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着他倒的是茶水,晏锦都要误以为他那句话里说的。是酒水了。
晏锦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在心里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她不敢踩这些东西,所以脚步根本不可能快起来……她这每一步都得走的十分小心。
晏锦觉得,沈砚山还当真是会为难人。
不过晏锦终究是没有开口。而是继续踮起脚尖,慢慢地朝着沈砚山那边挪动。
她这次学聪明了一些,跟随着沈砚山方才走过的地方。缓缓地走了过去。
等晏锦走过去时,沈砚山已经用了一杯茶水了。
“坐吧!”沈砚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微微挑眉,“我想问小姐你一些事qíng!”
晏锦想了想,便坐了下来。
因为方才她是顺着沈砚山走到小桌的步子走的,所以此时坐的凳子,也离沈砚山十分的近。连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墨香,似乎也萦绕在她的鼻翼之间,挥散不去。
晏锦坐稳了之后,又往后倾了一些身子,才道,“世子,您想问什么?”
“你方才让小月告诉我,说问我可记得平阳城的庄生!”沈砚山淡漠的神色里,露出一丝疑惑,“你是在怀疑我的记忆力吗?”
晏锦听了之后,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当初,多谢世子提醒我这些。若不是世子您告诉我庄家的存在,我怕是会疏忽掉。只是这庄文,的确是我疏忽了……”
“你疏忽?”沈砚山颇为不赞同的看了晏锦一眼,才不紧不慢地说,“这是晏将军的疏忽!”
庄文,是晏季晟的副将。
而且,还跟随了多年。
这件事qíng,完全同晏锦,没有半分关系。
晏锦垂眸,睫毛微颤,“庄文同平阳的庄家,来往密切。这次,我本没有打算让他来军营之中的,可……是我太自信了,我以为我能阻止他来!”
“你能阻止一次,还能阻止第二次,甚至……很多次?”沈砚山倒是不客气的指出晏锦话中的破绽,“晏小姐认为,你能一直阻止吗?而且,庄文跟在晏将军身边多年,你认为晏将军会听从你的建议,留意庄文的动静吗?”
沈砚山的话,让晏锦的心微微一紧。
的确,她现在的外表,不过是个小姑娘。
四叔虽然宠她,可是却没有宠到言听计从的地步。连晏安之都阻止不了庄文来军营之中,又何况是她?
晏锦想了想,“世子,您准备如何处置四叔和庄文?”
“庄文?”沈砚山挑眉,眼神有些深幽,“他方才已经自尽了!”
这句话,对于晏锦好似晴天霹雳。
人若是没了,便是死无对证了。
无论她说什么,都不能证明庄文和平阳庄家有来往了。
晏锦的心,被是被千年寒冰狠狠地一击,凉了个透彻。
等到她快要绝望的时候,却听见沈砚山的声音幽幽地在她耳边响起,“不过,你若答应我三件事qíng,我便可以当做这件事qíng——从未发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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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何时不再说谎?(粉红160+)
沈砚山说的平淡无奇,可晏锦听着却是一脸错愕。
这个人,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晏锦虽然早已领教过沈砚山不同常人的思维,可这句话依旧让她有些震惊。
他说,当做从未发生?
晏锦抿住下唇,然后指尖微颤。
沈砚山既说的出这样的话,他便有把握处理好。
这对她而言,未尝不是一件极有诱/惑力的条件。
只是,晏锦也明白,沈砚山的便宜是根本占不得的!
“世子想让我做什么?”晏锦张了张嘴,终究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了。
沈砚山将手里的杯子放下,手指微曲轻叩桌面,“对晏小姐而言,应该是极简单的事qíng!”
沈砚山没有直接说,想要让她做什么,而是说出了这句话。
晏锦琢磨了一会,又道,“世子且说说看!”
沈砚山挑了挑眉,那双淡漠的眼里,依旧平淡极了,“我不太喜欢别人对我说谎,所以,晏小姐你何时愿意告诉我。为何,你的指尖上没有弹琴的痕迹,琴技却很不错。你的左手写得一手好字,可是你有没有瞧过,你的右手有握笔的茧子,而左手没有,这又是为何?甚至……你不怕苍苍养的那些毒蛇,难道这些都是天生的?”
这是晏锦认识沈砚山来,第一次听他说这么话多。
每一句,都让她的心越跳越剧烈。
原本,她以为沈砚山只是注意到了她的一处破绽,却不想她在他的面前,处处是破绽。
晏锦紧紧的撰住衣袂。然后过了一会,又松开,“如果我回答,算是替世子做的事qíng中的一件吗?”
这个时候她还不忘谈条件。
沈砚山唇角微抬,“算!”
“因为,我皮厚,所以不会有痕迹!”晏锦用了从前忽悠沈砚山的借口。“左手练字比右手早一些。而这几年极少再握笔,所以左手没有什么茧子!至于毒蛇,我是当真不怕的!”
晏锦终究是。不敢同沈砚山说真话。
难道,她要跟他说自己斑驳陆离的前世吗?
这种话说出去,沈砚山会将她当做妖怪吧……
晏锦知道这种谎言,是不可能欺骗过沈砚山的!这个人。心细如丝,只要露出一丝破绽。便会被沈砚山看的透透彻彻。
沈砚山听了,眼里带着几分笑意,“原来,晏小姐你真的皮厚啊!”
晏锦:“……”
晏锦落入了自己的语言陷阱。而且她不得不冷静的告诉自己,要镇定。
于是想着,她便淡淡一笑。“嗯,世子你感觉很敏锐!”
若是脸皮厚便能换来四叔的安稳。那么……她就暂且脸皮厚一下好了。
沈砚山听了之后,那淡漠的神色里,终于有了笑意。
他站起身,朝着方才的桌子走去。
晏锦有些疑惑沈砚山的动作,以为他要拿什么公文。结果只见沈砚山闲庭漫步的走到桌子边上,用左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几个瓷瓶,然后又缓缓地走了过来。
他的动作不紧不慢,就跟他说话的时候,一样的态度。
等沈砚山走到晏锦身边后,才将瓷瓶放在桌上,对着晏锦解释,“这是用来敷手臂的药,我现在右手不便,不知晏小姐您可否代劳?”
晏锦听完之后,脸色便‘蹭’的红了起来。
代劳?
这种事qíng怎么可能代劳。
且不说她是女子之身,而且她又不是大夫,又怎么能帮他敷药?
晏锦觉得,沈砚山这个人颇为记仇,她不过只是说了谎,这个人立即就会找些事qíng,让她十分难处理。
饶是她脸皮再厚,此刻也厚不下去了。
“世子是在说笑吗?”晏锦终究是忍不住抬起头,然后看着沈砚山道,“你我男女……”
沈砚山还未等晏锦说完话,便将瓷瓶推到晏锦的眼前,“我会受伤,想必晏小姐也知到底是为何。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只是让你帮我敷药,又能如何?”
晏锦觉得,沈砚山这个人颇为无赖。
可她又不得不承认,沈砚山说的又很在理。
他方才是为了救她才会脱臼,她帮他敷药也是人之常qíng!
可……晏锦指尖微颤,可她毕竟是个女子之身,怎么能和男子有肌肤的接触?
晏锦垂眸,半响后才道,“你我毕竟男女有别,这种事qíng……”
“这种事qíng?那种事qíng?”说完,沈砚山依旧坐了下来,然后将瓷瓶打开。里面的药味并不刺鼻,只有一股淡淡的药香,这种淡淡感觉,反而让晏锦的脑子终于不那么紧张了一些。
在一边的沈砚山用左手打开瓷瓶,颇为费力,于是他又续道,“难道敷药,也属于晏小姐的避讳?可我方才明明记得晏小姐你说……”
沈砚山说到这里顿了一顿。
晏锦未曾多想,便接了话,问道,“我说什么?”
“你方才说……”沈砚山眉眼里带着一丝笑,“说你皮厚,既是皮厚,那么你又担心什么呢?”
晏锦:“……”
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
沈砚山,是记仇了。
她方才说的谎言,在沈砚山的眼里,显而易见。所以这个记仇的人,便找了法子来惩罚她……
晏锦咬了咬下唇,既然沈砚山这样说……
“那么,我若帮世子敷药,这算不算第二件事?”晏锦终究是想占便宜的。
虽说男女有别,可此时、此地、此刻,周围一个外人也没有,她帮沈砚山敷了药又如何?不过手臂上那一块地方,只要能让四叔安稳,能让父亲来日没有那么多威胁。她就是给沈砚山敷几年的药,也是值得的。
只是,晏锦看了一眼沈砚山,这个人的xing子,当真是对不起他这张脸。
因为,这张夺目的容颜,太过于会欺骗人了。
沈砚山倒是不气。而是微微颔首将瓷瓶递了过去。“算!”
晏锦虽然心里这么想,可做起来却依旧有些胆怯。
她站起身子,从沈砚山的手里将瓷瓶接过。露出一种壮士断腕的神色。看的沈砚山眉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
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不会蹙眉,更不露出一副忧愁的样子。
着实好看。
晏锦倒是没有注意到沈砚山的神色。只是一张粉嫩的小脸,此时布满了红云。
她声音很低。几不可闻,“那世子您……袖子……袖子撩开……”
晏锦说的结结巴巴,没有了方才的从容不迫。
沈砚山低头,用左手将右手的袖口撩开一些。露出一小截白皙如寒玉的手腕。而正是因为他的手腕白皙,所以可以清楚的看见,几处被擦伤的痕迹。
看来沈砚山说他脱臼了。并不是谎言。
晏锦瞧着,便觉得脸上更加滚烫。
她将瓷瓶里的药用放在一边的棉球蘸了一些后。才用棉球轻轻地擦拭沈砚山那看似jīng瘦却十分有力道的手臂。还好,沈砚山没有撩开太多,只是一小截而已……
晏锦的动作十分轻柔,两世为人,她还是第一次伺候一个人。
这种感觉,颇为怪异。
沈砚山用空闲的左手撑着下颚,然后眉眼里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
等晏锦忙活完之后,她的额头上也布了一些细细的汗珠子,也不知是急的还是忙的……
“好了!”晏锦缓缓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正准备将瓷瓶放回桌上。
这个时候,她却听到沈砚山慢悠悠地说,“还有左手!”
晏锦抽了抽嘴角,终于是忍不住讽刺了一句,“我听闻大燕的将军们都是英雄,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也会藏着不会让周围的人发现。连当今圣上也曾说过,这是英雄的气节!我记得世子您,也是一位将军吧?”
沈砚山微微颔首,神色不改地同晏锦解释,“嗯,那是因为,我这位将军同其他人比起来,比较虚弱!”
晏锦:“……”
晏锦握住瓷瓶的手,又紧了紧。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告诉自己要冷静。其实,晏锦今儿倒是知道,她太低估沈砚山了。
其实,她刚才说那句皮厚,倒是可以送给沈砚山。
这个人,着实无赖。
晏锦觉得今儿一过,自己的待人,肯定会更加的宽容。
她磨了磨牙,终究是低头换了棉球,给沈砚山的左手也上了药。
其实,左手的伤痕比右手更严重一些,那些淤青在他白皙的手臂上,显得有些狰狞。
晏锦心存内疚,所以动作越发轻柔。
沈砚山方才救她,的确是费了不少力气。
这次,晏锦换了几次棉球后,才给沈砚山擦好了伤口,又敷好了药。
她缓缓地舒了一口气,认为自己终于做完了。
还有一件事……还有一件事,她便能完成沈砚山说的三件事qíng。
不知,第三件是否和前面两件一样,能让她简单的蒙骗过去。
晏锦知道自己擅长说谎这招,在沈砚山眼里,简直是雕虫小技。
可雕虫小技,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晏锦刚要放下瓷瓶,便又听见沈砚说,“其实背后……”
“世子!”晏锦这次终于忍不住抬眸,看着沈砚山,轻声地询问道,“世子您要捉弄我到何时?”
虽说是在惩罚她,可委实也太过了一些。
沈砚山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待你不再同我说谎话的时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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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亲说既然丢了那么多粉红票,小悟也该表示表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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