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喜一五一十的都说了,杨氏想了想,也没说什么,看刘弈坐在一旁默不作声,以为两人有事qíng商量,就又关切了两句,回去了。
送走吴王妃,刘弈笑着道:“怎么烫的说吧,谎话我说的多了,我可是行家,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可是听的出来。”
吴王张了几张嘴,最后断断续续道:“我不是心里有疑问……就是昨天我们说的……我就去问了问萱儿,她就生气了……然后就这样了。”
刘弈不可思议的看着吴王,道:“你真去问了,你……你……烫的你轻。人家为你打拼呢,你却无凭无据的去怀疑人家,你……我的吴王殿下,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刘弈觉得这段时间,吴王变的厉害,患得患失的严重,捎带着智商也低了几分。
吴王殿下把脸扭到一旁,不说话了。苏萱沉着脸来到护国寺,平江那边的信件也过来了,苏萱打开一看,很是错愕,没想到白秀才筹集了这么多银子。那是不是说,自己可以打场大的呢?不用担心京城这边的搅局。
“公子,我们拿来的这些信件都是吴王殿下那里转jiāo的,这样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要经过吴王殿下的眼睛,很不方便,而且还有被监视的感觉,公子我们是不是也要派自己的人手,这样我们才不至于太被动。”冯墨在一旁忧心忡忡的道。
苏萱和意外的看了冯墨一眼,“没想到呀,冯墨你走这脑子,你说的问题我也想过了,而且我有一个绝好的办法,只是这次是用不到了,这事儿我jiāo给别人做也不放心,冯墨以后这事我只能拜托你们了。”苏萱目光深沉的道。
“什么?公子你已经想到了?还要拜托我,公子您快给我说说。”冯墨一脸的兴奋。“冯墨这人员的挑选要严格,我现在说的这个,才是我们的根本所在,让我细细想想,阿宝他们十几个孩子,我刚开始说让他们学识字的时候,当然有帮助吴公子的意思,我本心是非常想那几个孩子学会识字的。”
苏萱这话一说,冯墨对苏萱是彻底服了,“公子就是比我们qiáng,深谋远虑”
“你也不用拍我的马屁,现在的关键是我们缺银子,我们想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这就需要为数不少的银子做支撑,所以现在是挣银子,培养人才的时候,而且不能有什么行动,否则只怕会多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苏萱认真的说,冯墨也明白,然后两人的话就到此为止了。
苏萱就在护国寺的一间厢房里,没事的时候就在里面喝茶写字,有事的时候就处理事物。现在的粮食都还没运来,一应的事项还都没有开始。
“公子,柳公子过来。”冯墨进来道。“柳公子?”苏萱不明所以的看着冯墨。“就是和吴晴吴公子还有公子去九龙潭游玩的柳聪柳公子。”冯墨道。
“哦。”苏萱这才想起了,就是那个想留在自己家,bī着吴晴去给说qíng的那位。柳聪进来穿的还是在九龙潭时刘弈的旧衣服,苏萱热qíng的让座,和柳聪闲谈了一会儿。快中午的时候,寺里端了素斋过来,苏萱邀了柳聪一起用午饭。吃了午饭,柳聪又小坐了一会儿,才告辞走了,苏萱看着柳聪的背影摇了摇头。
过了未时,也没什么事qíng了,冯墨过来回道:“公子,看来也没什么事了,我们回去了吧。”苏萱看了冯墨一眼,“你跟我去师兄那里一趟。”冯墨不明所以,还是跟着苏萱去了。
“师兄,你在吗?”。苏萱来到戒色大师的禅房外。“师弟快进来”戒色大师在禅房里道。戒色大师好像正在看经书,看到苏萱进来就道:“师弟,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回去。”
“师兄你力排众议收我做了师傅的关门弟子,可是我现在连一本经书都不会,所以,为了以后不给师兄丢脸,我想跟师兄学几本经书,到时候也能糊弄糊弄人。”
苏萱说的无比惭愧,戒色大师看着苏萱,呵呵笑了两声道:“我收师弟做师傅的关门弟子,并不是让师弟晨钟暮鼓,参禅诵经的,师弟不用学这个。”
“虽然师兄一句话就说我不用学**了,但是一点都不会这也不是很好,师兄就教教我吧。”苏萱恳求道。
戒色大师,含笑看和苏萱道:“既然师弟有向佛之心,那我只有高兴的。师弟打算学什么经书呢?”
“学什么,我也说不好,师兄看着给选一本吧。”苏萱不好意思的道。
“那就《金刚经》吧,这部经书是当年玄奘大师取回的经典,为我佛门弟子必读经书,我就给师弟先讲讲这部经书吧。”戒色大师道。
“是,那萱儿就恭听师兄的教诲。”苏萱跪坐在戒色大师的对面。
吴王府中吴王看了好几次小福子,最后到掌灯十分,小福子跟吴王回道:“王爷,苏公子还没有回来呢。”
“还没有回来?你们去看看是怎么了,这个时辰还没回来,别出了什么状况。”吴王不安的道,“都是谁跟着出去的?”
“回王爷是丁良跟着出去的。”小福子道。“那丁良回来了没有?”吴王立刻问。“回王爷,还没有。”小福子的话音还没落。
外面丁申就进来道:“王爷,丁良传话回来说,苏公子在和戒色大师学习**,今天不回来了。”
“学习**?现在学的什么**?戒色大师不知道现在正忙着呢吗?要学**也是以后找个空闲的时间,怎么能在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学呢。”吴王不满的道。
“王爷,我听跟着的冯默说,苏公子跟戒色大师说……说做了佛门弟子这么久了,还一部佛经都不会……所以就主动找了戒色大师,让大师教习**。”丁申回道。
“一定是她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走,让她回来。”吴王怒目圆睁,站起来,大踏步的往外走。
“王爷,王妃过来的。”外面回道。吴王一愣,立刻停下来,重新坐下。吴王妃款款的进来,给吴王福了福,道:“王爷,我听太医的话,好像王爷的脸,这段时间,忌讳颇多,妾担心的很,思来想去,只有搬来书房,才方便照顾王爷的衣食住行,饮食起居。妾就住在东厢房,东西已经搬过去了,还请王爷准了妾。”杨氏说的qíng真意切,一副夫妻qíng深,贤妻良母的样子。
吴王看着杨氏,顿了顿,道:“绣儿的一番好意,为夫心领了,只是这书房事多人杂,绣儿在此,多有不便。御医说的注意事项,为夫自会小心注意,绣儿还是回自己的院子吧。这是外书房,人来人往的,小心那个奴才不懂事,重装了你。你看看本王都这样了,如果你再有个好歹,我们府里可就真乱套了。”吴王一片苦口婆心的劝说
☆ 二百零八章 信
“王爷,以前不管王爷说什么,妾都依,这次烫的是王爷的脸,连眼睛也都肿了,一个不小心后果就很严重,所以这次不管王爷说什么,妾都不答应,我主意已定,王爷不必再说了。”吴王妃不等吴王说话,转身出去了,直接就进了东厢房。
吴王觉得不光烫的地方疼了,连脑袋也疼上了。屋里的几个人全都低着头不说话,时不时的偷看一眼嘴里发出嘶嘶声的主子。
“王爷是不是疼的厉害,那位御医在,赶紧去请。”不知道什么时候,吴王妃又出现在屋里。
“额……不疼,绣儿不用忙了。”吴王尴尬的道。小福子可不管那个,不管是吴王还是吴王妃,那都是主子,谁说了话都要听。
“丁三,你出去看看,天这么晚了……”吴王对着丁申道,丁申心领神会的走了。
到护国寺主持的禅房转了一圈,看一个讲的起劲,一个听的哈欠连天,眼睛都睁不开了。
丁良看到丁申来了,上前冲里头努了努嘴,道:“你怎么来了,你来了能管什么事。”“王爷来不了了,早晨让这祖宗烫的惊动了太医院。这御医前脚刚走,后脚王妃就搬到书房去住了。这位要住禅房就住吧,回去了也是麻烦。”丁申和丁良小声说。
“还有这事儿,也是,我们王妃是贤惠的出了名的,王爷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无动于衷呢?要这么说,公子还是就在护国寺住着吧。”丁良原则上也同意了,“只是丁三,安全方面得加qiáng,别的没什么。”丁良赶紧跟丁申提条件。
丁申看着丁良笑了笑道:“我回去和王爷说说吧。”然后转身回去了。晚上苏萱实在困的睁不开眼了,戒色大师道:“佛家弟子应该坐禅,这样有助于对佛法的参悟,可使人内心通透明净,所以坐禅是必不可少的,师弟也是要学习。”
“师兄,这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什么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所以这不管是佛经,还是坐禅,参禅什么的,都要循序渐进,徐徐图之,那个……那个师兄今天的学习……是不是……可以……”苏萱可怜巴巴的望着戒色大师。
“师弟,护国寺就是你的家,你就是一句**都不会,护国寺也是你的家,我也是你的师兄。”戒色温和的看着苏萱。
“谢谢师兄,谢谢”苏萱的眼泪夺眶而出,家这个词太能扣动苏萱的心弦了,自己不管是在前世还是今生,寻寻觅觅的或许也只为家这一个字了,自己对冯默,阿宝等人的宽容和呵护,是因为自己把他们都当做家人了,对茶儿和二丫的喜爱,是因为自己把她们当做自己的孩子了,虽然自己并不比她们大多少。
“洪如给你小师叔祖安排个院子,看看你小师叔祖喜不喜欢,如果喜欢,这个院子以后就是你小师叔祖的院子了,给你小师叔祖留着。”戒色吩咐一旁的小沙弥洪如。
苏萱泪眼朦胧的看着戒色,最后跪在蒲团上,给戒色大师——自己的大师兄深深的磕了一个头,转身下去了,这是自己来古代,第一次磕头吧,真心实意的磕头,其实自己的心里还是很抵触磕头的。
苏萱到了洪如给自己的院落里,倒头就睡了,只是不知道禅房的屋顶和四周,或坐,或站的有几个黑衣人,护卫着这个不起眼儿的院落。
苏萱对着新环境,也没什么太大的不适应,这里那里都是自己的临时住所,在这个世界里,能称得上自己的家的,大概也只有远在平江的,卧牛岭后面那个,有老母jī散着步的小院子。
苏萱在护国寺的禅房里,反反复复的翻了几个身以后,也睡着了。早晨在护国寺早课的钟声中,不qíng不愿的醒来了,如此往复几日,苏萱很后悔,如果早知道烫魏断魂一下,能安静这么长时间,能脱离他的魔掌,那早就烫了,还用等这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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