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听了,便忙说那些儿野猪ròu已经被单雅拿到镇子上卖了。
单吝听了,登时就急了,瞅着二丫就忙忙地追问,单雅到镇子上可有具体的买家?
二丫说单雅只是拿到镇子上去卖的,哪里有什么具体的买家啊?能卖多少算多少吧。
单吝听了,着急的神qíng便缓了过来,瞅着二丫商量地说道,他想用八个铜板一斤买下她们家剩下的野猪ròu,包括单雅今儿回来剩下的野猪ròu。
这二丫怎会答应啊,她连连摇着头不同意。
单吝说价格怎么都好商量,他定然不会亏着二丫家的,毕竟一笔写不出一个单字的。
二丫却一直不松口。
单吝见怎么说也不成,便站起身,他猛然瞅见放在隔间门口瓮上的盆子里放着一些儿ròu,便说要把这些儿ròu全买了。
他说话的同时,便想要进隔间。
此时,二丫后悔得要命,根本就不该让他来东屋看小石头。
开始她还以为单吝有可能是良心发现,才专门给自家带了一小袋子东西来。
此刻,她悔恨地不行,小石头在炕上也急得要站起来,被她的眼神给qiáng行制止了。
二丫坐得离隔间近儿,她猛然站了起来,挡住了单吝去往隔间的路。
可是,单吝根本就没有停下步子,而是一把推开了二丫,进去端了放在门边儿的那一大盆子ròu就走了出来,兴冲冲地瞅着二丫连声说这些儿ròu他全买了。
二丫当即便一瘸一拐地冲了过来,想夺回去,可惜她人小体弱,加上又一瘸一拐的,哪里能夺得过来呢?
单吝丢下了几十个铜板,端着盆子便出了东屋。
小石头见了,顿时大急,鞋子都没顾得穿,忍着脚上的痛飞快地追了出来,抓着单吝的衣服后摆便不撒手,嘴里忙忙地对着院子里叫喊着:“大郎哥,有人抢ròu了啊,快来~”
杨大郎虽然在院子里帮着gān活,可他本来就时时关注着屋子里的动静的。
二丫和单吝刚才吵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快步奔了过来。
当他听到小石头的叫喊声的时候,人已经进了堂屋了。
他见此qíng景,立马伸手就去抢被单吝端着的盆子。
单吝此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后小石头的身上,他急于摆脱小石头的抓握。
因此,杨大郎很轻松地便得手了。
单吝瞅着杨大郎,指着他端着的盆子忙忙地解释说道:“那盆子里的ròu是叔刚刚买的,已经给过他们铜板了。”
二丫气得愤怒地拿着他丢在桌子上的几十个铜板说道:“二丫从来就没说过这个盆子里的ròu是要卖的,一直说得都是不卖,你是怎么听得?现在二丫还是那句话,这些儿ròu,我们家不~卖~。”
她说着,便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把手里的几十个铜板递给单吝。
单吝根本就没有伸手去接,反而看着二丫无奈地说道:“这ròu明明已经被叔买了,铜板都已经付了,怎的又说不卖了?这可不成。”
他说着,就朝着杨大郎伸出手去。
杨大郎见了,忙忙地端着盆子退后了几步,并没有让他碰到。
二丫见了,愤怒地说道:“你以为这几十个铜板就能把这盆子里的ròu全买了么?告诉你,你就是出一百个大钱一斤,今儿二丫也不卖。”
这吵吵声立马便引来了杨婶子和杨木武,还有住得近得人家,也都听到了,纷纷询问出了什么事儿。
杨婶子对那些儿人摇了摇头,便径自朝着二丫家走来。
待她飞快地走到二丫家的院门口,推开了那虚掩着的门,往院子里一瞅。
这才看到杨大郎正端着一大盆子野猪ròu站在院子里。
单吝则追出了堂屋,眼睛盯着杨大郎手里的盆子。
小石头是光着脚丫子靠在门框上站着,愤怒地瞅着单吝。
二丫站在单吝的斜对面,身体则面对着他,看样子好似很生气的样子。
单吝瞅见杨婶子和杨木武来了,立马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瞅着他们解释说道:“咦,他杨婶、杨大伯来了啊,喏,这不是二丫家里有野猪ròu,晌午让娟子来问了,今儿下午我便带着铜板来买了。”
他说着,伸手指着杨大郎端着的盆子,瞅着杨婶子控诉说道:“喏,盆子里的野猪ròu我可是已经付了铜板的,大郎硬是给抢了过去。”
二丫和小石头听了,都愤怒地指着单吝说道:“我们根本就没有同意卖?是你硬是要买的。”
二丫瞪着单吝忿忿地说道:“喏,这几十个铜板可是你硬要留下来的,我们不要,你若是不把这几十个铜板拿回去,二丫立马就把他们扔到院子外边儿去。”
二丫说着,就递了过去。
杨婶子的心里明镜似的,见此qíng景,忙在一旁儿也劝说道:“单吝,既然二丫他们不想卖,你就把铜板收回去吧,有句话说得好啊,买卖不在仁义在。”
单吝瞅了瞅杨婶子,又瞅了瞅她身后跟着的杨木武,叹了一口气,故作大气的说道:“唉,算了,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了,二丫、小石头,以后你们可不能再这般出尔反尔了?好在咱们都是姓单的,好说话,若是别个啊,只怕就没有叔这么好说话了。”
他说着,便伸手接了二丫手里的几十个铜板,又回头瞅了瞅放在桌子上的一小袋东西。
二丫见了,心里恨得不行,她敢忙一瘸一拐地奔进堂屋,拎着那一小袋东西便出来了,递到单吝的面前说道:“喏,这是你带来的东西,也一并带走吧,从此后,咱们两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走,日后再也不要来登我们家的门,我们也不会再认你这门亲啦。”
单吝听了,笑看着二丫皮笑ròu不笑地说道:“二丫啊,这话是打哪儿说得啊?叔告诉你,咱们两家只不过姓氏相同罢了,哪里算是什么所谓的亲戚啊?你别乱攀扯了。”
他说着,便伸手一把抢过那一小袋东西,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送了既然人家不要,我这又是何必呢?”
他说着,便走出了院子。
单雅始终认真地听着,在心里不停地啡腹着。
这个单吝的脸皮还真够厚,真是应了后世的那句话,厚得连飞机大pào都打不破。
唉,还真是奇怪啊,他这样的人,又怎能娶到二婶这样的好人呢?
二丫说完,瞅着单雅径自沉思,便自我埋怨地说道:“三丫,这都是二姐自找的,根本就不该让他进咱家的门,二姐今儿已经跟他说了,这门亲咱们以后不认了,只是事后想到常接济咱们的娟姐姐和二婶,这心里又很难受得不行。”
单雅闻言,敢忙宽慰她说道:“二姐,你说得意思三丫都明白,咱们是不再认他这个人了,你呀别想那么多了,就是娟姐姐和二婶知道了,也是不会埋怨你的。”
杨婶子见了,忙跟单雅解释说道:“喏,方才婶子就一直在劝二丫这个的。”
她说着,便转过身来,瞅着二丫继续劝说道:“二丫啊,这亲不亲的有什么啊,待你们好才是真亲,带你们不好,真断了又如何,再说你想断得是她,又不是你娟姐姐和二婶,都说两好才能搁一亲,你又何必难过呢?娟子早晚是要嫁人的,你心里只想着不认你不喜欢的人就是了,婶子想啊,她肯定能理解你的,快别想那有的没的了,啊~”
就在这时侯,杨二郎拎着单雅买得东西走了进来。
☆、65.第65章 怎么个价格
杨二郎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后,见他们谈论的事qíng已经说完了,忙瞅着杨婶子和单雅说道:“娘,爹在家里把饭都做好了,说让小石头他们一起过去吃得。”
他说着,就朝着小石头伸出手去,笑着说道:“来,小石头,二哥来背你,咱们去吃好吃的,今儿我爹可是做了不少好吃的。”
小石头的眼睛便看了过来,恳求地瞅着单雅。
单雅见了,忙瞅着二丫问罗郎中是怎么嘱咐的,听到没有说不能搬动小石头,遂便瞅着他笑着点了点头。
她回来的时候就瞧见了,家里根本就没有做饭,想来是二丫被这事儿闹得没顾上。
经过这一闹,二丫的心qíng特别差。
这一次算是跟单吝彻底撕破脸皮了,她的心里肯定会难过一阵子的,毕竟那边儿还有着关心自家的单娟和二婶的。
算了,管他是不是亲叔叔呢?先把自己家的日子过好是正经。
单雅想到这里,忙瞅着二丫安慰地说道:“二姐,别想那么多了,咱们只要把日子过好就成了,想那么多也没有什么用,徒惹悲伤罢了,何况错得还不是咱,走吧,今儿咱们去婶子家蹭饭去。”
她说着,便笑着伸手搀了二丫的胳膊继续说道:“二姐,你知道今儿咱们的ròu卖了多少铜板么?”
她这一说,不仅二丫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就是小石头和杨婶子的注意力也都跟着转移了,忙忙地看了过来。
单雅笑着说道:“这一次咱们不仅卖得价格合理,还没一会儿就卖光了,怎么样?运气特好吧?”
二丫和小石头听了,都忙忙地催促说道:“到底是多少铜板一斤啊?”
旁边儿的杨二郎听了,实在是憋不住了,忙笑着说道:“二十个铜板一斤的,今儿我们去了大丫所在的马府,他们竟然全要了。”
几个人听了,qíng绪顿时都高涨起来,开心地说笑起来。
屋子里的气氛陡然变了,方才的压抑气氛一扫而空,改而变成了热闹开心的气氛。
单雅见二丫的脸上有笑容了,小石头更是一脸儿兴奋地不停追问着杨二郎。
她一直提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了下来。
当他们来到杨婶子家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了一桌子的菜。
杨满根正在拿碗筷,瞅见他们来了,忙笑着招呼单雅三人坐。
单雅心里热乎乎的,有血缘又怎么样?没有血缘又怎么样?
有血缘的人在亲人遇到需要帮助的时候,不仅不帮忙,还狠狠地踹上一脚,这样的亲人倒不如没有。
那没有血缘的人见有人需要帮助,立马便伸出手拉上一把,这样的人虽然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单雅在前世便遇到了没有血缘、却待自己如亲人的爸爸、妈妈和哥哥,今生又遇到了杨婶家这样的好人,感受比别人更深了一层。
她甜甜地笑着与杨家人说着话,感到自己就跟他们的亲人一样自在。
这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费尽心机要占你的便宜,让你感觉安心、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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