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御史为京畿米价发愁,那就做个表率不知道御史大人打算捐多少米,本王亲自派人去附上拉米。”吴王看着曹御史道。
吴王对大殿上的文武百官道。这不是曹御史参奏护国寺方丈戒色吗?怎么变成了,慈善捐赠会,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全都往上看。
这时候老皇帝,也睁开眼,坐直了身子道:“老九,在朝堂上休得胡闹,施米要出自本心,哪有qiáng迫的。既然今天把事qíng都说清楚了,并不是护国寺卖米,而是戒色大师的小师弟,苏文借护国寺场地卖米的。好了这事都不要吵了,谁还有本要奏?”
皇上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也看了看放在龙书案上的怀表,都午时末了。一旁有小毛子,端过一碗参汤来,元喜接过来,轻声道:“万岁爷,参汤!”
看着皇上喝参汤,下面的文武百官就更饿了,上朝的时间本来就早,早饭都是随便垫布的,今天因为曹御史参奏护国寺卖米的事,来回传人,一来一回就差不多一个时辰了。
曹御史和戒色大师吴王千岁辩论就辩论吧,让这么多人饿着肚子陪绑,大家都用眼睛瞄着这几个人,再不散朝,说不定皇上一发话,就让每人都捐点儿,现在皇上发了话,曹御史也悻悻的住了嘴。
所有人都静立不动,元喜看了看,就道:“退朝——”
大家山呼万岁以后,都鱼贯而出。
“吴王和戒色大师留一下!”皇上在上面发话,往外走的群臣,都顿了顿,又都继续往外走。
看着大殿的人都陆陆续续的走了,吴王冲着老皇帝欢快的叫了一声“父皇()!”吴王快步上了玉阶,上去扶起他父皇。
皇上淡淡的看了看吴王,“才刚刚做事,就弄的这么大动静,可见是年少轻狂。”然后转头对戒色大师道:“大师也一起吧!”戒色大师微笑着,也上去了。
皇帝下朝以后,去了东暖阁,吴王和戒色都外间候着,元喜带着几个宫女过来,去给皇上脱了朝服,换上常服,皇上舒了口气,从里面缓缓的走过来。
皇上坐下,一脸疲惫的对两人道:“你们也坐下吧,这一上午杂七杂八的,可把朕累坏了。”
“父皇您可要保重龙体!”吴王担忧的走过去,给皇上轻轻的捏着肩。皇上老怀安慰的拍了拍老儿子的手道:“不碍的,朕还顶得住。”然后转头对戒色道:“大师,今天之事,确实qíng非得已,不得不叫大师过来自辩,不过大师的米卖的也是太高了,能不能适当的降点呢,京城的百姓都有点吃不消了。”皇上和戒色大师打着商量。
戒色大师呵呵的笑了笑道:“陛下这可是说错了人了,如果想要米价降下来,可是要和吴王千岁商量的,毕竟这次的事,是吴王千岁主导的。”
皇上也笑了笑,回头对吴王道:“九儿也不要捏了,坐下吧。”“陛下,午膳准备好了,请陛下移驾偏殿用膳。”元喜过来道。
“走,去吃饭。”皇上带着吴王和戒色大师,去了西配殿,等皇上落座以后,对二人道:“都坐吧!”吴王方才在皇上的右手边坐了,皇上餐桌的对面,摆了一张小八仙桌子,有小太监过来请戒色大师过去坐,戒色依言过去了。
“把素膳给大师端几样过去。”皇上吩咐。三人用过午膳,又回到暖阁,戒色大师看着皇上是有话要对吴王说,就道:“陛下,寺中事务繁忙,贫僧就回去了。”
皇上想了想道:“我本想让大师给讲讲经,奈何今日看到九儿,想和他说说话,也罢,大师先去,改日再请大师进宫。
眼看着戒色走了,皇上扭过头来看了看吴王,吴王赶紧威襟正坐,“九儿,我可告诉你,我让你去办事,不是让你去圈钱的,你看看,她都是做的什么,比那些黑心粮行米铺也好不到哪去,这是给朕办事吗?这是给朕添堵,添乱。”皇上微带着怒气道。
☆ 二百二十八章 质询
“父皇,在商言商,萱儿这么做,也是有考虑的。现在这些粮商把米价抬起来,如果他们还继续观望,萱儿最多也就卖上一两个月,大批的米也就运到了。如果他们不愿意,给他人作嫁衣裳,也会放开了卖米,倒是侯京城的米价自然就降下来了,这不过是早晚的事。”吴王自信满满的道。
皇上盯着吴王看了一会儿道:“你不要被那个小女人迷晕了头脑,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京城的米价不能再这么高了,朕给你一个月,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就的把米价给我打下来,九儿能做到吗?”。皇上也不跟吴王绕弯子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吴王低头想了想,心道:萱儿到底能不能做到呢,如果不能,自己贸贸然的答应了,这不是要了萱儿的命吗。如果不答应,父皇这里也不好jiāo代,吴王这里天人jiāo战,皇上也不理他,自顾自的端起茶来喝。
“陛下,该批折子了。”元喜过来轻声的提醒皇上,皇上看了一眼吴王,起身去西暖阁看折子。吴王也赶紧站起来,跟着去了西暖阁,皇上坐下开始批阅奏折。
吴王站在一旁,“父皇,我们这次想了,就是要用商业的手段,把这些粮商打垮,具体怎么做,由萱儿全权负责,我不gān涉,如果父皇一力施压,把这次打击他们的绝好机会给làng费了,让这次的事件做成夹生饭,让他们又一次逃出升天,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麻烦。父皇,我们现在还有办法,为什么不一次解决了他们呢?”
皇上放下折子,看着自己的老儿子,感叹的道:“九儿,你不要太天真了,我大齐的豪商巨富,是何其复杂,盘根错节,那里是能解决的”
“父皇,就是不能都解决了,但是可以让他们为我们所用,而不是和我们为敌,要挟皇家,这于造反何异?儿子的意思不是把他们都打死,而是不让他们与皇家为敌,否者见一个收拾一个,见两个收拾一双。再说了,这些巨富豪商凑到一起,大部分不是为了和父皇作对,而是为了能挣钱,他们如果挣不到钱,我想也就不会聚到一起了。”吴王认真的给皇上分析着。
皇上停了手中的御笔,把笔放到笔架上,靠在软榻上想了想,“可是京城的米价居高不下,时间长了也是大祸,你们这是在赌博,拿朕的几十万百姓赌,拿朕的江山社稷赌两个月,最多两个月,如果遇到非常事件,就得马上更改计划,九儿,你可明白?”
“父皇,儿臣这就回去和萱儿商量,看看会损失多少,看看儿子能不能承受住,毕竟儿子借了好些银子呢。”吴王说完,对皇上行了一礼,急匆匆的走了。
看着吴王离去的背影,皇上也无心批折子了,“走去坤宁宫转转。”
坤宁宫皇后娘娘正和素洁说着夏装的料子,花色之类的话,“这细葛的料子穿在身上就是舒服,还吸汗,看看库里还有没有,没有就让四喜去采办。”
“是,只是就这么一个料子,怎么能行,夏天都过完了,娘娘才想起置办夏天的衣服,我看该买上几款厚料子,现在都不那么热了,天马上就凉了。”素洁笑着道。
“皇上驾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启禀皇后娘娘,皇上来了。”四喜听坤宁宫门口的小太监回禀,就立刻进了暖阁,让皇后娘娘赶紧接驾。
刘皇后一阵错愕,现在这个时辰,皇上基本上都在乾清宫批折子,或者召见群臣,今天怎么到后边来了,“娘娘快呀,皇上可能都到门口了”素洁看刘皇后有些走神儿,就赶紧出言提醒,刘皇后醒悟过来,立刻站起来,可是人才到暖阁的门口儿,就看见皇上已经进来了。
刘皇后连忙跪下接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恩,嫣儿快起来,今天朕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你。不是都免了嫣儿的跪拜之礼了吗,怎么还跪,快起来。”皇上说着,把皇后拉起来。
刘皇后看着皇上一脸的疲惫之色,立刻让皇上坐下,亲自给捧了茶来,“难得皇上清闲,今儿就好好歇歇,素洁告诉小厨房,做几个皇上爱吃的菜来,晚上皇上在这里用饭。”皇后吩咐着。
“嫣儿,不用这么麻烦,朕歇歇还得回乾清宫呢,好友一大堆折子等着朕呢。”皇上道。
刘皇后和素洁互相看了一眼,转头看向皇上。“皇上如果累了,就去里头歇歇,臣妾给皇上守着。”皇后道。
“不用了,朕也歇不了多长时间,一会儿就得走,嫣儿最近可见过老2老三?”
“还是一个月前,见过老2一次,听他说在和几个大儒,打算编订什么东林史话,要把天下珍贵的书籍著作,孤本善本都收录其中,以传后世。自从老2没了差事,在家赋闲,他倒真的修身养xing起来。老三接了老2的差,也难得进次宫,就是来了也都是来去匆匆的,前面的事,我也不懂,他也不跟我说,每次来了都是陪着说说话。”刘皇后随口道。
“倒是九儿,自从脸被烫了,就一直在家歇着,都有一个多月了,还没见过呢。皇上不说,我还真没想到都这么长时间没见着九儿了,四喜明天去吴王府看看,看看你九殿下好了没有,脸上还要不要紧。”皇后说着说着,也担心起来,“看看我们这里还有什么治疗烫伤的药,一并给你九殿下拿去,怎么这么大人了,奴才丫头成群,女人一屋子,就给烫着了,而且烫的还是脸,我看跟着伺候的,安喜头一个就该罚。”
“嫣儿,你又不知道当时是什么qíng况,瞎着急gān什么,今天我还见九儿来呢,没什么大碍了,就是脸上还有些印子,过个夏天,就没事了。”皇上在一旁接口道。
“皇上今天见了九儿,都这么长时间不进宫了,今天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来看看我,难道不知道我在担心吗,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刘皇后唠叨着。
“嫣儿,我jiāo给九儿差事了,他现在忙的很,难免就疏忽些,你可的支持他,不能拖了他的后腿。”皇上笑呵呵的道。
“看皇上说的,难道我连这个都分不清吗?只不过忍不住,就是想他()。”刘皇后说完,就泪盈于眼。
皇上什么都没说,只是搂着皇后轻轻的拍了拍,“嫣儿,不要难过了,等九儿把这次的差事办完了,就让他好好的陪陪你,恩?朕也该回去了,嫣儿不要总胡思乱想的。”说完,皇上就回了乾清宫。
送皇上走了,刘皇后在暖阁里坐了一会儿,看了看一旁伺候的素洁,“我总感觉皇上不是无缘无故的来坤宁宫的,让人去问问,前边今天都是议的什么,下了朝皇上留你九爷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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