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雅听忠宁侯如此问,隐隐地感觉他了解什么,遂便把自己意外发现素雅白玉镯子里的信的内容一一跟忠宁侯说了一遍儿。
忠宁侯等到单雅说完,径自瞅着她低声问道:“珊儿,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上面写得果真是平安的凭、顺利的顺?”
单雅听了,敢忙瞅着忠宁侯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后瞅着他低语着猜测说道:“依照祖父信上写得,他好似还知道什么?可惜珊儿不知道了。”
忠宁侯的嘴巴紧紧地抿着,陷入沉思中。
林老夫人见了,也不打扰他,见单雅径自疑惑地瞅着忠宁侯,遂忙安慰地低声说道:“珊儿,你莫急,想来你外祖父正在想这人到底是谁?”
她说着,便拉了单雅的手,安抚地拍着。
随后,她的眼睛便一眨不眨地瞅着忠宁侯。
过了好一会儿,忠宁侯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径自看向林老夫人低语着问道:“夫人,你可想起这个让是谁了?”
林老夫人听了,瞅着忠宁侯慢慢地摇了摇头,低语着说道:“妾身没有想起来,以往咱们是定远伯府,妾接触的都是妇道人家,又怎会知道呢?”
忠宁侯见了,瞅着林老夫人径自低语着说道:“夫人,你见过的他,不止一次,当年他曾经派人来咱们府里给瑾儿说媒的,还记得么?”
“给瑾儿说媒?”林老夫人闻言不由大惊。
过了一会儿,她才看着忠宁侯疑惑地低语着说道:“不对呀,那是柳顺平啊,可不是珊儿说得什么平顺。”
忠宁侯闻言,沉思了片刻,忽然肯定地看着林老夫人低语着说道:“就是他,他的小名叫平顺来着,这个名字只有本侯跟三弟、四弟和先帝知道,至于当今皇上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了,如今他们府可是权倾朝野啊,可谓一手遮天,连皇上都对他有所忌惮。”
单雅听了,不由疑惑地瞅着他俩低语着问道:“外祖父、外祖母,你们说得这个柳顺平到底是谁呀?”
忠宁侯看着单雅满是疑惑地眼色,叹了一口气低语着说道:“他是忠顺侯府的侯爷,他以前跟外祖父一样,是安顺伯府的伯爷,前几年外祖父淡出京城之后,不知道他凭借什么爬得那么快,如今高居侯爷之位且权倾天下,朝中今年来的官员大多都是他扶植起来的。”
他说到这里,便停了话题,又低头径自沉思起来。
林老夫人见了,敢忙瞅着单雅解释说道:“忠顺侯府就是忠义侯府里柳姨奶奶的娘家。”
单雅闻言,当即便恍然大悟。
此时,她很想问一问,当年忠顺侯府因何会跟母亲提亲,可是因为母亲没有嫁给他们府,才使得他们嫉恨上了安北侯府,才有了伺候污蔑安北侯府叛国的事儿。
她转而一想,又感觉这个理由不是很足,遂便径自瞅着沉思中的忠宁侯。
林老夫人见了,不由怜惜地握了握单雅的手,低声劝解说道:“珊儿,别胡思乱想,这些儿事儿有你外祖父想就够了,你这些儿年吃了很多苦,跟外祖母说说话吧。”
她说着,便看着单雅低语地关切问道:“珊儿,你还记得你母亲什么样子么?”
此时的单雅,自然是不记得了。
可是,当她想到上一次在忠义侯府里皇上拿出来让自己看得那幅画像,遂敢忙看着林老夫人点了点头。
随后,单雅便看着林老夫人低语着疑惑地问道:“外祖母,母亲跟当今皇上认识么?”
林老夫人闻言,不由瞅着单雅笑着径自摇了摇头低语着说道:“你母亲乃是养在闺阁中的女子,怎会见过皇上呢?即便是跟着外祖母进宫,也是远远地站着,哪里能见到当今皇上啊,更何况当时的皇上也不在宫中的。”
单雅听了,对皇上手里拿着的那幅画像更加好奇起来,暗自在心里嘀咕着,外祖母既然说没有见过,想来认错人了吧?
她想到此处,便径自看着林老夫人低语着问道:“祖母,家中可有与母亲长得相似的人。”
林老夫人闻言,以为单雅想念她的母亲了,敢忙伸手揽着她安慰地低声说道:“要说你母亲最像谁啊?也就是外祖母我了,家中的其他人倒都只是有两、三分像罢了,唯有她,跟外祖母象了差不多九成,那时候,外祖母带着她出来,不认识的人还以为我们是姐妹俩的。”
单雅听了,不由仔细地端详起林老夫人来,心里暗自思索着,皇上手上拿得那幅画像肯定不是外祖母,家里跟外祖母长得相似地其他人只有两三分相似。
这就说明,皇上手上拿着的那幅画像应该是母亲的。
让人奇怪的是,方才自己问了外祖母,她硬是说母亲根本就没有见过当今皇上。
那皇上手里拿着的那幅画像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单雅想到这里,不由瞅着林老夫人径自低语着问道:“外祖母,母亲单独出去玩过么?”
林老夫人闻言,不由笑着拍了拍单雅的手低语着说道:“大家闺秀,出门的时候自来都是有人陪着的,你母亲啊,可不是一个爱玩的xing子,每次出去,可都有人陪着的,就象你在忠义侯府,出一次门,哪一次不是有一些儿随从跟着啊?”
她说着,想着单雅此时定然想念她的母亲来,遂便简单讲了一些儿她母亲小时候的事儿。
☆、395.第395章 还梦到什么
单雅听了,见林老夫人说着脸上竟然微微笑了起来,心里不由一酸,忙静静得听着,不再继续提这个话题了。
忽然,忠宁侯猛然站了起来,瞅着林老夫人低语着说道:“夫人,本侯这就进宫去,探探皇上的口气,看看他到底知道这个平顺是谁不?”
林老夫人闻言,敢忙定定得看着他低语着劝道:“侯爷啊,这件事儿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你此时急匆匆地跑进皇宫,倒容易引起那人的戒备,倒不如在不为人知的时候找皇上了。”
单雅听了,一敢忙在一旁儿低语着劝说道:“外祖父,你千万莫要着急,忠义侯府的世子已经去拿爹爹留下来的信了,咱们还是再等上一等吧,外孙女算着,这些儿天他们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忠宁侯闻言,当即便看着单雅径自沉吟地说道:“只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够找到,再者说了,那个地方不过是你们猜的,若是没有呢?”
单雅听了,想着大丫说过的话,瞅着忠宁侯径自默默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外祖父,外孙女相信爹爹,定然会把东西藏得好好的,这么重要的信,爹爹怎会随便放呢?他肯定会藏在一个既隐蔽又没有cháo湿的地方,咱们且耐心等着吧。”
她说着,眼睛便眨也不眨地瞅着忠宁侯。
忠宁侯见了,瞅着她径自叹了一口气,随后便默默地点了点头。
林老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瞅着忠宁侯安慰地说道:“侯爷,赶明儿下朝之后,你再找个机会探探皇上的口气就是,免得引人起疑。”
忠宁侯见了,瞅着林老夫人苦笑地点了点头,心里低喃着,人在朝堂,还真是要步步小心啊,一步不甚,或许就是深渊了,毕竟自己跟如今的皇上才共事,对他的脾气秉xing都不是很了解啊。
三人正在屋子里说着话,忽然听到门外青梨敲了敲门回禀说道:“姑娘,忠宁侯府的林公子来了。”
不等单雅回神,忠宁侯就瞅着林老夫人低语着问道:“这孩子,他今儿来凑什么热闹?”
林老夫人听了,瞅着忠宁侯径自摇了摇头。
随后,她便思索地低声说道:“他今儿一早便去了庄子,说是好似是什么玻璃花样出来了,他要过去看看,怎的会跑这里来呢?”
单雅闻言,当时便明白了。
林志远之所以来忠义侯府,不是来看望忠义侯的,就是玻璃有了新花样,他拿来让自己看的。
她想到此,忙看着忠宁侯和林老夫人笑着说道:“许是表哥知道你们来看望唐祖父,也跟着来看他的。”
单雅说着,便径自朝着门口走去。
忠宁侯和林老夫人已然迈步跟了过来。
单雅打开屋门后,便径自瞅着青梨低声问道:“忠宁侯府的林公子在哪儿呢?”
青梨敢忙俯身回禀说道:“回禀姑娘,林公子已经在厅里了,老夫人正陪着说话的。”
她说着,又压低声音解释说道:“老侯爷睡着了,老夫人听了林公子来,便立马让我们迎到厅里了。”
单雅闻言,敢忙瞅着她点了点头,随后,便立马带着忠宁侯和林老夫人朝着唐老夫人的厅里快步走去。
待到三人来到厅里,就瞅见唐老夫人正跟林志远两人在说话。
林老夫人见单雅带着忠宁侯和林老夫人径自过来了,敢忙笑着站起身说道:“老哥哥、老嫂子,快请坐,志远来了。”
她说着,便欢喜地走了过来。
林志远见了,敢忙跟忠宁侯和林老夫人见了。
厅里虽然没有外人,但单雅不敢bào露,遂便以唐名扬的妾之礼,与林志远见了礼。
林志远见了,敢忙伸手说道:“快请起。”
他说着,便看着单雅笑着拿出一个盒子笑着说道:“今儿志远一来看望唐祖父,二来便是让你看看坐得这个可合格?”
他说着,便把手里拿着的盒子打开,取出一个透明的杯子开心地说道:“你看看,可是你梦中见过的模样?”
此时,唐老夫人已经给琳琅使了一个眼色,让不相gān的人都下去了。
单雅看着林志远手中的玻璃杯,眼睛登时便瞪大了。
她只不过提了一句玻璃还可以做杯子,没想到林志远他们便已经试着做了出来,不由伸手接了笑着低语着说道:“你们的动作还真是快啊,那天不过提了一句,你们便记在心里了,这个杯子做得不错,倒似模似样的,不错啊。”
她说着,便径自看着林志远继续低语着说道:“这个杯子不错,不过它有一个弱点儿,就是比不上瓷器耐高温,容易破碎,当然了,这要看用得人注意不注意了,若是注意一些儿的,根本就没事儿。”
单雅说着,见林志远等四人的眼睛都看着自己,遂敢忙笑着继续低声说道:“玻璃杯最忌讳的就是冷热差距过大,若是杯子里有一点儿凉水,你用烧得滚水直接倒进去,它的底或许会掉。”
林志远自始至终都在听单雅说话,直到她说完了,才笑着惊奇地说道:“珊儿,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啊,我们用烧好的杯子倒了滚水来喝,确实杯子的底儿掉了,正想问你有什么法子没呢?”
52书库推荐浏览: 王璟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