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去,这才惊动了众位神祗帝君。尔后,就连浮黎元始天尊也来探望过了,仍旧束手无策
。
于是,这么百来年,平生帝君一直被迫忍受着这非人的折磨,一日比一日疼痛难忍。
云泽元君扭头瞥她一眼,照例是皮笑ròu不笑:“姑姑若想知道为什么,不如亲自去问帝君吧
。”
又是这句废话!
凝朱gāngān一笑,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子,可心里却是在暗暗咒骂云泽元君的不厚道。这事,
问了也是白问,这古怪的宿疾是怎么来的,只怕帝君自己也不知道!
否则,早就根治了,何必拖到现在?!
正当此时,云泽元君一声喜出望外的唤了一声“帝尊”将她给惊了一惊,扭头一看,那昊天
至尊玉皇大帝驾着祥云,已是缓缓而来。
这是神祗里最喜欢扮爷爷装孙子的家伙!据说,当初就是他执意要惩戒千色师尊,不仅瞒着
长生帝君,将千色师尊给投入化妖池,后来还企图包庇那个叫紫苏的恶婆娘……
凝朱在心里嗤了一声,可表面上却也不得不行了个大礼。
昊天神色肃穆,看也不看凝朱与云泽元君,把帝尊的架子端得十足,只是平板地询问了一声
:“平生呢?”
“帝君在紫微殿里。”云泽元君敛了之前的笑,正色中带着点无奈:“方才又犯了那病,似
是痛得狠了,便将那只广寒仙子所赠的琼玉紫毫给生生折断了。如今,应是稍稍缓一些了罢
。”
昊天微微颔首,淡淡的回应了一句,眼眸里是dòng悉一切的神采:“嗯,本尊这就去探探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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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禁在锁妖塔中百余年,一直不曾见过光亮,千色的眼一时适应不了紫微垣日与月jiāo辉相
应的qiáng烈光芒,眼前阵阵发白,涩涩地疼痛。
她不知道昊天为何要将她给收入那琉璃瓶中,带她来见北极中天紫微大帝,可方才在紫微垣
外,她听了云泽元君的一番话,又思及锁妖塔中,昊天那莫名其妙的言语,突然隐隐觉得,
那北极中天紫微大帝的自己应是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样想着,她免不了又回忆起百余年前,那夭枭君的一番言语,心莫名的狠狠震慑了一下。
或许,那北极中天紫微大帝真的有办法救青玄呢?!
早前,玉曙不也是他救回来的么?
事qíng,一定还有转机吧?!
持着这样的心思,她心绪难安地等待着。待得昊天入了紫微大殿,她终于见到了那传说中许
久不曾露面的北极中天紫微大帝。
御座之上的是个甚为俊逸的紫袍男子,与传闻如出一辙的法相庄严,深邃似寒星的眼眸中满
是睿智,犀利而凌厉,只可惜,那桀骜飞扬的眉宇却微微蹙起,郁结成了无法抚平的死结。
虽然是初初相见的第一眼,可是,那一眼,恍如隔世!
千色却如遭雷击,久久无法回应过来。
面容,神采,身份,地位……
一切的一切都不同了,似是什么凭据也没有,可是,她却笃定自己决不会认错!
这个男子,是青玄!
“师父,不管怎么变,我总也还是您的小郎君!”
那一瞬,她忆起了他当初那句戏谑调笑的话,心狠狠一抽,眼眶发热,惊喜之下,泪水如决
堤之水,又要止不住了——
而这时,却见御座之上的他骤然捂住胸口,脸色如绢宣一般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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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朱这个小笨蛋,云泽为什么要叫她“姑姑”,因为她是青玄的徒弟呀!
嗯,好吧,千色和青玄终于再见面了……放上了一首歌,《笑傲江湖OL》里的《胭脂泪》,
觉得很符合千色的心境……催泪弹,哈哈……
打劫打劫,路过的一律扒光,果奔伺候,亲们要么留下鲜花,要么jiāo出jú花!灭哈哈哈……
78《黛色霜青(师徒)》则尔 ˇ镜中影ˇ
又是那要命而熟悉的疼痛侵袭而来!
平生一只手紧紧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握紧了御座的把手,五指也紧得泛着青。他的脸颊显出
骇人的青白色,唇上染上了一层灰,眉头深深地蹙起,只能阖上眼qiáng忍住。
不知为何,他只觉得这一阵疼痛感似乎特别清晰,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冰凉的悲伤无边无
际地奔涌而来,如同cháo水,势不可挡,直至将他淹没,溺毙,层层磨蚀,累积成无药可救的
剧毒,慢慢沉淀入血脉之中,随着奔腾的血液流动,把毒带到全身各处,似冰又似火的肆nüè
着。
只是,这一阵的疼痛虽然来得极猛烈,可却并没有像往常那般久久持续,而是极快地便就缓
了下来。好一会儿儿,平生才睁开眼,轻轻舒了口气,望向站在身边的昊天,便要依照兄弟
之谊,起身行礼。
“平生,你还痛得厉害么?”昊天伸手示意他不必拘礼,明明对一切心知肚明,却故意不动
半分声色,堆砌起了满脸的关切,明着里询问平生,可话却全都是说给千色听的:“为兄方
才听云泽说,你这宿疾最近越来越厉害了,简直就像是没了消停一般。”
“多谢兄长关切,云泽素来就喜小题大做,莫听他夸大其词。”平生淡淡含笑,轩眉往上略
略一挑,那种极内敛的神色在唇边蔓延,压低的声音低沉的嗓音极其轻柔而缓慢,如同cháo水
从远处一波波地dàng过来:“每日虽也还是照例要痛上一痛,可比起以前,也已是缓和很多了
。”
听他如是说,仿佛这痛就像刮风下雨似的习以为常,昊天自然是不信的,可到底也明白他的
心意,知道他不愿别人担心,倒也觉得没有必要在这问题上纠缠。“见你日日公务缠身,却
还要遭这宿疾折腾,为兄甚为不忍。”三分刻意地轻轻叹了一口气,昊天语带深意地开口
:“近来,为兄一直在寻思,只望能觅一个法子助你根治这宿疾,一劳永逸。”
“多谢兄长挂心,只是,我这宿疾究竟因何而至,我自己至今也还未可知。”平生似是并不
在意,缓缓摇头,举止轻而温缓,举手投足间带着浑然天成的优雅,虽然事关日日折磨他的
宿疾,可他仍旧不紧不慢,仿佛万事皆似成竹于胸:“本源尚未探究出,若这么贸贸然地想
要根治,只怕是不易罢。”
听罢了平生的言语,昊天在心里暗暗轻笑——
要根治你这宿疾,怎么会不易?!如今,不只是是容易,还要一箭双雕!
“不管如何,只要有法子,试上一试也无妨。”在心里打定了某种主意,昊天似是不经心地
笑了笑,看似随意地拍了拍平生的肩:“时候也不早了,为兄先回凌霄殿了,你好生休息,
莫要太cao劳。”
平生不置可否,只是微笑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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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色一直身处极度的惊愕之中,知道昊天将她从那琉璃瓶你释放了出来,她才恍然发现,自
己佝偻着身躯,蜷缩在凌霄殿后殿那冰冷的地上。或许是因为冷,她的身子如风中的落叶,
无法抑制地颤抖着,气若游丝,似乎是从那灭顶的绝望中里勉qiáng拉回几许神智。
而此刻,昊天高居御座之上,居高临下,一脸会意地似笑非笑,却还偏生要明知故问:“千
色,方才那个人,你可认出他是谁了么?”
“他——”千色抬起头,一时失神,直直地看着昊天,脸上带着迷惘,但眼眸里却已是有了
些喜色,灿烂妩媚得像在血中绽放的花,灼亮得不可思议,只是声音依旧gān涩嘶哑:“他就
是北极中天紫微大帝——!?不,他分明是青玄——怎么会——”
一字一句,带着迟疑与愕然,带着不可置信,她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突如其来的惊
喜,只担心这是幻梦泡影。末了,那踌躇的尾音渐渐消失,轻得如同坠在花瓣上的雨滴,消
失得无形无声。尔后,她垂下眼,眼眸总算稍稍恢复了往昔的清灵,可其间却是一片谁也窥
不见的氤氲。
那一瞬,千色眼眶发热,说不清眼中迅速汇聚的究竟是喜极而泣的一泓泉,还是经年累月蓄
积的酸楚与悲凉——可也就在那一瞬,她也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狠狠地闭眼,深吸一口气
,硬是将即将决堤的cháo水给催bī了回去!
昊天在锁妖塔中曾经说过一句颇有暗示xing的话,那时,她还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可后来,见
到青玄的那一刻,她惊喜jiāo加,忍不住喜极而泣,他却是捂着胸口——
她突然明白了一切!
“你想必也悟出了,他当初为了要救你,挖了自己的心置于你的身上,如今,只要你一哭,
他便就胸口剧痛,痛不yù生,难以忍受。”见她这样的表qíng和举动,昊天只是冷笑:“平生
他如今这副模样,可说都是拜你所赐。你既是对他一往qíng深,想必也是不忍心见他受苦的罢
?!”
“他——”千色双眸一闭,蓦地狠狠抽了口气,然后,她像是挣扎了好一会儿,才qiáng忍着睁
开眼眸:“他——”她说不出话来,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即便是qiáng撑硬忍,可尾音仍旧是
哽咽了下去,气息难以顺畅。
原来,她一哭,他就会痛……
“他什么?!”昊天幽眸一敛,他轻扬嘴角,不动声色地看她脸上有些心神难定的表qíng,故
意把一气呵成,把话说得尖酸刻薄:“你以为,他会和你相认么?你以为,他还是那个不知
天高地厚的凡人小子么?你以为,你至此就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么?莫要白日做梦,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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