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去!
好想糊他一脸大姨妈!
林若拙垂下头。不能不垂头。她估计自己脸上现在的表qíng已经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了。
赫连熙见她沉默的垂头,也默默揽过她,拥入怀中。
嘤嘤嘤……林若拙把头使劲往他怀里埋。真心想哭一哭。决定了,一回房间就拉他滚chuáng单,榨gān完事。再也不要来这种深qíng戏码。真心哈喽不住。
于是这一晚,赫连熙感受到了自家王妃难得的狂野激qíng、百般花样、野蛮cao作……老huáng瓜刚吐完水就被无qíng的撸起,再次复三次,最终缩变成小huáng瓜,死活抬不了头。又是餍足又是郁闷,心只道下次再不能用孩子这话题刺激了,刺激过头了。
林若拙jīng疲力尽下终于睡了个好觉。再不用陪渣男故作深qíng,不用演戏不用装假,累就累点呗,反正她只要应付一个男人。某男却是要应付三四五个女人。怎么看都不如她养jīng蓄锐。
最重要的是,耳边清静了啊!
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七皇子靖王殿下就眼底发青、脸色发白的出了门。坑爹的,他睡了一半才想起,今天要继续在议政殿召开会晤,讨论如何应对西北问题。忙忙起来整理了一下资料,急匆匆入宫。
林若拙又睡了一会儿才起身。洗漱一番,备车前去huáng府。
huáng府里人人脸色沉重,门房传报后,huáng大太太亲自迎出来,后面跟着huáng氏。
“舅母,母亲,不用这么多礼。”林若拙赶紧扶住yù行礼的两人,“老夫人在吗?咱们进去说话。”
huáng大太太眼泪就流了下来:“老太太年岁大了,这事没敢告诉她。还望娘娘帮着瞒些。”
林若拙很能理解,去寿安堂见了huáng夫人,闭口不谈其它,只说:“秋天了,天气慡快,想出来走走。别的地方不想去,正巧知道母亲在这儿,过来叨扰一二。”
huáng夫人如今四世同堂,也是深居简出含饴弄孙的人。笑道:“娘娘年纪轻轻,是该多出来走动才是。有什么话只管和你母亲、舅母说。”
絮叨了一会儿,林若拙方告扰退出,回头见huáng氏眼眶也是红红的。叹道:“母亲别伤心,不是说表姐和孩子都没事么。十一公子自也会吉人天相。”
huáng大太太忍着心酸:“您来的刚好,一会儿我想去显国公府问问,看他们是怎么个打算。西北那么乱,怎么也要将念儿和欢儿接回来才是,若有个万一,便是你姐姐安然无恙,只怕也去了半条命。”
huáng恬出生好,夫君俊美能gān,夫家家世显赫,可谓半生顺遂。唯一有磕绊的只在子嗣上。她的运气比林家三太太童氏还要坏,婚后头胎既是龙凤双生,结果生下来不久男孩儿就过于孱弱夭亡,长女养到周岁,一场高烧夺取了生命。huáng恬几乎将眼睛哭瞎。好在不久后有了第二胎,才重新打起jīng神。这胎是个女儿,取小名念儿。小心翼翼养着,总算一天天大起来。然后便是前年,怀上第三胎,百盼千望下终于生了个男孩儿,小名欢儿。这一双儿女不单是huáng恬和司徒十一的命根子,也是显国公府的命根子。因为司徒九成婚数年,至今膝下无孩。
到得显国公府,果见司徒夫人对huáng大太太道:“你放心,西北现在腾不出人手,我们这边派人去接。公爷和老大都进宫去了,豁出我们家这张老脸面,也要请的陛下恩准。”
huáng大太太担心:“陛下能准吗?”
林若拙安慰她:“有皇后娘娘呢,陛下仁厚,定能理解国公大人一片爱子之心。”
开嘛玩笑,司徒欢身为显国公府唯一的传承,司徒皇后拼了命也要保住他的。
她预想的一点没错。宫中,议政殿,胡chūn来为难的向楚帝禀报:“皇后娘娘于殿门外长跪不起。”
殿内,显国公和司徒九双双走出,跪在台阶下请罪。
“爱卿起来吧,你何罪之有。”楚帝长叹一声,吩咐胡chūn来:“请皇后进来。”又对众大臣道,“后宫本不该参与朝政。然皇后与朕乃结发夫妻。此事又关系到显国公府三代独苗。朕便做主,让皇后来听一听,也好解她心中之急。”
这里的大臣都是核心集团,没人在这事上唱反调。司徒皇后便被宣进了殿。受过众人礼后,落座一旁。楚帝命郭大人讲述:“郭卿,你将事qíng说说吧。”
第 109 章 事出有因
永远不要小看广大的劳动人民。郭大人在议政殿讲述的时候。宫外,有消息灵通者也同时知道了事qíng的部分原委。这不,司徒夫人回应了连播来探望慰问的几个公主、皇子妃,送了她们回去,得空来房中寻林若拙三人,喝了口水,咬牙切齿的骂:“黑了心肝的!这回的动乱,全是他们王家人闹出来的!”
闻国公府王家,也是开国最显赫权贵之一。从爵位封号上就可看出。与显国公府并驾齐驱。在楚帝执政时代,闻国公府渐势上升,很快超过了显国公府。无他,司徒家的姑奶奶是皇后,却死了儿子。王家的姑奶奶是贵妃,亲生儿子四皇子不但长大成人,还开枝散叶满枝绿荫。
从发展来看,王家明显比司徒家有前途的多。
当然,这是以前。自从七皇子赫连熙横空出世,这一局面被打破。未来如何,变的扑朔迷离起来。
不过即便如此,也是景乡侯府势头上升。显国公府,在世子司徒九尚临川公主后,就默默退出了一线政治集团。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司徒十一去了西北,一直未掌兵权,只在下层军官中混日子。看上去更像是胡闹。然圈内人都知道这里面问题多了。比如司徒十一成婚当晚临川公主的闹腾。新婚小夫妻远赴西北。一段时间后,因楚帝无意给他升迁,还是回来了。
结果回来后没多久,坏事一件连一件。先是龙凤胎中男婴夭亡,接着女婴一年后高烧而去。这里面的内幕无人能说清。只知道不久后,楚帝松口,借言京中风水不利司徒家第三代子嗣,命司徒十一夫妻常驻西北军营。临川公主无诏不得入宫。
司徒十一就这样再度去了西北,军职依然不高。但后面生的一女一儿倒是成长的很欢乐茁壮。司徒家也不在意军职什么的,似乎只要第三代安康就已很满意。
与显国公府如此退让之姿呈明显对比的,是闻国公蒸蒸日上之态。虽然四皇子妃娘家不行了,但两个侧妃家世不错。四皇子在河工一案后又收敛许多,倒也于赫连熙斗的旗鼓相当。
二皇子生母选秀出身,外祖只是五品官员,多年下来勉qiáng挣到四品。不能再进一步。资源比老四、老七少很多。加之他早年在大皇子亡故后,以长子自居,很是得罪了一批人。尤其是得罪了司徒皇后。知道自己略逊一筹,在赫连熙势力成形后,果断与老四结盟,先共同对抗大头敌人。
如此一来,二四集团、七皇子集团,势均力敌。仿佛储君之位不是老四的,就是老七的。
这种qíng况下,二、四、七本人或许能守住清明,底下的人就不一定了。
赫连老七是开挂重玩的,早早有打算。底下人虽不是个个清廉,然约束的很好。再加上他有丁澜韬提供的矿银,不缺钱。集团作风很是清明。
老2和老四没这种大财路,拉拢打点手下要钱。钱从哪儿来?没有天上掉下的穿越男给提供超时代商品,唯一的途径就只有向下面刮。
原本还只是在江南、东南沿海富庶一带搜刮。这几年,西北养马、毛料、纺织、药材等等利润行业上来,四皇子手下便将爪子伸入了那里。
他原先没在西北经营过,已经形成的利益团体cha不进去,比如说恒亲王的马场、huáng恬的绵毛纺织加工等等。便只能捡软柿子捏,qiáng抢市场。
江南人安逸,民风柔和,咬咬牙破财消灾算了。西北人则不一样。这里资源缺乏,本就生活艰难。好容易能过些好日子了,却有蛮横外人来抢,彪悍的当地人立时就火了。
四皇子手下横惯了,不讲究手法、不讲究双赢,不讲究循序渐进。又在某些幕后推手隐讳的推动下愈发蛮横。矛盾就这样产生、加剧、直至激化。
事qíng的起因是闻国公府的小儿子,四皇子的小表弟被家里分派去管西北产业,看上了一个当地姑娘,qiáng行抢夺了回来。这姑娘是胡汉混血,雪肤高鼻深目,一头乌黑的长发天然微卷,身材火辣。脾气也很火辣,当晚欢好时用手边簪子刺伤了小表弟的子孙根。小表弟疼的满地打滚。大夫检查后遗憾的表示,伤口太深,这处被废了。小表弟恨极,nüè杀了这姑娘还不够。又带着人马去她家中找麻烦。
前头说过,这姑娘是胡汉混血。一家人只跑出两个,连夜出城,去了母亲所在的羌族部落。
后面的事就简单了,羌族人趁机带兵进城,那两人做内应,偷袭军营。当然,小表弟也没得好,被羌族人抢走了,估计想好死都难。这倒罢了,恶有恶报。问题是,西北军营数百条汉子无辜受劫,死伤惨重。司徒十一带着一队人马去追被俘虏的士兵,失踪无影。
司徒夫人哭的不行:“我早说了让青珺回来,一个个都不肯听我的。这回好了,人没了,他们是不是就满意了!”
huáng大太太陪着哭,又打起jīng神安慰:“还有欢哥儿呢。您怎么着也得撑到他回来。”
司徒夫人哭道:“若不是为着欢哥儿,我早出家清净去再不管他们的事!冤孽,都是冤孽!”
一直陪到下晚,天色实在不早,林若拙方告辞。huáng氏先送了huáng大太太上车,来到正准备蹬马车的她身边,声若蚊呐:“你如何看这事?”
林若拙会心的和她对了个眼神:“有蹊跷。”
司徒夫人哭时说的话,很有蹊跷。
什么叫出家清净去再不管他们。管谁?这个‘他们’很显然不是临川公主,也不会是huáng恬。只会是前面一句中说的‘一个个都不肯听我的’那些人。谁不肯听她的,媳妇有这资格?
或许有,但归根究底,这时代的女人还是出嫁从夫。在大事大非问题上,她们的立场多数和丈夫相同。
这个‘他们’便只可能是显国公、司徒九!
司徒十一的失踪绝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huáng氏眼色凝重,轻言:“静观其变。”
林若拙领会她的意思,微微颔首:“只能如此。”
一肚子心思的回了府。
赫连熙也回来了。知道她今天去了显国公府,关切的问:“国公夫人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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