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又是什么?”
北yīn酆都大帝并不严明如何打赌,只是笑盈盈地缓缓道出那诱人的赌注:“若你赢了,我便让
你带走赵晟的魂魄。可如果你输了——”
“输了又怎样?”青玄微嗤一声,自然已经看出了北yīn酆都大帝眼中必胜的不可一世与信心百倍
。
“你若是输了——”北yīn酆都大帝似笑非笑地蹙起了眉,唇角扬起冷酷的笑,黝暗的黑眸,在注
视着青玄时,其间闪过一丝微乎其微的奇异光亮,并不可以扬高声音,可语气却带着绝然:“那
就将你的三魂七魄永生永世留在这九重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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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三天三夜了,眼见着点在赵晟chuáng头的长明灯似有渐渐熄灭的倾向,而青玄还没有回来,赵
晟的气息越来越弱,千色心底的担忧也一层重过一层,心里那些极度糟糕的揣测也在此时纷纷
搅扰着她的思绪。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怎么青玄还不见回来?
正当她qiáng压下心底的恐慌与惶然,试图让自己保持最后的镇定时,花无言那戏谑的声音在门外
响起——
“千色姑娘,你不用再等了,你那心心相印的小徒弟应该是回不来了!”
千色心弦骤然一惊,起身推开门,果然见一身白衣的花无言在门口悠闲地倚着栏杆,神qíng甚为
轻松愉快。
千色并不做声,只是表无表qíng的看着他,而花无言摇着扇子,言行举止越发地洋洋得意,不可
一世:“你以为有个做幽冥阎君的师兄,便就能让你无往不利,为所yù为么?你可别忘了,幽
冥司里真正做主的可是北yīn酆都大帝——”
“凝朱!”还不待花无言将话说完,千色已是赫然出声。
“仙尊?”凝朱闻声便赶了过来,见着花无言,一时愣了愣,不知这狐妖为何会出现在此,本能
地便多了些防备。
千色凌厉的眼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凝朱,极慢地从唇fèng里挤出骇人心魄的一句话:“守着赵晟的
ròu身,不得擅自离开!”语毕,她便就将凝朱推入赵晟的寝房里,施法在寝房周围设下了无人
可以闯入的仙障。
尔后,她决绝转身,握紧了手中的戮仙剑,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无论是谁,若上了青玄,她定不会就此罢休!
此行前往幽冥司,见鬼杀鬼,遇神弑神!
(我言而有信地二更了,霸王们,该出水冒个泡了吧?灭哈哈哈……不冒泡的,俺要扔水雷了!
青玄究竟有没有遇上危险,千色有没有为了青玄而大开杀戒,一切jīng彩不容错过,诸位且听下
回分解……对了,在此请个假,则则要去参加考场阅卷,如果大家肯乖乖地出水冒泡,不对则
则施行惨无人道的霸王举动,那么,则则会在回归当日三更以谢亲们的支持!嗬嗬嗬,长评呀
,长评呀,你在哪里呀……)
玲珑局
数次出入幽冥司,但,千色从为像今次这般心急如焚过。是的,心急如焚,她似乎是从来没有
过这种感觉,即便是数千年前,她面对群魔乱舞之时,在最紧要的关头与风锦联手封印了百魔
灯,也不过是漠然面对,无喜无悲。以至于,就连她自己也以为,往后的日子或许会一直这么
不咸不淡地延续下去,却未尝料想,青玄已经不知不觉成为了她平淡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
一个人,只有在即将失去自己心爱的人或者物时,才会有这焦躁心急的感觉,她一直感悟不
到,不过是来去随缘,并不过分计较得失,可如今,她这般心急,是因为在心底已经认定青
玄是自己心爱的人了么?
究竟是几时,她竟已是在心底认同了他?
她不敢回想,不敢让自己去分神,可此次此刻,她却无法让自己忽视心底一直以来的矛盾。
一直希望他修得仙身,是真的只希望助他脱逃厄运,跳出轮回,还是,她其实不知不觉之间
,已经有了别的念想?
诸神在上,青玄今日立下誓言,定要娶师父做妻子,生生世世,奉若珍宝,携手白头,不离
不弃,如有食言,天打雷劈!
她忆起他跪在九霄殿的那一夜所许诺的誓言,忆起他一旦有什么qíng话,总是喜欢把“生生世
世”挂在嘴边。多么单纯直率的一个孩子,莫说是生生世世,就连今日之后的一切,也是完
全无法预料的,他竟能就这么许给她完全无法预料的未来?
只是,明明早有被欺骗的前车之鉴,可为何,这一次,她仍旧是悄悄地信了?
或许,她信的,不过是那一双真诚而坦率的眼眸。
曾经,风锦有那样的一双眼眸,可后来,他没有了,如今,青玄有这样的一双眼眸,却不知
,往后,那双眼眸会不会也消失?
是呵,往后的事,谁知道呢?
没有从城隍庙入huáng泉路,她就近寻了一处幽僻之地,设下仙障,直接念咒烧符,使得自己魂
魄出窍,用最快的方法入了九重狱。不得不说,这种方法于她而言,非常危险。她乃是妖身
修行得道,不入六道轮回,若是魂魄留在了九重狱,回不了躯体之中,便会有魂飞魄散的危
险!
可此等危急时刻,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从玄冥殿一路往幽冥殿而去,自然是没有鬼差胆敢来拦她的,而一路上,她也发现了不少残
留的蛛丝马迹,看得出,青玄应该同那些鬼差们动过手的,心顿时便已是沉到了谷底。
北yīn酆都大帝,她以往只是听小师兄轻描淡写地提起过几次,虽没有亲眼见过,但也知道,
那是个可使得天地为之变色的一方帝尊,执掌鬼蜮十万年,就连师尊南极长生大帝也对他甚
为忌讳。据说,他当年肯硬着头皮将白蔹送上玉虚宫来拜师学艺,是因为与北极紫微大帝对
弈时输了一子,便只好愿赌服输,以一个儿子来jiāo换一枚棋子。可明明就已经对神霄派俯了
首,他却还肆无忌惮地坦言对昊天的不满。尔后,因着白蔹受了责罚,遭了贬谪,他一心认
定是昊天的诡计,一怒之下与九重天划清了界限,却并不曾教唆白蔹与神霄派断绝关系,大
约是出于对南极长生大帝与北极紫微大帝的钦佩吧。
所以,看看白蔹bào躁的脾xing,那么,也能多少猜得出北yīn酆都大帝的xing子,再看看这么些年
来,九重狱与九重天的势同水火,也就能明白,这北yīn酆都大帝绝不会是个心胸宽广到万事
既往不咎的神祗。若是再想想,若他将当年的事归结到了青玄身上,视青玄为替罪羔羊——
千色暗暗叫苦,今日,只怕她要将青玄给顺顺利利地带回去,便实在是难上加难了。
入了玄冥殿,并没有预想中的短兵相接,也没有预想中的针锋相对,相反,整个大殿安静极
了,这种静极为诡异,让人免不了毛骨悚然。
隐隐的,似是传来两人的对话——
“听说这小子在长生宴上顶撞昊天?”那是一个老者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诮。
“父君既是什么都知道,又何必问我?”回话的人是白蔹,可听他言语中的漠然,似乎qíng绪
不怎么好。
幽冥殿之中,素帛与赵晟一起跪在地上,看来颇有同生共死的架势,而白蔹站在一旁,那一
惯不苟言笑的俊脸显得有点抽搐,眼神并着表qíng,说不清究竟是为难还是担忧,而千色第一
眼看到的却只是青玄。
还好,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是在冥思苦想着如何博弈。
只是,若真的是在博弈,为何与他对弈的那个玄袍老者却心不在焉地看着手里的那把剑?
那剑,正是当日离开玉虚宫时,长生师尊给青玄的那一把!
千色并不识得那把剑的玄机与来历,初看之时似乎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可当日青玄与花无
言jiāo手之时,她也算是见识了
“当年,浮黎元始天尊由无名大道化生混沌元气,由元气化生yīn阳二气,以yīn阳之相和生天
下万物,那时,便就取来月之jīng华的万年寒铁以十日之力煅烧,借助天地初萌的灵气炼制,
最终铸成这把非同一般的乾坤剑。”玄袍老者将那把乾坤剑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又一遍,而后
举起来,似乎是想试着将剑从剑鞘中拔出,却是无果,便不由得嗤然一笑,将那剑又扔回了
桌案上,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再对白蔹说话:“瞧瞧,这剑还只认他一个呢,也只有
在他的手中,才能成为举世无双的神器,若是落在别人手里,也不过破铜烂铁罢了!”
随着他冷嘲热讽一般的言语,那剑落回桌案上,发出清脆铿然的声响,可青玄仍旧是一动不
动地静静坐在那里,既不曾回应,也没有什么举动,看上去竟像是睡着了一般。
千色快步上前去,也不管白蔹看到她时那异常复杂的目光,只管我行我素查看青玄的qíng况,
果然发现其间大有玄机!青玄坐在那里,双目紧闭,手中还执着一枚黑玉棋子,可却已是没
有任何知觉与意识,如同一尊雕塑一般,静静的。
千色看了看桌案上的对弈棋局,只见那些白子黑子所列的方式极为怪异,无论哪一步,都暗
含着yīn阳八卦之术,往往一子动,便就牵涉全盘皆是变化无常,棋数完全无法估计!
这,根本就不是凡人下棋的路数!
那一瞬,千色愣了愣,突然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悚然一惊,冰凉的
心一直往下坠落,不断往下,直至跌落一片无边的火海深渊中,灼灼地焚烧着,五腑六脏狠
狠地疼痛。只是,她还来不及开口询问,那玄袍老者倒是先一步开口了。
“你就是那让我儿白蔹心心念念了许久也不曾开窍的丫头?”带着点说不清是赞赏还是奚落
的言语,北yīn酆都大帝似乎也不打算追究千色擅闯的举动,只是缓缓坐下,用一副评判的神
qíng并着傲慢的目光瞥了瞥她:“本帝君看你相貌倒是生得甚好,也算得上是有几分姿色,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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