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沈砚山紧紧的将晏锦的手握住,半响后才安慰,“别怕!”
“恩!”晏锦为微微颔首,“我不怕!”
她这句话像是讲给沈砚山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等晏锦的心绪慢慢的平复后,她才开口问沈砚山,“等京城里的事qíng处理好了,你就要去边疆吗?”
(ps:昨天对账对的很晚,所以没更。今天请假在家休息,会努力更完的!)(未完待续。)
664:不要懦弱
</script> 沈砚山低声,“恩!”
此时薄弱的光线透过大门的fèng隙照了进来,沈砚山的发丝垂落在肩上,乌鸦鸦一片,像是上好的绸缎,又黑又直。
因为刚才重大夫给沈砚山上药,所以此时的沈砚山根本没来及穿上衣服,而是随意披了一件大氅御寒。
眼前的一幕,若不是那缠住右边的纱布,的确是一幅不错的好chūn光。
虽然眼前的风景很好,但是屋内的气氛也很凝重。
沈砚山神色不改,又道,“我会早些回来娶你的!”
晏锦:“……”
本来晏锦没有太往这方面想,她担心的是沈砚山的身体。如今沈砚山身上受着重伤,还要在处理好京城的事qíng后,迅速的赶往边疆。
她担心,所以心神不宁。
谁知沈砚山居然提起这个……
晏锦哑然,虽然知道自己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却依旧忍不住羞红了脸了。
过了半响,她才想起反驳,“不是!”
“嗯?”沈砚山抬起手,理了理晏锦落在额前的碎发,“不愿意吗?”
晏锦怔了怔,摇了摇头,又觉得不对劲,然后又点了点头。
她这般动作,和平日里的沉稳,根本不像是同一个人。
她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愿意的!”
沈砚山目光神幽,唇角微微上挑。
晏锦看着沈砚山的伤口,赶紧转移了话题,“还疼吗?”
沈砚山身子僵了一僵,他其实并不是个怕痛的人,而且方才重大夫的药里。也加了一些能减轻痛楚药,他此时根本不觉得有任何疼痛。尽管如此,他还是十分‘坦率’的回答,“痛!”
晏锦闻言,微微蹙眉,靠近沈砚山,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
沈砚山的身形虽然消瘦却很有骨感。条理十分的分明。只是肤色和他的容颜一样,白皙的像是一块羊脂玉。她离他很近,白嫩如水的指尖落在他的锁骨处。沈砚山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晏锦担忧极了,“我去找些药来!”
“这会去哪里找药?”沈砚山顺着晏锦的话说下去,“重大夫应该回府了!”
定国公醒来的消息,晏锦是知道的。其实不止晏锦知道。这京城里不少人都知晓了这个消息,现在沈砚山又将薄相擒住。在宫中的薄太后应该是有些慌了。
晏锦刚想将手挪开,沈砚山却突然说,“我有些冷,你坐过来些!”
晏锦闻言又坐近一些。她曾听闻失血过多的人,身子都会比常人虚弱不少。此时的沈砚山露出虚弱的一面,倒是很少见。
等晏锦坐稳了身子。沈砚山才继续说,“晚些。得让苍苍进宫了!”
晏锦顿了一顿,“去找太子殿下吗?”
“恩!”沈砚山说,“她应该知道,太子殿下藏在哪里!”
昨夜派人进宫后一直都没有找到太子,而薄太后那边风声又太紧,根本探听不出半点消息。不管是薄太后将太子殿下关起来,还是太子殿下自己躲起来,能知道这些地方的人,约摸也只有沈苍苍了。
沈苍苍常年在薄太后的身边出入,更了解太子的心xing,找人应该不难。
只是要进宫,必定会很危险。沈苍苍自己倒是很愿意,她将太子殿下视若嫡亲弟弟,这些年来对他也照顾有加,此时她能帮太子殿下,自然是觉得很好。
但是,这样的风险,是虞方不愿意冒的。
至于乌恒那边……
其实,要让乌恒退军,也并非不可能。
乌恒这次会出兵,多少也和京斋有些关系,当年薄相带走京斋的时候,从未说过京斋来日会没了子嗣。然而,在乌恒国王得到这个消息后,再加上薄太后添油加醋,乌恒国的国王自然就恨上了薄相。
毕竟,京斋终究是带了乌恒的皇室血脉。
这样,是不吉利的。
乌恒的国王表面上继续和薄家jiāo好,私下却是为薄太后做事。
京斋,便是这其中的牵线人。
乌恒的皇室宗亲,虽然说对京斋有愧疚,但是想要的利益,却一样不少。
现在,只要jīng绝和柔然战败,乌恒肯定会选择从京斋这里的台阶下。
薄太后其实很聪明,乌恒进攻大燕朝,绝对会比柔然和jīng绝早一步到京城。只是她唯一失算的是,没想到这个消息会走露,而且走露消息的人,还是薄家的人。
诸国之间的战乱,暗中的勾结,其实这一些便如同天上的星宿,有陨落便有新生。
晏锦明白,却也未曾阻止。
若无国,何来家。
晏锦陪着沈砚山说了一会话,等众位将领进来的时候,她才起身离开。
这一次,一切其实进行的很顺利。
沈苍苍同虞方讲了很多,甚至都发誓保证自己会安安全全的回来后,虞方终于是松口了。虽然虞方松了口,但是沈苍苍进宫必须带着虞家的暗卫,不然他依旧不允许。
沈苍苍无奈只好同意。
沈苍苍入宫后,起初的确是被薄太后控制了起来,好在沈砚山准备的很充分,沈苍苍没有费力便逃了出来。她最后在御花园的假山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纪毓。
纪毓此时蜷缩成一团,瞧着格外的可怜。
沈苍苍低声试着唤了一句,“小秀儿!”
从前的纪毓,十分的不喜欢沈苍苍唤他小秀儿。
他总觉得自己比沈苍苍小,约摸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事qíng。
而此时,纪毓却觉得这个称呼,十分的亲切。
他在宫中培养了多年的侍卫,其实再过几个时辰就来了,但是在他们来之前,沈苍苍却找到了他。
纪毓睁开眼,看着沈苍苍,淡淡一笑。
他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来半个字。
纵使沈砚山安排的再好,沈苍苍依旧是冒着生命危险进宫来找他的,这份qíng……他此生都会记得。
就如同昔日,他站在太后的寝殿内,被太监训斥的时候,沈苍苍站了出来,替他狠狠的教训了那个太监,还说堂堂的太子,居然会沦落至此。
之后,沈苍苍连他也训斥了一顿。
她说,“你是男孩子,怎么可以懦弱成这样,你以为懦弱他们就不会欺负你了吗?真是傻子!”(未完待续。)
665:败局
或许是因为沈苍苍生气的样子,着实有些可怕,那些话语到现在纪毓都记得清清楚楚。
的确,懦弱不是逃避一切的办法。
越是懦弱,越会被人欺负。
他实在是不喜沈苍苍带着愤恨的眼神,她不喜,似乎又无能为力。
怨他软弱,觉得烂泥扶不上墙。
他是真的不想让那个关心的他的人,为此伤神。
原来,这个世上,还是有人在乎他的存在的。
纪毓想明白了,也就开始处理身边的事qíng。
表面上懦弱的他,其实暗中是培养了一些忠心的侍卫。
他的能力其实有限,薄太后让京斋掌控东西两厂,其实也等于在限制他来日手里能握有的权利和在宫中的自由。
在薄太后的身边,他的日子过的是忍rǔ偷生。
有时候,纪毓更羡慕的是那些自由自在的人。
他生下来便是太子,根本没有任何的选择。或许,他和他的母后是一样的,很多事qíng他们即使知道了,也没有得选,
只是,他培养的侍卫,人数并不多,只能护他一个人的周全,而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这些人会忠心于他,也是因为不希望来日大燕朝易主。
那些日子,其实每一天都黑暗无比,太监和宫女们表面上的恭谨,实际都是做给他父皇看的。纪毓觉得可笑,父皇那样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他有多可怜。
父皇都不在乎,他们又在怕什么?
好在那段日子,沈苍苍时常进宫会来陪他,每次都会带外面的东西给他用给他尝。
有她,那段日子,也就不难了。
纪毓终究是没有说出来话,他只是将指尖放在沈苍苍的掌心里。缓缓地写了一个五字,然后又用尽力气将手抽了出来。
沈苍苍微微一怔,不懂纪毓的意思。
五年……
五年……
这是他和沈苍苍无法跨越的五年,也是他恨自己不能长大的五年。
他小她太多了。
纪毓心里既高兴又难受。高兴的是,沈苍苍来找他,而难受的是,或许这份感qíng,沈苍苍永远都不知道。
其实。不知道也好。
这宫里脏的很,她这样gān净又纯粹的人,实在不适合在这宫里生存。
下一刻纪毓还未来得及多想,便晕阙在了沈苍苍的怀里。
沈苍苍吓的赶紧将手方在纪毓的鼻下。
还好,还有呼吸。
其实,要将纪毓从宫中带出去,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qíng。
纵使沈砚山安排的很好,在出宫门的时候,依旧被东西两厂的人发现,而那些一直护着沈苍苍的人开始选择断后。
沈苍苍将纪毓横放在马上。也没有顾及太多,便骑着马冲了出去。
纪毓本就生的娇小,此时更被沈苍苍用身子护住,没有露出半点身形。
她的动作迅速,丝毫不像是个柔弱的女子。
沈苍苍一离了宫门,在宫外等着接应的人,便开始反攻了进去!
当薄太后听闻纪毓已经离宫的时候,双眼里的神qíng,像是一潭死水,她看着眼前的人说。“又连累你了!”
“怎么会!”京斋浑身是血,本来隽秀的面容,此时也带了几分戾气,“乌恒那边……”
“没有用了!”薄太后将银簪子从头上拿了下来。笑了笑,“哥哥都败了,哀家又能有什么法子?当年,哀家就不该手软,沈家这个孩子,不能留的啊!”
沈砚山当年年幼。在元定帝面前说的那一番话,她其实都知道一些。
她惊讶沈砚山的才华,更觉得哪个人有些可怕。
明明那样小,说话的时候却又条理清晰,而且还句句刻薄。
但是,将门沈家好不容易出来个人才,她又不忍心亲手毁了。而且,如果真的毁了沈砚山,到时候若惹的沈家记恨,那么才是得不偿失。
于是在定国公进宫提起要将沈砚山送去边疆历练的时候,她在私下和元定帝说,其实这样也好。
不忍心毁了这个有才华的孩子,也导致了今日的败局。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说的再多,其实也没有意义了。
京斋怔了怔,“太后娘娘,其实苏家那边还可以……”
“苏家?”太后想起贤妃痛不yù生的样子,笑着摇头,“哀家低估了苏家那个老头子,他居然让苏行容来做家主!让苏行容来背负这些……他很聪明,也够狠。哀家想用贤妃和苏家的孩子来威胁苏老太爷,终究是想错了!”
从前的她,便看中的是苏家的野心。
所以对苏行容颇为纵容,一个对自己都狠的人,是一个不错的好棋子。
只是,太有野心的人,太难控制。
苏家人对谁都狠,包括自己家里的人也一样。
当年,苏老太爷为了表示忠心,杀了他自己最喜欢的小妾,表示自己不会沉迷美色,一心为她办事。
其实那个时候,她就该知道,苏家人是不能用的。
京斋怔了一会,“太后娘娘,走吧!”
“不!”薄太后摇了摇头,“哀家不走!”
她走,便代表她真的失败了。
纪毓离开之后,沈家的人对宫里的一切便开始大清洗,血液将宫外的大理石地面都染成了一片暗红色。东西两厂的人虽然训练有素,但是比起比他们多了几倍的军队,依旧有些力不从心。
薄太后等着外面厮杀的声音,对京斋说,“你走吧!”
“走?”京斋摇头,他又能走哪里去!
薄太后来日会是祸国的妖孽太后,而他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大燕朝的历史上,他们依旧是一对名声丑陋的人。
他看着薄太后,“那就一起留下吧!路上,做个伴!”
说完,他也不给薄太后再说话的机会,拿着手里的刀便又冲了出去。
这一次,京斋再也没有回来了。
薄太后在寝殿里坐了很久,才缓缓地站起身子,从枕下拿出白绫!她从开始谋划要取代薄家成为这大燕朝的帝王开始,就在枕下准备了这白绫。其实生和死,对她而言,选择起来都不困难。
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条死路,即使知道,她依旧想去做。
薄家害惨了她。
若她不是薄家人,若她不是……
那么她和师父,是不是有以后?
(ps:完结写起来真的好累,卡文的时候,恨不得找个地fèng钻进去,谁也找不到,所以很多作者,最后都填不上坑了。看到很喜欢的有个作者在微博上说,码字是个消耗生命的职业,想想还真是心酸,卡写这本书,眼睛一直不太好,准确地说就没好过!再也不敢跟亲们保证什么了,对不起,让我缓缓,慢慢完结吧!)(未完待续。)
666:局定
世上,从没有如果。
她其实真的没什么本事,最后连师父的尸骨都只能找到那么一小块,更不能安葬在那块风水宝地。
52书库推荐浏览: 总小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