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副将很明白这点,所以有些气急,“你这样去战场上,便是送死!这场战役已经牺牲了很多人了,不缺你一个!”
岳副将的话,让晏安之眼眶都红了起来。
刚来边疆的时候。晏安之曾陪在晏季晟身边,看着眼前的军队布阵愁眉不展。在一边的晏季晟也不打扰晏安之,而是轻轻的抚摸长剑,等了许久后,才等到晏安之疑惑的眼神。
晏安之看着晏季晟手里的长剑,半响后才说,“义父,你手里的,是一把好剑!”
“是啊!”晏季晟喃喃地说,“这把剑是兵部的尚书大人亲自送给我的,是皇上的恩赐!”
这是许多人想要得到的东西,这是军人最大的荣耀。
然而晏季晟说这些话的时候,眼角似有泪光闪过,“皇上说,奖赏我跟着世子平定边疆多年。可是……这份奖励,本不该属于我一个人!”
晏安之看着晏季晟的样子,安慰,“义父!你别伤心!”
“再好的剑……”晏季晟将手里的长剑抬起,笑的很苦涩,“也换不回我兄弟们的xing命啊!”
晏安之闻言,却再也说不出任何一个字了。
在晏季晟的心里,没有什么比他带领的士兵的xing命更重要的事qíng了。晏季晟之所以服沈砚山,无非是因为沈砚山是个好将军,无论大小战役,沈砚山永远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
沈砚山用实际的行动,在告诉周围的人,任何人的xing命,在战场上都是可贵的。
晏季晟服这样的沈砚山。
只是,在战场的战况瞬息万变,不是靠着勇气和信念就能完胜的,晏季晟纵使身手再好,也没有多少头脑。
今日,晏季晟跟在沈砚山身边,因为jīng绝的抵抗,在沈砚山的掩护下,退了回来。
对于jīng绝而言,这是一场关系到国家未来的战役,所以他们的抵抗比从前激烈了不少,纵使沈砚山帮晏季晟掩护,晏季晟身上的伤,却依旧很重。
而沈砚山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再厉害的身手,也抵抗不住,人数的压制。
沈砚山只是吩咐人将晏季晟送回来,而他自己却咬着牙,继续在战场上厮杀。
他是将军,是大燕朝这些士兵的指明灯,若是他都退下了,那么士气会大减。
沈砚山的伤势,其实也不乐观。
在京城里的伤还未痊愈,如今又在战场上有太大的动作,旧伤撕裂,又添新伤。
纵使这样,沈砚山也从未抱怨过半句,似乎这些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晏安之想明白了,又在听了岳副将的解释后,不甘心地说,“我想帮帮他们!”
“世子猜到公子想这样做!”岳副将赶紧将晏安之又拉回帐篷里,“所以世子方才派人来告诉属下,说有事拜托公子。世子说,jīng绝的水源在一百里外,只是这水源很难找。若是没了水源,jīng绝就再也不能多抵抗了!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此时双方jiāo战,自然没有人再去注意水源那边的动静。
而没了水源的jīng绝,便是沙漠上最无助的存在。
只是这个水源,却不是那么好找的。
晏安之闻言,惊讶沈砚山给他的信任,而同时,他又想好好的完成,沈砚山给他的任务。(未完待续。)
ps: 猫猫已经痊愈了,伤口也愈合了,医生说等肚子上的毛长出来,就好了!经历了这么多天,终于算是好了!谢谢亲们还在等待,至于新书,额,不出意外在月中就会发布。为了表示歉意,番外我会多更几个的,大家有想看的番外都告诉我吧!
677:尘埃落定
jīng绝是位于沙漠中心的一个国家,它的繁华都是因为来往在沙漠和其他国家的人们,会在这里进行贸易。的很清楚了,不会再给jīng绝任何机会。
那个人,相当记仇。
此时,他明白了大势已去,却不想就这样战败。
想到这里,他对身边的人大吼,“死也要守住,为了你们的父母兄弟,也要守住城门”
他的咆哮声,像是给jīng绝的士兵们吃了刺激的药物一般。本来有些颓废的军心,此刻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然而
这样的优势没有维持太久,因为在沈砚山的带领下,城门很快便被击破了。
这场战役关系到jīng绝的存亡,又何尝不是关系到大燕朝的以后呢
双方都是拼劲了全力。
乱军之中沈砚山骑着战马第一个人冲进了jīng绝的内城,他身上的盔甲早已被染红,血液凝固后又被融化,又再次凝固,留下乌黑的一片。
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句,“不要撤开”
却很快没了声音。
沈砚山身后的骑兵带着弓箭手走了进来,骑兵开道,而弓箭手们也迅速的占领了高地,开始向下she箭。
顿时,军心大乱。
jīng绝的兵队节节败退,在接近宫殿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从城门到jīng绝的宫殿,鲜血染了一路,尸首堆的高高的,此时的宫殿更是像人间地狱。
jīng绝国王最后选择了逃亡,却依旧没能走出宫殿。
他的鲜血,染红了沈砚山手里的长剑。
jīng绝水源被破坏的消息,也慢慢的传了过来
很多jīng绝的士兵,放弃了抵抗。
等晏安之赶回来的时候,jīng绝这座华丽的不像人间的城池,已经彻底的没有了往日的气息,周围弥漫着硝烟,而腥味浓重更是刺鼻。
他知道,一切尘埃落定了。
晏安之踏着尸首,慢慢的朝着沈砚山走去。
远处的沈砚山,面容肃穆,手里的长剑光泽已经被鲜血掩盖。他就这样站在人群里,一句话也没说,却让周围的人,不得不服信服。
在这一刻,晏安之终于明白。
像沈砚山这种人,其实隐藏的很深。
平日的沈砚山,露出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一旦沈砚山真的生气了,那么后果便恨可怕。
如今的jīng绝虽然惨烈,但是若战败的是大燕朝,想必会比这个下场更惨烈。
战争永远都是这样。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次的战役,更像是给大燕朝周围所有的国家一个警告,如果他们胆敢大燕朝有不好的图谋,那么便会是下一个jīng绝。
不过,沈砚山显然是希望jīng绝这个国度消失,那些残留下且没有仇恨思想的人,都已经被转移,不再jīng绝的国土上生活。
jīng绝的水源,因为被晏安之破坏,剩下的其实也不够这些人饮用了。
曾经qiáng大能和大燕朝并肩的jīng绝,就这样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成王败寇,向来如此。
战役结束,伤员们也得到了安顿,此时京城里也传来了纪毓的圣旨,说是希望沈砚山早日回朝。
沈砚山看着送来的圣旨,神色淡漠。
夜里的沙漠,寒冷的像是冬日里一样。
突然,一声刺耳的鹰鸣划破了寂静的夜,下一刻沈砚山的帐篷外便有了动静。
周围的士兵像是习惯了这样的事qíng一般,谁都没有动弹,而是坚守自己的位子。
很快,帐篷被撩起一块,一个肥胖的鹰,蹒跚的走了进来。
它的脚上,捆的是一封信函。未完待续。
ps: 恩倒霉的我又得了猫癣,还没到本命年就倒霉成这样崩溃
678:君可缓缓归矣
沈砚山见状,本来没有任何表qíng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容被人察觉的笑意。
而站在不远处的鹰,跟随在沈砚山身边多年,自然明白他的任何qíng绪。
它立即讨好似的伸出自己肥胖的小腿。
本来锋利眼,也微微敛起。
其实,这封信函里,没有太多的文字,却放着几枚gān枯的梨花瓣。
隐约间,还能闻见梨香扑鼻。
沈砚山握着gān枯的梨花瓣,修长瓷白的手,在昏暗的烛火下,像是透明似的。
他怔了怔,半响后笑了起来。
陌上花开,君可缓缓归矣。
帐篷外,夜风依旧chuī着。
对于一些人而言,却不再似往日那般寒冷。
所有的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了。
沈砚山拔营归来,而jīng绝覆灭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京城之中。这场战役,比人们想象里来的更快也更直接,不少人对沈砚山的手段有些胆怯,谁也没想到沈砚山丝毫不逊色他的父亲定国公。
曾经繁华的国度,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人们的记忆里。
甚至,有人私下说沈砚山太过于残忍,居然不给那些人留一丝活路。
很快提出这个想法的人就被反驳了回去,毕竟,京城之中不少商贾和官员,都曾亲自面临过战争带来的残酷,他们怎么不知道,在战事上并没有太多道理可讲。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能有半分仁慈可言。
如果今日覆灭的是大燕朝,那么又有谁会来同qíng,大燕的子民呢?
成王败寇。向来如此。
等晏锦收到了消息时,沈苍苍正挺着个肚子,大大咧咧的提着自己制的梨花苏来晏家长房。
定国公和陆小楼的死,让沈苍苍抑郁了很久,但是活着的人不可能因为身边的人离去,而选择逃避从此不再面对。尤其是此时的沈苍苍还有了身孕,哪怕她再伤怀。也得顾及腹中的孩子。
所以。在虞方的陪同下,沈苍苍的qíng绪恢复的倒也很快。
私下,沈苍苍曾十分诚恳地握住晏锦的手说。“我能遇见哥哥,是我两世修来的福气,只有他不嫌弃我,也只有他才会如此待我!”
晏锦闻言。只是反握住沈苍苍的手。
这种感觉,她又何尝不知呢?
纵使再过一世。她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和沈砚山在一起。
“素素!”沈苍苍进屋后,却没有看见晏锦,只是遇见了有些消瘦的香复。立即问道,“香复,你可曾看见你家小姐了?”
香复福身。“回郡主话,我家小姐这会正在祠堂呢!”
沈苍苍颇为惊讶。“祠堂?”
祠堂那种地方虽是祭祖的,但是终究有些yīn森。
跟在沈苍苍身边的虞方,很快便看出来了香复的为难之色。他明白里面的事qíng,或许不方便让沈苍苍知道。
香复跟在晏锦身边多年,自然知道那些事qíng,该怎么处理。
于是,虞方转移话题,同沈苍苍说虞家长房景色极好,要带沈苍苍走走。
沈苍苍不疑有它,立即应了下来。
而另一边,晏锦正陪晏季常站在晏家祠堂内,看着舒家人送回来的昏迷不醒的人,有些怔住。
谁也没想到,曾经风光一时的晏三爷,居然会变的如此láng狈,像是郊外的乞丐一般,浑身散发着臭味。
自从纪毓登基,便曾派人去抓晏三爷去天牢,奈何晏三爷聪明,他知自己肯定会被抓住,所以gān脆趁乱逃出京城。
只是,谁也没想到,在众人寻找无果的qíng况下,晏三爷居然能找到了舒家人的下落。
此时舒家的家主,露出几分为难之色,“前些日子,庄子上的人说,如玉的……”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说如玉的坟似乎被动过,所以以为是舒家这边的人动的。但是后来想想,却又觉得不对劲,才来找我!”
当时,其实他也很惊讶,毕竟他这个可怜的堂妹已经入土为安,他们怎么可能去打扰她呢?
结果,他不去不要紧,一去就查出了端倪。
舒如玉的坟,明显被大动过。
上面的泥土,虽然铺的依旧是原来的,却依旧隐隐能看见新泥。
舒家如今没有什么钱财,所以并未给舒如玉有太多的陪葬,此时舒如玉的坟被动,他们自然是吓到了。
于是,他又吩咐了下人继续动。
那会,他动了土才发现,舒如玉的棺椁旁边,居然又多了一个棺椁,而且比舒如玉的棺椁要高那么一些。
按照大燕朝的风俗,这是夫妻合葬才有的礼仪,寓意是互相依偎,生生世世。
他吓的魂飞魄散,立即让人把另一个棺椁抬了出来,打开之后却发现不过是一些衣物。
然而这些衣物,他却不能再眼熟。
这是舒如玉出嫁的时候,晏三爷曾穿过的喜服。
那一日,本来有些郁郁寡欢的舒如玉,在看过晏三爷后,便对他说,“堂哥,无论来日会如何,我已是他的妻,我便会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事qíng!”
舒如玉目光挪到晏三爷身上,然后淡淡一笑,“今儿的他,真好看!”
或许就是因为舒如玉的那句话,他竟觉得舒如玉会真的幸福,不会因为舒家的败落,而导致不幸。
现在想来那句话,舒如玉像是在安慰他们,更像是在安慰她自己。
讽刺的是,晏三爷居然以为,舒如玉是真的愿意出嫁,真的以为他穿那身喜服出奇的好。
他想到这里,无奈地摇头,“如玉已经走了,我不愿她魂魄不安,所以,那些东西我也丢了出来,又加派了一些人手。”
至于找到晏三爷,其实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qíng。或许是真正太生气了,所以在抓晏三爷的时候,他也没有手下留qíng。
这种男人就该这样活活被打死。
只是,晏三爷终究是晏家的人,所以他没有打死晏三爷,而是送了回来。
舒家的家主瞥了一眼地上的晏三爷,目光里全是厌恶。
如今的晏三爷,走投无路的时候,却还想着来日能重新回到朝廷之上,所以陪伴在舒如玉身边的,无非是一些衣物。
如果,是他的尸首。
那么舒家人或许,还会有些动容。
可笑的是,那些所谓的深qíng,不过如此而已。
晏季常闻言,一双眉头皱的紧紧的。(未完待续。)
ps:我以为昨天发出来了,结果却发现没发出来。新版的后台用着很不舒服也不习惯,总怕弄错!
52书库推荐浏览: 总小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