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浚看他王妃一眼。
老七自幼跟着他长大,他知道他这弟弟喜欢的是有能力的女子,因为他小时候快死的时候,是他身边的奶娘以死求了他这个皇兄,才保全了他一命,后来他从西北回来后,送了他这弟弟去西北,老七又受了司飞的救命之恩,所以老七的那点小心思,周容浚是明白的。
老七没法动她,但确实是不喜她的。
他大概是知道老七为何不喜她。
柳贞吉见他看她不语,像是真知道原因,不由挑了下眉,喊了他一声,“狮王哥哥……”
她的语气很轻,但大有他不好好回答她,他今晚就别想gān点别的了的言下之意。
chuáng第之欢,是男人最大的弱点。
周容浚一听她那语气,很是不快地皱了眉,瞪了她一眼,见她扁嘴,脸上全是委屈,心中一揪,话就出了口,“他怕是因司飞之事还介怀你。”
“司飞?”柳贞吉奇了。
“嗯。”
“为何介怀我?”柳贞吉柳眉一竖,脸有薄怒,“司飞想杀我,七王爷因她介怀我?”
他脑子是豆腐做的,还是他也想谋反了不成?柳贞吉理解不能。
“他好像对司飞有意。”周容浚想想,不肯定地道。
柳贞吉一听都愣了,愣住之后,薄怒已然变成了bào怒。
“他对司飞有意,还把她往你怀里推?”柳王妃咬牙切齿,发现她无法理解她家王爷的话。
她气得脸都红了,因她脸上陡起的艳色有些三心二意的周容浚耸耸肩,眼睛只往她不断起伏的胸脯瞄,嘴里不经心地淡道,“这个本王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了。”
柳贞吉气得身体都抖了,她哼哼冷笑了好几声,咬着牙道,“这老七,敢qíng给我添堵,是想替他的司将军报仇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周容浚看着她的抖动的胸,眼睛深沉了下来。
这饭是可以暂时不用了。
反正那面条只是暂时充饥,晚膳还是要与儿女一起用。
肚子反正空了,已经捱了一会,多捱一会也不是什么事。
想着时,周容浚就动了手,起身把人打横抱起。
“啊……”冷不丁被抱起的柳贞吉失声尖叫。
等他大步出了门,走向他们的寝宫的时候,就是他放个屁都知道他是吃多了什么的柳王妃一手就打向了他的头,花颜失色,“你敢!”
周容浚不屑回她,这天下有他不敢的事?
“狮王哥哥……”
“狮王!”
见他脚步不停,柳贞吉撒娇不成改怒叫,见他还不停,又再怒叫,“西北王!”
西北王没理会她,大步抱了她进了寝宫,一坐到chuáng边,双手就剥她的衣物,腰带一解,衣襟敞开,见她到她雪白胸前的缨红,嘴就已经伸了过去。
“臭死了!”柳贞吉牙都咬碎了,但这时下半身已经钻进了他的手,她是知道他不打算要脸了,只能闭上眼睛,认了。
嫁给个动不动就发qíng的动物,柳贞吉觉得她肯定是一连十辈子都没做什么好事,才落了这么个随时都要被办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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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的时候,柳贞吉累得一句话都没力气说,眼睛无神地看着西北王照顾着的儿子用膳,看了几眼,眼神不小心瞥到西北王身上,牙根痒痒的柳王妃赶紧别过头,生怕自己没被弄死,最终还是被他给气死了。
这么一大家子,大的不省心,小的不省心,里里外外还一堆堆不省心,她都不知道她穿越来是gān嘛来了,是来受罪了不成?
早知道,她刚穿来的那个年纪,就应该伸手把自己给掐死了。
用完膳,柳贞吉又找来长殳,吩咐了些王府夜间的事,让他好好休息后,她就拖着无力的身子回房了。
睡了不到一会,从书房回来的周容浚回来了。
他一睡到她身边,睡意朦胧间的柳贞吉就知道他回来了,当下,还在半睡中的人自动自发地把被子蒙到头上,在被窝里对他拳打脚踢了一会,牙齿也用上了,狠狠地收拾了他一顿,消了点气,这才转过身,觉得稍稍解气地睡了过去。
被王妃又打了一顿的周容浚看了一眼北过身去的女人,扯了扯嘴角,低下头看了看被咬得出了血的胸口,看着满胸口被她咬出的牙印,再次不解她怎么这么热衷于咬他?
这牙印跟他身上的箭伤相比,实在太难看。
周容浚摇摇头,伸出手去抱她,解她身上的衣服。
见她背着他,人也不清醒,还能灵敏地抬脚往他身上踹,周容浚呲了呲嘴,抱住她在她耳边威胁了一句,“再闹办了你。”
只一声,人就不动了。
怎算还识点时务。
周容浚嘲讽地嗤笑了一声,把她的内衫给脱了,擦了擦胸口的印子,把衣裳扔下地,抱着人,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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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贞吉这天睡到太阳晒到了chuáng边才醒来,一醒来,梨云说王爷已经带着小世子小郡主出去了。
“嗯。”柳贞吉进了浴盆,只洗了一会就出来,穿上衣裳坐于妆台前,让梨云给她擦头发。
“娘娘,今儿穿这身吧?”镜花把衣裳捧了过来。
柳贞吉扫了一眼,见是舒适的常装,点了下头。
水月也把今天戴的首饰收拾了出来。
“长殳如何了?”柳贞吉喝过一碗粥,把碗给了如花,才开了口。
“奴婢去送的药,还与长公公说了会话,等他用了早膳才回的,”水月跪坐在她的面前,给她的手上擦着花露,道,“还是有一点咳嗽,奴婢也去厨房看了一下,盯着他们做了冰糖梨水,给长公公送了过去才回来。”
“嗯,那就好。”柳贞吉抬起手,摸了摸丫环的头,“辛苦你了。”
水月尽管已经是当娘的人了,被她们小姐一摸,还是害羞地吐了吐舌头,道,“奴婢应该的。”
说着又拿过她的手,继续先前的保养。
“去叫管家们去议事厅,说我稍后就到。”柳贞吉跟如花说了一声。
“好,奴婢这就去。”如花把半碗蜜枣水送到她面前,见她喝下,就拿了碗出去通报去了。
听柳贞吉说完,梨云加速了擦头发的速度,把手中的湿布给了她身后的丫环,又从另一个丫环手中拿起一块gān布,快快地擦着已然半gān的发。
等差不多的时候,柳贞吉起身又穿好衣裳,头发也算gān了,这才梳发。
“简单点,别太重了。”柳贞吉一想今天的那些事,就觉得脑袋上戴的东西还是轻点的好,要不能把她脑袋都压垮。
“知道了。”梨云别了两块镶着一排红色宝玉的金钿,没再往头上cha凤钗。
柳贞吉耗了好一会,才打扮妥当,去了议事厅。
管事们的早到了,连长殳也来了。
“把帐册给我。”柳贞吉坐下后说了一句,打破了议事厅的寂静,管事们说话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直到中午,西北王带着小世子小郡主回来后,才暂时又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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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的时候,柳贞吉抱着小女儿,与父子俩夹菜,左右看着他们用着膳,她这才自己动了筷,周容浚先行吃饭,把小女儿抱了过去,让她安心用膳。
“等会别睡了,”王妃用着膳,周容浚与坐在膝上的女儿淡淡道,“你在你小果子公公身上睡了一上午了,等会让你娘的丫头带你跟那群小丫头玩一会,下午爹再带你出去玩。”
小郡主半岁后,柳贞吉身上就没太多奶了,周容浚也不让她再喂奶,他们就找了个奶娘,打算再喂小女儿个大半年,就喂她吃食了,平时跟着她父亲出去,就小果子抱着。
除了长殳小果子,周容浚也不允许哪个下人抱他女儿长一点的时间。
柳贞吉一听小女儿在小果子身上睡了一个上午,急忙吞了口中的饭,道,“怎么睡了一个上午,昨晚没睡好?”
她被他闹了个天昏地暗的傍晚,一晚上都没怎么关心儿女。
“嗯,没什么事。”周容浚轻描淡写道。
柳贞吉没看他,转头往坐在角落歇息的小果子看去。
小果子一看王妃看过来,这刚才西北回来没几天的二管家公公苦哈哈地露了个笑,见王妃还瞪他,只好道,“晨晓那会,小郡主醒了一会,找了王爷与您一阵,没睡好,不过上午都补回来了,王妃您放心!”
柳贞吉嘴角抽了抽,默默回头。
女儿要是夜间醒来,得她哄一会,才会继续安睡。
昨晚醒来没看到她,肯定是闹了好一阵。
回过头,柳贞吉冷冷地看了周容浚一眼。
周容浚当没有看见,继续与腿上还不会说话的女儿说话。
周辰安很认真地看着她父王与她说话,时不时咿咿呀呀两声,不热烈,也不冷清的几声呀声,当作是对她父王的回应。
柳贞吉等到用完膳,小世子也从他的小世子专属高凳上爬了下来,在随从下人的包围下,抱了妹妹出去散步去了。
膳厅里,柳贞吉与周容浚坐到一角茶盘,给他先倒了温水,看他喝了一口,才张嘴道,“七王爷什么时日会来王府?”
“嗯?”周容浚看了从不过问这种事的柳贞吉一眼。
柳贞吉伸过手,把他长袖里的内衫理了理,收了一点到外袍里,嘴里淡淡道,“这次我不想你出手了,我想亲自收拾七王爷一顿,让他知道招我是什么下场。”
☆、第123章 斗法
言王驻守陇北,没那么容易来西歧。
柳贞吉也不急,收拾他有得是机会,她没打算放过他。
周容浚在她的话后没说什么,算是默许了她的话。
在某种程度上,他算是放纵了她,柳贞吉也知道,这两三年的潜移默化下来,在男xing为主的权力结构中,她已经算是比较能按自己心意行事了——她的丈夫也好,还是府中的人也好,没有人不会把她的话当话。
这是她通过自己的能力得来的。
而言王也会知道,得罪她,不会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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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的第一批军粮在四月中旬就到了西北,周容浚就忙了起来,长殳也跟了他出去,柳贞吉少了个帮手,还要费心照顾儿女,成天忙得多喘口气都觉得幸福。
而这时,去成河,巍山的武将也陆续往回送消息。
墨,钱两家都拦着他们查清墨钱两家军营的底细,而这些武将,每一个都是周容浚提拔起来的,那xingqíng脾气就是不全似主子,至少也有一半像足了周容浚,个个都是不怕场合的人,他们到成河,巍山没一会,就跟这两家人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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