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找青玄那个小鬼,这里jiāo给我了!”
凝朱点点头,接过折扇,只见那折扇仿佛有生命一般,带着她忽地一下御风而行,转眼便卷
上了半空,直往东极而去。
“泼辣仙姑,你的名声响彻六界,你花哥哥我倒是早有耳闻了,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转过头来,花无言瞅着紫苏和她手里被绞得死紧的“金蛟鞭”,心里暗暗思忖自己如今
没了兵器傍身,吃亏的几率有多大,可嘴上却还满是戏谑地滔滔不绝,轻佻刻薄:“女子么
,还是温柔些的好,如此,才能留得住男人的心,来,让花哥哥我教教你何谓……”
他话音未落,那火红带着灼烧热力的“金蛟鞭”已经忍无可忍地“呼啦”一声招呼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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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山之上,宿鸟鸣虫,明明是一派安谧祥和,可青玄的心却一直无法平静下来,脑子里乱得
犹如是一锅粥。因着南极长生大帝和云泽元君亲临所带来的意料之外的秘密,纷乱杂芜之事
如一团乱麻纠结着思绪,焦躁与不安重重衍生,在心间萦绕,让他只能发愣,许久许久无法
回神。
自己竟然会是北极中天紫微大帝?
如今要前往封神台回归神职?
不得不说,如此突如其来的消息令他极为震惊。若不是身为师尊的南极长生大帝亲临,他只
怕会以为这是一个逗他开心的无聊玩笑。然而,震惊之后,他心里却突然涌上了一种说不清
道不明的虚荣和无力感,脸上的表qíng也甚为迷惘。
从没想到,自己的背后就还有着这样的秘密,而自己,真的能够成为“四御”之首的帝君么
?
一直以来渴望变qiáng,渴望够格做为她遮风挡雨的良人,如今,一旦回归神职,无论身份地位
,能力或者权势,都会有这翻天覆地的转变,他竟然觉得有些无法适应了,只是在心里仍旧
想着属于他和她的未来——
这下子,千色做了他的妻子,应该是没有人再敢将那些粗俗卑劣的毁谤加诸在她身上了吧
?!
这样想着,他脸上的表qíng明显呈现出了喜色。
只是,依照她的xing子,若是得知了这一切,也不知会是有怎样的想法……
想着想着,越想越远,他竟然开始有了一些无谓的担忧。
没事的,他安慰自己,就算是回归神职,一切也不会有什么不同,无论他是ròu体凡胎也好,
神祗帝君也好,就如同她所说的,于她而言,他仍旧会是她的青玄,永永远远只是她的青玄
。
眼见他脸上不断地jiāo替着各种各样的表qíng,而他却毫不自知,那云泽元君却也并不意外,只
是浅浅微笑,静默地在一旁等候着。倒是南极长生大帝那蹙起眉宇因着时间的流逝而越发蹙
得紧了,到最后,竟然呈现出了一个深深的“川”字,无异于是将某种忧心毫不避讳地挂在
了脸上。
终于,仿似等不及了,南极长生大帝终于开口,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些嘶哑:“青玄,你快些
收拾收拾,与云泽元君一道前往封神台吧,莫要耽搁了回归神职的时辰。”
青玄终于回神,眼眸之中还带着一些迷惘不解,可冲口而出的却是疑惑:“师尊,我们不等
师父回来么?”
“不必。”南极长生大帝神qíng肃穆,言简意赅不过应了两个字,可眉宇却似乎蹙得更深了。
青玄不是个单纯的傻子,也没有被眼前的虚荣和意外冲昏头脑,他缄默着站在原地,看似没
有什么异样,可脑子里却是瞬间就涌起了层层叠叠的谜团,骤然使他有了一种莫名的心悸。
随之而来的还有大逆不道的怀疑。
其实,qíng急之下,长生师尊的催促倒是无可厚非的,可近日以来,青玄只觉得围绕着自身的
谜团太多了。为何就连师尊看起来也是这般的神秘兮兮,怪里怪气?
而且,为何师尊与这司神籍的云泽元君偏偏会在千色外出的时候前,还告知他这一天大的秘
密?这一切究竟是无意为之还是有意而为?
甚而至于,如今,长生师尊竟然似乎是有意要避着千色,难不成,这背后还有什么更深一层
不可对人言的yīn谋阳谋?
为何他会有一种预感,自己回归神职之事,像是要有意瞒着千色?
为何要瞒?
难道,这其间还有隐含的内qíng?
难道,他回归神职一事对于千色而言并非喜讯?
难道……
那一瞬,青玄一下子想到了很远很远,满心担忧的全是千色,甚至很想脱口而出以表现自己
的坚决——
千色若是没有回来,我便哪儿也不去!
只是,若他真的将这话脱口而出,长生师尊和这云泽元君说不定会动用些非常手段bī他就犯
,这样,他反倒是落得被动了,倒不如聪明地一个字也不透露,竭尽全力地想办法拖延时间
,能拖得了多久算多久,尽量等着千色回来。
就在青玄打定了这小九九之后,一旁久未搭腔的云泽元君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虽然保持着
和煦的笑脸,可他却静静扫了一眼周遭的环境,挑高的眉梢显得高深莫测,突然似笑非笑地
开口附和道:“帝君,时辰快到了,您还是莫要再磨蹭了。”
青玄心中一窒,差点无法呼吸。若是这拖延时间的办法也行不通,那他该要如何是好?
难不成,真的要同师尊翻脸么?!
然而,正当此时,长生大帝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只将青玄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沉声
问道:“青玄,你的乾坤剑呢?”
青玄一时错愕,心道,这鄢山之上,有必要随身带着乾坤剑么?!“乾坤剑在——”他转了
转眼珠,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逃跑的机会,便不慌不忙地作了一揖,从容答道:“我
今早打坐完,一时疏忽,将乾坤剑给落在寝房里了。师尊请稍候,我这就去取来!”
语毕,见长生大帝微微颔首,他便极为冷静镇定地往寝房而去,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直到入了寝房,关上了房门,他捂着胸口呼呼地狠狠喘了两口气,扑倒chuáng铺上将乾坤剑给紧
紧握在手里,打开后窗,无声无息地跳了出去。
这鄢山,他好歹也生活了十数载,一糙一木自然都是极为熟悉的,要想寻个小道无声无息地
离开,实在不是一件什么难事。
生怕长生师尊和云泽元君发现之后追寻而来,他从后山的小路一口气飞奔下了鄢山,细细思
量,决定立刻出东极,沿着去集市的必经之路寻找,这样应该更能够快些找到千色!
至于什么回归神职的时辰不能耽搁一类的事,见他的鬼去吧!
若自己真是那什么劳什子的北极中天紫微大帝,那么,总能有机缘回归神职的,总不会莫名
出现个不相gān的顶替了他吧。所以,这实在是无需他多cao心。而目前,他急需要做的,是将
这不可思议的一切尽快告知千色。
不管怎么说,千色是他的妻子,是他最为信任的人,不管是做凡人,还是做神祗,他许诺了
她生生世世,便就绝不会食言。而且,他也决不会允许任何人隐瞒实qíng,将千色给蒙蔽了!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刚一出东极,竟然就遇上灰头土脸,跌跌撞撞的凝朱,顿时傻
眼了!
“师父!”凝朱一见到了略微愣了愣,拖着那条还未伤愈的腿,一下子便扑上来,抱住他便
就哭得稀里哗啦,眼泪将脸上的尘土给糊出了白一道黑一道的印记,显得整张俏脸花里胡哨
的,别提有多láng狈多落魄。
“凝朱,你——”青玄全然无措,也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一时之间只能任由她抱着自
己哭得凄凄惨惨:“你怎么会搞成这副láng狈样!?”
凝朱抹了抹眼泪,动了定心神,思及现在不是诉说委屈和发泄qíng绪的时候,便抽抽噎噎地开
口:“师父,师尊她——她有危险,你快去救她!”
乍一听这话,青玄的眼眸一眯,神qíng蓦地便一片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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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那夭枭君藏身的dòngxué之时,凝朱未曾见到其他救兵,知道花无言在昆仑山下必然是遇到
了麻烦,便一把拉住青玄,示意他稍事等待,不要急躁。
毕竟,那魔尊夭枭君手段毒辣,毫无怜悯之心,早前不仅指使瘟shòu将她给擒了去,还在她身
上的法术施加了令人生不如死的法术。见她在地上疼得翻爬打滚,那夭枭君便就笑得甚为开
心。倘若连千色也不是其对手,那么,自己和青玄即便是冲进去,也必然只有白白送命的份
儿!
只可惜,事到如今,青玄一心记挂千色的安危,哪里还能顿得住脚步?
他挣脱了凝朱的拉扯,直直地便就闯进了黑暗的dòngxué之后。
那dòngxué黑魆魆的,并非伸手不见五指,青玄的双眼一时无法适应,自然也就看不清里面是怎
生的qíng景。只听耳边传来了极细微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气味,他本能地
一躲,拔出鞘中的乾坤剑!
瞬间,乾坤剑放she出弯道光芒,仿佛日月的光辉俱是出现在了这狭小的dòngxué之中,也使得他
看清了dòng中的一切。
方才袭击他的自然是那寄居了ròuròu尸体的瘟shòu,被乾坤剑的光芒给bī得退到了巨石后头,低
低地嗷叫。而那巨石之上,一个左半边身子是男人,右半边身子是女人的怪物正盘腿坐着,
怀里状似亲昵地搂着一个红衣女子——
那是千色!
“千色!”青玄高呼一声,呼吸骤然一窒,心脏都险些停跳。
千色被那不男不女的怪物给死死箍在怀中,那怪物,正是魔尊夭枭君。
“小子,本魔君正四处找你呢,你如今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甚好,甚好!”夭枭君一见到
青玄,脸上显出了诡异的笑,以一只手揪起千色的头发,竟然将那艳红得仿佛随时会滴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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