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要不要紧,会不会死?”
“还好还好,听说是遇到了挖眼的妖怪,高大人骁勇,恶战三百合,眼看要把妖怪给灭了。谁知妖怪使诈,伤了高大人;高大人拼死保住了眼睛,负伤逃离魔爪,终因体力不济,差点野死雪里……”小内监唾沫飞溅,说得非常jīng彩。
莫涯闭了闭眼,问道:“后来呢?”
“高大人运气是好,正好有个医术不错的人路过,给他疗伤。高大人深知自己影卫的使命,不敢耽误,在托这个好心人把他送回来了。”
莫涯又闭了闭眼。
这,太假了。
“这么说高大人没事?”
“没事。吃一顿,睡一觉,就好。”
“那个医术不错的好心人呢?没走?”莫涯问。
“暂时走不了,安排他暂住含清院。”
“为何?”
“名医说高大人用的是他家祖传的药,不外传的。所以,要等高大人痊愈了再走。”
全是瞎话。
莫涯隐住笑,只道我去会会那医术不错的人。
说完,丢下碎嘴的太监,一个人快步穿过贼长的游廊,向西面跑去。
含清院处地偏静,却不是挺大,莫涯很快见到了那人。
那人背对莫涯,洗白的棉袄,居然不是僧袍袈裟。
往日随意的束发,今朝被挑高绑成马尾,有点像道士手里拂尘,宽大的衣袖偶尔冷风鼓动。
带点脱俗的意味。
而身材轮廓亦属清逸,淡然地融进这片雪白天地间,就好似一张洁净的宣纸被无意滴落了点极浅的墨,确实存在,并不突兀,且非常——自然。
果然是那绪。
莫涯眯起眼,蹲地,手捧起一握冰雪,捏出个雪球扔那绪,同时吼道:“大师怎么来了?”
迟钝那绪果真中招,他转过身,对莫涯道:“不放心,所以施点法术打听到你近况,于是来了。”
“你欺君?”
“主意是高大人出的,贫僧只是适当地提醒了他我会治病的本事。”
“全是高大人编的?”
那绪想想:“小僧不才润色了些修辞。”
莫涯仍旧蹲着,侧昂起头:“不说这个了。我与你翻老账。”
“什么帐?”那绪反应不过来。
“大师啊,去纳色谷三天的路程,你却走了那么久,总不见还,这是为何?”
“白泽坦言,开门的口诀在先师抄录的《心经》里,一共七本。只是,先师当年几乎将经书都赠了有缘人。贫僧记得有经的几位檀越,正好住在与纳色谷不远处,反正出来了,不如顺路去借下。”
“真的那么简单?”
“是。”
“不对,你在逃避。”莫涯缓缓站起,叹气,“你故意避开我,和尚,你果然是爱上我了。”
没等那绪回话,莫涯已经向他走去,边走边开始脱衣服。
“你在做什么?”天很冷啊!
“脱光。”
冰雪天地,走到那绪近前,莫涯已然脱得jīng光。
“天很冷。”那绪不满地拢起眉。
莫涯没吭声,只一把松开那绪的腰带,只是松开,却不是解下。
随后,他蹲下身,慢慢从那绪的袍底钻了进去。
如此冰冷的一个人,与那绪紧贴。
松垮的腰带完好圈住他们两个,结结实实。
天寒地冻,与子同袍。
那绪叹气,体贴张开手,环住莫涯。
怀里莫涯真的不暖和。
就知道那绪会心软,这个和尚实在太有趣了。
莫涯笑了一声,将脸凑过去蹭那绪的耳朵。
两只手更不安分,用力地撕开袍里的底服,衣衫撕裂。
莫涯笑意更深三分:“谁说只有受的衣服好扯。”
不久,赤体相贴了。
那绪低眉。
彼此鼻尖点触鼻尖,莫涯闭上眼,口里伸出一点点舌尖,去舔那绪。
舔上那绪唇后,莫涯嘴角微翘,伸手霸住他,使自己更加贴近,不让那人轻易退开。
“很想我吧?”莫涯睁开眼。
四目相对,对峙了很久。
那绪终于吻住莫涯。
两人口对口开始辗转吮吸,口舌纠缠。
莫涯的手悄悄下移,把自己已然高高抬头的分身,与那绪的并列在一起。
“大师,你积极点嘛,给点饿虎扑食的效果。”
莫涯双手搓弄,钻木取火的方式。
恶毒地摩擦,越来越张狂。
雪园,清冷。
霏霏雪雾伏在两人身上,隐隐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燥热。
渐渐地,彼此的气息都开始粗重。
硬碰硬了。
掌间,两根都是。
不知谁开了头。
唇舌间大口大口地舔吸,都如饿傻的婴儿,拼命使出吃奶的劲头。
qíngyù让眸开始深沉,逐步没了焦距,神qíng开始恍惚迷茫。
眼里只留彼此的影,没有道理,只见深深痴迷。
莫涯的嘴缓缓下移,湿润的舌轻轻刷过那绪的锁骨。
很快,那绪的锁骨全然温湿。
周身肌肤赤条条的碰触,感觉很好。
那绪身体线条都相当美感,如行云流水,非常、非常地流畅。
这让莫涯感觉愈加兴奋,他将手移向随意抚弄。
同袍里,一股激qíng的味道。
两男人的yù望还是贴腻在一起。
摩擦岂止是生火!
终于,他们倒在雪地。
“冷吗?”那绪问。
不可一世的莫涯手挑一撮雪,舌头轻舔了下,随后果毅地把冰冷的雪,润湿了自己的后xué。这等寒冷,让他全身一抖。
“这样,很容易就进来了。”莫涯很道德地介绍。
那绪咬牙,妄图撑住清明,要起来。
莫涯两腿紧紧夹住他,舌头舔掉嘴角留下的冰屑,冷冷道:“就这里,我又不是没这样冻过。你要不要我,一句话。”
那绪蹙眉,胸口的咒开始痛,鼻头有点发酸。
为何他就是知道,若不进去,莫涯是种绝望。
若是进去了,莫涯会是得逞的jian笑。
那绪埋下头,人在莫涯耳边低语:“我要你。”
沉下身。
莫涯弓起身接纳他,完美的嵌入。
那绪吸气,入的那xué,冷极。
雪慢慢融裂,陷下,裂出了浅浅几道冰痕。
莫涯整个背感受雪地刺骨的寒,而身上的人却火热火热。
偶尔飘来的雪花,在那绪脸上融化成水,晶莹的珠水顺着他脸颊,缓缓滑落。
完全坠离时,莫涯用口衔住,然后,入腹。
棉袍起伏,由慢到快。
缓缓推送,那绪感觉紧裹他的甬道不再冰冷,而是开始发热,越来越热。
莫涯依旧配合,迎接那绪每每撞击。
悸动太多,结实的棉袍,被越扯越松,越扯越松。
莫涯微微眯起眼,感受那绪分身在体内逐渐嚣张的硬挺,手摩挲自己的挺立,有点昏昏然,蚀骨销魂呻吟声,一声紧接一声滚出喉口。
音色哑然。
没错,在这之前,他是志在必得;而现在,他没想到是他赢了。
莫涯稍许睁大眼,看清眼前的那绪;却清楚地瞧见那绪眉间出现了一颗罗汉珠,罗汉珠隐隐发出温润珍珠白光。
那绪把探得愈来愈深,身体愈来愈烫,眉间珠光却愈来愈黯淡。
莫涯努力抬起身,一手抚上那绪眉间的额珠,一手不停套弄自己。
这是莫涯第一次见,恐怕也是最后一次。
亵渎得快点,再快点。
“那绪……”
棉袍被拉锯力扯烂,寒风里,白花花的碎絮如雪在飘。
心如击鼓。
顶顶销魂那瞬,莫涯拼命弓起身,让ròu体充分jiāo缠,那绪yù望在他体内悉数喷she,焚烧殆尽。
而他额间的罗汉珠霍地反亮到极点,旋即四下崩裂粉碎,灰飞烟灭。
珠溃散那刻,好似耗尽所有修为,那绪最终昏倒。
莫涯玩味地笑,也是第一次见,尽欢后昏倒的攻。
风里依然飘着点点零星的雪。
虽然背有点冻僵了,莫涯暂时还不太想动。
这时,雪地出现个小小的雪丘,雪丘一路向他们移来,末了,雪堆突起,钻出只类似猫样生物,胖嘟嘟的身材,溜圆的眼睛,金灿灿的毛。
说它不是猫的原由是,它额头有颗不小的菱形黑曜石,身后头有九条尾巴,能做孔雀开屏样。
这只会遁雪的小肥“猫”抖落身上的残雪,瞅瞅莫涯,瞧瞧那绪,忽然脸一垮,灰溜溜跑到一边角落,背对着他们,九尾不同程度的摇摆,好似在独自伤心。
《白泽图》里貌似有这家伙的记载。
莫涯得意欢笑:“绸,你来迟了!”
第19章
风里依然飘着点点零星的雪。
虽然背有点冻僵了,莫涯暂时还不太想动。
这时,雪地出现个小小的雪丘,雪丘一路向他们移来,末了,雪堆突起,钻出只类似猫样生物,胖嘟嘟的身材,溜圆的眼睛,金灿灿的毛。
说它不是猫的原由是,它额头有颗不小的菱形黑曜石,身后头有九条尾巴,能做孔雀开屏样。
这只会遁雪的小肥“猫”抖落身上的残雪,瞅瞅莫涯,瞧瞧那绪,忽然脸一垮,灰溜溜跑到一边角落,背对着他们,九尾不同程度的摇摆,好似在独自伤心。
《白泽图》里貌似有这家伙的记载。
莫涯得意欢笑:“绸,你来迟了!”
昏沉沉,那绪入了梦。
梦里是huáng昏,盆大的红日高悬在沙丘之上,将整个沙漠照出了一种脱俗的橙红色。
沙漠热力蒸腾。
时而风过,撩起细沙,缱绻成沙雾,乍紧乍缓。
那绪一路前行,沿沙梯层层而上,脚印深浅一双。
眼的尽头是片绿洲。
远远望去,这片绿野,如碧绿碧绿的猫眼。
走上近前,那绪才见白泽就在这一尘无染的绿洲里,背靠千年大树冲他笑:“后悔吗?”
那绪摇头:“佛家修行,不在于得,而在于舍。”
轻浮的白泽浅笑:“有不舍,才有舍。你舍的可是你的修行。”
“佛门八万四千道,此道修行门毁,可以另修其他。”
52书库推荐浏览: 殿前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