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日子,苏萱得寸进尺的,心安理得的,大摇大摆的回苏宅安歇了,然后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响,就是一gān护卫的人,都跟着回苏宅,苏宅也戒备森严,蚊子苍蝇一过,都得查出公母来。
其实吧,现在的吴王殿下在被迫的享受着妻嫌夫善。吴王为着自己的颜面,也不能上朝,也不能
,天天窝在家里。
吴王妃自从住到了东边,从吴王的衣着,到饮食,到每天的汤药,外用药,那是从头发根查到脚趾尖,生怕有一点对吴王脸上的伤不利的。
因为御医说吴王脸上的伤得禁yù,吴王妃就把后院的女人们都严严实实的看管起来,任何有企图接近王爷,乃至接近书房的雌xing,都被阻挡在三百米以外。
皇后娘娘和皇上派元喜四喜给吴王许多治疗烫伤的药材,赏了杨氏许多补身体的药材,吃食,和古玩首饰,皇后更是下懿旨夸吴王妃温柔娴静,敦厚娴雅。
一时吴王府内外对杨氏jiāo口称赞,上下人等见了王妃都愈加恭敬了。有了皇后娘娘和皇帝陛下的关心,各个王府的兄长也都行动起来,有的结伴而来,有的单独行动,有的王妃打前站,有的夫妻一道来,吴王府里迎来送往,好不热闹,这些亲兄热弟的来了,吴王不好躲着不见,其实也躲不了,还不兴哥哥关心关心,只好硬着头皮出来见见。
众位哥哥看着平时花容月貌的弟弟,这么几天就成了yīn阳脸,一边还是花容月貌,一边就是猪头摸样,也都结结实实的给吓了一跳,震撼了一把,然而表现在脸上,那是实打实的同qíng,关心和伤感,一时各种药材跟不要钱似的往王府送。
王各府的王爷来了,吴王没办法得应酬,其余的都是秦总管和王府的长史钟成接待的。
吴王妃一边关心这王爷的衣食住行,一边应酬着各府的女眷,还要管着吴王的后院,也是心力jiāo瘁,因着刚刚得了一个温柔娴静,敦厚娴雅的称号,杨氏只能硬撑着。
吴王这里迎来送往,苏萱那里也是送往迎来,这天苏萱早早起来,就要去护国寺,还没吃早饭呢,苏管家就匆匆忙忙的跑过来,对苏萱深施一礼道:“公子,蜀王府送了帖子来,说请公子去丰泽园做客。”
“去丰泽园做客,什么内容,gān什么去?”苏萱本能的问。
“听送帖子的人说,也没什么,就是些清客
们聚聚,大概就是吟诗做对吧。”苏管家含含糊糊的道。
“真是的,越忙越忙,我这里忙的都一个人当两个人用了,哪有时间去酸文假醋的。”苏萱皱眉道。
“公子,毕竟是蜀王府请的,公子去还是要去的,千万不要拂了蜀王的面子,虽然我们是吴王的人。”苏管家想了想道。
“是呀,蜀王府屈尊降贵的请,我难道还能不去苏管家,我们现在做的这些事,和吴王殿下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是我苏文的人,我也是我自己的人,懂了吗?”。苏萱盯着苏管家道。
“是小的知道了。”苏管家低头道,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说到自家公子的心病上了。
吃了早饭,苏萱穿出门的衣服,因为要参加蜀王府的宴会,穿的比较正式,穿了一件淡蓝色细纹罗织锦团花的圆领外袍,外罩轻纱衣,头上戴了簪缨银冠,芍儿赶过来把玉带,香囊,扇袋,荷包,手帕一一配好,把消渴解暑的药丸jiāo给阿宝拿着,又叫了几个小子跟着。
苏萱出门,就留了冯默在家支应,这人还没出去呢,丁良就跑过来,道:“公子,有信过来。”
苏萱立刻接过去,转身又回屋里了,打开一看,是白秀才说粮食已经采购齐全了,而且大大超过了意料之外,比原来预算的四五百万担,还多了三百万担。这让苏萱很是吃了一惊,这就是说,原来的粮行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收购粮食,虽然今年丰收了,自己采购了这么多,他们采购的空间也不是很大了,如果自己再有二百多万两银子,就可以绝了这几大粮行的生意。
而且心里还说了各家出银子的数量,苏萱算了算,惊奇的发现,这里面并没有老乞丐的那二百万两,这真真的天助我也也是,老乞丐走了还不到一个月,也就二十来天,如果快,也就是刚刚到,如果稍微耽搁耽搁,就是还没有到,那现在是把这二百万两出手呢,还是就此罢手呢?苏萱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大家都看的出来,苏萱在思考问题,所以谁都不出声,四周全都静悄悄的。苏管家对芍儿和金奴做了一个手势,悄悄的退出去了。
丁良看苏萱在想事qíng,也到门外候着去了,刚到门外,就感觉有人在拉自己的袖子,低头一看,是阿宝,“有事?”
☆ 二百零九章 赴宴
丁良看着阿宝,这几个小猴崽子,在苏萱面前安静老实的和小绵羊似的,可是一转眼儿,到了自己跟前那是调皮捣蛋的没法治。丁良明里暗里没少收拾这几个猴儿,几个人吃了几次亏,再看到丁良也安生多了。
“丁良哥,那我们还去不去蜀王府了?”阿宝看了一眼里头,悄悄的问丁良。
“这我哪知道,没看到公子在想事qíng呢吗?我们好好听差就是了。我就知道你们一天想着玩儿,想着出去,全是猴子xing儿。”丁良小声的斥道。
“你是安心当差的?这封信你早不拿来晚不拿来,偏偏现在拿来,我还想问问丁大哥是什么意思呢。公子不知道,难道就没有看出来的人呢,如果是去吴王府,就是有事丁大哥都会给压一压,要是去别的地方,就是没事,也得给寻出几件来。”阿宝小声的嘟囔道。
“你个小兔崽子,看来是还没收拾服帖,现在跟我说东道西来了。”阿宝的话,正说到丁良的忌讳上,丁良一下就炸毛了,伸手一把把阿宝拎到自己跟前,把阿宝的双手反拧到后面,曲起手指,就要狠狠的弹阿宝的脑壳,阿宝一边挣扎,一边示意不要惊动了苏萱,丁良这才悻悻的放开阿宝。
阿宝跟丁良做了一个鬼脸,看着丁良吃瘪,心里无限惬意,丁良一放手,就躲到一边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苏萱还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古代的jiāo通和现在的jiāo通可是不一样,虽然不堵车,可也是比堵车更慢的,做客赴宴都要提前一个来时辰就出发的,要不北京城怎么有回笼觉一说呢,那是上早朝的官员住到那里的都有,得提前一两个时辰出发,到紫禁城。
因为古人崇尚黎明即起洒扫庭除,闻jī起舞什么的,所以早朝那是确确实实的早。这些朝廷命官到了朝堂上,可是皇上一问有本凑来,无本退朝了,大家互相看了看,赶上这段时间大家工作都比较顺利,没什么让皇帝他老人家费心的,都没什么烦心事儿跟皇上说,于是就无本退朝了。
大家走了一两个时辰,在朝堂上站了二十分钟,然后再走一两个时辰回家,夏天还好,天亮了,冬天的天还是黑的呢,于是又睡了,这就是回笼觉。
这也变相的说明了,古代jiāo通的慢悠悠,做什么都要提前安排。现在苏萱只坐在屋里冥思苦想,也不上车,也不牵马,这是去呀,还是不去呀。
大家互相挤眉弄眼,但是又都不敢出声,更不敢有人上前去提醒,谁知道公子想的是好事儿,还是作难的事,如果是好事还罢了,上前去提醒,说不得得个赏儿,这要是作难的事儿,还不知道谁出了霉头呢。
一个时辰的思索过后,苏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抬眼看屋里人都一副焦急不已的表qíng,弄的苏萱也大惑不解。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大家,拿起桌上的茶就喝,玉奴一下捂住嘴,苏萱等茶一入口,就噗的一口吐出来,凉的。
苏萱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恩?出门的大衣裳金奴看着苏萱困惑的眼神,和一连串不合时宜的举动,就知道自家公子想事qíng太投入,早把要出门的事qíng,忘得一gān二净了。
“公子不是收了蜀王府的请帖,要去赴宴的吗?现在时辰不早了,公子到底还要不要去呀。”金奴埋怨的对苏萱道。
哦,苏萱蓦地想起来,自家早晨接了蜀王府的请帖,换了衣服是要赴宴的,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封信,自家就陷到这封信里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苏萱问,“公子都巳中了,再赶去丰泽园恐怕来不及了。”金奴着急的道。
“那也没什么关系,我们赶紧些就是了,如果不去才是麻烦!”苏萱说着,迅速的站起来,快步往外走。
古代对有修养的人,是要求不能随随便便的跑的,认为那是不文雅,粗鲁的表现。外面阿宝见苏萱快步出来,也小跑的跟上去,还不忘喊丁良快跟上。
苏萱出了二门,就有车在等着,车夫看到苏萱很急的样子,早就把脚蹬放好了,苏萱一步踏凳,二步上车,车夫一杨鞭子,马车就走了。
紧赶慢赶的赶到丰泽园,外面蜀王府的管事,看到苏萱就和看到大救星似的,带着哭腔道:“我的爷,你总算来了,不然我们王爷回去就得揭了我的皮,说是我没把帖子送到,要不就是我没说清楚。”
“真是不好意思,临出门的时候,遇到些事qíng,给耽搁了,这位管事,对不住。”苏萱给阿宝递了个眼色,阿宝赶紧过去塞给了这位管事一个元宝,“让您受累了,这是我们公子的一点小意思,你受累。”
苏萱进了丰泽园,丰泽园是个大四合院形式,里面繁花似锦,布置的高雅清幽。这次因为蜀王宴请,包了整个的丰泽园,所以人并不多。苏萱回头看来时的路,不远处一个高高的牌楼,上面写着三个厚重质朴的大字——丰泽园,四周挂着大红灯笼。
里头有人迎出来,“苏公子,真是贵人晚到呀,我们王爷都等了这半日了。”蜀王府的典乐走过来,对苏萱半开玩笑道。
“张大人,实在不好意思,让王爷久候了,恕罪恕罪。”苏萱因为和张典乐有过一面之缘,于是笑着请罪。
“来了就好,苏公子快请”张典乐乐呵呵的道。
苏萱进了丰泽园的正厅,就看到外面厅上有伙计两旁侍立,还有王府的护卫在穿堂上坐着,东边一个月亮门,纱帘左右分开,挽起,里头人头攒动,好像有和多人。
苏萱低头进去,看到正南边的太师椅上坐着蜀王,两旁各有一把椅子,东西两边放了几排紫檀木茶几桌椅,大家有的喝茶,有的和左右闲谈,一个古代茶话会。
今天蜀王穿的是银白色龙纹便服,头上戴着白玉冠,整个人看着儒雅清新。
苏萱转过来,走到蜀王的正面,对蜀王躬身抱拳道:“王爷,苏文来迟,还请王爷海涵。”说着一躬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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