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着,便感觉到忠宁侯那慈祥的眼睛好似一直看着自己,让自己的心感到特别的安稳,再也没有了惶恐和害怕,心底也好似有了依靠一般。
这种感觉,单雅说不出是从哪里来的。
她的心里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与林老夫人和林志远相认的时候,没有这么安心。
她仔细想过后,才恍然明白了,忠宁侯没有回府里,整个府在朝堂上并没有人,因此,自己才对安北侯府平冤昭雪一事儿惴惴不安。
前几天,她见到忠宁侯的时候,瞅到她见了自己欢喜中带着悲伤的眼泪以及看到素雅的白玉镯子后,立马动身直接去了皇宫,顿时让单雅一直惴惴的心安定下来。
此时,单雅带着忠宁侯朝着忠义侯住的屋子快步走去,她多想伸手拉着他的手,跟她说说心里的话啊。
可是,单雅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一切都没有明朗,自己唯有压抑着自己等、等、等……
终有一天他们便会团圆的。
单雅想到这里,便qiáng自忍住了想要叫外祖父、外祖母的冲动。
忠宁侯的心里又何尝不激动啊?早已以为已经死了的外孙女,如今竟然还活着,让他的心里怎能不欢喜呢?
对他们一家来说,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瑾儿有后了,虽然是一个女孩子,可也是她的骨ròu啊。
他每每想到瑾儿的惨死,心里就恨得直打哆嗦,若当年不是有人谎报说安北侯世子投了西凉,安北侯府一门三百多口人又怎会被全部抄斩。
还有自己的结义的四弟安北侯,本是回京的,又怎能在路上被害?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己如今回了京城,定然要查个水落石出。
忠宁侯想到这里,看着单雅的目光更加慈祥了,他忍不住伸手亲昵得摸了摸单雅的头,遂立马醒过神来,又立马收回了手。
好在此时他们已经走进了忠义侯的住室,屋子里除了chuáng上的忠义侯和身旁儿伺候的琳琅和青梨,再也没有别人了,倒也没什么可怕的。
此时,忠义侯已然挣扎着半坐了起来,琳琅和青梨担心的扶着他。
忠宁侯见了,敢忙大步过来扶着他躺下责怪地说道:“三弟,你怎的xing子这般急?咱们兄弟哪儿用得着这么多礼,你快躺下,今儿才醒来,莫不是又要让我们担心么?”
忠义侯看着忠宁侯,眼中不由落下泪来,嘴唇儿哆嗦着竟然说不出话来。
忠宁侯见了,敢忙安慰他说道:“你别激动,激动对你的身体恢复没好处的,这一次你冒得险太大了,若是你真得就这般被他们害了,让老哥哥到哪里去找你这个好三弟呀?”
他说着,便嗔怪地瞅了忠义侯一眼儿,径自安慰地说道:“现在好了,如今咱们回了府,北疆那儿有海川守着,你就放心吧。”
忠义侯听了,看着忠宁侯径自微微点了点头。
随后,他便伸手指着单雅吴笔激动的看着忠宁侯哽咽地说道:“大哥,她……是珊儿、珊儿啊,你知道么?”
说着,忠义侯的眼中便落下泪来。
忠宁侯的眼睛也湿润了,瞅着忠义侯低语着解释说道:“三弟,我已经知道了,在送你回来的那一天,便与她相认了。”
他说着,擦了一把脸上的老泪,瞅着忠义侯低语着说道:“还有四弟拥有的东西,也一并见了。”
忠义侯闻言,当即便激动地又要坐起来。
忠宁侯见了,敢忙按住他不让他起来,随后看着他低语着埋怨地说道:“三弟,你若是再这般,大哥可就不跟你说了。”
忠义侯听了,敢忙顺从地乖乖躺下,眼睛巴巴地瞅着忠宁侯激动地低语着说道:“大哥说,大哥说,三弟已经躺下了,四弟的东西里边儿可有东西?”
忠宁侯扫了一眼儿四周,见屋子里除了他俩,只有两位老夫人和单雅在,才又径自看着忠义侯低语着嘱咐说道:“大哥跟你说了,你可不许过于激动啊,若是因为激动加重病qíng,那便是大哥的罪过了。”
忠义侯闻言,当即便瞅着忠宁侯忙忙地认真点了点头。
忠宁侯见了,这才看着他压低声音解释说道:“里边儿有两封密信,一封是四弟写给先皇的,还有一封,在皇上那儿,昨儿大哥见了皇上,得知他已经寻到开启的方法了,内容他已经看了,竟然是被四弟截获的通敌的密信,内容皇上没有说,想来过几日便会出结果了。”
忠义侯闻言,登时便要翻身坐起来,由于他的动作过于急了,一下子牵扯到身上的伤口,不由“哎呀~”叫了一声。
忠宁侯敢忙扶住他,看着他郁闷地低声说道:“看看,又不听话了吧,活该,说过你多少次了,你的急xing子就是改不了。”
他说着,便敢忙伸手帮着忠义侯躺好。
忠义侯刚刚躺好,便看着忠宁侯低语着问道:“大哥,既然如此,四弟一家是被冤枉了、应该给他们平反吧?当今皇上具体怎么说的?”
他说着,眼睛便巴巴地瞅着忠宁侯。
忠宁侯听了,看了忠义侯急不可耐的样子,敢忙压低声音说道:“皇上说查,一定要好好地查一查,这背后的黑手到底是谁?”
忠义侯闻言,当即便怔住了,瞅着忠宁侯疑惑地低语着问道:“难道那封密信没有落款?”
忠宁侯听了,低低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低声解释地说道:“对方很狡猾,听皇上说,落款处画了一个符号,皇上会派人好好查的,你就放心好好养伤吧,皇上可还盼着你能早点儿上朝堂的。”
他说到这里,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忠义侯的手。
单雅听了忠宁侯的话,脑子里早已转了几道弯了,见忠宁侯和忠义侯又说起别得话题,便没有出言打扰。
其实,她此时很想问一问,平顺是谁?在七年前,到底是人的名字还是府邸?
可她转而看着忠义侯听了忠宁侯的话后激动的样子,便紧紧地抿了嘴儿,qiáng自又咽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忠义侯有点儿累了,闭了眼儿,忠宁侯和忠宁侯林老夫人便敢忙站起身要告辞。
忠义侯和唐老夫人见了,哪儿能就这么让他们离开呢?
唐老夫人遂敢忙拦阻地说道:“老哥哥、老嫂子,你们今儿吃了午饭在回去,难得来一趟,你们可还没跟珊儿好好说说话的。”
忠义侯见了,敢忙也劝阻地低声说道:“大哥,你跟嫂子就留下来吃饭吧,我今儿还喝了一碗豆腐脑的,是珊儿亲手做得,可好吃了,一会儿你们一并好好尝尝。”
忠宁侯和林老夫人见忠义侯和唐老夫人忙忙得劝阻,两人是既想留下来,又怕影响了忠义侯休息。
正在两人左右为难之际,唐老夫人笑着低声劝道:“老哥哥,老嫂子,今儿见了珊儿,你们难道不想陪她说说话?好了,就听弟妹安排吧,你们这就到西屋歇息一会儿吧,正好跟珊儿说说话。”
☆、394.第394章 让人奇怪啊
忠宁侯和林老夫人闻言,心里也确实想留下来跟单雅说说话,遂忙看着唐老夫人点了点头。
接着,忠宁侯便笑着看向忠义侯说道:“那好,三弟,你先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会儿,等你休息好了,大哥再来陪你说话。”
忠义侯见了,这才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
要知道,他可还有好些儿话要跟忠宁侯说得啊。
唐老夫人瞅着单雅笑着示意她快带着忠宁侯和林老夫人去西屋。
随后,她又敢忙回头给琳琅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她跟着过去看看,若是需要伺候,便留在那里。
琳琅自然明白的,遂敢忙笑着紧走了几步,追上忠宁侯、林老夫人和单雅,径自带着他们进了西屋。
待她把各种茶点送上来之后,见他们没有让她伺候的意思,遂便悄悄地走出了屋子,并随手帮着关了屋门。
单雅见了,敢忙起身与忠宁侯和林老夫人重新见礼。
这一次,她是以外孙女的身份儿拜见的。
结果,不等她拜完,就被林老夫人给拉了起来。
单雅见了,便不再勉qiáng,敢忙随着林老夫人的拉扯站了起来。
此时,她才看到,忠宁侯和林老夫人的脸上早已满是泪水。
只不过忠宁侯qiáng自忍着,落下的泪没有林老夫人的多。
单雅的眼睛顿时湿润了,她敢忙拿出自己随身佩戴的帕子,给林老夫人擦了起来。
林老夫人见了,嘴里连连地低喃着:“好孩子,好孩子,你母亲若是见了,不知道有多的。”
她说着,便拉了单雅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忠宁侯见单雅和林老夫人两人一直站着,不由低声提醒林老夫人说道:“夫人,咱们坐下好好说话。”
林老夫人这才恍然醒过神来,敢忙牵着单雅的手在屋子里的软塌上、挨着自己坐了。
随后,她便认真地端详起单雅了。
单雅见了,倒被瞧得不好意思起来。
要知道,可不止是林老夫人一个人端详她的,忠宁侯也是满目慈爱的看着她的。
单雅见忠宁侯和林老夫人都一脸儿慈祥地瞅着自己,忍不住低喃地说道:“外祖父、外祖母,你们可要休息一会儿。”
不等忠宁侯说话,林老夫人便忙忙地看着单雅笑着欢喜地说道:“珊儿,外祖父和外祖母不累,咱们一直没有好好说说话,今儿时间难得,让外祖母好好看看你。”
单雅听了,心里不由一暖,瞅着林老夫人笑着低语着说道:“外祖母,珊儿知道你心疼珊儿,但珊儿还有一件事要跟外祖父说,等说了这件事后,再跟外祖母叙家常,如何?”
林老夫人闻言,当即便明白了,或许单雅想跟忠宁侯说安北侯的事儿,遂敢忙看着她点了点头低低应道:“珊儿,你先跟你外祖父说正事,咱们祖孙两个什么时候都能亲近的。”
她说着,眼睛便看向忠宁侯。
孰料忠宁侯已经搬了椅子坐了过来,瞅着单雅径自低语着问道:“珊儿,有什么话你只管跟外祖父说,咱们是一家人,有外祖父在,他们即便知道了,也不可能随便把你怎么着的。”
单雅的一双大眼睛瞅着忠宁侯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后便看着他径自低语着说道:“外祖父,你知道平顺是谁么?珊儿曾经问过世子爷,他说这不是府邸,同时还告诉珊儿,朝堂上没有人叫平顺。”
忠宁侯闻言,不由与林老夫人对了一个眼光,随后便瞅着单雅径自低语着问道:“平顺,你怎的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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