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点头,云七夜赞成极了。
见状,姚红红得意一笑,“所以说,爱qíng这东西,是自私的。你看,“恋”可是个很qiáng悍的字,它的上半部取自“变态”的“变”,下半部取自“变态”的“态”!反正,变态无常!”
“公子你不乐意第三个人,我也不乐意和旁的女人共侍一夫,膈应!若那男人真的爱我,断断不会娶旁的女人!我的一个姐妹就不幸了,她嫁过去的时候是正妻,可是没过多久,那男人娶了一个小妾!你是不知道,那小妾是如何欺rǔ她的!最可恶的就是那坐视不管的男人,混蛋!”
“也不想想负心汉可不是好当的,想想陈世美,想想狗头铡!若真是被男人和贱人欺rǔ了,哭,那是没出息的表现!闹,那是蠢女人的做法!上吊,白痴才会那样gān!讲道理,哈,你以为对方听得进去?傻子不如!与其看那对狗男女逍遥,不若离开,独子道遥去!”
“人,只有一辈子,为什么我们要花时间làng费在不快乐和惨烈上?却不肯多用一点时间去让自己的现在和未来更快乐呢?人生短短几十年,不要给自己留下了什么遗憾,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该爱的时候就去爱,无谓压抑自己!”
“所以,要么爱,要么离开!从最开始,务必选对人,找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若他真是爱我,断断不会叫我受委屈,不会叫旁的女人欺负我!
那些没毛的土jī,飞上去也会摔死她们!不就是装可怜楚楚,装流产,高级点的,诬告你和旁人通jian,没什么好稀奇的!要搁着我,最好打的连她妈都不认识她!”
够狠,也够损!不过,云七夜喜欢,点头。“可是,若是你的爱人,还不知道你爱他?那要如何?……”
一声哀叹,姚红红索xing捏了捏云七夜的鼻子,“一个人的好,就像女人怀孕,时间久了才能看出来。若你认定了那人,那就说明他的重要,独一无
二!还磨叽什么?都有第三个人出来了,赶紧表白吧!”
“……表白?”
“公子你不懂,我可是过来人,表白这种事qíng绝对不能错过的!可别说我没劝过你哦,若是你现在畏手畏脚,暧昧不清的话,迟早被第三个人抢了先!到时候,你就等着哭吧!趁着现在,近水楼台,赶紧将对方抢过来,告诉所有虎视眈眈的人,这人是我的!”
——宁止,是我的!
077 气死qíng敌
等到云七夜回营,几近辰时,比她预想的时间足足晚了一个多时辰,也不知道宁止有没有发现她再次出营?不过只消想起姚红红的话,她立时觉得不虚此行,甚至值得她为此再晚些时辰!
蔚蓝的苍穹,朝阳早已升到了半空,天地间尽是暖意。树荫下,她骑马路过cao练场,不由放缓了行进的速度。
望不见边际的cao练场,数不胜数的将士,各个热血澎湃,锐甲加身,握在掌间的剑戟兀自折she出金属特有的寒光。触目所及,一举一动,jīng悍整齐,直直叫人叹为观止!震天撼地之态,无论挑出哪一个来,皆是骁勇的热血儿郎,jīng忠不二!
终是骑马离去,她却是不禁扯唇浅笑了起来。看着那些将士,她方才一瞬想到了一个词。
——希望。
如宁止说的那样,往后的日子是苦是甜,谁也不知。只要活着,就会碰到最糟糕的日子,当然也会有最好的时候。倘若心里有甜的希望,无论再苦,总也能撑到最后…
——只是那时候,她尚还不知。希望,是最漫长的绝望。
回到帐里,生怕惊醒宁止,她当即屏息,踩着轻浅的步子朝内间而去。
然,入眼的chuáng榻,只有折叠好的被褥,宁止早已不知何时起身,不见了踪影。
眉头微蹙,她一时有些纳闷,这几日宁止的身子不是很好,嗜睡得狠,按理是不会这么早起chuáng的。如此,他去哪里了?
快速换了一件轻便些的月蓝锦袍,她旋即出账向宁止的帐子而去。快到之时,迎面便碰见了笑容灿烂的王副将。数万将兵,谁不知他家七弟和殿下关系亲密,简直就是形影不离,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想也不用想,王副将走到近旁,笑着拍了拍云七夜的肩膀,亲切道,“七弟,早啊!是去找殿下么?”
看着笑容灿烂的男人,云七夜点头,浅笑着应了一声,“是。”
“得,那你不用去了!”说着,王副将径直揽过云七夜的肩膀,掉转了身子向反方向走去。
被他拖着行走,云七夜不明所以的蹙眉,“大哥,你作何?”
仍是带着云七夜前行,王副将俨然一副夫子的口吻,谆谆教育,“老七,俩大老爷们的,你以后总不能老和咱家殿下黏在一起吧?一男一女,那才能一辈子黏在一起呢!你看啊,殿下可有瑜姑娘了,那便是一男一女,你……”
立时却步不前,云七夜看着王副将,径直道,“这么说,殿下和瑜姑娘在一起?”
“聪明!”笑得暧昧,王副将伸手轻轻地弹了一下云七夜的头,“嘿,这小脑袋瓜子,还蛮灵光的嘛!没错,咱家殿下巡查完早上的演练后,就和瑜姑娘去营北的林子里散步去了!”
闻言,云七夜浅笑,“呵,殿下和瑜姑娘在一起,自是不容他人打扰。
既是如此,我回去了。”语毕,她快步向前走去。
“回去gān什么吗?”快步追上云七夜,王副将径直拉过女子的胳膊,拽着她朝右面的小道而去,“早一会吃饭的时候,我可没见你,你肯定还没吃吧?走,哥哥带你这个瘦小伙儿去吃饭!”
不想说话,云七夜任由王副将拉着她进了伙食房,里面早已坐了好些刚指挥完毕的将领。眼尖,王副将很快发现了郑远,拉着云七夜和郑远拼到了一桌。
“七弟,怎么想起来这里用饭了?”咬着馒头,郑远的声音有些含糊,“平常不是都和殿下在帐子里吃么?”
接过王副将端过来的米菜,云七夜挑了一双筷子,“体验生活。”
忍不住笑了一声,郑远又道,“那殿下呢?怎么没一块来体验生活?”
抢答,王副将笑哈哈,“殿下和瑜姑娘去体验生活了!”
险些被噎住,郑远瞪大眼睛道,“啊?进展这么快!”
吃菜嚼米,王副将随手挥了挥筷子,“这你就不懂了吧?什么叫天造地设,郎才女貌?说得就是殿下和瑜姑娘嘛!嘿,指不定今年咱们营里双喜临门!一喜,gān掉辛乌军!二喜,殿下迎娶瑜姑娘!”
笑,云七夜扭头睨了一眼王副将,“若是今年真有此双喜,我拜王大哥你为师!如此,我也不用当殿下的贴身大夫了,直接改行去算卦好了!一言定人姻缘未来,多厉害?”
闻言,郑远立时笑出了声,“要我说,七弟你这师父是拜不成了!先不说殿下和瑜姑娘成不成,就说辛乌,眼瞅着都休战半个月了,还没有一决雌雄的意思,急死人!”
“哼!”没了吃饭的心思,王副将恨恨道,“谁知道yīn若熏搞什么鬼?
一拖再拖,磨叽得和个娘们儿似的!活该他们水土不服,一个个上吐下泻的,活似女人害喜!”
闻言,云七夜挑眉,花朝节那日,yīn若熏好像说他去买巴豆了……上吐下泻。想得出神,她冷不防吃了一口辣椒,立时辣出了一片泪花,连连哈气。
见状,王副将忙不迭递过去一杯水,“老七,你不能吃辣?”
灌了几口水,云七夜仍是觉得辣,呼气道,“我不喜辣。”
看着云七夜哈气的模样,郑远忍不住低笑了一声,“七弟,有没有人说过,你有时候,很像个姑娘家?”
喝水的动作一滞,云七夜抬眼看向郑远,倒是奇了,营里神经最粗的男人,竟然能有如此深刻的悟xing?
一旁,王副将大笑了起来,“老七哪里像姑娘家了?连走路都是那股子潇洒飘逸!要我说,正八景的姑娘得是瑜姑娘那样,莲步婀娜,说话慢声细语的。又温柔又贤惠,还善解人意!”
塞了一口馒头,郑远不以为意,“我是说七弟哈气的模样像姑娘家,挺可爱的,还不吃辣椒。至于瑜姑娘嘛,好是好,可惜不对胃口!她太完美,就冲我这xing子,瑜姑娘可就是遥不可及咯!”
挥筷子,王副将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瑜姑娘那样的多好?你这个大老粗死心眼!要是我,我就娶那样的,多体面?”
是体面,可不知道娶回去,有没有命活?实在不想再谈论宁止和若清瑜,云七夜径直将筷子放下,起身冲两人道,“我吃饱了,先回去了,两位慢用。”
“回来!”伸手将云七夜拉回座位上,王副将指了指她几乎没动的饭菜,“你小子身子骨都这么娇小了,还不好好吃饭?听哥哥的话,把饭吃了,养膘!”
叹气,云七夜实在是吃不下去,“我不饿。”
“那也别急着回去嘛!等我吃完了,我带你们俩去个好地方!”说完,王副将埋头速速吃饭,任由郑远追问什么好地方,也不说。
踏阶而上,高达数十米的营北指挥台上,三人站在边缘,攀抚着护栏俯瞰而下,方圆几百米的景物尽入眼中,颇有种睥睨群雄的感觉。
不同一般人的感觉,这么高的地方,云七夜只觉有些晕厥,腿脚一瞬还有些发软。qiáng忍着不适,她背过身去靠在栏杆上,怎也不往下看。
看了半晌,郑远蓦地想起了王副将的话,不由问道,“老王,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哪里好了?”
“你小子,怎么就看不见好的地方呢?”意味深长的笑着,王副将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风景,但见几十米开外的凉亭里,宁止和若清瑜面对面地坐在石凳上,正谈笑自若地下着棋。
看得清楚,郑远当下明白了王副将的意思,不由跟着笑了起来,“好你个老郑,居然有了偷窥的爱好!”
“嘿嘿,好说好说。再说,你看得不也挺开心的吗?”说着,王副将扭头看了一眼云七夜,微微蹙眉,“我说老七,你背对着我们gān什么啊?你不转过来,怎么看殿下和瑜姑娘谈qíng说爱嘛?”
背对着两人,云七夜有气无力地挥手,“刚才已经看见了,不用看了。”
“嘿,看来老七你不止脑瓜子灵活,视力也好!”忍不住赞了一声,王副将转回头去继续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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