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_芝麻酥【完结】(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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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呀,方才倒是没注意,瑜姑娘你的脸,怎生还是如此之肿胀?哪日若是有机会,去城里找个医术高明些的女大夫瞧瞧吧。每每望见你的脸,都不由叫我想起那日的噩梦,瑜姑娘你险些没了…… 三贞九烈。”心有余悸,她抬头看着宁止,声音无助,“相公,奴家怕,你抱奴家回房。”

  早已被两个女人的夹枪带捧折腾得够呛,现下云七夜蓦地如此,宁止立时一颤,甚至忘了和若清瑜告别,连忙抱着云七夜快步离开,“我看你真是疯得不轻。”

  唇角一抹志得意满的笑,云七夜颇为舒坦地吸气,“宁止,你有没有听人说过?这世上有两种人不能惹,一种是醉酒的,一种便是那些疯了的。”

  闻言,宁止不由戏谑了一声,“那你就是醉了酒的疯子。”

  “承蒙殿下夸赞,诚惶诚恐。”亦是戏谑,云七夜抱紧了宁止,毫不怜惜地呼喝,“小宁子,这条道的太阳太烈,我受不住,走右边那条道!”

  ——小宁子?

  眼角一抽,宁止立时随了云七夜的呼喝,抱着她转到了要饶很远的路程的右道。待走了一半,宁止好像是明白了,云七夜不是嫌太阳烈……

  ——公子,用你的行动告诉所有虎视眈眈的人!这个人,是专属于你的!谁也不准觊觎,就算觊觎,也没那机会!

  自是不嫌太阳烈,而是因为这条道要路过cao练场。明白了云七夜的险恶,宁止竟是出乎意料的淡定了下来。任劳任怨地抱着他家娘子,他从容漫步地走过了站着数万将兵的cao练场,悠闲的模样,好似闲庭信步。

  何其的暧昧亲密?

  立时,起风了…

  “啊呀!我的娘!哥几个,别耍刀了!赶紧看,看殿下和宁七!”

  “天,臣子禁忌之恋?我就说嘛!殿下和宁七的关系非同一般!你们看,应验了吧?”

  “原来…殿下,也和我一样。只不过,我不若他那般勇敢的冲破世俗的禁忌,我… 我不敢告诉王副将,其实我……呜呜!”

  “胡说什么?要真是这样,殿下和宁七哪敢叫咱们知道?”

  “就是就是,不就是抱抱么?说不定是宁七的脚扭了呢!”

  “上次俺的腰闪了,殿下咋没来抱俺?”

  “看什么看!赶紧给本将归队!归队!布阵!!”站在正中的指挥台上,周将军怒吼一声,直直震得三军归位,慌得收心布阵。眼看局面被控制,男人松了一口气,不期然眼珠一瞥,不着痕迹地望了望宁止和云七夜,两大老爷们的,这是搞哪门子的鬼呢?

  埋在宁止的胸前,云七夜的肩膀颤抖,qiáng忍着狂笑出声的yù望,将宁止的抱得更死!

  懒洋洋地扯唇,宁止状似毫不在意,甚至还很惬意。一路回了云七夜的帐子,他径直将她扔到了chuáng上,而后慢条斯理的脱靴上chuáng,脸色yīn沉,“今早你又去哪里了?”

  起身盘膝而坐,云七夜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戏谑,“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能散步下棋,我何尝不能出去骑马踏青?”

  “骑马踏青?”笑都让人毛骨悚然,宁止狭长的眸激过两泓幽光,明显的不信,却也不去追问,他不会把时间làng费到这种无意义的事qíng上。

  哼了一声,云七夜盯着宁止,“敢问殿下,好歹你也有了兔子的嫌疑,缘何还能如此置身事外?一点也不介意呢?”

  不以为意,宁止亦是冷哼,“为何要介意?另一只兔子是你,又不是旁人。再者,我是兔子了更好,这样可就没人怀疑我和瑜姑娘有什么了。”

  一怔,云七夜蹙眉,忍了好几天的怒气索xing全然挑明,声音渗得叫人牙根打颤,“宁止,我不会莫名其妙的去怀疑谁。若若你真敢不守夫道,犯到我手里,那可有你好看了!我一定把你扒光,挂到城门口供人观赏!”

  ——不守夫道。

  全然被噎死,宁止看着云七夜,怔怔无言。

  全当他是理屈词穷,云七夜不由又想起了他和若清瑜之间的暧昧,“你说过一个月内会打退辛乌军,到时候向城军营定会重组,你我回乾阳,那瑜姑娘呢?”

  漫不经心,宁止戏谑,“我看你和瑜姑娘的感qíng不错,姐妹qíng深的。难不成你想收她做妹妹,一起伺候我?”

  果然,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咬牙切齿,云七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的朝宁止扑了过去!

  瞪大了眼睛,宁止无措地看着云七夜,猝不及防被她扑倒在了chuáng上!眼冒金星,他的背部立时一阵痛。

  骁勇地骑在宁止的身上,云七夜俯身扯住他的衣襟,“有人和我说,你们男人有时候真是贱到想叫人一巴掌拍死!我现在就想拍死你!”

  忍着痛,宁止神qíng古怪的看着身上的云七夜。一阵沉默后,他开口,“七夜,你敢骑到我的身上?嫁夫从夫,你反了不成?”

  冷笑,云七夜死死地压制着他,“你以为我会乖乖的遵守妇道?这世上哪有这么吃亏的事?宁止,你简直就是个混蛋!”

  不怒反笑,宁止目不转睛的看着云七夜,“你有没有发现,你今日和我说话的时候,会激动到失控?”

  愕然,云七夜怔了半晌,恶寒地松开了宁止的衣襟,终是败下了阵去。

  悻悻地翻身而下,她扭头背对宁止而睡,再也不愿意和宁止说一句话!

  扭头,宁止看着她,微微扯唇而笑,眼中的空灵清冷,立时被笑意暖成了一泓温泉。伸手,他径直抱住了女子的腰身,将身子凑近了她,“七夜,你恼了不成?”

  不言语,云七夜闭眼。

  笑,宁止凑到她的耳边呵气,“那按家法,我以身恕罪如何?”

  睁眼,云七夜扭头瞪着宁止,忍不住吼了一声,“贱人!”

  没吓到宁止,倒是吓到了正准备偷窥的两人。帐窗下,郑远和王副将哑然,他家老七居然也有这么男人的时候?试问普天之下,谁敢如此叱喝九殿下?

  贱人……

  倒像是在打qíng骂俏。立时觉得两人的关系不是一般,两人不死心地向上探头,立时惊得瞳目结舌,双目圆瞪!但见chuáng上的两人,姿态暧昧地拥缠在一起。尤其是他家殿下,居然笑得如此无赖……

  何曾见过如此的宁止?不由哆嗦,所有的一切一目了然,郑远和王副将许久才缓回神来,慌得撤离了帐子。

  男风之气在中原四国算是正常,早已见怪不怪。只是没想到他家殿下居然和他家的七弟…

  大步前行,王副将挠头,“白忙活了,殿下和瑜姑娘压根不可能嘛!”

  “可不是?殿下和我成事的几率都比和瑜姑娘的几率大!谁叫瑜姑娘是个女人?”

  当下,两人再也不是心思撮合宁止和若清瑜了。至少,向城军营日后的传闻是这样的,九殿下喜好男色,宁七是他的娈童恋人。

  知道内幕的,断断不会出来澄清,反倒乐意它传得远些。不知道内幕的,唯有越传越黑,杜撰了得不亦乐乎。

  眼角微挑,宁止径直忽略云七夜的贱人一说,转移话题,“七夜,你听见外面的响动了没?”

  转回头去,云七夜转而得逞的笑,“恭喜,殿下你的龙阳之好很快便会天下皆知。如此往后,可就没女人敢接近你了。”

  “那也好……”亦是笑,宁止将她抱紧。

  早上起得太早,现在倒是也有些困意了。身后,宁止温暖的抱着她,云七夜安心的闭眼,其实就这样,平和地,安静地相濡以沫,和寻常夫妻一样生活,她便很知足了。

  可惜,还有个若清瑜没有解决!若不回以一击,指不定还会生出何种的事端!

  抿唇,她沉默半晌,终是冷淡地开口,带着试探,“宁止,若是有一日,我亲手杀了瑜姑娘,你会作何?”

  环着女子的手臂一紧,宁止看着她的侧脸,冷凝出声,“你真是疯了不成?”

  —— 疯了。

  079 她的挑衅

  戌时。

  夜穹为幕,厚实的云层恰好将那轮明月和为数不多的几颗星遮掩而去,触目所及尽是漆黑,泼墨般笼盖着大地。营间的小道上,夜值的将士们成列巡查,偶有一阵大风刮过,脚下的轻尘立时扬卷而起。盆架里的篝火亦是左右飘摇,被风chuī得噗噗作响。

  “守城的十万将士从明日起依次回营修养,补充体力,七先锋军补其空缺。驻营的三十万将兵七天内务必jīng简至二十万,其余十万暂时归入向城地方的屯军待仓。 ”帐内,宁止的声音淡淡,于一系列的人事调更有条不紊。

  平面地图前,他伸手点了几处要塞,“松山和柳河,此二处加派三千jīng锐守护,防患于未然。”

  细细地听看,帐内的众将帅却也不急下定论,皆是凝神思考。半个时辰前,探子快马加急带回了辛乌朝堂和军营两方的最新密报,高层将帅皆惊。

  辛乌前线,自上一役伊始,yīn若熏毫无理由的休战半月,按兵不动。更诡异的是连续几日,其麾下的数十万大军十之八九突发异疾,腹泻呕吐,甚至连挥刀练武的力气都没了。莫说军医,就连从朝中派来的数十名御医亦是诊治无果,不知所谓何因。

  数十万大军孤军深入苍流已是冒险之举,如今又出了此等祸端,辛乌朝野上下立时人心惶惶,流言蜚语漫天飘摇。早朝之际,辛乌几名文武重臣联名上书皇上,建议大军速速撤离苍流,班师回朝,以防苍流军趁机偷袭,毁我社稷!

  诲而谆谆,听之藐藐(注解:形容说的很诚恳)。皇上只有八个字,直到散朝,也没有给予直接回复。

  密报过眼,宁止旋即将之付之一炬。yīn若熏做事向来利落狠辣,丝毫不留破绽!也不知他到底用了什么招数,居然连军医太医都诊治不出,总之不可能单单是那三千斤巴豆在作怪。接下来,就看他的心腹能不能顺服皇帝退兵了。

  无论如何,也要在一个月之内结束战事,回乾阳处理身后事!不刻,他密话数名高层将帅来帐,商讨应敌之策。

  仔细思索过宁止的策略后,六名将帅增补意见,“殿下妙计,此一来我军可以修养,保证体力。jīng简数量,虽说有些危险,但是可以保证粮糙充足供给。再者,苍流军万一要退了呢?咱们更是有恃无恐。私以为,此大前提策略可以行之。”

  亦是点头,郑远道,“大体策略我也赞成。但是除了松山和柳河,还有一处要塞。”说着,他伸手指了指城北河的上游段,“半个月前向城数日yīn雨,城北河上游段的土质松软,好些房屋受灾坍塌,初步估计毁了半个桐城镇。千里之堤,溃于蚁xué,桐城镇的建设尚未完全恢复,其北面毗郁辛乌,大忌!理应加派重兵把守,以防辛乌军伺机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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