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福妻实_无名指的束缚【完结】(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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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遵命”半夏闻言,连推带搡地将子鸢弄出屋子,指着她的鼻尖骂道,“别以为奶奶xing子好,让你逃过这一回,我且警告你,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用不着奶奶收拾你,我就能让你恨不得自己从来没生出来过”

  子鸢闻言气结,也顾不得什么规矩身份,叉腰对着半夏也破口大骂道:“呸,不要脸的骚蹄子,别在这儿狐假虎威的,仗着奶奶宠着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主子姑娘了?少摆出那幅高人一等的模样教训人,等你爬上爷的chuáng,再来在我跟前充主子吧”

  半夏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比骂人又不会说那些个乌七八糟的话,直气得抬手指着她不知说什么好。

  正巧笔儿和纸儿正在廊下做针线,她们两个都是半夏一直带着做事的,自然是向着半夏这边,见这厢吵起来了,全都过来助阵,两个小丫头虽然也不会说什么下作的骂人话,但毕竟还是跟着人伢子转卖过几遭,牙尖嘴利损人的话可是不少,风头登时就压过了子鸢。

  子鸢眼见说不过,嘴里就又开始不gān不净起来:“真是大狐媚子教出来的都是小狐媚子,这才几岁的年纪,就穿得这般会勾人,啧啧,瞧着衣裳做得真是贴身儿合适,胸是胸腰是腰的,才多大就开始想男人了吧?半夏,不是我说什么,你要想勾搭爷们,也得好生看着下头的小丫头们,你瞧瞧这一个个嫩得跟水葱儿似的,一掐一把水儿,那小眼神儿也会勾人儿,两片薄嘴唇八哥八哥的多少会说话儿啊我要是爷们,我也喜欢这样的,不要你这种都人老珠huáng的不是……”

  两个丫头哪里经过这些话,被她说得面红耳赤,张口结舌地不知如何反驳,见她的眼神不住往自己身上打量,更是觉得好像被人看光了似的,连衣裳裹在身上都觉得十分不舒服。

  “其实也没啥不好意思的,好生跟你们半夏姐姐学,以后还得更有出息呢”子鸢看着几个人铁青的脸色,更是得意得不行,觉得自己以前积压在心里的闷气全都随着叫骂散出去了。

  笔儿头一个没忍住,趁着子鸢还在大放厥词的时候,冲上去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朝她脸上就狠狠地啐了一口道:“呸,别以为我们是新来的不晓得以前的事儿,你当初勾搭爷们的那些个破事,宅子里没人不知道的,那么腆着脸往上贴,就差把自己扒光了仍在爷的chuáng上了,结果呢,爷连眼梢都不瞟你,最后嫁给个赶车的,如今倒是嚣张起来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什么德行,还有脸一口一个勾搭爷们,我看是你家男人头上发绿了吧?你说得这么头头是道的,在外头勾搭了几个啊?”

  笔儿突然发飙,把众人都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小丫头骂起人来也丝毫不逊色。纸儿也上前帮忙,她不会骂人,但推搡抓挠的也毫不含糊,等半夏想起来阻止的时候,子鸢已经被打得láng狈不堪。

  第二百五十章 为什么要假扮夫妻

  锦之从屋里出来低声道:“奶奶说困了要歇着,你们叽叽喳喳的闹什么呢?”她本以为是小丫头们玩闹,谁知一出来就瞧见子鸢披头散发,袖子被扯下一只,自己抓着面前套在手臂上,在纸儿和笔儿的围攻下láng狈不堪地闪躲着。半夏口里说着别打了别打了,但却也不过去拦,两个小丫头就打得更是起劲儿。

  眼见着子鸢脚下一绊,人就朝后仰倒,锦之赶紧冲过去将她接在怀里,对那两个丫头斥道:“越大越没规矩,平素都是怎么教你们的?”

  纸儿和笔儿一直是半夏带着,见半夏没说什么,如今被锦之拦住,心里很是不服气,但嘴上却也不敢顶撞,毕竟连半夏都对锦之礼让三分,全都住了手站在一旁。

  子鸢吃了大亏,好不容易见有人出来主事儿,刚想开口告状,就听锦之道:“你赶紧走,奶奶刚说了,以后不许你近内院,今个儿也就算了,以后再让我在内院瞧见你,就打折你的腿”

  “呸,以后请我来我都不稀罕”子鸢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嘴里不gān不净地低声嘟囔着,歪着身子朝外走去。

  见人已经离开,锦之才回头斥道:“收拾个下人本不是什么大事,可也要顾忌自己的身份,知道该用什么方法,直接自己挽袖子上去跟个泼妇打架,岂不是把自己也变成个泼妇?再说子鸢现在有孕在身,你们若是把她弄得在院子里见红,冲撞了奶奶可怎么是好?”

  纸儿和笔儿这才晓得其中的厉害,都不敢再多说话,诺诺地应着。

  锦之拉着半夏到旁边的厢房,正好见芷莲领着两个丫头在炕上做针线,就道:“芷莲你到新府上去一趟,看家里收拾利索没有,这两日正是搬家忙乱的时候,奶奶的身子不合适过去,咱们也不能就都不管不问了。还有件要紧的事儿,回去问问家里可还有酸笋,就说奶奶想吃,若是没有就打听打听怎么能踅摸到。”

  说罢又扭头对半夏道:“我瞧着你今个儿也是一肚子的气,gān脆你套车带个丫头,到山脚的庄子去一趟,一来是看看奶奶若是要搬过去住都需要添置和带去些什么物件,二来也看看,有什么时鲜的野味和菜蔬,都拿回来些,指不定奶奶瞧见什么就有胃口了。你也不用着急,这都快晌午了,去了就在那儿住一夜,别赶夜路,等明早趁着凉快回来。”

  半夏一听让自己去庄子,心里登时就高兴起来,但还抹不开脸面,极力想要掩饰着面上的喜色,可哪里是能掩饰得起来的,弄得俏脸跟抽筋儿似的。见锦之、芷莲并屋里的几个丫头都瞧着自己笑,gān脆一跺脚气道:“有什么好笑的,我就是中意他又如何,有本事你们一辈子别嫁人”

  “这是中意谁啊?嚷得这么大声,在院子里就听到了?”屋外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锦之和半夏都当即听出来,是思小朵。

  半夏又羞又恼,掩面跑出去,一阵风儿似的就从后院门跑出去。

  锦之和芷莲也都出来见礼:“见过思姑娘”

  “刚才跑过去的是半夏吧?”思小朵似笑非笑地说,“难怪上回你们奶奶说,女大不中留,看来还真是留不住了。”

  “姑娘说笑了,那妮子不过是被奴婢们挤兑急了,才在那儿赌气说事儿呢”锦之将思小朵引进屋道,“您这段日子也没个音信,上回奶奶听说您要入宫选秀,偏生家里四爷跟着圣上在行宫,又找不到您,急得跟什么似的。”

  “前些天出了些事儿,一句半句的也说不明白,我一得空立刻就来了,听说礼儿有身子了?”

  “是呢刚刚睡下,姑娘在这儿等会儿吧,能睡上小半个时辰都烧高香了。这几日吃什么吐什么,眼见着脸儿就瘦下来了。”锦之说着心里发酸,声音也哽咽起来,“家里变着样儿的给做,可是架不住吐个没完……”

  思小朵闻言也皱眉:“我以前见我嫂子刚有身子的时候,也是吐的,可只是偶尔gān呕几口,怎么,礼儿吐得这么严重?可请大夫来瞧了?”

  “怎么没请,可大夫也拿不出什么好法子,而且还说,奶奶身体底子差,本来有孕就凶险,如今还吃不下东西……”锦之说着就开始擦眼泪,“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思小朵听得揪心,也跟着愁容满面地发呆,忽然听到对面屋里传来苏礼的声音:“锦之?你跟谁说话呢?”

  “瞧,这才多久,就醒了。”锦之急忙抹gān眼泪,换上一副高兴的模样出去道,“奶奶,您今个儿真是有福了,天天念叨的人终于盼来了”

  “小朵姐姐来了?”

  苏礼闻言果然高兴,掀开帐子就要起身,被快步进屋的思小朵一把按住道,“快别起来,咱俩不讲究那些,我上去跟你说话”

  “那也好”苏礼顾不得客套,急不可待地问,“你跟二哥到底是在搞什么花样,我找不到他,联系不到你,快被你俩急出毛病来了”

  “莫急莫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思小朵忽然飞红了脸颊,声音也放得轻柔起来说,“之前婶子回家说起这事,我爹娘都很是赞同,爹也说见过你二哥,是个不错的,原本说是定下个日子,两家长辈一起合计合计,然后再正式的请媒提亲。谁知有一天我二叔出去谈生意,正好瞧见你二哥跟一个女子在酒楼,回来添油加醋的一说,我祖父脾气本来就急,听了这个当时就说,宁可把孙女送去选秀也不许给你家了。”

  “啊?”苏礼听得瞠目结舌,“我哥跟别的女的在酒楼?”

  “我开始也是不信,本想去问个明白,谁知竟是被锁在家里不许出去,你也知道我大伯那个人,混得要命,趁着我祖父生气的时候,直接给我报了选秀上去,所以家里闹得人仰马翻。”

  “选秀一旦报上去,可就拿不回来了,若是皇上到时候真的选中你,那可怎么是好?”苏礼看着思小朵不紧不慢的模样,虽说知道如今应该已经不碍事了,可还是急得满头大汗,“你倒是快说啊,可真是急死我了”

  “虽说这事儿的确不太好办,好在我家跟国舅爷家有些远亲关系,厚着脸皮去送礼求qíng,虽说还是会去选秀,但到时候会被直接撂牌子出来的。”思小朵见她当真急了,不敢再卖关子。

  “阿弥陀佛,这我就放心了”苏礼长出了口气道,“你们两个也真是好事多磨,不过好在苦尽甘来,这样也好,婚前过了坎儿,婚后就都顺了。”

  “瞧你这话说得,好像自己七老八十似的。”思小朵盘腿坐在榻上,“说罢了正事,跟你说个有趣的。”

  “什么?”

  “刚才我进院的时候,听见半夏在厢房大喊,说自己中意谁,然后被我撞破,羞红着脸跑了。”思小朵笑着说,“看来是留不住了。”

  “哦,她那事儿家里人都心中有数,偏生她自己害臊,那小伙子是我京郊庄上的管事,很是gān净体面的人,打猎是一把好手,我瞧着不错,过阵子我打算去山脚庄子住段时间,也顺便考察考察,若是真的两qíng相悦,我便也赶紧给张罗就是了。”

  “难怪你不心疼,原来是嫁到自家了。”思小朵说罢羡慕道,“你真是能gān,不管是家里还是庄上,都管得井井有条,我要是能赶上你一半,我也就烧高香了”

  “你嫁过去以后,还有我娘在呢,难道能直接把家jiāo给你不成?你在一旁给娘搭把手,跟着学几年,倒时候肯定比我出息多了。”苏礼说着说着,故意在话里给思小朵留了个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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