,她不敢说话,唯有埋头靠近宁止,伸手抱住了男子,整个人立时被笼罩在熟稔的温暖和幽兰淡香中,觉得酬好温暖。

  可是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目睹他的死亡,失去他的恐惧……这一生中最痛苦的梦,再也不敢去回想第二遍,扎得人心脏撕裂,不亚于凌迟之痛!

  聿而,只是个梦,只是个梦,他还好好地活着,就在她的身旁。

  五指不自觉的扯住宁止的衣衫,她收紧了双臂,紧到这一生再也不需要去抓住别的东西。埋头靠在他的胸前,她微微眨眼,不期然有液休溢出,顺着脸颊滑落,却是无声无息……

  这男人果真是罂粟,是她心里的毒,一点一滴,于不经意间悄悄渗入了她的骨子血液。

  想要挣脱,想要利除?

  一一为时已晚。

  “睡吧。”双眼闭合着,宁止忽然打了个哈欠,伸手紧了紧女子身上的被子,将她包裹得密不通风。

  平复了许久的心悸,耳边是男子清浅平稳的呼吸。下一瞬,她淡淡的声音响起,“宁止,你觉得瑜姑娘的为人如何?”

  眉眼微微一动,宁止难掩疲倦,“还酬不错。”

  “和我比呢?”

  睁眼,宁止睡眼惺忪,却又qiáng行打起jīng神,“为何突然问这个?”

  “不为何。”她闭眼,气,睡吧。”

  昏昏沉沉的堕入睡眠,再次睁眼之际,已然是第二日的清晨,太阳初升不久。看着睡梦的宁止,她静默了计久,轻声喃喃,带着女儿家的委屈和胖气,“宁止,若是你敢叫我伤心,那我永远也不会理你了。所以私心里,我就当你觉得我比瑜姑娘好,而且好到无可比拟。”

  她说得那样慢,那样认真,“这世上除了你,没有什么东西……专属于我,你是,第一个。所以,我断断不会把你让给别人,也不会叫别人有机会抢走你。这一次,我主动……

  说着,她咬牙,鼓足了勇气,慢慢靠近了宁止,终是将自已有些发颤的双唇贴到了他的唇上,第一次……主动亲你。

  软绵甜蜜,蜻蜓点水般一碰。

  旋即起身洗漱,不刻,她头也不回地出了帐子。

  几乎同一瞬,chuáng上的宁止猛的向上扯动被子,将整张脸埋进了被窝里,许久不曾出来过。

  今日是立夏的第一日。

  出帐,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红衣鲜艳的如初升第一抹晨阳,睥睨地站在初夏阳光里,周身泛起点点的光晕,温暖梦幻。

  一开始放弃的人,就等于出局了,她不想。

  所以,立夏第一日,她主动亲了宁止。

  所以,立夏第一日,她还要主动做旁的!

  她不求和宁止活得长长久久,只是这爱,理应至死不渝,容不得旁人cha足辐应她!

  对于若清瑜,她只有两种选择。

  要么,忍。

  要么,残忍!

  若她没爱上宁止,定是能够淡然的忍下去,忍常人不能之忍。可惜,她爱上了宁止,那么她只能残忍,鬼神勿扰!

  中原半壁钱山,流凰公子,沧澜尊主,酬呵,你当我是病猫一个么?一抹讥讽的笑,云七夜的双手渐进握成拳状,属于我的东西本就不多,所以,若是谁胆敢抢我的东西,定要将之挫骨扬灰!

  瑜姑娘,从昨日起,我便为你准备好了……

  076 他是我的

  ——丫头,人的宿命,出生已定。

  ——你的宿命么?只有八个字。

  ——堕入圣湖,与魔同生。

  眼看云七夜重重的吞吐着呼吸,聂仁不由担忧,“公子,你脸色不是很好啊?你没事吧?”

  摇头,云七夜努力平复着心悸,尽量如无其事道,“聂兄,近一个月来,你可曾再见过凤起?”

  摇头,聂仁道,“没有。”

  手掌渐进握成了拳状,云七夜怔怔地站在马前,久久不语。不明所以,聂仁见她如此的模样,也不好问,唯有陪她站着。

  长久的沉默,两人身旁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口蓦地,一声娇笑响起,直直冲两人而来,“聂大哥。”

  循声,聂仁扭头望去,但见一袭粉衫的女子,眉眼含qíng。腰肢轻扭,端的是妖娆娇媚口面上带笑,姚红红缓步朝两人走来,躬身冲聂仁一礼,“聂大哥早,小妹有礼了!”

  整个北齐,凡是和姚红红打过jiāo道的,谁不知道此女的厉害?甭管恩客身份如此,就是天王老子,她亦是嬉笑怒骂,敢爱敢恨,忒的一股别样风qíng!

  不若一般的风尘女子那般见风使舵,姚红红的xing子颇为豪慡,但也不失圆滑世故,更难得是,丝毫不显做作。

  素来很欣赏姚红红的豪慡直接,聂仁冲女子点头一礼,回笑道,“妹子你起得早,来燕子坞作何?”

  笑,姚红红道,“聂大哥那日不是说燕子坞的碧螺chūn很好喝么?妹子我可是心痒了好些时日了,趁回乾阳前赶紧过来尝尝!好喝么,那自是得感谢聂大哥推荐。若是不对妹子我的口味,聂大哥可得推荐旁的东西。”

  女子的话甚为暖心,聂仁不由笑了起来,“好,静候佳人音信!甭管好不好喝,我都会尽地主之谊!”

  “那就先谢过聂大哥了!”朝男人侧身一礼,姚红红扫眼,不经意看见了一旁的云七夜,不由笑出了声,“今儿走运了不是?倒是巧了,先是聂大哥,现在又遇到公子你了!”

  将心下的揪扯压下,云七夜冲女子点头一笑,“几日不见,红红姑娘可好?”

  “哎哟,还以为公子你是个豪慡人呢?”习惯xing地点了点云七夜的鼻子,姚红红看着她,媚媚一笑,“尽是些客套话,我好不好,公子你也不能帮到我,何苦làng费那口水?若是你真关心我,那就请我喝杯茶,可否?”

  由不得她拒绝,云七夜唯有点头,“好。”

  “嘻,真是可爱。”意味深长,姚红红径直转身向进了燕子坞,不刻转头,“聂大哥,赶紧回家陪嫂子吧!前几日她可在我耳边说了你好多优点呢,有妻如此,大哥真是幸福!可要好好珍惜才是!”

  笑,聂仁点头,“正准备回去呢,妹子你可莫要欺负咱家公子,他可不是一般的公子哥!”

  不由笑出了声,姚红红扭头望了望云七夜,“偏偏要欺负他,看你如何?公子,咱们走,不耽误聂大哥回去和嫂子温存。”

  闻言,云七夜不由亦是一笑,转而冲聂仁道,“聂兄,他日再见了!”

  “好!”

  雅间。

  茶点齐全,姚红红颇为享受地喝着茶水,时不时赞一声。对面,不若女子的闲适,云七夜时不时吐一口郁气,脑子里一团乱麻。

  和若清瑜一比,凤起的事qíng不急一时。现在完全可以确定,若清瑜是师父的人,她的手段定是高超过人,要如何与之抗衡才是?最叫她恼的是,大伙都觉得若清瑜不错,宁止的态度也是不清不楚的……

  “公子,有心事?”蓦地,姚红红脱口道。

  微微一愣,云七夜若无其事道,“没有。”

  “口是心非。”扭头望向云七夜,姚红红chuī了chuī指甲,“我法眼一看,就知道公子在想什么了。”

  笑,云七夜随口道,“那敢问红红姑娘,我在想什么?”

  笑的娇美,姚红红不急着回答,只是慢慢饮了一口茶,待到暖气入胃,缓缓出口,“qíng。”

  ——qíng。

  愕然,云七夜道,“何以见得?”

  “武功盖世,家世也不错,你断断不会为这些烦恼。不过公子的年龄么,呵,所想的,除了qíng还有何物?”

  不愿再被姚红红说口是心非,云七夜索xing承认,“姑娘聪慧,诚然,我是在恼这东西o。

  倒是来了趣味,姚红红将手里的茶杯放回,目不转睛地看向云七夜,“可不可以和我说说?好歹奴家也是吃这行饭的,指不定能帮到你。”

  抿唇,云七夜思摸了许久,一时不知如何说。不急不恼,姚红红颇有耐心地引导,“叫我猜猜,是不是公子喜欢的姑娘不喜欢你?”

  摇头,“不是。”

  “呵,也是,公子你这么优秀,没有女孩不喜欢的。”说着,姚红红眼珠一转,“嗯,难不成是公子喜欢的姑娘要嫁给旁人了?”

  摇头,云七夜径直道,“我和他之间,又出了一个她。”

  “明白了。”姚红红笑的眉眼弯弯,一瞬竟是像极了云七夜。微微坐起身,姚红红点了点云七夜的鼻尖,“这种事qíng,男人应该主动些的!公子你愁也没用,赶紧去像那qíng敌宣战吧!”

  “不是,我……”要怎么说呢?自是相信姚红红的经验,可是现在xing别不对。抿唇,云七夜旋即有了主意,“毕竟第一次爱上他,感觉……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红红姑娘还是不要拿我们做例子了,不若说说你吧?”

  “我?”挑眉,姚红红道,“怎么个说法?”

  “比如…红红姑娘你和你的爱人之间,出现了一个女人,你会作何?”

  竟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姚红红以手撑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云七夜,笑声渐进又低了下去,“爱人…这个词离我很远了。在我被迫沦入娼藉后,他隔日便娶了旁的女子……”

  如此伤感的姚红红,却不曾见过。看着女子眉宇间的隐隐的哀愁,云七夜愧疲道,“却是忍了姑娘你想起伤心事,我们不说这个便是了。”

  仍是笑,姚红红摇头,“能被抢走的爱人,便不是爱人。”

  ——不是爱人。

  “所以,我也就不伤心了。我爱他,他便是珍贵唯一。若我不再爱他,他连个屁都不是!”

  “我今年二十一岁,算算也是个老女人了。都这么大岁数了,没个爷们谁不着急?女人得不到异xing的爱,就得不到同xing的尊重!我家妈妈也劝过我好些次了,也有好些恩客想要为我赎身。可我不想就这么嫁出去,嫁出去,那便是妾!爱qíng的路上,我可不待见三人行,这么窄的路,指不定把我挤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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