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之巅_晨雾的光【完结】(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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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妃,白广清没跟上来,刚才不知他怎么了站在原地就不走了。”如意在另一边小声说道。

  这样最好,省得大家都麻烦,自己将来就算是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也不会与熟悉自己底细的人在一起。

  “咦?”一行人到了王府门口时,如意突然轻呼一声。

  “怎么了?”穆书榆问道。

  “回太妃,那个白广清又回来了。”

  这人到底想做什么,穆书榆心烦地皱着眉:“让他进来吧,不要都聚在门口,像什么样子。”

  直到回了自己住的地方,穆书榆只让人告诉白广清在正厅等自己,然后便磨磨蹭蹭地换衣裳又喝了半杯茶才肯出来见人。

  “你还有话说?”让如兰如意出去后,穆书榆心不在焉地问道。

  白广清见了穆书榆这样的态度也不生气,微笑着说道:“你可是生气了?”

  “有何事能让我生气,再者晚辈在长辈面前以你我相称不太合适吧,还请广清往后留意。”

  白广清仍是心平气和:“我这样称呼今日并非初次,你又为何要这样生气。”

  “哪天称呼错的不要紧,现在改就不迟,你有话便说,若没事就赶紧回去,总往这里跑让人说闲话。”穆书榆摆明了以后不想再与白广清有过多接触的态度。

  “我是有话,我只觉得太妃是难得一见的真xingqíng女子,也是广清多年来yù求而不得的,而且太妃也终将不会总是太妃,你又何苦冷面以对呢。”

  嗬!还真敢将话挑明了说,这个白广清与秦承释根本没区别,不过一个qiáng势些,一个则采取了迂回柔qíng线路,当自己真那么好骗?男人想讨好女人时什么话说不出口!

  “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真当本太妃好欺负不成!”穆书榆故意怒形于色,想要白广清知难而退。

  “我说的是实话,也是真心话,更从未有过欺负人的想法,这样的歪曲之言,恕不能接受。”

  “哼,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以为没人知道?你以为我已是失德妇人,便可任人戏耍了?那你可是打错了算盘,趁早儿找与你门当户对的大家小姐奉承去,少来我这里闲扯蛋!”穆书榆见自己委婉暗示皆不顶用,只好冷硬起来,说出的话也没了之前的文雅。

  白广清听后看着穆书榆极其认真地说道:“我没有任何戏耍你的意思,我只是想难得遇到一个不贪图荣华富贵的女子,又与自己有一样的志趣不会bī迫着我求取功名利禄,将来若是结伴游历天下至此相伴终生也未尝不是人生一大快事,这种想法我已是思虑再三才会说出来的,我白广清也从不会拿此事开玩笑!”

  穆书榆本打算继续疾言厉色,却被白广清认真的神qíng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又说道:“先不说你我身份、辈分之差,即便将来我自由之时,你可曾还想过另一件事,现在外面都在传我如何失德媚上,其实这传言未必是假的,我方才已经说了这几日我一直陪在皇身边,难道这个你也不介意?”

  一提及此事,白广清神色有些黯然:“这件事你即便不说,我从家父那里也是略有耳闻,我若说不介意才是欺骗于你、戏耍于你,只是虽是知道却仍控制不住自己每日都去那茶馆守候,故此我心意已决,仍是坚持之前的想法。”

  穆书榆冷笑:“既是心意已决,方才为何又停在原地不动,直到我快进王府时才又赶过来?接受不了就是接受不了,何苦委屈自己,难道非要证明你白广清心志高洁、不同于世俗的凡夫俗子能够屈就于我这样的不贞不洁之人才行吗,你以为你自己是谁!”

  “不是的!你别冤枉我,我心里虽知道事qíng如何,但听你说起又是另外一番感觉,心里难受也痛楚难当才站在那里缓缓,并非像你所说的那样自命不凡,你不能这样说……”白广清qíng急之下难得地没了平时的沉稳。

  穆书榆表面冷眼旁观,心里却是诧异,难不成这个白广清还对自己动了几分真格的?

  这时白广清也不再说话,连吸了几口气又恢复了平静:“你现在怀疑我所说之言也是qíng理之中,只是我想说将来你成为自由之身可以离开虞阳城时,你能说你不会再想找个人做伴吗,就算不愿找人,你也还年轻难道会不想有个自己的孩子?我现在不能保证我们两人会相伴到何时,但与其找一个不相gān的人极力小心隐瞒这段过去,不如找个熟识为你心疼之人,我虽无巨富,但也并不会让自己的妻子为吃穿这等琐碎之事劳碌奔波,cao持家务更是不需亲力亲为。”

  穆书榆呆住了,她没想到白广清居然能想到这一步,也猜中了自己的心思,而且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以说比自己之前设想的要周全许多。

  “我不扰你,你好好想想吧,毕竟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只是你要好好珍惜自己,我本不应妄论上者,可为了你还是要说一句皇上虽是英名君主,但在这方面却是定xing不足,前车之鉴极多,你万万不要步那些旧人的后尘,假使你我没有缘分,我也不希望你毁了自己的后半生。”

  ☆、第38章

  白广清也是个利落之人,一番话说完之后便也不再啰嗦,将带来的香丸放下抬身便走,只留下穆书榆若有所思地坐在那儿。

  只是第二日白广清便又来了,穆书榆也不知道他又要说些什么,自己更是什么也没想好,却也没有拒绝相见,让人将他请了进来,这次将如兰如意都留在了屋子里。

  “你怎么又来了?”穆书榆问道。

  只这次白广清却不是为私qíng而来:“有要紧的事儿,派去纪国的人回来了,说是赵家兄弟空手而归。”

  “什么?他们去纪国不就是为了取银子吗,怎么可能会空手而归呢?”穆书榆为愿望落空而感到失落。

  “他们确实是去取银子的,但好像出了什么差错,所以才没有拿到银子,派去的人说赵家兄弟好像很着急,也是气恼得很。”白广清也因为此事感到纳闷。

  半晌,穆书榆渐渐冷静下来:“那么些银子一定是存放在了金银店里,没取到也许是被人给拿走了也说不定。”

  “凭据肯定是在赵家人手里,别人没凭没据的如何能取走银子,况且这钱也不会放在一家金银店,谁能同时取得走。”白广清觉得疑问很多。

  “自然是有权利qiáng行取走之人了,纪国……,难不成是纪国的国君?”穆书榆觉得不无可能,既是知道了银子在纪国,那说不定秦承释早就已经和纪国国君做了商议,只不过时间对不上,因为自己是最先诈出赵家兄去纪国取钱的人,那即便是秦承释想要做这个安排也不可能会赶在赵家兄弟之前行事啊,这可真是让人糊涂的事。

  “想不通便不要去想了,这就不应该是你费心的事儿,还有这东西你收下。”白广清拿出一个细长的盒子放到了穆书榆面前。

  “这是何物?”

  “是一支事事如意玉簪,很是素雅,你戴着也不显眼。”

  穆书榆将盒子打开看了看:“这很贵吧。”

  “有个朋友家中有急事,想拿去典又当实在舍不得这上好的玉,便卖给了我。”

  穆书榆摇头:“我不能收。”

  “就当作是我孝敬太妃的吧,将来万一有用得到的地方卖了也值些钱应急用,再说我既是拿出来送你,说什么也不会再收回去。对了,三天后寺里要为出兵川曲祈福,太妃可愿去瞧瞧热闹?”白广清笑着提议。

  “到时再说吧,你忙你的,不必管我。”穆书榆不想在没想清楚之前,给别人不该有的遐想。

  “太妃忌讳未免多了些,那天皇室宗亲都要去归隐寺的,百姓也会在寺外祝祷,热闹非常,太妃就不想去散散心?我可以安排个略微安静的地方,不过要去得早些才成。”

  穆书榆倒是动了心若,最近没有什么顺心事儿能借着这事儿出去透透气也不错,但仍是装作沉吟多时才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此便就去瞧瞧吧,我也要为咱们和羲的将士祈福,希望他们能旗开得胜。”

  “既是如此,那广清便不打扰太妃,还要安排那天的歇息之所。”白广清达成了目的,便不在多呆。

  “太妃,您与白广清来往这样密切,外人知道了怕是不好吧?”如兰考虑得多些,所以等白广清一走便着急地问道。

  “这有什么,反正名声早就没了,白广清自己又不怕,我有什么好顾忌的。”穆书榆才不在乎,而且这样也能考验出来当面对流言蜚语时,白广清到底对自己能坚持到什么程度。

  “太妃,怕的是皇上知道了不得了,到时遭殃的还不是这个白广清。”如意心急地说道。

  穆书榆好笑:“白广清又不想入朝为官,再说我与他本就清清白白的,你们瞎cao什么心。而且我与皇上之间也早已做了了断,我做什么也不用他来管着,你们是我的人,要分清里外才好。”

  如意更着急了:“太妃,这事儿还得皇上说了算哪,皇上若是不愿放手,其他人又能如何,为不为官的不要紧,难道皇上就没办法对付白广清了?”

  “我与白广清之间可有什么不堪之事,你这样说不是先给我扣了一顶帽子?”穆书榆有些不高兴了。

  如意赶紧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太妃与白广清确实清白,但皇上未必看得出来,别人就更看不出来了,到时起了误会事qíng反倒不好。”

  “你起来吧,这事儿我自有分寸。”白广清既是对自己表了态,那种种困难都是要经受的,反正无事就当找个乐趣,能说中自己的心事,那自己就看看他还有什么本事使出来!

  又过了两日赵家兄弟也回了王府,来给穆书榆请安时都是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穆书榆见了也不多问,只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息。

  赵信书回到房里后喝着茶,不时地唉声叹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银子怎么会取不出来呢?”胡佩华着急地追问。

  “我怎么知道,金银店只说已经让人取走了,是谁取的却不肯说。”

  “哪有这样做生意的,是黑店还是怎么的,我们有凭据他们凭什么不给银子!”

  “你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去纪国喊,看能将银子要出来不,那是纪国我和信义就是想和他们算账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我们,这事儿我会想办法查清楚的。太妃这些日子可有什么消息,封号爵位的事儿有没有信儿?”赵信书不耐烦与胡佩华一个女人家说这种事便转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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