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妻_杀猪刀的温柔【完结】(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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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那脚狠狠地往她脸上跺。

  “拦住他,拦住大公子。”

  这次总算过来了众多奴仆,一半去抬李大老爷和李大夫人,一半过来拦公子他们。

  李家哭声震天。

  那平时还有几家人经过的大门口,这时候一个人都没有。

  周边住着的达官贵人,皆闭紧了家中的门窗,不看热闹,也不打算过来帮一把手。

  这李家,现在完全不能跟其沾上一点半点的关系。

  **

  皇宫里,兰公主的到来,跟皇后娘娘照例说起了宫外的事qíng。

  说到李清艳,兰公主也不无嘘唏。

  她是见过李清艳的,也在众多达官贵人内眷的宴请上见过这个人。

  说起来,就是她,也跟李清艳的关系好过。

  她对皇后没有隐瞒,知道跟皇后撒谎,哪怕是半句,也会得不偿失,于是很直接地说,“她确是个舍得花时间花银钱跟人jiāo际的,当年我公爹大病,当时宫里出事,太医都在皇后宫里,我求不到宫里来,是她找了民间有名的神医上了我家来,替我公爹看的病,当时我公爹病qíng甚险,是她求的急,后来她有个什么相请的,我都开不了那个口拒绝,这满京城的,不单止是我,众多人都欠她这样那样的人qíng,而且她所求之事,从不为难,大家从她那得的要比还的多,她风评确实是好,如家的那位大爷也是对她死心塌地,我之前也跟您说过,李家老大曾经为博她一笑,还为她找武师学了一段剑舞,学了大半年,人都瘦了二十来斤,就为了在她的寿辰上为她舞一段助兴。”

  “她几个孩子来着?我记得是两儿一女吧?”柳贞吉偏头,想了想道。

  “是两儿一女,大的十三了,小的六岁。”

  “不大不小。”

  兰公主沉默。

  是不大不小,就是不大不小才更糟糕,已经都是记事的年纪了,要是知道其母做的糊涂事,能不恨她一辈子?

  “我都没怎么问人,她跟言王是怎么搭上的。”柳贞吉说着就往旁边看,“镜花,这事谁最知道?”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这就去问问。”

  “嗯。”

  打发了人去,柳贞吉接着道,“你知道吗?”

  兰公主摇头,“就听外边都在传,是她与言王勾结在了一块,具体的,妾身也不知qíng,就是现在连老百姓也都在清查家里的那点子事,您还别说,最近死了不少了。”

  “死的都是女子?”柳贞吉手捏着帕子弹了弹衣裳上的灰,淡道。

  “呃……”兰公主犹豫了一下,方才慢慢点头。

  “如若是jian*yín等通*jian之罪,男子犯的法才更大吧?”柳贞吉轻描淡写。

  兰公主笑了笑,见皇后脸色不咸不淡,也不见平时的笑脸,也看不出这心qíng是好还是坏,缓了一下,心道皇后历来是个受娇宠的,除了皇帝,未必会把哪个男人看在眼里,于是没犹豫太久就点了头,道,“就是如此。”

  柳贞吉像是没感觉到她的迟疑,只是又偏头与在案桌那边整理花瓶的梨云道,“你派人去跟皇上说一声,说我等会有事要找他呢,让他中午的时候挪点时间赏我。”

  梨云听了笑,还得遮掩,沉了一声才回道,“是,奴婢这就去找人去报。”

  “嗯。”

  柳贞吉应了声,回过头与兰公主感慨,“皇上过年那儿还与我说,说现在的有些大臣那后宅,比他这后宫还百花齐开,他守着个皇后就能过日子,他的那些大臣们已不是三妻四妾可言的了,家里十朵二十朵地占着,还要往别人家的后院里伸手,这世道,这规矩,都被他们这些个人弄得不成样了,得抽空管管才行。”

  兰公主听了眼皮跳了跳。

  帝后这是借着言王之势收拾臣子后宅势力,还是,在报之前这些人给后宫添乱的仇?

  ☆、第246章

  不一会,镜花领着苏公公来了。

  见到是苏公公,兰公主也起了身。

  “公主。”

  “苏公公。”

  “怎地你来了?”柳贞吉笑。

  “听您要问事,奴婢就过来了。”苏公公不是爱笑之人,这时嘴边也有了点笑。

  他是长公公带起来的徒弟,等到有了年纪才放到了主子们身边,跟他们的时间也不是太长,但这么些年过来,qíng份到底是不一样的。

  “过来。”柳贞吉朝他招手。

  “是。”

  “那言王与李氏的事,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他一靠近,柳贞吉就张了嘴。

  “是定康十七年的事。”

  定康十七年?

  那时候,她与周容浚成亲还不到两年。

  “这么早?”柳贞吉讶异。

  兰公主也是一愣,那时候言王还小吧?

  “是李氏先接近言王的,”苏公公也不添油加醋,把所知的说了出来,“李氏身边的丫环说,当时李氏看上的也不是言王。”

  “哦?”柳贞吉挑眉,还真是有兴趣了,“当时看上的不是言王,那当时看上的是谁?”

  苏公公欠了欠身,“娘娘知道的。”

  当时言王还在西北为军,每年只有一次回京的时间,一回来后,到处应酬也只跟着他们当时的王爷了。

  对于苏公公不正面的回答,皇后娘娘笑而不语。

  ”不过,”苏公公接着淡道,“后来李氏确实是对言王上了心了,言王身在西北,京中很多事也是李氏送过去的,也是在那个时候,李氏才四处走动,之前在如府,她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敢qíng她这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都是为的言王?”柳贞吉也是有点明白为何皇帝这么针对这件事了,这李氏的事不惩,内宅的女人只要有几个学了李氏,这朝廷都会因她们乱。

  “正是如此。”

  “她图什么?”

  “言王许了她事成皇贵妃之位。”

  “这个她也信?”柳贞吉挑眉。

  “不信,也会信的,人和地位都能得,可能仅光想想,就已然让她昏了头脑吧。”兰公主这时开了口,淡道。

  柳贞吉摇摇头。

  有些女人狠起来确实要比男人狠,单她们狠起来哪管死后洪水涛天的气魄,就足以让很多自诩汉子的男人望而生畏。

  但说她们是纸老虎,其实也不为过。

  可能女人是天生的感qíng动物,一旦在一个男人身上用了qíng,许多事就再一叶遮目不过了。

  不单单女人是依附于男人生存的古代,即便是柳贞吉所处的那个时代,女人也很爱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把他们当成全自己所有幻想与梦想的载体——哪怕有朝一日了解了男人根本不可能成全她,也不会舍得撒手,只会一错再错下去。

  按她说,李氏不是个蠢的,在这约束女xing的年代还能表现得长袖善舞的女人能蠢到哪里去?

  说来说去,不过是昏了脑罢了。

  眼大,肚子小。

  “皇上总跟我说,”柳贞吉摇头之后道,“一个人既然有胆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那他就要同时做好承担那个结果的准备,不论是好结果,还是坏结果,不知道李氏能不能。”

  气死生母,被至亲之人憎恨,这些以往她不觉得需要顾忌的,现在一样样摊开到她面前让她感受,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

  至亲的责怪,比千夫所指更折磨人,即便是圣人,怕是都熬不住这种指责。

  更何况李氏。

  “不能也得能,”兰公主也是摇摇头,“这就是后果,不是她想不承担就能不承担。”

  人生不是儿戏,也不可能重来,错了就是错了,不是哭几声,道几声歉就可解决的。

  “言王呢?最近如何?”柳贞吉又问。

  兰公主听到这,见皇后没让她回避,就把头低下了头,把耳光当作聋的用。

  “还活着。”苏公公这次回答得也简单。

  “如大夫人的事说给他听了?”

  “说了。”内务府做事,自有他们的一套。

  皇上让这些人好过,自然一天好日子都不会给他们。

  “他怎么说的?”柳贞吉说到这默了一下,喃喃,“忘了,舌头都没了,怎么说话?”

  “话是没说,”苏公公禀道,“不过依老奴看,他是不记得如夫人了。”

  所以,即使是心里念一下,都不可能念。

  柳贞吉叹了一声。

  兰公主在,苏公公也没多说。

  言王在牢里用血在地上画马画人,里头有陛下,更有那死去的司飞,还有他自己,画来画去,就他自己与司飞的最多,可那里面,不见言王妃,不见言王世子,更没有什么如大夫人。

  与他关在一起的几个儿子,前天只剩了那个用屎尿伪装自己的小儿子,那小子奄奄一息,就差最后断气,可言王也等不了他最后咽那口气,动手要喝他的血。

  他要是有点血xing,第一天自我了结了,还可能救他的这些儿子们一命。

  可他宁肯他们全死了,他也要活到最后。

  如大夫人最后也免不了与这个言王关在一块的那一程。

  这些事,皇上是嘱咐了不与娘娘说的,苏公公知道这些要闭嘴,所以当娘娘头次找人来过问这些事,他亲自来一趟,也是怕手下人来走一遭,被不好糊弄的娘娘看出个端倪来。

  柳贞吉不知道后面的事,叹完气还朝兰公主苦笑,“你看,抛夫弃子,夫家娘家都不要,就得来这么个结果。”

  “唉……”兰公主想了好长的一会,竟不知说什么才好,长长地叹了口气。

  **

  中午柳贞吉去德宏宫与周容浚一道用膳。

  苏公公看她一路不语的样子,就知她心qíng不太高兴。

  他也没多说话,有些事不该由他这个奴婢多嘴,皇上会与她说的。

  周容浚见到她来,把笔搁到了笔架上,也不批奏折了,下了殿阶就与她道,“今天出太阳,风不大,跟朕到外头用膳。”

  “嗯。”柳贞吉点头,又说,“皇上,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说吧。”周容浚不甚在意。

  “因如家之事,现在整个京城人人皆危了,黎民百姓都已自省了。”

  “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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