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谋_总小悟【完结】(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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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相的迟疑,会让沈砚山占足了便宜。

之后,沈砚山肯定会让薄相措手不及。

一个将领的犹豫,会导致整个战局的改变。

陆小楼和天下的母亲一样,总觉得自己的儿子是最优秀的,尽管重大夫私下也跟陆小楼说,沈砚山的脾气古怪,为人又冷淡,人qíng世故更是半点不懂。不过,落在陆小楼的耳里,这些都像是在夸自己儿子一样。

重大夫说了一会,似乎也明白陆小楼在想什么,便直接住嘴了。

他现在算是明白,沈砚山的xing子像谁了。

沈家这边,定国公终究是没有如愿去城门上。

而此时的京城的城门大开,沈砚山握住长枪直接带着兵队从里面冲了出去。沈砚山出现的时候,不少人都惊讶的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沈砚山居然会从边境赶了回来。

沈砚山的回来,更像是证明,jīng绝和柔然都已经败退了。

大燕朝的边疆安稳了,而大燕朝是彻底的胜利了。

军队,很快便又有了士气。

然而,谁也不知道,沈砚山的出现,其实并不是因为jīng绝和柔然败退的厉害。事实,恰恰是相反的,jīng绝和柔然似乎已经发现他不在边疆亲自率领程家军,攻势比从前凶猛了很多,晏安之虽然聪明,但是却没有作战的经验,现在已经有些手忙脚乱了。

他现在要做的,便是平了京城的叛乱,然后快马加鞭的带着军队赶过去。

沈砚山在和自己赌博,他赌,自己一定能让薄家带来的人马,全部败退。

(ps:2更)(未完待续。)

662:你来我往的争夺

</script> 对于沈砚山在战场上的事,不少人都是听程家军的人讲起。

他们总觉得,这些人讲起沈砚山的时候,满脸的尊敬太过于夸大了。

然而,今日他们跟在沈砚山后面才知道,为何这些人如此的尊敬沈砚山。

堂堂的沈家世子,xing命比多少人都要宝贵。而这样的他,却永远站在战场的最前面,没有丝毫犹豫。

平日里冷漠的神qíng,此时看起来更是肃穆。

他骑在一匹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的马匹上,握着长枪的动作十分优雅,但是他手下的沾染的血液,却和这份优雅形成了qiáng烈的对比。

铁甲、长枪随着夜色而动,战马浓重的喷喘,京城外一片火海里,扬起了一片的尘埃。

在这如纱般轻薄的尘土下,血色随着沈砚山领着的军队,一路蔓延。站在城墙上的将领,看着这沈砚山厮杀出去的一条道路,竟觉得像是huáng泉路上最诡丽的qíng形。

等谢相固执的到来时,晏季常陪在一侧。

两个人虽然有隔阂有仇恨,但是在外敌侵袭的时候,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怎么一起抵御外敌。

虽然他们身子不似军人那样硬朗,但是他们却愿意用血ròu之躯,来抵挡jian妄之人的谋反。

然而他们到了的时候,却看见诡异的一幕。

沈砚山带着的军队,像是一支利剑似的,直进薄家军队的人群中,而薄家军队在外设的营帐,此时却更像是断了他们退后的阻碍。沈砚山这次出击的速度很快,而在后方休息的薄家军队里的士兵。他们刚刚醒来,仅仅是探出了身子看着外面,就被人瞬间的刺破喉咙。

下一刻,白色的营帐像是染上了一层鲜红诡异的花纹。

多日来,薄家军队的攻势导致这些休息的军人们,疲惫不堪。

此时,醒着的、没醒的薄家军队。都被沈砚山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吓的节节败退,根本没有整合的机会。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被围困在城墙内的人。居然会主动打开城门,来应战他们。

这和自寻死路,又有什么区别?

等薄家的军队反应过来的时候,沈砚山已经快接近薄相了。

接下来。薄家军队在薄相的带领下开始反击。

明明是占有优势的他们,现在看起来却更像是以卵击石。

然而他们刚反击准备厮杀的时候。背后却突然燃起了一阵火光。

这火光里的烟雾浓烈,还掺着一股他们熟悉的香味。他们的攻势,也随着这股香味,慢慢的缓缓了下来。

火光越老越大。周围的烟雾也开始浓烈了起来。

此时,薄家军队里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

他大喊,“粮……粮被烧了!”

“粮糙被烧了!”

“后方的装有粮糙的帐篷。被烧了。”

“后面还有人……好多人啊!”

本来就涣散的军心,在此时更是顿时士气大降。有些不理智的人。甚至还朝着后面跑去,想要去火海里将军粮救出来。然而,这些粮糙却被他们自己存在后方的火油,烧的gāngān净净,冲进去的人,也瞬间落入火海之中,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薄家带来的军队,虽然一直都被藏在外地,训练却也不差。但是,正是因为训练不差,他们更明白,军粮对于一个军队的重要xing。此时,凉州的后路被断,他们若是攻打不下京城,肯定是死路一条。

没了粮糙的军队,就像是失去了锋利爪牙的老虎。

他们在发怔的同时,沈砚山带着的军队却没有和他们一样。他们的士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一路厮杀没有半点的迟疑。

站在远处城门想的谢相,顿时哑然,“他,居然烧粮了,是怎么做到的?”

晏季常凝目远望,也只是摇头,“不知!”

沈砚山是何时吩咐人去薄家军队的后方烧粮糙的,谁也不知道。但是,他刚才猛烈的攻势,的确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了,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有人已经遣进了薄家军队的后方。

谢相怔了很久,“薄家这次,败了!”

“恩!”晏季常点头,“jīng绝和柔然这两个国,来日怕是也不会存在了吧!”

其实所有的一切,在jīng绝和柔然进攻大燕的时候,聪明点的人都知道了这里面的缘由。

大燕朝出了昏君,敌国自然虎视眈眈。

但是,大燕朝帝王虽然昏庸,贤良之臣却不少,想要击败大燕朝,哪有那么容易?从前的卑陆,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但是,放着大燕朝这快肥ròu,他们不吃到嘴里,又觉得难受。

于是私下,柔然和jīng绝开始勾结,他们表面上做出对大燕朝没兴趣的样子,但是又在暗中扶持薄家。导致薄家上一代家主,对帝王之位有了想法。

扶持一个家族,需要做的事qíng太多了。

但是,比起来日的得到的利益,这些事qíng做起来也不算什么了。

只是柔然和jīng绝没有想到,大燕朝是有人看破他们这一点的,当年jīng绝故意试探大燕朝边疆布防的时候,被沈砚山带着程家军差点灭国。其实,这就是沈砚山对jīng绝的警告,他不愿意屠国,是希望jīng绝就此罢休。

当然,他的举动,也在告诉jīng绝,柔然其实是希望并吞更多的领土。这其中,也包括jīng绝。

jīng绝和柔然比起来,自然不如柔然。

jīng绝在算计大燕,而柔然在算计jīng绝。几个君主的心里,都揣着各自的想法。

乌恒国王会在暗地里支持薄相,无非是想要更多的领土。

君主们的想法都很简单,只要薄家成为大燕朝的帝王,那么朝中的贤良之臣,肯定会被薄家杀的gāngān净净。就算薄家不能成功,也能给大燕朝带来动乱,那个时候便是他们的可乘之机。

薄家以为自己是棋盘上的控棋之人,却不想自己却是敌国的棋子。

而棋盘上的博弈,无非是几个国家之间你来我往的侵略。

只是,薄相身在棋盘之中,根本看不清楚自己的局势,连带着宫中的那位薄太后,自认为掌握了全局,却不想自己和薄家人差不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等他们现在看清一切后,却发现事qíng已经发展成了这样。

谢相哑然失笑,“我终于明白,你这个女婿,为何回京后那样懒散了!”

(ps:3更,终于快接近尾声了。)(未完待续。)

663:不怕

晏季常闻言,只是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沈砚山太聪明,其实也未必是一件好事qíng。

在晏季常的眼里,自己的女儿虽然懂事,但是xing子却太过于单纯了一些。

来日,相处难免会吃亏。

好在,这段日子沈砚山和晏锦相处的时候,两个人十分的融洽。

他曾无意看见女儿在一边煮茶,而沈砚山坐在一侧批阅公文,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却很好,不会让人觉得尴尬。

两个人偶尔抬起头,却会相视一笑。

沈砚山那样淡漠的人,居然会露出那样的神色。

倒是奇迹。

沈砚山的确是很聪明,所以他对薄家人是不屑一顾的。

薄家人的那点伎俩,其实看破了,便也不再放在眼里了。然而,想要看破,又那有那么容易,他们不过都是局中局里的棋子。

沈砚山懒散,是懒得陪着薄家人演戏……

他喜欢站在局外,看着这局势越来越浑浊,直到需要他出现的时候,一次解决。

不过,沈砚山的xing子的确是懒散,也不喜欢cha手事qíng,所以才想着一次xing全部结束。

随着远处薄家军队的军心涣散,抵御沈砚山的军队此时节节败退,等薄相想要逃离的时候,沈砚山带着一支小部队站在他的眼前。

所谓大势已去,约摸说的就是现在的qíng形。

薄相愤恨,“是我输了!”

沈砚山语气淡淡地,“你从未赢过!”

一个棋子,有什么资格谈论输赢。

只是沈砚山心里清楚,jīng绝和柔然是不能留了。这两个国家留着对大燕朝而言,无疑也是一种威胁。他皱着眉头看看肩膀的伤口,眼里一片暗沉。

等沈砚山重新回城的时候,站在远处的人们才发现,他的盔甲外此时已经是一片粘稠,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血液,还是方才那些敌军的血液。

“世子!”重大夫从人群离冲了出来。“你伤的太重了!”

等重大夫给沈砚山歇下盔甲后。才发现他的右肩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这个伤口几乎能看到ròu里的骨,若不是沈砚山躲闪的快。这条手臂或许此时早已不属于沈砚山了。重大夫并不是没有见过伤口,却没想到都伤成如此了,沈砚山依旧是一副云淡风气的神色。然而,若仔细看。会发现沈砚山早已唇色发白,身上冷汗淋漓。

若定国公看见这样的场景。不知该是如何的心疼。

沈砚山的xing子和定国公倒是有几分相似,两人都十分的擅长隐忍。

重大夫拿起药箱,然后又将剪子浸泡在药水,对沈砚山说。“世子你且忍忍!”

白色的里衣和肌肤黏在了一起,一片暗红色。此时,脱下这件衣服显然不可能了。得先用剪刀慢慢的将衣服剪开,然后再用药水一点点的将粘在一起的肌肤和衣裳分开。

沈砚山点头。“恩!”

此次战役足足打了几天,而沈砚山在这段日子里,将手里的暗卫调了一部分来京城,而另一部分又迅速的调去了边疆,还有一些已经安稳的潜入了宫中。

他其实没有太多喘气的机会,京城里事qíng结束后,还得迅速快马加鞭赶去边疆。

等重大夫给他上完药后,屋外才进来人通传,“晏家小姐来了!将军,你见吗?”

重大夫,“……”

重大夫怔住,无奈的摇头,这都是问的什么废话。

沈砚山点头,“让她进来吧!”

重大夫知道自己在这里会碍眼,但是还是嘱咐沈砚山,“切记不要乱动手臂,如果世子你还要这手。还有,忌辛辣的食物!世子,你得好好的歇息!”

说完之后,他看见沈砚山眼里的淡淡的神qíng,就知道自己是白说了。

这段日子,沈砚山怎么可能会好好的歇息。

连定国公也是如此,明知再累下去会伤及xing命,却依旧固执的在背后暗中cao纵一切,费尽心力。

他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一对什么父子。

在屋外,重大夫遇见了晏锦。

此时,天色不再像刚才那般犹暗不明,薄薄的云层里透出了一抹光亮,将周围的景色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晏锦对重大夫十分的尊敬,她同重大夫说了一会话,又问了沈砚山忌讳什么东西后,才走了进了屋。

而沈砚山*着上身,露出触目惊心的纱布,他的右边的身子,像是被一片白死死的缠绕住。晏锦只是看了一眼,便难受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一直都知道战场凶险,所以沈砚山昨夜离开的时候,她一直安慰自己,不会有事。

前世的他,不就是一直都安稳吗?

及时这样安慰自己,在看见沈砚山的伤口的时候,晏锦依旧没有控制好qíng绪。

她的眼眶瞬间便红了。

沈砚山见此状况,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素素,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显然是累坏了,多少日子不眠不休,让这个人看起来有几分憔悴。

晏锦走上前,垂下眼眸,声音沙哑,“可还好?”

沈砚山说,“我很好!”

都这样了?还叫很好?

晏锦翕了翕唇角,本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沈砚山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另一只手握住晏锦的手,落入他掌心的手,此时却全是冷汗。沈砚山微微蹙眉,声音里不再似往日那般镇定,“可是哪里不舒服?”

晏锦起身,随着沈砚山的动作,坐在他的身侧,“我很好!”

她不好,她是真的害怕。

纵使知道了很多事qíng,提早的做了防范。但是,也明白不是事事都在她的掌控之内。她怕失去眼前的人,前世失去亲人的痛苦,即使过去了很多年,那种感觉她依旧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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