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身为豫王府侧妃,与韩侧妃之间却用不着敬茶一说,只上前福了一礼,笑着叫了一声姐姐,那韩侧妃亦是个美人,瞧着年约二十左右的样子,生的明眸皓齿,只是有一点不招人喜欢,看人的时候总是挑着眼梢,带有几分傲慢,瞧着这姿态做派到似比豫王妃还要拿捏着架势。
娇娘不以为意,她礼已经足,何须理会她的挑衅,只笑了一笑,就坐在了韩侧妃手边空出的位置,等着府里的四位庶妃见礼。
说是庶妃,不过是名头好听一些,在旁的府上,不过是个姨娘的身份,如侧妃,其实是贵妾。
娇娘仗着年纪小,倒是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那四名庶妃,她虽自负美貌,可也承认那四人皆是个美人,举止间不带妖娆,到似大户人家的娘子一般,想来不是出身不错,便是豫王妃调教得当。
“爷,魏妹妹委实生的好颜色,让妾瞧了心中都欢喜的很,也难怪能让爷见过一面就开口讨了人。”韩侧妃端着盖碗,却不饮用,只侧着一张俏脸与豫王笑言。
戚望之大抵还是有几分喜欢这位韩侧妃,亦是露了笑脸,道:“难得你这xing子竟有一眼就喜欢的人。”
韩侧妃红唇一掀,便道:“妾这xing子怎么了,再不好,还不是爷您往日里宠出来的。”言罢,眼角微微一挑,余光却是扫向了娇娘。
娇娘依旧不动声色,这点子以宠示威的意思她还不看在眼中,说穿了,承恩侯府的女人众多,明面上的姨娘就有八位,早年时争奇斗艳,什么手段伎俩她没有跟着五姨娘见识过,这韩侧妃若只有这点子伎俩,倒是让她之前还高看了去。
豫王妃乐的看戏,也不言语,只端着盖碗有一口没一口的呷着热茶,倒是用余光不露声色的打量着娇娘,见她嘴角衔着笑意,笑吟吟的听着韩侧妃对豫王娇言嗔语,倒是拿不准她是听不出韩侧妃话里的意思,还是说,小小年纪,真这般沉得住气。
“呦!瞧我这多嘴的,一时竟只顾着跟爷说话,倒是把妹妹冷落了。”韩侧妃惊呼一声,之后嗔道:“爷也不提醒着妾一点,妾这xing子……真真是得改改了,若不然可不讨人嫌了去。”
戚望之挑了挑眉梢,有些失笑,却听一道娇软柔糯的笑音响起,不免问道:“娇娘笑些什么?”
一旁的韩侧妃脸色微微一变,就听娇娘道:“妾见韩姐姐说出的话都跟裹了蜜糖似的,又极为有趣,一时想起了四姐姐。”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四姐姐是叫妍娘吧!嫁的是宣平侯府的嫡长子,早前我倒是见过几次,很是个伶俐人。”豫王妃接了话,又赞道:“与你一般,亦是个美人。”
娇娘羞涩一笑,轻语道:“王妃谬赞了,妾可当不得。”
戚望之也不是终日无所事事之人,与几位妻妾叙了一会子话就去了书房,他一走,豫王妃自不会留着几个女人在自己眼前碍眼,而她们,自也乐的不用在豫王妃跟前伏低做小,陪着小心,故而一一告退离去。
豫王妃望着娇娘离去的方向,见她腰肢轻轻摆动,身姿娉婷婀娜,步伐轻盈似羽落,虽算不得轻浮,可却也担不起端庄二字,不由蹙起了眉头,半响后,微声一叹,原极是紧绷的腰身一软,靠在了红木雕花的软椅中。
“面上瞧着倒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娘子。”豫王妃阖眼轻语,养着神,她这段时日以来就没睡过一个安心觉。
李嬷嬷自是晓得豫王妃指的是哪个,弯下了腰,凑到豫王妃身侧,低声道:“老奴刚刚留意着魏侧妃,倒是瞧出了几分门道来。”
豫王妃“嗯”了一声,睁开了眼睛,二手中指按揉在额头二侧,道:“ 说说看,也知道是我如今这眼力越发的不行了,还是现在的小娘子道行太深,这么一过眼的功夫,我倒是拿不准是个真傻还是装傻的。”
“承恩侯府的事您也没少听说,老奴瞧着,魏侧妃今日所穿所戴无一不jīng细贵重,想来在承恩侯府还是有几分体面的,就冲这一点,就不会是个真傻的,只是,到底是年纪小,又被宠坏了xing子,虽有几分小心机在却气xing不小,今儿个一早魏侧妃就把膳食原封不动的送回了大厨房,她身边的大丫鬟还递了话,说是她家主子往日里所食用的都是极jīng细的,这些粗粗糙糙的膳食可不能送到她家主子面前去。”李嬷嬷娓娓道来,神qíng却有些轻视的味道。
豫王妃哼笑一声:“真有气xing倒是个好的,也不用我费心抬举了。”
“正是这般说。”李嬷嬷一笑,又道:“按说坠玉阁照着府里的规矩应该置办一个小厨房,只是当时凑不出手来,如今魏侧妃进了府,您瞧着是等她自己开这个口,还是?”
豫王妃想了下,说道:“在缓缓,正好也用这事探探她的xing子。”话音儿一顿,豫王妃沉叹一声:“我这心真真是放不下来,打晓得这魏牡丹要进府,我这心就慌个不行,生怕咱们府里也出那么个魏侧妃,都说同胞的姐妹xingqíng上总归是有那么几分相似的,那魏锦华就不是个安分的,她的妹妹又怎么会是个安分守己的,这些年来,也没少听过承恩侯府的传言,他们府上的小娘子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就拿那宣平侯府的妍娘来说,这几年就连身子都没怀过,可不照样把宣平侯府的大公子迷的宠妾灭妻,若不是宣平侯拦着,如今宣平侯府里的大少夫人也不知还是不是如今这位了。”
“您多略了,咱们王爷是个什么xing子,那样没规矩的事哪里做得出来的。”李嬷嬷先是一怔,之后温声劝道。
豫王妃苦笑一声,摆了摆手:“王爷的xing子咱们都知道,这些年来你瞧他偏疼过哪个,就连韩侧妃也不过是瞧在湘姐儿的面上才抬举了几分,如今他能开口讨了魏牡丹,心里总归是喜欢几分的。”她不怕王爷不心悦与她,只怕王爷有朝一日心悦于旁人,真有了那么一日,她这王妃的体面也就没了。
“老奴说句越轨的话,那魏侧妃模样委实生的好,王爷有几分喜欢也不稀罕,就当是个猫啊狗啊逗趣一二罢了,哪里能跟您相提并论。”李嬷嬷思量了一下,轻声说道。
豫王妃摇了摇头:“这猫啊狗啊逗弄时间久了也得生出感qíng,又何况是那么个会笑会娇的小娘子,更何况……承恩侯府,这盛京里的人都小瞧了他去啊!百年下来,多少名门望族于权利中起落沉浮,甚至一蹶不振,可你瞧瞧,承恩侯府至今在盛京中仍具有一席之地,而他依靠的仅仅是让众人耻笑,甚至不屑一顾的裙带关系,魏氏的女人,皆不可轻看,昔日能出一个皇贵妃,又怎知今朝不会再出一个……”
豫王妃话未说完,李嬷嬷惊的不顾失仪捂住了她的嘴,悄声道:“主子,这话可说不得,说不得啊!”
豫王妃嗤笑一声,虽是住了嘴,眸光却是一凛,她不是只知在内宅争风吃醋的无知妇人,王爷的雄心壮志她自是明了,况且,她年幼时跟在祖父身边没少听他说起过历代的夺嫡之险,只是,那时她过于年幼, 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倒是对那些贤后宠妃之事更为好奇,记忆中最深刻的便是明宗帝不顾百官非议册封民女出身的魏氏为皇贵妃,而祖父曾说的一句话更是被她记到了至今,在她出嫁时,祖父又把那句话赠与了她:莫要小瞧任何一个美貌的女人,即便她在你的眼中并不聪慧,却有可能依靠美貌征服一个掌握你命运的男人,继而夺走你的一切。
☆、第 19 章
入了夜,戚望之宿在了坠玉阁,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事qíng,当年韩侧妃嫁进豫王府,戚望之也是留在了她的得月楼足足七日。
戚望之来时,娇娘已经沐浴妥当,乌鬓随意的挽了个斜髻,只cha了一支小巧的芙蓉石牡丹簪子,上身着了一件粉蓝斜襟绸褂子,左侧纤腰处打了一个花结子,珍珠白绉纱裤下露出一双小小巧巧的玉足,那小脚又白又嫩,偏生正调皮的一晃一晃,那俏劲仿佛要晃进人的骨子fèng里。
娇娘见了戚望之,自是笑吟吟的迎了上去,小脚踏在鞋头缀了珍珠的娟鞋上,水眸轻轻一睨,含chūn带盼的娇唤了一声:“爷。”
戚望之见她素着一张俏脸,却是粉嫩生艳,小嘴鲜红yù滴,泛着润泽的光度,心下也欢喜,揽着她就上了chuáng榻,他也不是贪yù之人,倒是不急于行那风月之事,只从那墨绫箭袖口里掏出个jīng致的玲珑玉香球,在指间把玩着,又逗弄似的在娇娘的眼前过了个圈儿。
承恩侯府是个金银窝,娇娘自幼在承恩侯面前又有几分体面,所以什么稀罕的玩意儿没有见过,见戚望之拿出一个玉香球来逗弄自己,眸光一扫,就瞧出了几分门道,按说能被戚望之拿出来逗弄人的,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的物件,只奈何,娇娘见多识广,这点子玩意儿,在她眼中连个jīng致怕是都够不上的,可饶是如此,娇娘也摆出一副稀罕的模样,娇笑道:“这玉香球倒是jīng巧。”拿手轻轻一拨,秀气的鼻尖凑过去一闻,又道:“竟然是牡丹香,爷可是要送妾的?”说着,眼角斜飞,眸光晶亮,眉目流转间竟是说不出的娇媚,尤其是一小截儿颈子露在了外面,莹润洁白不输霜雪。
戚望之嘴角含笑,看得出神,眼神更是诡异的带着几分痴迷,让娇娘心下犯了嘀咕,还没等想明白,整个人已经被戚望之压在了身下,一口惊呼未待出口,薄薄的红唇就被含住,曲径通幽处也被填满,那力道猛的似要把她整个人给撞碎。
娇娘下意识的就要推开戚望之,却正对上一双满是yīn鸷,又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炙热的眸子,那眼睛黑的让人心慌,却也能瞧的分明,眼底并没有几许怜惜,有的只是yù念,娇娘心下发寒,立时推拒的手圈在了戚望之的腰间,小脸埋在了他的颈项处,只是眉尖紧蹙,下身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禁不住红了眼睛,嘤咛声也哀哀戚戚,让人听了好不可怜,可戚望之哪里有这份怜香惜玉的心思,莫说没有,便是存了,也得被娇娘这软语莺声的勾得苏了骨头,失了心窍。
大手握住二瓣臀ròu,扯着绵软玉润的腿儿越发狠力的折腾起来,戚望之入的尽兴,却是苦了娇娘,芙蓉面上泪痕斑斑,只觉得整个人仿佛被千斤重的东西碾压过一样,身上又疼有酸,就连嘤嘤的哭喊都越发的轻了。
这一折腾就到了半夜,戚望之了事后也没叫人伺候沐浴,只搂着娇娘睡了过去,倒是娇娘阖着眼睛却久久不能入眠,等听着戚望之的呼吸声渐渐平稳,才悄悄的起了身,唤了同喜与金宝伺候自己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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