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书榆行了一礼:“多谢淑仪关怀,这儿确实幽静,真是再好不过。”
“满意就好,你先整理东西,我再瞧瞧思媛妹妹去。”
穆书榆将魏淑仪送出门外,感觉这位一殿之主还是很会做人的,最起码没看出偏着哪一方。
又过几日魏淑仪特意让穆书榆与张思媛熟悉殿里的事务,又讲了些事qíng:“论理儿我这虽是自成一处,但宫里的人也实是太多,所以按着地势所在都有一位正二品娘娘统管,淑妃娘娘则是代皇后协理后宫,咱们平日里有事儿只与贤妃娘娘请示便可。”
“这贤妃娘娘可好相处?”张思媛好奇地问道。
“自是好相处的,贤妃娘娘再和善不过,挑剔也少,日后你们见了就知道了。不过贤妃娘娘不爱凑热闹,皇上皇后也就由着她,毕竟贤妃娘娘可是已故太后的表侄女儿,哪有人会为难她呢。”
魏淑仪说完又想起件事来:“你们这几日也学了不少事项,外面的人都觉着宫里的妃嫔成日里只是吃香喝辣闲着无事,其实虽是富贵但也是要举家过日子的,贤妃娘娘头些天jiāo给我置办些事物,我都罗列在这张单子上面了,不如请书榆妹妹代我送去和齐殿,也正好借着这机会见见贤妃娘娘。”
穆书榆起身答应,随即带着如兰如意去了和齐殿。
这位贤妃她没留过意,更没什么印象,想来也是个好静的主儿。
思索之时便到了和齐殿有门口的守卫太监进去通报,不多时那太监就将穆书榆请了进去。
进门之后穆书榆垂头走了几步才跪下请安。
“你是穆书榆?”
“回贤妃娘娘,嫔妾正是穆书榆。”
“起来吧,让本宫瞧瞧你到底长什么模样儿。”
穆书榆闻言将头抬了起来,只见坐上方的女人衣饰简朴,并不像其他妃嫔那样jīng于打扮,样貌也端正,只是在美人众多的和羲后宫也就显不出任何特点了。
“还不错,至少没有于桂秀那股子妖气,本宫连日里总是听闻你如何受宠,今日见你身边的宫女也能略知一二,仆随主xing,你身边的人一看便知本分得很,可见你本xing也是不错的,起来吧。”
穆书榆这才起身,规矩地坐在一边:“这是魏淑仪让嫔妾给娘娘送来的单子,还请娘娘过目。”
贤妃从宫女手里接过单子大致看了一遍,忽然问道:“这宫绸为和改成了纱料?”
“回娘娘,魏淑仪只让嫔妾将单子送来,并未jiāo待其他事,所以娘娘所问臣妾不知。”
只是她话音刚落,就见贤妃拍了桌子:“这是什么混账话,你就是这样糊弄本宫的?既是做了事qíng就要弄个清楚,如何敢在本宫面前说出不知二字,你立即回去将此事弄个明白再来回本宫,本宫这里不许有人说出不知这两个字!”
贤妃一通发作之后,理也不理穆书榆,径自起身回了内室,弄得穆书榆尴尬不已,只能红着脸出了和齐殿。
路上遇到了跟过来的宫女佳静,见穆书榆脸色不对,便问如兰如意出了什么事,等听完之后立即劝道:“容华不必在意,贤妃娘娘向来如此,xingqíng善变、时好时坏,不高兴时说话更是伤人,宫里就没人能摸清她的脾气,皇上皇后都不与她一般见识,凡事都由着她去的。”
这不是疯子吗?哪有正常人qíng绪这样大起大落的,难怪自己对这位贤妃没印象,这样的xing子确实没人敢让她出席重要场合,这个贤字还真是名不副实。
与这样的人也没法儿计较,不过穆书榆仍是憋了一肚子气回了和知殿,到了正殿也没见有宫女看守,想着还要回贤妃的话就只好往次间儿走了进去。
“穆书榆估摸着正被贤妃骂得狗血淋头呢。”是张思媛的声音。
“那是自然,我可是故意放着那个错儿没改才让她送过去的,以贤妃的xing子定是翻脸,不然也对不住疯妇的称号了。”魏淑仪得意地回着话。
“淑仪果然好手段,整治了穆书榆不说,却还能让她蒙在鼓里以为您待她好着呢!”
魏淑仪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妹妹是淑妃娘娘亲眷,淑妃娘娘早就嘱咐过了。不只如此,就连我给她安排的住处,就算是皇上敲着锣来她都是听不到,后宫妃嫔这样多,再过段时间皇上也就想不起她来了,今晚皇上便会过来用膳,妹妹可要好好把握机缘才是。”
听着两人嬉笑之声,穆书榆这才明白自己是着了人家的道儿,于是也不惊动屋里的人,悄悄退了出去,站在远处等守门的宫女回来了才装作刚过来的样子让其进去通报。
魏淑仪听完穆书榆的描述,立即懊恼地拍了下手:“哎呀,都怪我不好,怎么就这样糊涂竟是没留意弄错了宫绸和纱料,让妹妹受了委屈,是我的不是。”
“不怪淑仪,是书榆没多问着些,还请淑仪将这单子数量改了,妹妹好再去回贤妃娘娘。”
“好、好,我这便改过。”
等魏淑仪改过之后,穆书榆又去了和齐殿,这次贤妃面儿都没朝,直接让她将单子放下就行了。
穆书榆回到自己屋子里喝着茶想心事,不知不觉天儿就黑了,又有宫人将饭送了过来,于桂秀也跟了进来。
“姐姐如何这个时候过来?”穆书榆奇怪。
于桂秀气道:“皇上要来,淑仪便不让我在前面儿呆着,我只能过来找妹妹了。”
“这就难怪姐姐生气了。”
“可不是生气,今儿可有我最爱吃的菜呢,我又不想夺淑仪的彩头,何苦总这样防着我。”
穆书榆无语,感qíng这于桂秀看着妖媚勾魂、说话娇嗔,其实内里竟是个不通qíng事之人,自己还真是以貌取人了。
“那你同我一起用吧。”
于桂秀摇头:“我已经用过了,我只过来和你说说话儿,等你用完膳我再同你说话。”
亏自己前世习惯了,不然有这么个人坐在对面盯着自己吃饭还真是难受,于桂秀确实是不通时务。
正吃着香甜,如意又跑了进来:“穆容华,皇上来了!”
穆书榆吃惊,没想到秦承释能找到这里,刚要放下碗筷秦承释已是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于忠。
“不必见礼了,快吃饭吧。”
秦承释不让穆书榆请安,脚步不稳地也坐在了她对面儿,过了一会儿像是才发现旁边有人,转头看去,正见于秀桂呆望着自己,虽是表qíng呆滞但风qíng无限,于是皱着眉说道:“你为何在这里,穆容华不必见礼,怎么你也给自己免了?”
于桂秀这才反应过来,立即跪了下去。
“难怪贤妃曾说你不端庄,你不在自己屋里呆着,却跑来瞧穆容华用饭,又做出这副qíng深的媚态是想给谁看,出去!”秦承释喝道。
于桂秀吓得声儿都没敢出,直接退了出去。
穆书榆看了看秦承释,也不想再吃了:“皇上可是酒饮多了?”
秦承释晃着脑袋笑:“朕方才是让魏淑仪与张容华给灌醉了,可是朕心里明白,已经一个月了,朕好容易熬过来的,可不能再坏了规矩,所以朕便让于忠领了路。如何?这回你可赖不掉了吧,进御簿的副册朕也让于忠带了过来,容华过过目。”
这人就这么饥渴?还是得不到的才最是让人惦记呢?
穆书榆哭笑不得地接过进御簿,真是想不明白秦承释为何如此。
“你快瞧瞧朕可是说谎了?若是没有朕今儿晚上就要住下!”秦承释催促着穆书榆。
穆书榆只好翻开看了看,果真近一个月都无妃嫔侍寝记录,一时也无话可说。
“你过来,朕有话和你说。”
穆书榆站起身走了过去,还未等走近已是闻到了秦承释身上浓重的酒气。
“皇上有何吩咐?”
“你过来些。”
穆书榆又走近几步,结果一下被秦承释抱了个满怀:“我的傻宝贝儿,这样都能骗到你。”
还真是喝多了,朕的称呼都没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醉酒的秦承释,能将他灌成这个样子,可见魏淑仪与张思媛是有多急迫。
“你用过膳没有?”秦承释搂着穆书榆问。
穆书榆瞄了于忠一眼,于忠笑得无奈,他也没曾想皇上来者不拒,将魏张两人敬的酒都喝了。
“朕问你话呢,你不许瞅别人!”
于忠立马弯着腰也退了出去。
穆书榆一想到自己要应付个酒鬼就头疼,现在只希望秦承释的酒品能好些。
“回皇上,臣妾用过晚膳了。”
“都吃了些什么菜,说给朕听听。”
不都摆在那儿呢吗,还问!虽是如此,也还是一一说了。
“朕头晕得很,你扶朕去榻上歇歇。”
穆书榆要起身照做却没起来:“皇上先放开臣妾,不然臣妾如何扶皇上去榻上歇息。”
“不放,你就这么扶着朕去。”
穆书榆不耐烦了,几次试图要挣开秦承释的钳制都没成功,倒把他逗得哈哈直笑。
“皇上!”穆书榆气恼地喊了一声儿。
“朕在这儿呢,在这儿呢,你没力气,还是让朕扶你吧。”
秦承释说完就抱着穆书榆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穆书榆生怕他一个不稳再将自己摔到地上,于是使力一挣就跳了下来,又去扶秦承释,两人跌跌撞撞地到了chuáng榻边,秦承释一下子便栽到上面,顺带着也将穆书榆拽了上去,让她躺在自己身上又牢牢搂住。
穆书榆难受得很,推了几下秦承释也没反应,又狠捶了几下儿仍是不行,只好自己向旁边用力想滚到里面去。
秦承释这回是动了,不过却是翻身将穆书榆压在了身、下,用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又拉着穆书榆的手覆了上去,开口时满是醺人的热气:“心肝儿,给朕揉、揉,朕的雨露存了好些日子了,一会儿都给你。”
穆书榆的手被动地在那上面来回地磨、蹭着,看着闭眼享受的秦承释,心里既是恼怒又带着那么点儿欣喜,这男人多少还是对自己有些感qíng的吧。
穆书榆看着闭着眼嘴角上翘的秦承释,阻止自己再胡乱猜测下去,这里不是前世,自己与这个男人没有任何一点平等关系,自己的生死荣rǔ只凭这男人随意一句话就可以决定。
他现在这样无非是还对自己感兴趣,因为自己不像其他女人那样服服帖帖地顺他的意,更没有对他惟命是从,这也是自己前世经历带来的不同于他人的优势,不过自己一定要掌握好这个尽度,不然万一哪天真惹毛了秦承释,下场肯定会非常悲惨,她可不想在冷宫里度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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